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绿珠藏在海玫瑰的情况十分详细地告诉了夏风。
夏风一边听,神态则一边在不断地变化,最后他呼了口气道:“慕德他很厉害,知道该在什么方位切割可使花瓣作永远性的分离……”说着他又望向我:“妹妹,我一定会为你取出那颗珠子的!”
“太好了!”有夏风这一句话,我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
“妹妹,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夏风又道。
“风哥哥你尽管说。”
“我希望你能将海玫瑰送给岳教授作为研究。”
“当然可以!”我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太好了!瞳妹妹!谢谢你!”岳文驰高兴地握着我的手。
“事不宜迟,杰彬,我立即送瞳妹妹到你那里去!”岳文驰马上道。
“不行,现在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我与你的工作必须要同步配合进行,难得事情有突破性的发展!”夏风郑重地拒绝了。
我马上道:“风哥哥,我自己去找你就可以了。”
“怎么可以?杰彬!她一个小女孩,而且你的实验室在黄城的禁区,交通早就被切断了,外人是禁止内进的。”岳文驰望着我道。
“不怕,她自小就聪明非常……而且我会派人到指定的地方去接她的。你不必担心。”夏风疼爱地望着我道。
“那至少也让我送她出门口吧!”岳文驰无奈地摊了摊手。
夏风点头道:“那我们再联系吧,再见!”说完,立体投像随即消失。
我与岳文驰一起走出联络室。慕德正托着一块玻璃砖走了过来。那块玻璃砖在中心被挖空了一个小长方体,里面正放着海玫瑰的一截花瓣。慕德将玻璃砖交到岳文驰手上。岳文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你了!我现在就送瞳小姐出去。”
慕德点了点头,微笑着恭送我们离开。岳文驰领着我走出平楼,在这期间,他一直在滔滔不绝地跟我闲聊。
“瞳妹妹你太不公平了!杰彬与我年纪相仿,你叫他‘哥哥’,叫我则不是‘博士’就是‘教授’,土得不得了!”聊着聊着,岳文驰突然对我抗议起来。
我听后不禁哭笑不得,只好道:“那我以后就叫你作‘岳大哥’怎样?”他听后才心满意足地道:“这还差不多!”
走出六角实验楼的门口,大房车早已经在外等候了,看来近伯已经成功将那些追捕他的空中警察甩掉了。接过岳文驰为我准备好的东西,与他道别后我便上了房车。当近伯将车子使到一处密林,便启动了次光速飞行程式,大房车又变成了小型次光速飞机,直射向黄城。
黄城是一个二级生态海滨城市,与环城一样,禁止普通空往。回到黄城边区,小飞机又变回了大房车。由于非常疲倦,而且车子开得十分平稳,我很快睡着了,直到近伯将我叫醒。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大房车停到一处繁忙的车站边。待我下车后,近伯便迅速开着大房车再次逃避那些航道交警的追捕。
我一边走向车站,一边用索达打电话给夏风。夏风在电话中告诉我,他派的人已经在一个小时之前到达了车站,并叫我在东门等候。于是我便快步向东门走去并找了个位置坐下。很快,我就发现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高举着我的名字走进东门。
我立即奔到他的跟前:“你好,我是司天瞳。”
少年先是一愕,随即自上而下地将我打量起来,脸上亦露出一种流氓式的笑容。他“嗯哼”地笑了一声,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瞟向我:“哦,果然人如其名,一样漂亮!”
见少年的猥琐样子便知他不是什么正经男孩。我立即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怎知没走出两步便被小流氓一下子拦住了去路:“哎,你的行李呢?”他贼嘿嘿地伸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
虽然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五十年代了,但人们的衣着一直都保持着二十一世纪初的款式,只是质料有所改变;以及保暖保凉功能更具智能化而已。正值夏天,我正梳着三条长及腰际的辫子,身穿一件粉蓝色紧身小背心,七分长的休闲裤。
由于裸露的手臂被小流氓钳着,我感觉难受极了,随即产生了一股恶心感。
看这小流氓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我只好站着不动,微则着头冷冷地瞪向他。
小流氓接触到我目光的刹那间,不由得浑身窒了一下,钳着我手臂的爪子也陡然松了开来。
于是我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越过马路沿着森林的边沿走去。
我已经作出一个打算:与其跟着这个不知是不是“正货”的接应者走,倒不如我自己去找夏风还来得有保障,反正我有他实验室的详细地址。
“喂,喂!”身后的小混混一下子追了上来,并霍然转身张臂挡在我跟前。这使我差点就撞到他的身上。
我不禁怒叱他:“你想干什么?!”
眼前的小流氓忽然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竟表现得手足无措起来。只见他一副想按住我却又不敢动手的样子,面上的表情更是显得相当滑稽。
他手忙脚乱地,一方面要阻挡我的去路,另一方面却又不敢碰到我,不禁急得满头大汗:“别……别乱走呀!是老大……我是夏博士派来……接你的呀!”
我冷冷地对着小流氓骂道:“别挡着我!你再不走开,我就大叫抢劫!”
小流氓听后更是急得团团转,并不断做着一个让我冷静的手势:“嘘———!小声一点小姐!嘘……”
我不理会他,正要鼓起气大叫的时候,却见对面的马路上忽然闪出一高一矮两条人影。小流氓一见那两个人便兴奋得跳了起来。而且,那个矮子竟向着小流氓吹了一声口哨便向着我这边急急跑了过来。
夏风曾经告诉过我,他派过来的人,身上都带有一个菱形并雕有人鱼图腾的鱼骨徽章。而且,当他们来接我的时候,那些人都会首先向我出示人鱼徽章,并叫出一句暗语:瞳小姐,夏风来接你了!然后他们便会自报姓名。
可是现在,这三个人很显然不是夏风的派来的。我不逃莫非还要站着等他们来抓吗?!
因此,我连想也没多想,当我一看见对面那个矮子跑过来时,我已经霍然转身往前一跃,拔腿便逃!以我的运动细胞,我绝对有信心可以摆脱他们的追捕!
可是当我才奔了十几步,眼前便陡然一闪,一条人影已经猛然挡住了我的视线:一个高挑的大男孩直挺挺地站在我的跟前。男孩的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五官长得十分的英挺,双目正射出利刃一样的精光,惊得我连连后退。
身后的脚步声快速迫近,三人正呈三面将我包抄起来。
我不禁惊叫:“你们……想干什么?!”
没有人回答,四周一下子寂静下来,我甚至能清楚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我可怜巴巴地望向那个小流氓与矮子的脸,而他们却只是一个劲痴痴地望着我。
“你们看够了没有?!”我下意识怒吼了一声。
“啊……对,对不起,因为你长得好看,好看……”那矮子竟一边望着我一边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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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萧雷
我只好抬头望向那位高挑英俊却又面目冰冷的男孩。这个人一定就是两条小色狼的头儿!唉!我真命苦!
就在我苦着脸暗叫倒霉的时候,那个面罩寒冰的男孩竟突然向我拱手行礼,并举起左手向我道:“瞳小姐,夏风来接你了!我叫萧雷。”
当我看见自称萧雷的男孩左手握着那块人鱼徽章的一刹那,顿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白痴!
此时,身后的两名小流氓才啊的一声恍悟道:“哦对了,竟忘了讲暗语了……”说着,二人各自从身上掏出那块鱼骨徽章展示在我眼前,并异口同声地道:“瞳小姐,夏风来接你了!”
说完,矮子便抢先向我介绍:“美丽的小姐,我叫丁尚,他……”丁尚指着小流氓:“叫文超铭。这位,是我们的大哥!”丁尚笑嘿嘿地指着萧雷道。
我不禁怒火中烧,瞪着他们骂道:“很好玩是吧?!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白痴!变态!讨厌!!”
我急促地呼着气,心中突然感到委屈异常:“你们……这群疯子!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们竟然串通来耍我!把我吓了个半死!
只见文超铭与丁尚二人面面相窥,并齐声对我道:“瞳小姐,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哼!”我重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哎,瞳小姐,你要到哪里去?!”两个小流氓立即尾随上来,二人伸手轻按着我的肩头。
“放手!”我一下子甩开他们,突然双腿一软,霍地跪了下来,并双手按着地面,终于委屈地哭了起来:“如果你们一早就向我表明身份的话,我就不会误以为你们是黑社会流氓……”
因为他们的举动让我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个深夜,在调查魔术连环凶杀案期间,于校道上遇上张耀那帮流氓时自己险遇奸杀的那段痛苦经历。
两个小流氓不禁向我连连道歉。可惜我只是不住地哭泣,并不理睬他们。
“瞳小姐,别哭啊!都是我们的错!你别哭了,你再这样,若被老大知道,他会生煎了我们的!”丁尚不知所措地叫道。
文超铭则蹲在我身旁,时而看着我,时而又扯扯萧雷的裤脚,仰头道:“雷哥,你想想办法吧!”
萧雷低头冷冷地道:“是你们自己整哭她的,与我无关,你们自己搞掂吧!”
我委屈地哭着,泪水不断滴到碗表上发出闷闷的声响。原来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半了!我眼中还凝着泪水,可是我的心思却已经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我霍地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喂,瞳小姐,你要到哪里去?”身后又传来了丁尚急步追过来的声音以及文超铭的自语声:“奇怪的女孩!突然又不哭了,枉我还想尽办法去逗她呢……”
三个该死的流氓已经浪费了我不少宝贵的时间!我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下去了,还是自己去“打的”方为上策!想到这里,我不禁猝然转身,双脚一蹬,打算在他们毫无防备之下摆脱他们,向前直奔而去!正当我极速跑到马路边时,一条人影已经筱地档住了我的去路。我下意识轻呼了一声,后退了一步。是萧雷!他的身手快得让我惊惧!只见他俊脸如冰,目光内的寒气直逼而来。
萧雷向我催前了一步:“我们的车就在那边。”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伸手指着我的后方淡淡地道。
我真想狠狠地将他踢上一脚!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就没人敢打他!
“别挡着我!虽然天气极热但我不需要随身跟着台‘冷气机’!”我不禁抡起拳头对着他叫嚣。
后面两条小色狼已经跟了上来,听了我这段骂话后不禁窃窃私笑。
丁尚忍着笑对我道:“瞳小姐,别这样嘛,女孩子是应该要温柔一点的呀……”
我扭头对着他扬了扬拳头嚷道:“你似乎是‘五行欠揍’对不?!”
丁尚马上露出嬉笑的表情:“不敢不敢,我还担心自己的粗皮厚肉会弄疼你的手了。”
“哼!”我狠狠地放下了拳头。
在一旁的文超铭道:“是呀,矮佬的皮比石头还要粗,再说,在我们这里,从来没有人敢动手打雷哥的!”
“是吗?!”我在说出这一句话的同时已经一拳打在萧雷的一只手肘上,然后又猛然以另一边手肘出其不意地狠撞在跟随于一旁的文超铭的小腹上。
文超铭“哎哟!”一声,痛得弯下了腰。
“哈哈!”我终于把刚才的怨气全数发泄了出来。
丁尚扶起文超铭对我笑道:“刚才我们是无意吓你的,而且你也打了他,就当是扯平了吧。”
我转身对丁尚道:“哼,下次我就找根钢枝来打你!”
丁尚立即道:“会说笑,看来是没事了。”
一旁的萧雷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了一声“请!”便往前带路。我又轻哼了一声,对着萧雷做了个大鬼脸,才跟着他走。
于是,由萧雷带头,我在中间,两个小流氓随后,一起向着森林内部走去。走着走着,肚子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咕噜”声,发泄着它两餐没着落的唠叨。这时我才真正感到了饿,一股前所未有的钻心的疼痛自胃部处蔓延开来。我下意识甩了一下头,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头脑竟一下子迷糊起来,而且越是往前走,眼前的景物就越是迷蒙。
就在我晕酡酡,脚飘飘,天旋地转的时候,我似乎感到自己的身体突然停顿了下来,然后,自远处传来了一片声音:“你……今天没……吃……”
头好晕!口很渴!身体很冷……又很热……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在我的意识即将飘远的时候,一股暖流进入到我的口中,感觉舒服了许多!
不久,我便清醒过来。我刚要睁开双眼,想弄清自己处境的那一刻,一样凉冰冰却又温润的东西陡然轻压在我的额头上。这使我霍地清醒过来,随即明白了一切情况。原来我正躺在车厢的座椅上,萧雷正用他的一只手按在我的额上。
不久,便听见了萧雷冷冷的声音:“丁尚,看看她的背包内有没有药,疲劳过度让她引发了高烧,而且发烧的日子不短。”他一边为我把脉一边道。
丁尚应了一声,不久便叫道:“雷哥,真的有药!”
然后,我的嘴巴被轻轻掰开,一片药被送入了我的口中,接着便是一股暖流缓缓灌入。可我还是被呛着了,并剧烈地咳嗽起来,同时睁开了眼睛。只见萧雷正低头用他那张冰冰的酷脸对着我,把我缓缓扶起。
我才一直起身体便反射性地“呃———!”的一声,将刚进喉咙的药片和温开水全数呕吐到他的身上。
看见萧雷被我吐得满身满手都是脏物,我不禁产生了一种想跟他道歉的冲动。可是当我瞥见他的脸色依然像是生了全人类的气一样黑的时候,就硬是把内心的歉意吞了回去。萧雷依旧沉着脸,一声不吭,只是默默接过文超钻递来的纸巾,把身体和手上的液体擦干净,也递了一张给我。
我擦着脸上的汗珠,问:“这是什么地方?我要找风哥哥!”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他一手按住硬使我坐了下来。
“喂,‘冷气机’!你要是再挡我,就对你不客气!”我不禁对着萧雷晃了晃紧握的拳头,狠狠地望着他。
“哇!好凶哦!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两名小流氓无不捉弄地嬉笑着。
“笑够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