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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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英雄-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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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单兵铳炮十分犀利,陆上炮火极为突出,可是并不擅长操船。在水战之中,我们应当还是有极大胜算的。”一名留守在济宁的水师参将说道。

其实不少陆军将官心中都有些底:你们水师的王八们是没有见过青州张贼那些火炮罢了,不过自己难道就要被当成炮灰挥霍掉么?

“如今我们的确不适宜和强贼硬碰,向各地通报战况、汇集兵力与敌决战于长江才是最终最重要的!”也有不少将领纷纷建议到,但是毫无疑问:从强敌主攻的运河一线迅速撤退成为了这些将领们的主流意见。

实质上运河一线匆忙而纷乱的大规模溃逃开始了,就连驻扎在徐州重地的主力在青州城外的那场决战失败之后也开始决定撤退。在沿途的各城只留下一些临时征集而来负责凑数的大户们的壮丁而已。

济宁、徐州原有的兵力加上汇集的各地败兵虽然算起来也能有包括几万披甲在内的十万水陆之众,但却都知道贸然与北边的张家队伍交战人多势众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数。

七八千人力量比原来更强的队伍基本上在重镇济宁城下只进行了一阵火力准备就夏的负责城门守备的人开城投降。

为了让投降的敌人在运用起来变的更为可靠,在这样的府城,清洗了原有的组织结构的情况下还是要抽出至少几个战勤连队的人来做旧军队中深入到百人队以下的军官阶层以最大限度的确保堪用。

在济宁进行了短暂的休整之后,队伍在顺流的情况下继续轮番拉纤以求更快速的前进,并在前进中清理不知是敌人还是逃难的船民遗弃的废旧船只,仅仅用了一昼夜的时间就抵达了徐州城下。

徐州的城头并没有青州或济南那样高达,城墙也没有十里之长,但却有着三丈深宽的护城河。

但是在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抛弃,早已失去陆战决心的人们面前,却再也不可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二十多门石制臼炮外的猛烈射击几乎让百米左右城墙的敌人放弃了在队伍过河的时候进行投射攻击的意志。虽然守城的敌人因为距离山东远一些,不少人临时征集的民夫乡勇还在保着侥幸心态守城,但在亲身见识了那些木排工事也难以抵御的攻城猛烈而准确的抛射火力,自身也没有多少堪战主力留下来的情况下依然被队伍以微乎其微的伤亡代价攻克了。

扬州府乃至海安一带并没有多少官兵人员参加过之前北边的作战,虽然从北边的传闻使得民间也有不少恐慌情绪,但是在军政上层了解一些情况之人的耳中却并不以为然。加上从淮安到徐州一带运河水流是向北顺,不少沿运河的水师将领就起了轻慢之心:“这伙贼人顶多不过万人之众,还不像东虏乃至当年的刘七那样拥有不少马匹。有那么可怕么?我见过军情的内报,贼人南下虽然带了不少小船,可连会操帆的都找不出几个来,我们主动出击当有胜算”

年近五旬的扬州知府刘铎是个对北方贼寇的强硬派并不主张撤退,自从北面青州大败的消息刚刚沿运河传来的时候就开始加紧动员编练城内青壮家丁组织训练、构筑工事。可对于派遣水师出战一事却并不赞同:“贼人不善水战或许不假,但这运河之上毕竟与那湖泊之中大为不同。我从不少还算靠谱的武将口中听闻早在青州城防作战时那些人的炮就可以打到两里之远,就算退到镇江又有什么用?何况扬州城内至少十万户的百姓能在短时间内跟随大军一起撤退吗?不要说城内的百姓,我看如果就是这些云集于城内的大军都来不及在贼人赶来之前撤退。扬州城兵民众多财资雄厚,有了临清的例子,城中大户又守城的意志也很坚决,愿意出人出资的不少。野战或许无法面对强敌,但也绝不能把这样一座繁华的大城拱手相让!”

不少北方逃来的将领们听这话都不由的摇头,暗自心道:那是因为你刘某对这股悍贼的了解还不全而已。他们岂是仅仅善于守城和野战?就是攻城的手段也很独特而强大,那些门板**板搭成的城头工事根本顶不了什么用。

可是真正上过战场的武官地位低微,这扬州知府刘铎官虽不大,可在官场士林中却是极有名望手眼通天的人物,只得沉默不语。

在留守了不少人员后,依然拥有七八千人之众的张家新军终于到来了离扬州不远的地方。

听到负责在远方查探的侦骑传来的消息,原本在诸多顺利的攻城战下颇有信心的张海也有些忧虑起来:历史上像扬州、开封这样的大城因为拥有充足的人力财力,甚至还有不少顶尖的人才资源,从来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攻克的地方。新军的攻坚能力当然比打开封时的李自成甚至是南下时的清军强上许多,可不论是当年的开封还是清军南下时的扬州都没有多少正规的大军退入城中防御,都现在队伍所面临的情况大为不同。看来:如果不能一股而下,想在运河枯水期来临前完成北返不知是否可行了。

第176章 再遇水战

仔细思索之后张海的心又安定下来:运河枯水季节无法北返也无所谓,这些大船可以做为新军的水师留在这方圆几十里的洪泽湖至骆马湖一带,这一带今年就曾经是黄河水泛滥的地带。在这些地带不益驻扎大规模的步炮兵,但枯水季节时的水师却无妨。实在不行,还可以把扬州做为青州与济南之后的第三个落脚点。青州时的守战使张海有信心以此时的三四个营群为核心的诸多辅兵防守住三个府城了。更别说在较短的时间内,敌人也很难再组织起像去年那样的大规模攻势。

似乎从徐州南下没有多远,运河沿线的湖泊就是一个接着一个。战士们无需再拉纤了,而且湖泊之上的水域虽然在抵进淮河之前依然是逆流,水流的速度没有多大。在拥有不少人力的情况下三十艘缴获后改装来的大船护卫与牵引下,数百艘小船组成的整个队伍南下的速度并没有比之前慢上多少。

“过了洛马湖又是洪泽湖,这洪泽湖是江苏境内最大的湖,方圆怕没有百里左右,而且与淮水相连,过了淮水,船队将顺流直下扬州。淮水直通大海,我担心在这洪泽湖之上我们恐怕又要经历一场水战了。”周松有些忧虑的说。

刘洪涛也是沉默不语,经历了水泊之战后许多弟子都对在这水上与敌交战有了些顾虑。

“我倒希望敌人的水师分出不少海船在这洪泽湖之上与我们决战。在这平静的湖面上水战,总比要在江面、江南等地找我们的麻烦要好上不少。上一次是我们的炮火没有参战,兵力也有限而已。”张海对弟子们安慰着继续下定决心道。

“真是忧虑什么来什么!”看到远处上百艘大约二三百料规模不小的沙船乃至不少苍山船的帆逐渐在水天交界之处的远方显现出来。新军刚缴获的二十余艘作为主力的巡沙船上的帆手们心神有些不安起来。

“对面水师的大船太多,我们还是回避!”甚至有刚俘虏不久的水手们这样对船上的张家新军军官们说道。

“不要惊慌失措!船尾向敌,展开队形之后你们以船桨的速度稍稍向北退就可以了。这仗之后你们就应该明白了!水泊那战你们没有见识过我们的火炮而已。”负责看管那些操船的战士们以镇定的神色说道。

看到船上这些人见到湖面而来的大股水师也不慌张的样子,还有大船附近并不逊色于对手的小船,不少人还算是多多少少有了些安慰。

虽然扬州知府并不主张水师在北面远远的出击水战,但这话也只是对那些逃亡回来的水泊一带水师的残兵败将管用。在得到镇江府的声援后,淮安至扬州一带部署的水师重镇却并不不以为意,决定要在这洪泽湖之上给那些连操帆都不熟的贼人们以重创。

集结在洪泽湖一带准备迎敌的除了十五个水营一百五十余艘主力内河水师船只近六千官兵外,还有携带了不少的火船。

见到远处的那些敌船把小船龟缩在离大船那么近的地方也就罢了,视力好些的军兵又看到远处那些数目本就不多的“大船”居然以船尾应敌,都不由觉得好笑,原本十分紧张的战前压力不由的大减。

“那些从来没有跟海寇打过交道的北边儿水营居然在湖中遇到遇到这样的贼寇都能惨败,也是让我开了眼了。传令各营!准备包抄围拢那些上船的北姥贼!”一名水师将领不由的笑道。

同具有很大突然性和不确定性的陆战不同,这广阔湖面或者海面上的战斗大多是堂堂之阵的阵战,双方在很远的距离内就看清目标了,可是距离开火的距离却还很远。

可利用风向占据上风的明军水师还是没有想到这群以似是陆上的阵型迎敌的水贼们居然在两里的距离上就选择了开炮。

起初还有不少人嘲笑那些贼人的胆怯与外行,这时代的亚洲,两里左右的距离是不少常见的铳炮最远测距时的抛射射程了,水师的火炮也相差无几。在这个距离上开火完全是壮弹的行为。

可当远处点点白烟后,清晰的炮声却似乎从并不远的距离上传来。几乎与此同时,几十发迅疾而猛烈的重铅弹或把硬帆打出个大洞,或在船前溅起从未见过如同水底龙王炮一般的水花。还有几发炮弹几乎在第一轮开火中就命中了几艘镇江水师从淮河过来的那些高大的三四百料的海船。

在近两里远的距离上势头依然猛烈的炮弹把那些船从船头到船尾几乎打了个对穿,虽然没有威胁到水线之下的部分,几发命中的炮弹却杀伤了十数名船内正在休息准备近接迎战的甲士。

张家新军上船后的青铜炮炮手们继续在在比较稳定的大船船尾位置上开火,仅仅以缓慢的速度减少相对接近速度以便发射出更多的炮弹。

三十余艘迎敌的战船在试射的不到十分钟时间内的十五轮开火打出的六百多发炮弹就有七十余发命中了敌船,杀伤了四百多名船上的水兵不说,还造成多艘苍山船被打的船舱进水,至少两艘船因为进水严重不得不退出战斗。

密集队形迎面追击在很远的距离上就感受到炮火压力的敌船也颇有经验,指挥与协调同当初的水泊水师相比也强上不少,纷纷散开队形顺着风向从两面展开了包抄,还算娴熟的操作着船帆以之字形的队列逐步向密集集结起来的张海等人所率领的船队靠拢。

然而双方的距离越近,猛烈袭来的炮火就越准确,明军各水营感觉到的炮火威胁就越大。而且相比在沿海,这运河附近的内湖上还没有那些平常就有四五级水准的海风,帆船的速度大受影响,就连火船也不可能以在海上利用海风的速度前进。

镇江前来负责统领的水师将领知道自己遇到了那几乎如南洋西夷一般的对手。在这几乎没有多少风浪的湖面上,拥有炮火优势的一方无疑所占的便宜更大,但是如今除了以火船迎敌之外又有什么比较好的办法呢?最终也只能选择让集结在东南面上风顺湖流处的小船群出动。

第177章 再遇水战(二)

这次湖上使用的许多火船是舢板渔船临时改装的,要比海上使用正规火船小不少。每艘船的后面还有不少只有几个士兵驾驶的竹舟准备趁乱登船准备收获成果。

这些小型目标如果浪费宝贵的青铜炮火力无疑是不划算的,张海及周松所在的旗舰上依旧下令各船主炮依然瞄准远处逼近的大船继续开火,而小船上的战士们则做好了应对那些火船的准备。船型一横一竖的编成密集队形,竖船使用准备好的大威力臼铳准备填装烧红了的特制铁弹。船上炮手不断向敌人越来越近的大船开火射击的同时,预备的炮手同样也准备好了为数不多的链弹用以在百步之内的近距离杀伤敌船的硬帆。

决定性的近接交战首先在新军船阵外围的小船百步之外展开了。进入百米左右的有效射程后,仅仅在一个方向上,适当增强装药下猛烈的臼铳火力短很短的时间内就以猛烈的火力打出上万枚六两铅弹并有数千发命中敌船,在猛烈的步兵火力面前虽然有着船板的防护,队形也更为稀疏,但是远远没有张家队伍所面临的陆上强敌那样兵力优势的小船队们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几被命中几百艘船支的几千发铅弹打的溃不成军,不少人落水。

这些人有些是被动的落水,当然也有些是主动的落水企图以水鬼的方式来袭击船队。那些带着铁环充皮囊做为备用空气的水鬼们还真造成了船队上的一阵紧张,几十艘小船受到威胁,十余艘小船被拔翻,二十多个战士在水中被杀害,三十余人负伤,比在对射中敌人给战士们的轻微伤亡大的多。就连张海所在的旗船都受到了威胁。这时代寻常的火铳鸟枪在入水顶多一米左右的时候就失去了威力,力量不强的寻常箭支在入水后也会失去准头。

然而或许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张家队伍上威力堪比神臂弩一般的优秀仿清弓射出的穿甲战箭乃至正常装药下的单兵轻臼铳却都可以把箭矢斜射入水中很远。给战士们造成十余艘小船上的货物装备损失及五十多人伤亡的代价是一千几名参加作战的“水鬼”伤亡损失过半,余下的不少人也在逃亡的过程中被射杀。

但稍大一些的火船紧随其后的逼来,船头向敌的竖船上的重臼铳开火了。烧红的铁弹虽然不能连续发射,甚至还要两个人配合来发射,但敌主攻方向上七百名战兵战士发射的七百发发烧红的铁弹一下就将百米外最前面的百多艘火船打的燃烧起来。

横船上猛烈的轻臼铳火力则把六两铅弹打入那些火船的船板之内杀伤了不少敌人,而大船上除炮手之外的不少箭手也将负责掩护小船的不少人打落水中。

即便各船没有升帆,从一百五十步外单兵火器威胁边缘处释放的大量火箭以及不少神火飞鸭终究还是将张海等人船阵上的不少小船引燃起来。

对于这种情况,战士们也早就准备好了应对措施,大船上桅杆高处负责灭火的人利用高度和气压联合作用组成的喷筒将水流射向十数步范围内的大船或小船上。小船上往往也备有灭火的皮管,在不长的时间里就熄灭了船舷上的火源。只要火船无法突破小船组成的防护阵挂在大船之上,火攻并没有对整个船阵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然而近战火攻中制造的滚滚浓烟却很大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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