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切着玩。”
郑远尘不可置否。
高傅帅吃过光明切糕,泰维斯亚才终于清醒过来,磨磨蹭蹭了半天也表示不出自己到底是想吃光明切糕还是不想吃。
最后泰维斯亚还是放弃了对传统切糕至高无上地追求,吃了点光明切糕,并美其名曰“为寻找光明属性打基础”。不过泰维斯亚看上去还真不像吃干饭的,吃完琢磨了一会儿就利利索索地做切糕去了,不一会儿出产了好几个传统切糕,花纹的样子也越来越有神圣的模样。
高傅帅则在郑远尘的指导下,一步一步地磨切糕,努力向光明切糕靠拢。
直到中午,大卫才姗姗来迟,指着桌上的光明切糕,一激动差点从窗户里跳出去。
“卧槽?!你们这就完成了?!老子都不会做你们居然就完成了?!”大卫关注地重点和其他人又不一样,不过被震惊的人又多了一个,辅导老师和高傅帅对于拥有了后辈这件事表示很开心。
高傅帅鄙夷地一瞥,“你不会做?!那你还信誓旦旦地说要教?”这么看来大白的可靠度完爆了!作弊大杀器啊!
大卫摸了摸鼻子,一嘴的胡子翘了翘,“当然是告诉你们方法就算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刚开发几天就人人都学得会?其实我想看你们笑话来的,要不是为了高糕才不打算教你们。这个光明切糕一看就不是你们三个傻×做的,又是郑远尘吧?”
躺着也中枪的辅导老师用力眨无辜的眼睛。
“哼哼,那又怎么样,”高傅帅抱紧天才大树狐假虎威地得瑟,“我们现在找到更好的老师了。”
跟大卫熟了就会发现他其实很好调侃,虽然被逆袭率很高,但郑远尘就在旁边,高傅帅表示斯毫不担心。
大卫毫不掩饰地高兴起来,“这么说我这次真的可以走了?不用来了?太棒了,再见,奋斗吧小鬼们!”
泰维斯亚从百忙之中伸出一只手拽住大卫的后领,阴森森地把话从牙缝中挤出,“老规矩,进来就别想走——”
结局是,大卫还是留下来了,不过泰维斯亚也被蹂躏了。
学习一种新切糕的过程是疲惫而且艰辛的,更何况高傅帅还有个要命的不按常理出牌属性。高傅帅的技术直到下午还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可他本人却累得连腰都不太直得起来了,原本坚定的决心也随着这种疲劳的递增而摇晃起来。
不管高富帅装得怎样精神,眼里还是掩不住的沮丧,甚至渗出绝望之色来。
“大白,如果现在换别的路……算了,当我没说吧。”高傅帅又做失败了一盘,他慢腾腾地褪下手套,打算去洗个手喝杯水。
“切糕,不难,但每个人……不同。”郑远尘拽住他的手腕,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小段话,对他来说依旧是很长的字了,而且似乎还没有表达清楚。
高傅帅转身面对着他,静静地等候下文。
“你只是特别。”郑远尘下了结语,注视着高傅帅的目光带着炽热的灼人温度。
高傅帅将他的这段话添字补字,扩充成一大段,歪了歪脑袋,“你的意思是,切糕难做的原因是每个人做同样切糕的方法都不一样,所以摸索起来耗费时间而且难学会是正常的。我不能按照一般方法做切糕,也不是因为天赋差,而是本身就特别特殊?”
郑远尘神情一松,显然是为高傅帅听懂了而感到高兴,慢慢地绽放出一笑,简直像寒冬之后第一轮春日的阳光,白雪都被浸沐到消融。
高傅帅又想起郑远尘总是说他有天赋的话,感觉自信又回来了,口都好像不再干,一撩袖子,活力值再次慢点,“好吧我们继续!今天晚上做不出来,就不睡了!对了,之前那些灵感蝴蝶什么的,还能再用吗?”
郑远尘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那是你的。”
“我的?我的什么?”高傅帅迷惑不解,“灵感吗?我的灵感?创造力?”
高傅帅或许一辈子都搞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了,不过再他目眩了整整一天之后,晚上八点,总算有只纯白色的蝴蝶从眼角的余光中突然飞了出来,而且真的开始做光明切糕。
这无疑让高傅帅大大地松了口气,他恨不得立刻整个人摊在座位上。
白色的蝴蝶完成了光明切糕,捧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优雅美丽地拍拍翅膀飞走,高傅帅则开始了属于他个人的征程。
这次他没有做兴奋切糕时的幸运,或许光明切糕本身的等级就比兴奋切糕要高,他又尝试了足有四个小时,仍无起色。
这下连辅导老师都看出问题了,“方法我就不多评论了,不过高傅帅你果然还是做些开心的事吧?做光明切糕需要纯正的正能量,我看你现在都快崩溃了,万一弄出黑暗切糕把大家腐蚀掉就不好了……”
早就将光明元素完美融入传统切糕的少数民族天才泰维斯亚,惬意地掐着二郎腿歪在床上,毫不客气地加入冷嘲热讽阵容,“愚民啊!放弃吧!老老实实做二逼切糕,成为本大爷的陪衬吧!”
辅导老师劝导道:“咳,不然,你和郑教授多聊聊?”或者亲他两口什么的,就当豆腐吃回来了……
恋爱中的人幸福指数会像傻逼一样飙升也许是真的吧。
“擦,连手机不让我玩怎么高兴地起来!”高傅帅被夹击得头痛,“敢不敢让我刷两盘飞行棋!敢不敢敢不敢敢不敢!”
辅导老师无奈地站了会儿,最后还是犹豫着把高傅帅的手机还给了他,然后默默把嘴边那句“要么我们回避一下,你们在房间里滚个床单也行”吞了回去。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万众瞩目的国际切糕学院联赛的总决赛终于开始了,欢迎来到我们的比赛现场!首先让我们介绍一下主场方的两位选手,咦?主场方的两位选手妆画得有些奇怪啊……”
妆你大爷!
高傅帅和泰维斯亚差点没忍耐住竖中指仰天长啸的冲动,他们这个是血统纯正的完美黑眼圈好吗!是化妆品那种拙劣的东西能够随便比的吗!
总决赛是前几场总分的前三名,即高傅帅他们组、高特帅双人组和C国疑似窃取他人创人的黑白组。三个定制的特大号灶台依次分布在排球场大的比赛场地的三个方位,让每个选手互相能够看到对手的情况。
泰维斯亚和高傅帅两人憔悴的神色和另外两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且不说正前方帅得惊天霹雳的高特帅,连像右手边的黑人那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健气白牙都做不到。
这几日,他们过得很是伤神。
普通考试前优等生都是十点钟睡觉六点钟起床,保持良好的生活作息,以保持考场最佳状态。而相对一般的学生则不得不奋笔疾书通宵达旦,企图通过临时抱佛脚掩盖自己平时上课睡觉的事实。同理,为了追上明显和高糕有差距的进度,高傅帅这几天豁出去的补习,还顺带把优等生泰维斯亚拖下水。
事实证明,二十岁开始学切糕的基础和生下来就捏着切糕刀刷着玩的基础不是一两个晚上补得齐的,在高糕已经能独立开发出光明切糕的时候,高傅帅连知道了食谱都做不出来这玩意儿……
高傅帅其实什么都不缺了,连适合他的做切糕的方法“灵感”都告诉他了,但就差临门一脚——极其舒畅的心情。
昨天他花了两个小时看搞笑漫画、看社会志愿者表彰新闻,最后还聆听了辅导老师对他长达半个小时不带重样的赞美,他觉得一辈子心情都没有这么好过,但依旧做不出光明切糕。无奈之下,他们不得不调整策略。
泰维斯亚在他的传统切糕中加入光明的元素,并且作为整个组合的灵魂所在。而高傅帅在二逼切糕中加入光明元素,再搭配个勉强和“光”搭边的闪电切糕,齐活儿。
说实话,这样弄出来的组合……不伦不类。
毕竟是总决赛,电视台专门分配了一个知名主持过来,长得不是极帅,但看着就让人舒服,大妈大婶尤其喜爱。他一手拿着话筒,将各个参赛者都介绍了一遍,立刻宣布比赛开始。
高傅帅不敢耽搁,飞快地动起手来。
在二逼切糕中加入光明属性的方法还是泰维斯亚教他的,据说和对付传统切糕也差不多,首先是保持乐观向上的心态,然后在做切糕的时候手舞足蹈,表现出无比快乐的样子,最好口中默念“好开心好快乐这个世界太美妙”类的咒语,接下来就有一定几率成功。
在训练的时候高傅帅就觉得泰维斯亚的行动很像神经病,没想到轮到自己还要来一发,但也没办法,为了N大百年荣誉,高傅帅含着眼泪认了!
于是……国家级电视频道前的观众们有幸围观到了两个大跳脑残舞的深井病……
总决赛的时间比起第二轮还要短,失败一次接下来就必须面对可能无法完成任务的危险,可以说没有把握的尝试是不被允许的。
“叮。”
两个烤箱同时出声,高傅帅和泰维斯亚放下手里的活,行动对称地开烤箱。泰维斯亚的烤箱迸射出万丈金光,然后其制作者露出一丝微笑,向烤箱鞠下一躬,这才虔诚地将新做好的切糕拿出来。
高傅帅的脸,华丽的裂了。
在二逼切糕中加入光明属性的难度真的不高,他昨天尝试五次全部都是成功的,基本上跳个脑残舞命中率100%,但是完全一样的步骤,放到今天就完全变成一箱子的黑块!
这运气也太糟糕了吧!
容不得高傅帅多想,飞快地把烤箱里杂乱的渣渣清理一遍,然后继续做手里的东西。如果抓紧时间的话,还是可以完成两份的,何况泰维斯亚也在帮忙。
高傅帅原本是在准备闪电切糕了,但这个东西和光明系的传统切糕实在不搭,他立刻分清楚轻重,作出判断,手指一动,改变几个步骤,就重新让手里的原材料向二逼切糕的方向飞去。
这次的主持人比上次的DJ有品很多,尽管发现高傅帅在赛场上出现失误,却没有大喊大叫,反而平静地说些鼓励的话。要是回到上一场,DJ肯定都跳到桌子上尖叫了。
泰维斯亚也注意到高傅帅的制作失败,手里的动作不停,嘴巴也没闲着,说道:“好吧,我看我们这次肯定失败,算了算了,我换条路拯救世界吧。你也别做了,躺着休息下算了。”
“你不是也还在动?”高傅帅瞥他一眼。
泰维斯亚很无辜地耸肩,“谁说我在做比赛的东西了?难得有免费的材料我在做自己的零食好吗。”
高傅帅又扫过去一眼,看清楚对方居然真的是在做平时当零嘴吃的那种传统切糕!简直是乱搞吧大哥!
高傅帅立刻暴躁了,“卧槽,你敢不敢认真点?”
泰维斯亚打了个哈欠,“别急别急,我吃一点留一点当备份总行了吧?反正应付嘛。”
泰维斯亚这个让步已经算够大了,毕竟他是不会沾手传统切糕以外的切糕的。高傅帅额头渗出汗珠,继续埋头苦赶自己的活。
考虑到肯定是自己心情不够平静才没成功,高傅帅努力深呼吸,目光凶狠地投向腰杆笔直、外表俊朗的高特帅,阴险又毒辣地意淫将其凌迟一遍之后,心情莫名无比舒畅,又厚颜无耻地耍了一遍脑残舞,再次把切糕的半成品塞进烤箱中。
若再失败一次就真的得宣布死刑了,高傅帅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抬头看看时间,还剩下最后一次尝试的机会。
他抿着唇伸出手又取出一份材料,用最快地速度进行准备,泰维斯亚在旁边吃着切糕围观他,神情既轻松而惬意。
高傅帅悲愤地羡慕嫉妒恨,队友把活儿干好以后围观你干,这绝逼是天下第一大悲剧。高家二少爷只好化悲愤为力量,更加加大手里的力道。
泰维斯亚一边嚼一边给他汇报现场比赛情况,“嗯,你哥那边好像打算把三种排个组合,已经在最后阶段了。之前我们讨论的那个对黑白无常正在聊天,他们的烤箱是满的,大概是没有烤出来,不过很有自信的样子啊……”
泰维斯亚说得越详细,高傅帅心里越急,然后手就越抖。手抖的结果就是,高傅帅完成准备工作,低头一看——
这不是光明切糕的模板吗?!说好的闪电切糕呢?!
高傅帅心尖发颤,他前一天做了太多遍光明切糕,一没注意手底下就滑溜过去,一不小心条件反射,就造就这么个局面。
重做毫无疑问来不及,高傅帅心一横,问泰维斯亚道:“你传统切糕留的份够吗?不会吃光了吧?”
“怎么可能,”泰维斯亚用看白痴的眼神扫视高傅帅,“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缺心眼吗?”
既然有保底,那就豁出去吧!
高傅帅视死如归地跳了一遍脑残的开心舞,第三次见到这套二缺动作,现场观众终于能保持面部肌肉而不抽搐。
最后,高傅帅将盘子送入烤箱中,转动启动的钮。
剩下每一秒都分外悠长,高傅帅的烤箱还没完成工作,旁边组的烤箱却响了。
主持人的声音似乎也透着好奇:“太好了,既V大的队伍之后,终于又有一队即将进入最后阶段!他们究竟会怎么样做呢?让我们共同……”
“啊!怎么会这样?!”那支队伍中的白人用张皇失措地喊叫打断主持人尚未说完的话,他的脸色无比惊惧。
“怎么了?”黑人原本自信的样子也徒然一变,慌忙凑过去看。
毫无疑问,这两句话都是用C国的语言说的,但旁边敬业的翻译将他们的话翻译过来,并用同样的语调念了一遍,使在场的人全部明白。
主持人走上前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难道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制作失败了吗?已经没时间让他们重做了!”
高傅帅心中澄亮:他们不用垫底了!
不过对面的高特帅似乎比他弟弟更具有上流社会的高端气息,他从他自己的灶台位置走出来。他仍在比赛的时候不带围裙穿西装,尽管拉仇恨却让人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装扮更衬他的身材笔直,气质高贵。高特帅是真正成就了西装的男人,也许明天他身上这一款就会成为流行。
他向主持人伸出手,主持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呆呆地把话筒递到高特帅手里。高特帅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