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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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英雄- 第5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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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临近六月底的时候,规模庞大的船队开始沿着黑海乃至第聂伯河下游浩浩荡荡的行驶过来,那是柳香等人率领的五个暂编师及不少工匠及老营人员在内规模多达十万人的新军主力。

队伍抵达后,整个新军主力部队连同伤员在内的全部人员增加到十四万人之多,除了留守波斯境内的力量之外,这几乎是新军西征队伍的全部主力了。

张海最终还是决定将队伍重新整编,基辅附近的激战后,第七暂编师和第暂编师伤亡严重,而其他各部队在经历了自出发以来的一系列恶战之后也多少有所减员。因此就讲第七暂编师与第八暂编师所辖各旅补充到前六个暂编师中。第九暂编师则降级为第七暂编师。

这种取消番号的做法让不少官兵觉得失落,却没有多少人觉得不公。新军主力部队自从青州建军以来,最大的败仗或者说遭到歼灭性打击的事情也就是营一级单位,而且是孤例。一次损兵两万人左右,就算战役最终依旧取得了胜利,并且依靠其他部队取得了数倍于损失的战绩,可是在大多新军主力部队官兵的心目中,这还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败”。撤消部分部队的番号以及军事主官的职务,已经算是很轻的了。

不过李少华所率领的青年旅虽然损失也很严重,还是成建制保留下,并安排在新的第七暂编师的名义之下。对此,李少华反而有些羞愧。这一路上以来,不论是出于什么样儿的原因,他所遭受的失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张海却李少华安慰的说道:“出征以来你有不少责任,我也有。不应该把刚刚从军不久的你独领大军。这是没有发挥你的长处的缘故。不过我也不希望在以后的作战中你因为对过去的一些事情心有芥蒂而做出什么冒险的事情来。我们新军主力部队如今集中在一起,很多时候都将要集中起来战斗。我不希望因为你个人的一些包袱而影响到整个大军的安危,明白么?”

李少华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张海却示意了一下继续说道:“今后的作战,大军不会再继续轻易的分开。我军的作战指导思想也会进行一些调整。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在次要的作战任务上浪费时间,而首先要向对我们威胁最大的目标展开进攻,不管目标在哪里。整个欧洲还算丰富的人烟应该也足够支持十几万人的骡马化大军有效的展开机动战,所以这并不是因为过去的教训才选择这样。”

第1243章 一路向西

新朝十年七月上旬张海统帅的大军在出发之前,当然没有忘记彻底“洗劫“了基辅。基辅这座俄罗斯民族早期时代的历史名城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被波兰人所占据,甚至在沙俄二十年前夺回莫斯科的时候依旧远离俄波边境。历史上的此时,沙俄正在发起旨在夺取斯摩棱斯克的俄波战争并最终以失败告终。直到二十年后的“大洪水战争”时期,俄军才恢复到现代俄罗斯的版图并重新占据了斯摩棱斯克。位于第聂伯河河畔的基辅自然就成了波兰人在东欧最为重要的战略据点,是对乌克兰人起义可能性威慑的前线和对俄战备的大后方。

新朝西征大军的洪流之下,波俄争霸的历史格局灰飞烟灭,但新军主力部队依旧在基辅缴获到了大量的军事物资。包括三万辆马车及数以十万计的马匹、上万石黑火药以及大量的铅、铜、还有数量不少的火炮。

同新军主力部队同亚洲对手交锋时的作战缴获不同,此时代诸如明朝残余日本朝鲜越南等势力的工匠也好、武器也好,对于领先了两个层次的新军来说完全是“朽木不可雕也”。这个时代欧洲特别是东欧国家的不少工匠和兵器虽然也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完全不如新朝管理体系与人才选训下制造出的东西精良和先进,但经柳香与张海等人评定却属于“只要转换思路,还是可以利用”的范畴。因此有上万名能够为战争服务的工匠,还有不少劳动力被张海等人所征集。

一个持有冷兵器、铠甲并不随身的古代中国普通士兵最多只能看押四五个持手空拳的俘虏,超过两个以上就只能用绳子把他们捆起来,方便的时候都要“解手”。而对于火力体系已经进步巨大的新军主力部队来说,就是仅仅只装备了一些超轻臼铳和轻小待发火器的辅助部队,每个人也可以有效监督四五个人进行有效的劳动。如果按班算,那就是一个人值班的时候可以看管十几个并不被绳索铁链束缚起来的人。

管制成本大幅度降低。而且就是新军工匠的自己人进行劳动,也有专门的监管人员以确保生产过程中的高质量,这些也是张海与刘洪涛等人在反复权衡之后敢于利用当地劳动力的原因。

这样一来,整个远征大军在出发的时候重新增加到二十万人上下的规模,在草木茂密的夏季而且是第聂伯河以西的地方,勉强可以通过各种准备和征掠维持大军的给养,比要在冬季远征莫斯科的拿破伦时代的法军明显状况要好不少。

包括大量辅助人员的大军在前进的时候,依然保持了每天六十里上下的行军速度,除了淘汰掉征集人员中的一些老弱外,这是通过给那些征集来的人在前行的时候相对减轻负担并合理的安排作息与保证给养来获得的。对于有着狂妄自大名省的新军来说,这让被征集的不少乌克兰人及部分波兰人都感觉到一丝惊讶。

“排长,距离我们的最终的目标还有多远的路?”一名战士在休息的时候向张洋问道。

出征以来仅仅是大半年的时间,年纪还少的近卫部队神射手英勇勋章获得者张洋就已经在基辅附近的大战之后很大程度上的摆脱了儿时的稚嫩乃至诸多幼年时阴影带来的性格弱点,至少在表面上来看已经像个老战士一样沉稳了。虽然并不是新军中最突出的那些人,但做为年纪最小且进步最大的英勇勋章获得者也得到了来自上级的“特殊培养”,钻研过地图,也从外情部那里学习了不少有关世界特别是西方一带的地理知识。

“从基辅到华沙,大概是一千五百至两千里路,从华沙到巴黎,又是两三千里的路程。而从巴黎到马德里又是大概两千里左右的路程。这一路下来的距离大概是六千里,几乎和从辽东到滇地差不多。当然,路要比西南一带好走不少,如果我们这一路上只是行军,大概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能抵达。可是如果考虑这西方一带不是过去我们经历的那些荒凉险恶之地而是同中原一样富饶甚至更为富饶的地带,敌军兵力众多而杀不胜杀,恐怕我们一路胜仗打下去至少也要花上大半年,也就是过了春节之后才能抵达马德里一带。再考虑善后还要耽误一定时间,不过最迟到新朝十二年春节来临至夏季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返回故乡了吧。说的准确一点儿的话,最迟明年夏天到后年夏天,我们的队伍就要行走光荣回乡的路上了。。。“

官兵们大多一路向西走了很远的路,听到还有这么远的路虽然感觉到不少压力但心里也大多有了低:两三万里之遥的征途如果能够在三年左右的时间里返回故乡,那么也算是很顺利的结果了。几乎相当于两年行军一年打仗。

行军的路上,张洋也不忘鼓舞着官兵们的士气,颇有些日俄战争时期日本军官们的作风:“上一次大战的时候,我看见很多人听到弹丸呼啸的声音动作就走样儿了,这并不仅仅是懦弱的表现,还是无知的表现。不知道你们算过没有:如果你们听到弹丸的呼啸声,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中弹的概率是多少?”

“不知道。。。”

张洋想了想,以尽可能浅显的话讲道:“这西方之敌的弹丸都不小,战斗中的你们也要在它们掠过你们三尺之内的时候才有可能听到它们的呼啸声。半径三尺的范围面积能有二十七平方尺那么大。你们如果依托壕沟或临时掩体展开射击而不是冲锋的过程中,那么正面的投影将只有一平方尺不到的样子,敌人的三十次呼啸声从概率上说因为一些重复,打中你们的可能性也只有六成左右。而你们即便中弹,我你们在大战中见到过的伤员数量来看,也只有三分之一的概率牺牲、三分之一的概率永久伤残退伍。后者的待遇你们不是不知道,那其实没有多大关系,不会少了成家立业的可能。如果是在立身冲锋的过程中,那风险大一点儿,但听到这种声音被打中的可能性也不过十分之一略强罢了,如果你们距离敌人并不算近,稍有侧向运动就能将这种风险大幅度降低。。。”

1244第1244章富饶西方

张洋的那些话如果说给一个文盲半文盲听,或者是说给一个成年很久早就把中学学的东西基本交给老师的人听,都会给人一种莫名其妙之感。可新军主力部队官兵中的这些官兵们却是一个特例,他们大多是刚刚经历了文化训练的少年们,其实就像张洋一样。因此没有人对那些数字和概念过于陌生或是有突兀之感。

听到这样的话,在稍稍仔细思索之后也有些释然了:“排长我们明白了有的时候弹丸从身边掠过并不代表很有可能中弹”

“对,就是这个理。”张洋笑着回答道。

旧时代朴实的新兵们往往在潜意识里都有一种理念:如果坏事的几率不过半,至少不过三分之一,那就意味着安全。并不能如经历过不少恶战的老兵们那样对“概率论”有更加深刻的体会。一件恶事的危险即便只有一成,其实也往往是一种不可承受之重。就像一种赌博,赢了只有家产的一成的利益,输的概率是一成,却要全部家产甚至是一只手做抵押。这样残酷的赌博就是多半普通赌徒也不会参与的。因为失利的危险是一种不可承受之重,会那样的现实而且可怕。更何况是未必有那样大利益回报的战争了。

经历过不少战事的张洋也隐隐的明白了这一点儿,不过他在了解了不少事情之后却相信:即便在以后的征途上要经历一次恶战,那也很可能是天下间可以预期的未来之内最后一次恶战了。

夏季的东欧天气并不算炎热,尤其在这个时代;而欧陆的地形也比东方平坦多了,不是草原就是连成片的耕地。虽然有一些森林和山陵但也不是必须经过,这让官兵们在行军的时候也少了不少负担。

在渡过第聂伯河向西开进的过程中,欧陆大地第一次展现出了它的广袤和富饶。耕地多到几乎家家户户可以是养马户的水平,而且即便是人烟密集的一些地方也见不到中原繁华一带那么多肮脏的粪便及其带来的一系列肮脏事物。

欧洲的城镇在此时还并不比东方大多数地方强多少,尤其是这东欧一带,可是农村的富庶也就是新朝这几年以来逐渐发展起来的江南一带才有可能相提并论。

“排长:这西方人到底有多少田地这田连阡陌的景象就是在中原腹地一带都少见啊。”

张洋思考了片刻后也有些无奈:“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在外情部的时候我们只是听说过:欧洲大部分地方的农耕条件其实不如中原,可是却很少水旱灾害,加上耕地广袤。就是在一些并不富庶的地方,人均能够征掠的粮食也不逊色于江南,甚至要远远多之。江南的粮仓粮食最多放一年就要开始大量霉变了,听说也就是南京的皇城粮仓还好一些。而在这相对干燥而温和的欧陆,农民们几乎无需为这霉变的事情发愁。听说当年的特落伊城储备了十多年的粮食。而我们的乡间老财们,最多也不过三年之积。城里人存放超过一年的粮食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吃

了。“

“这个我倒听说过”这时候张洋所率领的神炮手排所负责支持的暂编第一师近卫第一旅的一名主力营副营长忽然说道:“前年队伍组织在南京新华书局自由读书的时候,我在一本新出版的地理杂志上听说:从西方最东的俄国到最西的西班牙与英吉利,整个西方大陆面积犹如包括西域辽东和草原在内的唐汉鼎盛时期的疆界一样大,在这个疆界之内,耕地以及很容易就可以开发成耕地的肥沃土地的比例却比两京十三省还要多。西方文明区域的陆地总面积大致有一百五十亿亩地左右。这其中的耕地和潜在耕地多达五十亿亩,还不计专门用于放牧的草场。听说那西欧诸国如英法等等,还在开始在东洲新大陆北部建立据点。而在那世界的另一边,不算西班牙人现在占据的东洲中南部多山区和热带森林的地方。仅仅是在东洲新大陆北部的广袤富饶平川旷野之地,就有四十亿亩耕地。连同整个西方大陆加在一起,整个西方世界的耕地潜力多达九十亿亩,九倍于我中华,就是考虑我们那里的水稻同等情况下的单产天然比北方的谷物要高,那差距也多达六到七倍。。。”

听到这样的话,就连对新朝向来自信的张洋都感觉到一丝恐惧:他曾经如很多新朝官兵们一样,觉得两千年来的历史上,那边地和远方的夷人之所以能同汉地的文明互有胜负甚至在近千年来有逐渐占上风之势,根本上说是旧时代的组织力有限。亿万人口的大国能够组织和管理的可靠军队并不比百万人口中的动员兵多多少罢了。而在旧时代的战斗方式中,显然是贫困落后接受磨难历练更多的一方拥有凝聚力和战斗力上的优势,而富庶的一方则拥有选兵训练及一定的兵力补充优势,两种优势各有长短,形成近千年来华夷各另风骚几百年的事情。可是西征以来的一些事实说明:整个西方通过多民族政权的优势正在把广袤原野上的潜力逐步发挥出来,超越了旧时代原有的汉地文明,其实是不是什么偶然,而是地理与资源潜力上的一种必然。

想到这里的时候,张洋不由的更为恐惧了:难道真像有些俘虏们说的那样:西方是一片注定领导世界神赐之地否则,上天为什么把这么广袤而富饶外加交通方便通衡四海的地方让给了外人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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