《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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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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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昨天扑妹纸被诅咒掉河里了,于是今天女主下去陪偶了 



、【第18章】 一场风月

一石入水尚能激起千层浪,更莫要说是我这么有分量一大活人了,而水花四溅,木船摇曳的同时自是不可避免把趾高气昂正往这边徐步而来的襄王一行提前引到。
我憋了口气藏在水下,慌乱中就听着凌乱的脚步声和兵器离鞘的嘶摩声混着粗暴的人声一同压了过来,“何人在此惊了王爷大驾?” 
为把众人的视线从这小船上引开,凌瀚已经爬上岸去,大约是很怕被人误伤,丫忙是扯着嗓子嚷,“是我,是我!”
完全不用看,光凭声音我就能料想到他此时那副孙子德行。
不过是王爷对王爷的一场会晤,就算人家骑在马上高你一等,可你丫的要不要这么窝囊喂亲?

“本王当是何人,十皇弟这是前来拜谒父皇的么?”
凌越是随后才凑过来的,彼时我已经大脑缺氧,连他的声音入耳都觉得朦胧。
后面他们再说了什么我也没了心思去细听,只紧贴着朝近河水中央那侧的船沿小心翼翼的浮出水面换了口气。

凌越那厮眼高于顶,从来就没认过什么手足之情,草草两句话过后已是大袖一挥,示意随从把凌瀚拿下。
凌瀚现在是个戴罪之身,虽然没进大牢,但忤逆了殷帝亲下的禁足令,那罪过也与越狱相当,自然是灰溜溜的任他处置。
亲耳听着凌瀚被一众侍卫架走往宫里去听他老爹的二次发落的动静,我扒着一侧的船桨在水下藏着,也不敢妄动。

过了好一会儿,等岸上的人彻底离了视线初梅才慌乱的跳上船叫我,“王妃?王妃他们走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狠出一口气,朝她伸出手去,“拉我上去!”
“嗯!”初梅这姑娘实诚,忙是跪在船边两手并用拽了我的手往上拖。
我心里一悬空,还不及暗骂一声,小船就已经失衡,整个儿底朝上翻了过去。
那一刻我庆幸,还好我特么是会水的。

我虽会水,初梅却是只实打实的旱鸭子。
乍一落水,惊惧之下她就只会胡乱扑腾,不过好在这船本就泊在岸边,周遭水浅,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连拖带拽的把她弄上岸。
彼时俩人身上都各自沾了一身的污泥,样子狼狈无比,比落汤鸡还不如。

虽然时近正午,但七月底的气候终究还是比不过盛夏。
初梅惊惧过度,趴在岸边的草地上咳了半天的水。
我也再没力气去扶着她走,于是就一直等到她缓的差不多,俩人才寻了条偏僻小径回府。

因为凌瀚违抗圣旨私自外出,殷帝又动了肝火,盛怒之下又加了他六个月的禁令。
这样一来今年的重阳和明年的除夕他都没了指望,可以直接等着来年的桃花啰。
你看看,要不我就说这些小气孩子不懂事儿呢。
荷花池里戏一戏算个什么事儿啊,就是为了推我入水以牙还牙便要搭上自己大半年的自由——
凌瀚这货才是脑子进水了吧?

虽然跟凌瀚之间结了恨,一时半会儿我却没精神与他计较。
不过我这身子倒也争气,继那日落水之后紧跟着就感染风寒高烧不退,很是在床上躺了几日。
消息散出去,太后只当我是心病加剧引起的并发症,还特意遣了她身边嬷嬷来看过我一次。
而快马加鞭,等凌琰终于赶回来也已经是八日之后的黄昏。

萧逸舟他爹的祭日是八月廿七,走的慢的话路上就得小半个月,所以凌琰回来之后也没能歇着,马上开始着手准备要带给他丈母娘跟大舅子的礼物。
我又装模作样的抽了两天病丝儿,然后就俩人和和美美的进宫谢了太后的恩典。
七月初七,后宫由皇后主持摆了一席家宴,我与凌琰就借这酒席之机别了殷帝,于次日一早启程折返大周。
当然,凌瀚没能前来相送,我俩这一程走的心里也颇有些不是滋味。

为了给凌琰摆谱,也为了证明他们大晏并没有薄待了大周唯一的公主,在太后的授意之下——
我这一趟归宁殷帝这边安排的排场比数月前凌琰前去迎亲时候的都大。
因为当初失意,萧逸舟送我的嫁妆足有百车,这回一转手,殷帝愣是命人又把这百辆大车原封不动的再赶出来,金银布帛土特产又给塞得满满的送回去。
当初他给多少都是欠我的,我受之无愧,可现在又凭什么要拿我夫家的钱财去长他萧家的脸面啊?

与凌琰相对坐在奢华的马车里,我回头看着后面绵延数里的盛大的车队心里十分的想不开,于是就半趴到桌子上抽走了他手中正在翻阅的书册。
“阿琰,跟你商量个事儿吧?”
“嗯!”凌琰抬眸,很自然的把空置在眼前的双手垂下去,理所应当点头道,“咱们是该早些开门见山聊聊你那旧情人了!”
“……”

彼时手边上刚好一壶茶,我想直接掀他脸上。
只不过身为□,夫君的面子大于天下,我也生生给忍了,“人不如新,聊他作甚?”
凌琰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神色间略有些古怪的迟疑了一下竟是没再多说什么,摆了个庄重的面部表情道,“你刚说要跟我商量什么?”

人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他们家的男人一个个简直没脸没皮啊。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把情绪调整回去,绕过桌子爬到他身侧仍是趴在桌上扭头看他,“我是想说——这么千里迢迢的,后面那些东西真的都要带着过去么?”
凌琰是个行动派的,当即就扭头从身后的柜子上把那打厚厚的礼单拍到我面前,那阵仗,真真就是一个财大气粗。

我一愣,不解的抬头看他。
凌琰亦不解释,先是拉我在他膝上坐了,然后又重新捡起那份礼单在我面前展开。
我愈加困惑,使劲往后仰了脖子去看他的脸,“这是做什么?”
凌琰垂眸看我,托着我的脸颊再把我的视线移回礼单之上,“你先看着,有什么喜欢的就剔出来,回头我让人把礼单重新做了就是。”
“……”

靠,这份礼单可是殷帝御笔亲批的,开什么玩笑呢!
果然是拿别人的东西送人情所以才不心疼的么?一点诚意都没有。
“是好东西我全都喜欢,我巴不得一件也不给他!”我翻了个白眼,夺了他手中礼扔回桌上,回头把双臂挂他脖子上冲他抬了抬眉梢,“哎,之前没跟你商量我就擅自做主回大周,你会不会觉得很勉强?”
凌琰抿唇思索,过了一会儿,点头,“是有那么一点!”
我拿胳膊肘使劲戳了一下他的胸口,“那实话呢?”
凌琰再抿了一下唇,这回他摇头,“意料之中,其实一点也不勉强。”

早在萧逸旻带了那封所谓的家信过来他就冷嘲热讽,老想拿我跟萧逸舟加在一块儿说点什么事儿。
可我与萧逸舟之间的事儿,又有哪一件事是光凭一张嘴就能说清楚的?
“妃子!”凌琰从背后使劲将我揉在他怀里。
“嗯!”我悻悻的垂着头,心里却是防备着不太情愿的应他。
他沉吟着顿了片刻,然后才又贴近我耳畔轻声一笑,“我想过了,这一趟大周来的是极对的。”

他这个人若非刻意调侃,便是口头上也轻易是不肯服软的。
我颇为诧异,回头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凌琰耸耸肩,自得的抿唇一笑很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留在大晏斗的是朝堂如战场,而在大周要应付的不过区区一场风月,与其同一群男人争,莫不若与一个男人斗,妃子你为我设想果然周到。”
周到你妹儿的周到,你丫的这分明就是在挖苦老子呢!
什么叫一场风月?哪儿来的风,又是几时出的月亮?那个跟你吹风看月亮的男人又是谁昂?

我被凌琰气出了内伤,连着几天不愿搭理他。
车队在大晏境内走了六天,第七日一早才穿越两国边境的峡谷进了大周的地界之内。
正午时分,凌琰照旧下令就地休息半个时辰再行上路。
在马车上憋了好半天,我就跟着他一起下车透透气,本来还是跟他置着气的,但不经意的往回扫了一眼顷刻间却是再也沉不住气了——

尼玛,身后庞大的车队群虽是健在,可车上载着的东西呢?为毛一辆跟着一辆都秃的跟观音庙里的老和尚似的只剩车底板了啊?
就算遭了劫了也不该在一夜之间被搬的这么干净彻底吧?
而且马车都在,那些东西难不成自己长脚钻进贼口袋了?

这不是个能拿来开玩笑的事儿,就算是有一根布丝儿的记录跟礼单不符,殷帝追究起来也是要以“欺君之罪”论处的。
凌琰不是个不分轻重的人,我脸上表情一片焦糊,木然的转身拽他的袖子,“这怎么回事?”
许是当时我那眉头不自觉拧的太难看了些,凌琰不满,先以右手食指轻轻的替我好一番梳理,然后才是不紧不慢的微微一笑,“你不是不想带着么!”
我咬牙,努力的保持一个与他持平的微笑表情,“所以呢?”
“我让他们全部换成银钱,送回府了。”
“……”

凌琰私底下做了件特SB的事儿,但他一再强调初衷是为了博我红颜一笑。
天知道我那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连玩笑都算不得,只是眼下已经过了大周的边境是铁定再不能回头的了。
一行人赶着一百辆空车浩浩荡荡的又走了七日,第八日一早仪仗正式抵京。
因为这一次凌琰并非是以邻国使臣的身份来访,作为一个位份低他一等的妹婿,萧逸舟自然不会纡尊降贵亲自出城接他,只派了他身边的大太监崔公公前来。

凌琰这已经是三进宫,与他之间并不陌生,便是落落大方的下了车与他寒暄起来。
我抱头蹲在车厢里避难,想着后面跟着的车队脑袋里头一阵一阵的抽筋,就听那崔公公犹豫着尴尬问道,“恕老奴冒昧,后头这些个马车是——”
我心里一哆嗦,忽的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凌琰才是声色不改泰然开口,“之前替公主运送嫁妆的车马本王不好私藏,不多不少前后统共百辆,劳公公点收吧。”
于是,清点之后崔公公便苦逼的赶着这整整一百辆空车去给他家皇帝陛下复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据说最近这阵俺家老总的心情不好是因为下个月要涨工资了,于是整个办公室鸡飞狗跳好不安生,再于是俺也跟着心情苦逼码字无力了~
o(╯□)o话说介个借口来解释这章里头的不协调可以么?



、【第19章】 旧爱新欢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让大家等了这么久,逐只嘴嘴,表炸毛撒~

按照常例,外使来访都要在宫外设馆安置,但因为凌琰身份特殊,加之有荣昌公主所受的尊宠作衬,萧逸舟就命人将我俩直接迎回宫中萧雨茴之前的寝宫暂居,并且下午的时候杜太后还传了旨,说是这天晚上她管饭。
虽然打小儿我便与萧逸舟摸滚打爬的混在一块儿,但跟他妈却真是不熟。
只是后宫如官场,官高一级压死人,想不去也是不成的。

这一趟回来我没有带初兰,别的丫头又用不惯,傍晚的时候初梅就亲自过来伺候我梳妆。
打点妥当,见着时间还早我就先打发了她先下去。
彼时凌琰正执一卷书册坐在我妆台后面的圆桌旁细细的翻阅,眉宇间的神色甚为泰然安和。
我拽了裙子走过去在他对侧坐了,拿手指敲了两下他眼前桌面他方才抬眸看我一眼,“妥了?”

我在萧逸舟面前就没有不妥的时候,只是带着老公去赴初恋情人的约——
这特么本身就不是件妥当事儿的好伐?
我心里斟酌着要不要跟凌琰先报备一下,先结个统一战线什么的,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以他的性子,有些事儿,我若说了难免他会小心眼儿,而还有些事儿吧,压根就是说不得的,说出来反倒成了妖言惑众自己找死了。

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到底是该依此类推到多少年以后不太好说,总之那时候我跟现在的方墨一样,也是年方十七,青春年少。
还记得那该是个春天里的好日子,外头风和日丽,青草茵茵,适逢我姐单位加班,我就被抓了苦力奉命带着她家那宝贝儿子金疙瘩外出踏青。
彼时那小屁孩子不过两岁半,说话走路都不利索,生平唯一所好就是拍皮球,偏巧我又是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结果在给他往河边扑球的时候一哈皮就大头朝下栽了进去。
那时候我的水性还不太好,拼死扑腾了好久,等到终于被人揪着两脚倒提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泡的五短三粗——
呃,重新又被人生出来一回。

诚然我天生就不是个勤勉好学的主儿,由于深谙成长这条路上的艰辛,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脑子里都有一种强大的执念——
总认为“水”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
而后来等我慢慢会爬会走了,家里人就觉出异样来了,因为有事没事,我总爱往后院那荷花池里扑腾,再不然就是扒水井,爬水缸,总之是寻死觅活各种折腾。
久而久之,邻里之间就渐渐起了流言,说我这个秦家大小姐怕是不大健全。

因为压根就没想着要在这落地生根,我也懒得费心思去计较。
我那爹是个势利小人的德行,生出个智障对他而言堪称奇耻大辱,所以打小儿他就很不待见我,有意让乳母把我带出府去自生自灭。
只不过他也是没出息,虽然空占了秦氏族长之位,但只这一座府宅里的事儿也是容不得他来做主的,最后还是二大爷有魄力,当即大袖一挥命人把后院那个占地两亩的荷花池给填平了,并且独出心裁给家里的三口水井都加了盖上了锁,还尼玛心细如尘,命人每日紧盯着随时把水缸里的存水都倒的干干净净。
嘿,再怎么着你丫的也不能断我的回头路不是?
曾经一度,二大爷的智慧让我恨得牙根痒痒,当然他也借此蒙蔽了不少人,萧逸舟便是其中之一。

那时候的萧逸舟也是年岁尚且不大只有六岁,思想纯良,挺好糊弄的。
二大爷是跟在先帝身边的当红太监,人缘极好又又口蜜腹剑,哄他一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自然不在话下。
那天就是他偷溜出宫跟了二大爷来我们家玩,当然事先我并不知道。
彼时我又瞅空撇了奶娘爬到一水缸里,左手铜锤右手铁凿在鼓捣那个缸底。
那一年我不过三岁,自是撼动不了那么厚实坚固一缸底子,后来砸的累了一抬头抹汗,冷不防就看到缸口处一双咕噜噜转悠着的小黑眼珠子——
那倒霉孩子就是萧逸舟。

他小的时候长的干干瘦瘦,五官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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