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快逃)……快逃安黛露妮加(未来)!”那呼唤声突然转了个语调,带着重重的回音慌喊起来。
快逃?什么意思?!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发现自背后陡然升起一股邪恶的恐怖奸笑:“伊嘻嘻……你逃不掉的的!呀哈哈!”
“快逃(快逃)……未来(露妮加)……”
我立时拔腿便跑!与此同时,我那属于自己的空洞的脚步声以及喘气声在黑暗的空间中回旋,我扭头往后望去:那把可怖的笑声正在身后追赶着我!
“救命!”我身后的笑声即将扑上来把我吞噬,惊得我大叫了一声。
“嘻嘻!看你往哪里逃!”
“不要!救我!救命!”我被吓得疾呼起来。
“安黛露妮加(未来),切记你大伯(记住你大伯父的遗言)的遗言!切记你爱人的暗示(记住你爱人的暗示)!相信你自己(……你自己的判断)的判断和直觉……相信自己……”
重叠着的呼声说到这里竟突然方向一转,对着那把邪恶的笑声迎头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巨响,火花四迸!眼前猝然现出一幕让人窒息的景象———
一个陌生的星体被炸得粉碎。远处,一个朦胧的苗条人影被爆发出来的热浪迅速吞噬!可就在那一瞬间,那个苗条的人影迅速拉近,放大,并逐渐清晰:一位穿着天蓝色蝉纱质料、衣饰华丽特导的女性,深海色的长发,手执一支长长的权杖。由于她被热浪所吞噬的一刹那,美丽的长发因惯性的作用而飞窜起来,挡住了她的容颜。因此,在那一瞬间,我只瞥见了她那一双如蓝宝石般璀璨的瞳仁。
那是一双多么美丽且善良的眼睛啊!她一直在笑望着我,洋溢出一片伟大的、无限的温柔与慈爱!但随即,那位女性已经灰飞烟灭!
“不要———!”我竭斯底里地大吼了一声,心脏霍地收紧,居然一下子透不过气来!
“啊———!”我又发出一声发泄性的呼叫,整个人猛地往下一坠!天旋地转之间,我望见了洁白的天花板。汗水如浆一样把我的身体弄得粘湿一片。
是梦?!幸好,只是一场梦!但我依然感到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心酸,令得我大口地喘着气。
我的听觉开始恢复,耳边响起了两把声音:“她醒了!”/“医生!快叫医生!”其中一把是阮冰凌的声音!
“天瞳儿!你感觉好点了吗?看你都喘得快透不过气来了!”阮冰凌那柔软白皙的手正拿着一张面巾轻轻地为我印着脸上的汗。
“冰凌……”我内心立即涌出一股暖流。我马上握着她的手,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安慰。
阮冰凌按下床头的某人按钮,让床半折起来,让我半躺着,然后轻搂着我道:“你刚才准是在做恶梦了。不怕,不怕……”她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手不断地轻拍着我的背,接着转身为我倒开水。
我伸手正想夺过她手上的水杯,怎知使不出力气,阮冰凌一不留神,水杯失手滑脱,整杯凉开水泼到了我的身上。
“呀!”阮冰凌轻呼了一声,立即手忙脚乱地抓起毛巾为我吸着身上的水。
而就在此时,我发现了一个极奇特的现象!挂在我胸前的红茉之星正发出一层蒙蒙的金红色光芒。可是,当阮冰凌双手触及到它的时候,竟然是直透而过的!也就是阮冰凌的手并没有接触到任何的实物,此时的红茉之星就犹如一个立体投象。可是当我刻意将手伸向红茉之星的时候,指尖却分明触及到它的实体!看来红茉之星与多摩陀一样神秘莫测!
“看你,连拿杯子的气力也没有了……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你早就上了天堂了!”阮冰凌一边为我擦着水,一边咕嘟起来。
“是你把我送进医院来的?”我感激地问。
阮冰凌依旧只管低头咕噜:“还说呢!都怪你,搞得人家那么担心!”
我道:“抱歉,让你为我操心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到别墅去了呢?”
阮冰凌皱眉道:“上星期四,我刚好有空,就打算找你一同去吃饭。可是找了半天也找不着你的影子,全世界也不知道你蒸发到哪里去了。只是说你早上没来上课。后来一连几天都找不到你,我就慌了,然后花了三天才查到你在别墅的住址。气死人啦,门也不关,屋里洒了一地的玻璃碎,就像遭到了恐怖袭击一样,吓死人了!后来我才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你。天瞳儿!你知道自己在那里发酵了多久吗?!九天!是九天哪!要不是我及时送你到医院里来,你也许早已成为人干了!”阮冰凌越说越有气。
原来我在别墅内没吃、没喝、没动已经有九天了!我竟已昏迷了至少九天!想起自己的昏迷又令我想起了比路斯,想起了当天他离开时的情景,不由得泪如雨下。
“啊,天瞳儿你怎么了?抱歉,是我说话的语气太重了点,对不起,不哭、不哭……”阮冰凌显得有点无措地安慰着我。
我伸手拭了一下泪强笑道:“不,不关你的事……”
“那你为什么……”
“冰凌,我想请你为我做一件事。”
“你说,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阮冰凌马上握着我的手道。
“在我住院期间,请你为我谢绝所有来客。”
“当然可以。但是……我也被列入要谢绝之列吗?”阮冰凌略带失望在望着我。
我只好笑道:“如果你不是天天都来打扰我养病的话……”
“太好了!”阮冰凌立即高兴地在我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现在,我极需要时间去发泄、去冷静……
一出院,我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蝶家大宅,直奔灵花园!
第9章比路斯的录音
比路斯与我分开之际,曾以古拉里卡索的指式密码向我发出一系列的暗语,最后,他向我留下了一句暗号:灵花园。因此,比路斯一定是在灵花园里隐藏了一些秘密!灵花园里的灵花都合上了花瓣,只剩下一个个垂直向上的花苞。我极认真细致地在每一寸地方寻找着,几乎忘记了饥饿及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天色已经开始暗淡下来,半个银月孤寂地镶在淡蓝色的天幕之中。
我不由得坐了下来,抬头望着天边最后一丝霞光,泪水消消滑下:不可能找不到任何东西的!比路斯明明对我留下了暗示……
我拭着脸上的泪喃喃泣道:“抱歉比路斯!我找不到你为我留下的东西!我找不到!”我抱头于膝失望而泣。
天空的月光越来越亮,为灵花园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灵花则在月辉的照耀之下将晶莹的花瓣缓缓张开。可惜如此美幻的情景我却无心观赏。依旧伏首至膝轻泣着,一直到我感觉到红茉之星有所变化为止:胸前的红茉之星陡然发出一层夺目的红光,并直射向某一丛灵花之中!
我不禁惊喜得立即蹦了起来,向着那片灵花冲了过去。当我靠近那片花丛时,红茉之星的光芒已经特定性地射在其中一朵灵花之上。那朵灵花被红光笼罩着,竟然逐渐变成了红色而且居然缓缓地溶化起来!我惊异地望着花朵的溶化,当它完全溶末至泥土时,我不禁下意识用手去挖那一小块草地。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作出这种举动,反正就是使劲地扒着土。终于,一个圆形的红水晶柱子被我从泥土中挖了出来!是一个实心密封的水晶圆柱。我仔细地观察起这个水晶柱子,发觉它的一个面上刻有一个东方龙的图腾。而就在此刻,红茉之星又射出一束光芒至图腾之上,接着整条柱子立时灼热起来,我被烙得失手将圆柱掉落在地上。
“得”的一声,柱子开始一边溶化,一边发出一连串声音(是比路斯的声音!):“小天,当你寻找到这个录音器的时候,我一定已经离开了地球了。请原谅我忽然离你而去!切记,往后遇事一定要沉着冷静,而且要相信自己的判断与直觉!有关你母亲身份的线索的确就在地球上。去寻找‘南帝神’!它拥有你母亲的一切资料!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对你作出任何的承诺……再见亲爱的,别流泪。答应我你会好好地照顾自己并坚强地生存下去!”
当圆柱完全溶化蒸发消失的时候,比路斯的录音也就结束了。我瘫跪在地上,泪流满脸地道:“你会回来的是不是?我一定等你回来的!我一定会坚强!我答应你……”
第二天,我捧着书本走进教室。里面竟空无一人,我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索达后,一手胡乱地翻着书,一手托着下巴发呆。突然,一只手轻拍了一下我的肩头,使得我吓了一大跳。
“啊,抱歉,把你吓到了。”头顶处传来全致渡的声音,才令我松了口气。
全致渡坐到我对面关切地望着我:“身体好点了吗?怎么不留在家多休息几天呢?”
我摇头道:“不了,还是回来上课比较好……”
“可是我看你的状态不是太好。二十分钟前你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向你打了N个招呼了,你都没有反应。”
“哦,抱歉,我还以为教室是空的……”我对全致渡歉笑道。
“没什么,只是,我想问你一下,这段日子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了?”
听了全致渡的话,一时间我竟无言以对。
“要不,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或者到足球场去中跑上几圈怎样?”全致渡立即扯开话题。
“不……”
“那,还是在这里看看书好了。”全致渡识趣地站了起来。
“是一百圈!”我霍地跟着站了起来,定定地望着他:“而且是与你比赛!”
全致渡马上笑了起来:“一百圈就一百圈!先让你十圈怎样?”
“允许你先跑二十圈!”
“好大的口气!地点?”
“北运动场。”
“好!谁输了谁请吃大餐!”
“好提议!”
……
“啊———!”一百圈过后,我站在运动场中央,对着后山用尽气力长长地大叫了一声,以发泄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积压在心中的情感。
“叫出来感觉舒服多了吧。”全致渡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肩头:“想不到你的运动细胞超凡得如此可怕!是不是基因特变的结果?”
我不禁被他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并捶了他一下,接过他手中的毛巾,与他坐在长满青草的阶级上。
“以前的吱喳鸟终于回来了!”全致渡望着我笑道。
“我一向都是我。”我抬头望着天空。
“是吗?以前的司天,笑容率可以达到每秒钟四个笑容;可是从今早到现在为止,你的笑容率已跌至每小时一个笑容。”
“放心好了,我没事。”
“嗯。我相信你。去吃大餐,我请!”
“当然是你请!”我一边走一边道:“对了,怎么今天教室里又没有人去上课?”
“因为那个科任教授病了。”
“唔?病那么久?”
“听说那教授得了重感冒。看来流行性感冒的高峰期开始了,你可得小心点儿!”
“嘿,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你的运动细胞要比我少得多。”我故意揶揄他道。
“哈,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司天,我从出生到现在可是从来没患过感冒,因为我的家族一直遗传着感冒病毒的超强免疫因子!”全致渡自豪道。
“这么恐怖?!那得要拿你去研究研究,看看你是不是外星人。”我故意笑他。
“你怎么知道外星人不会得感冒?”
“那你又怎么知道外星人一定会得感冒?!”我反驳道。
“好,我投降。”
“哈……”
第10章阮冰凌之病
这几天都不见阮冰凌那淘气鬼来缠我,她到哪里去了呢。不久我便打听到她的情况,原来她病了。感冒导致高烧入院。奇怪,阮冰凌的身体一向很好的。我立即赶往医院去探望她。
只见阮冰凌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由于高烧导致她苍白的脸上泛着一层异样的红光。
我不由得伸出手背贴向她的额。哇!她的头竟然烫得令我的手背发疼!突然,阮冰凌剧烈地咳嗽起来,神情痛苦得让人看了心酸。
“冰凌……冰凌,你怎么了?”我立即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胸口。
“天瞳儿……是你吗?”阮冰凌微微睁开了眼睛。
“是我。”我马上对她点头:“感觉好点了吗?”我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地道。
“我……我的头很疼……水……舌头……很干……”阮冰凌伸出一只手握着我吃力地回答。
我忙为她倒了杯温开水,并慢慢地喂着她喝。待阮冰凌喝完水后,我便问她:“冰凌,你为什么突然病倒了?这两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了?或者有没有受过什么体伤?”
阮冰凌轻摇了一下头:“没有,天瞳儿……”她说到这里,突然又痛苦地咳嗽起来:“很疼……天瞳儿,我的头,很疼!”阮冰凌一边叫一边开始抱头在床上挣扎起来。
“别怕冰凌,医生就到了!”我立刻疾按床头的应急按钮。
看着注射过镇静剂而缓缓入睡的阮冰凌,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医生,我的朋友情况怎样?”
医生轻呼了口气,道:“她的情况不是太乐观,自入院期间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可就是一直高烧不退……”
“她入院多久了?”我突然打断了医生的话。
“一个星期了。”
一个星期!原来在我未曾出院之前阮冰凌就已经患病入院了!
“她刚才一直嚷着头疼,是不是病因在于脑部?”
“不是,我已经为她的脑子综合检查过十多遍了,她的脑部并无任何病毒感染的迹象或者创伤。”
“会不会是基因方面的遗传病?”我依旧追问着。
“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我们曾为她的家族遗传病史作过详细的调查,她的直系甚至旁系家族都没有任何基因变异的遗传病。”医生十分认真地回答着我。
此时,跑进来一名护士,通知医生去应付另一个急诊。我转身走向阮冰凌,护士正为她盖好身上的被单。我望着病床上那个可怜的洋娃娃,对护士道:“她的亲人来探望过她吗?”
“五天前来过一次。”
“五天前?!”我的心不禁又是一酸。
“她,因为感冒而引发的高烧不退?”我又问。
“初步断定是突发性重感冒引起的高烧。”护士侧着头自顾自继续道;“近来有不少人与她一样都是由于突发性重感冒引起高烧入院的。看来城市人的体质真的下降得很快……”
“是谁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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