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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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衣-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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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都是皮外伤,医生说也不会留疤。”苏溪了解女人的心思,连忙安慰着她。

“苏溪,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撞鬼了啊?”马小逸不知道自己昨晚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苏溪问。

听了这话,苏溪转头看向了我,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就说哪有那么多的鬼,让她别胡想,警察会把她走的路线挨着调查一下,到时候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时志远拿着买好的早饭回来了,他见马小逸醒了,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并安慰了她几句。

八点过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进来了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正是昨天晚上那两人。他们进来后,就让我们先出去,说要问马小逸具体的经过,马小逸拉着苏溪的手不松开,最后警察只得同意苏溪留下,我与志远则出了病房。

我俩出来后,我让志远先回去休息,他想了想,就答应了,让我有需要的话随时给他打电话。

我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了十来分钟,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从电梯口那边走了过来,正是顾安安。看到她的时候,我才想起昨晚让她留在寝室里等马小逸,苏溪最后也没回寝室,她竟是一晚上都没有给苏溪打过电话,这似乎有些不正常啊。

我迎上去与她打了个招呼,然后问她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她说昨晚苏溪走后,她一直在寝室里等着,结果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刚刚才醒。她醒了就马上给苏溪打电话,苏溪告诉她我们在校医院,她就赶了过来。

“你是说,昨晚苏溪走后没多久你就睡着了,然后一觉睡到了现在?”我复述着她的意思,心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她的两个室友都没回来啊,怎么睡得着。尽每欢巴。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没有再说话,快步往马小逸的病房走去。我忙叫住了她,告诉她警察在里面问事情。

这时苏溪她们辅导员也过来了,叫了一声顾安安,顾安安就走过去与她聊了起来。

又过了十多分钟,病房门终于打开了,两个警察走了出来,辅导员连忙迎上去问是怎么回事。警察就说初步断定马小逸是一个人走到树林里去的,手上的伤也是自己用修眉刀弄出来的,修眉刀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

顾安安与辅导员听了都很吃惊,警察又问马小逸有没有精神病史,或者最近有没有什么类似这种异常的反应,辅导员皱眉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这样的话,或许是陈玲的死让马小逸精神上受了些刺激,你们学院这边平时要注意多观察她们寝室几人的精神状态,可别再出什么事了。”警察最后对辅导员说了这话就离开了。

我知道,马小逸的事情这就算是结束了。其实警察该做的已经做完了,这件事从始至终本来就是马小逸一个人弄出来的,警察再怎么调查也只能得到这个结果。

我却是知道,这件事应该不是那么简单。我想起了刘劲,在校派出所里,只有他与拐子会相信我看到的东西,拐子现在是真没有心思理会其他事,我只有告诉刘劲了。

如果马小逸是晕倒在其他地方,或许我还没有这样紧张,偏偏她昏迷在东门树林里的那个坑上面,我就有些不淡定了,我必须要弄明白这件事。

警察走后,辅导员与顾安安准备进病房,我想给刘劲打个电话,就没有跟进去。

我走到楼道边,给刘劲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五六声都没有接,我想着他昨晚在连夜审问向军,估计这会在睡觉,就挂了电话,准备晚点再打过去。

我往病房走去,看到苏溪从里面出来,她见到我后,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马小逸情绪怎么样了?”苏溪走近后,我问着她。

“好些了,不过还是有些惊恐。”

“唉,出了这种事,换谁都会害怕的。”对于马小逸的反应,我也表示理解。

“刚才警察已经把修眉刀还给了小逸,的确是她自己的,只是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修眉刀放进衣服包的。学长,我出来就是想问你,小逸到底是不是撞邪了?”苏溪满脸认真地看着我问。

“应该是吧。”对苏溪,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啊!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苏溪是知道我能见到一些脏东西的。一嫁大叔桃花开地址:

“恩,我看到了一个穿红衣的女人,她附在马小逸的身上。”

“那,那现在呢?”苏溪说这话时,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马小逸的病房。

“现在没事了,不过我也不知那女人是离开了还是消散了。”

“学长,这个红衣女人该不会与我们宿舍院子里那红衣女人有什么联系吧?”苏溪也想到了这一点。

“我不知道,她们的面容我都没见着,只知道都是长头发,都穿着红衣服。不过我猜应该是不一样的,要不然也不会一个在十三舍,一个把马小逸带到东门树林去了,更何况你们宿舍那个我已经给吴兵大师了啊。”我回答她说。

“怎么会这样呢,陈玲刚出了事,小逸又惹上了脏东西,我们寝室这是怎么了!”听我说完,苏溪满脸忧色地说。

苏溪的这话,触动了我的神经,她们寝室,她们寝室,对啊,为何偏偏事情都出在她们寝室呢?

第142章 招供

我看着苏溪,心里猛地紧了一下。她的话提醒了我,事情都发生在她们寝室,这不得不让我联想到之前发生在我们寝室的事。

罗勇和蔡涵都是我的室友。陈丰勉强也算,他们三人接连出事,难道说,同样的事情要在苏溪室友的身上再次发生吗?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与苏溪呢?

有了这个方向,我把他们几人对应起来,罗勇与马小逸相似,都去了东门树林,陈丰与陈玲相似,都是坠楼身亡,剩下的顾安安难道也要像蔡涵一样为了完成某种仪式而自我牺牲吗?

可是,前面几人的行为虽然相似,其他方面却大相径庭啊,我一时想不明白。

“学长,怎么了?”苏溪被我的样子弄得更加忧心了。

我看到她因为没有休息好而显得有些憔悴的脸庞,不忍心让她有太大的压力。摇了摇头,安慰她说这些都是偶然事件,让她别想多了。

她们辅导员呆了没多大会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叮嘱苏溪与顾安安照顾好马小逸,并让她们有什么事情及时向学院反映。

马小逸吃了些东西,又睡了一觉,到中午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医生过来看了看,说下午再输两瓶液体就可以出院了。

午饭是我去食堂吃了后给她们打上来的,她们吃饭的时候,我接到了刘劲的电话。看到是他的名字,我赶紧走出了病房。

“交待了,全交待了!”刘劲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是说向军全招了?”我马上问。

“对,我们从昨晚十一点开始对他进行讯问,开始他仍然是沉默不语。我们也不管,换着人问他,也不让他休息,到今天凌晨六点,他终于熬不住全招了,我刚刚才问完他的材料。”

“怎么样?是我们推测的那样吗?”

“相差无几。米嘉妈妈的确是在二十二年前被他在东门树林里强奸的。向军被拐子介绍到学校当保安后,经常去拐子家作客,而米嘉妈妈人长得漂亮,会做家务,又是大学老师,向军很羡慕拐子,随着时间的延续,这种羡慕变成了嫉妒,向军心中很不平衡,最后就策划了这样一起强奸案。

向军早就算好了那天晚上米嘉妈妈有课,十点钟下课后,会从东门树林外经过。之前他躲在树林里,等着米嘉妈妈过来后。他就出来装作偶然撞见了她,并说树林里有个人昏迷了,让米嘉妈妈过去看一看,米嘉妈对他根本没有防备之心,就跟着他进去了。

进去后,走到林子深处,向军开始对米嘉妈动手动脚,米嘉妈当然反抗,向军直接拿出刀来威胁,最后强奸了她。王泽碰巧看到了这起事件,出来阻止,被向军杀死。向军杀王泽的过程,米嘉妈一直在旁边看,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与惊吓。

王泽死后,向军把他尸体推到一旁的树丛中藏起来,他见米嘉妈情绪有点不对,还把米嘉妈送到了家属区楼下,一路上警告她不准把这事说出去,否则的话会杀了她和拐子全家,包括她们双方的老人。

之后,向军回到自己家里,拿了一把铁揪回到林子,挖了个深坑把王泽埋了个严实。对了,他当时为了保险,还用匕首在王泽的脸上划了好些口子。

后面的事也与你猜测的相似,他多次找机会凌辱了米嘉妈妈,直到一年后米嘉出生,拐子的妈搬过来与他们住了两年帮着带孩子,这期间向军再也没机会施暴。等着米嘉上学后,老太太搬走,向军色心又起。

渐渐的,米嘉妈精神开始出现了些问题,向军也知道此事。到这个时候,他才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是爱上了米嘉妈妈,他见米嘉妈生病也不好受,慢慢减少了去找她的次数。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多年,直到三年前,米嘉妈妈突然自杀,向军猜测到与自己有关,他的心里也很自责,难过了好一阵子。后来,他就把对米嘉妈的感情寄托在了米嘉身上,他很想米嘉妈,坦言自己曾几次想把米嘉掳到树林里去强奸了,但最后都忍住了。

直到上一次奸杀案受害人的出现,那天晚上刚好是向军值班,那女孩从外面回来,让向军给她开门,向军看到她很像米嘉妈年轻时的样子,加之其又喝了酒,神智有些不清,向军就动了歪心思。他一直跟在女孩后面,到东门树林边时,就把女孩掳进了树林里奸杀了。

当时陈丰的出现算是个意外,向军追了一阵没有追上,只捡到了他的学生证。当初他也想逃跑来着,可他父母早就不在了,自己孤身一人能逃到哪去,真要成了通缉犯走到哪还不是一样被抓,后来干脆心一狠没有逃,他在赌,赌陈丰与米嘉妈一样,不敢报警,结果他赌赢了。

他妈的,如果不是我们偶然发现了那枚蓝色发夹,如果不是苏亮告诉了你米嘉妈的秘密,从而想了个诱敌计划,这狗日的还真逃脱了,他手上可以说是有三条人命啊!”刘劲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到最后,情绪有些激动。

其实在刘劲说的过程中,我有几次都想骂向军了,后来考虑到我是在医院里,这才忍住了。

听的时候,我想明白了一件事,王泽死的时候被向军划花了脸,肯定满脸都是血。难怪王泽的一魄最初到我身上时,我几次见到了满脸是血的人影,那应该就是王泽死时的样子。

除此外,我还有几个疑问,为了不影响刘劲的叙述,我也忍了下来,准备等他说完再问。

“可不是吗,狗日的!”现在刘劲骂了出来,我也压低着声音附和了一句。

刘劲听了又在电话那头狠骂了一阵。

待他骂完了,我就问向军有没有交待那玉观音是啥时候从拐子那里掉包的,刘劲说也是三年前的事。向军是特种部队的退伍军人,心理素质极好,杀了王泽后,他也没啥怕的,照常上班。据他说,当年也没发生什么怪事。

到了三年前,米嘉妈死了后,那个时候向军已是人到中年,身体和心性都发生了变化,他说他时常做梦梦见米嘉妈来找他索命,他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睡觉。后来他想起拐子有一块传家玉观音可以辟邪,他就找拐子借了几天,拿到古董市场去找人仿了一枚,然后把仿货还给了拐子,自己一直戴着那枚正品。从那以后,米嘉妈就真的再也没出现。

“那双手呢,他为什么要砍下受害人的手?”我又问。

“畜牲!”听着我问这事,刘劲又狠狠骂了一句。

刘劲的反应让我这对事更加地好奇了。

“米嘉妈死后,他三年没碰过女人了,那天强奸完受害人后,他还不满足,就砍下了受害人的双手拿回去自慰。他说他发泄完欲望后又觉得很愧疚,有些不忍心,再者也懒得去想怎么处理那两只手,就把两只手又拿回了树林,给女孩保个全尸。”

“愧疚个屁!他这种人渣还知道愧疚?”听到这里,我已经出离愤怒了。同时想到他拿手的意图,心中也是一阵恶心。尽休共弟。

“你不知道,别看他外表正经,从昨晚的问话中,我感受了出来,他的心理已经有些变态了,很多事情根本不能按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就连招供也是,起初无论我们怎样讯问他都不说,后来想通了要交待时,又哇啦哇啦全说了出来,甚至连一些杀人与强奸的细节都给我们描述了出来,听着我一阵发恶。最后还求我们早点枪毙他,说他死了就可以下去和米嘉妈做一对鬼夫妻了,你说他脑子里都在想些啥啊!”

“我想起一件事,受害人尸体上应该留有向军的指纹、毛屑这些东西啊,你们当初难道没有提取dna查找嫌疑人?”我问了一个专业性的问题。

“当然提取了,但提取dna主要是用作确定嫌疑犯,而不是查找嫌疑犯。比如说,现在有三个嫌疑人,就可以通过dna比对,将凶手确定下来。但当时奸杀案并没有可疑之人,尸体身上提取到的dna也无法比对。警方是没有权利要求一个没有嫌疑的人提供他的dna与死者身上提取到的dna进行比对的。”刘劲耐心给我解释道。

“那他两次作案有没有伪装?”我又问了一个之前没弄清的问题。

“二十二年前那次,并不是他值班,他穿的便服在树林边上等米嘉妈。最近这次,他跟踪受害人之前,在门卫室里拿了一件便衣,跟踪的过程中悄悄换上的,并把保安服扔在了路边一处树丛中,犯了案出来后,再在那里换了衣服回到门卫室。”

“哼!考虑得还挺细致!”

“对啊,他的心理素质是出奇地好,可以说是从容不迫。杀王泽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过,离着天亮还早,他就回家去拿铁揪挖坑埋人;上次奸杀案的时间是清晨五六点,挖坑是来不及了,他却也花了些时间用军用匕首把受害者的手砍了下来。”

这种心理素质的确是太可怕了,我随即对刘劲说:“我看要不是他自己突然想通了,觉得活着没意思了,就算你们一直饿着他、不让他睡觉,他也不见得会招供。”

“对啊,幸好他没有怀疑米嘉是他的女儿,要不然,他心中就会有希望,有希望就会有活下去的动力,一直狡辩到底,事情就麻烦了。”刘劲有些后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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