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杭州的夏盈盈姑娘,不好意思,不管你是仙女下凡还是妖魅转世,这个皇帝都不想压人,男人女人都不想压,哪怕你貌美如花风华绝代于越倾而言都只是不错风景而已,最多欣赏一下,其他,就不会做什么了。
因为没有拿出身份摆架子,所以不曾有月下弹琴,湖中谈心如此艳遇,杭州去过,西湖也玩了一通,看到的也仅是湖光山色,越倾喟叹,果然还是需要某些特定条件才有美人亲睐啊,没有显赫的地位,出色的容貌,富可敌国的金钱,仅凭一个还算不错的中年大叔是无法赢得美人的喜欢。
好吧,所谓美女配英雄,宝刀赠英雄,一个中年大叔充什么好汉?概率这种东西还是基数够大才有效。
于是,皆大欢喜。
带了好奇心重重的叶蓉,还有胤禩胤礽两个实际做事负责人,还有明面护卫暗中护卫数人,越倾高高兴兴去扬州玩了,很多事情都是边玩边知道的,玩乐其实就是一种奢侈。
结果两个月后,以扬州为主,江南一带的官员来了一次较大的变动,同时也大大被清洗一通。与此最为高兴的除了越倾外就是胤祯了,越倾是不慎受伤得以躺床大半个月,他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姑且不论,但是因为某个意外揪出两个“大家伙”,处理了大蛀虫,他当然非常高兴,皮肉小伤什么都不在意了——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毁容,这种小代价他付得心甘情愿。
至于胤祯高兴那是感觉某个人的手段总算是有了继承者,经过他们的调教引导,永瑆对于抄家这件事有着无上爱好,同时也从吝啬进化为小气,对于钱财的小气及对于贪污的小气,小爷辛辛苦苦才赚了这么多钱,你一天就用完,还把手伸到国家百姓的钱库,绝对不能忍!杀!把钱给我吐回来!
虽然永瑆的重心与使命放到了户部,管理钱财,处理贪官污吏,不过也很清楚他是负责什么地方,也很清楚权势的利与弊,自己不可能大权在握随心所欲放纵暴戾,所以他也只是在钱财上刻薄了点,对人吹毛求疵了点,其他方面没有太多的异样。什么地方小气什么地方大方领的清,咳咳,大方的地方不多,但能理智点就够了。这种性格是有些招人不喜,也不至招人恨,在自家两位亲哥哥的护航下还是过得如鱼得水畅快无比。
胤祯瞄上永瑆在于,他的年纪不小了——若是回到乾隆朝的话,很多事就做不到,有心无力,所以尽量去培养更多的支持者。如果回到过去,他有记忆的话,很多人也应该有一定的记忆,那么即使弘历还是皇帝,他做起事来也有很多地方受到约束。即使有些事大家明面做不来,暗地也能把他整个半死!
加上几位知晓内情的亲王们,事情再怎样也不至落得太差的地步,哪怕——他也容易站稳脚,也容易保持如今现在所能做到的改革内容,之后就等着慢慢磨合了。
……
而清缅那头的战争,经过数月的浴血奋战将士努力,还是取得了胜利,虽然代价有些大。至于应该获得掌声与鲜花回来的胤誐则被胤禩胤禟胤祯联手痛揍了一顿,这个浑小子,这么多人看着压着还能出事,胆敢孤身深入虎穴,不知道千里之外的他们听到他失踪那一刻心有多痛吗,差点被他吓得吐血!
胤誐自知理亏,抱头满殿乱蹿,却不敢还手,只能躲着,一边暗暗埋怨趁机闪人的胤眩捍蟾纾闾萘耍盗耍寥艘膊惶嵩缤ㄖ髦勒匠∷蚕⑼虮洌行┦虏蝗菀卓刂频陌。乙膊皇枪室馊冒烁缇鸥缡乃堑P牡模钦媸且桓鲆馔猓匚貇~~
胤眩谕饷孢有Τ靶Γ肫鸬比站潘ё俚男畔ⅲ畹忝焕⒕巫跃×耍拉D也担忧得不吃不喝三日,直到他带着一身血回来才惊喜交加倒下。他吃了那么多苦头,又操心了这么久,怎么也要拿点利息回来吧。
混蛋,他才十岁啊十岁,两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惊吓!会未老先衰的。
臭小子!活该挨揍!否则,他都不知该怎么面对小八了。想到这里,胤眩沼谏钌畹耐铝艘豢谄强诿圃谛牡壮聊砭玫挠羝�
果然,弟弟们都是债主啊,还是偿还不了硬逼过来躲不掉的债主,让你辛苦一辈子!
除了胤誐满头包有些气闷之外,大家都非常轻松高兴,对于战利品,资源划分,战俘处理等问题也就放宽了许多,让心惊胆战的缅甸王听到消息后反而有些受宠若惊。但是过不了多久,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把缅甸剩余不多的军队拉走分开替清朝西北东北西南等各个地方打仗,只留下为数不多勉强够用的稳定治安的巡警,并派遣清兵轮流进驻,平时只是监管之责,只有出事了巡警处理不了才“帮忙”。另外在政治经济文化上进行渗透,也尽量对平民进行某种程度的照顾,毕竟原先缅甸贫富差距极大,尤其身处金字塔顶端的皇族,过的可是奢靡无度的日子,而底端的百姓则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当然,任何一个阶级等级森明的社会都是如此,清朝亦然。但是对百姓来说只要能过得好,他们并不在意谁来当统治者,原先的皇族就圈养吧。钱?不用自己出,把旧皇帝的财富拿来撒,再抄一些贪官污吏的家,好处名声却能担上,这肯定是百利无害的好事。然后跟新的皇帝谈谈合作事项,从中取得某些利益,再允许缅甸百姓来清朝工作生活,鼓励他们人口迁移,外来者想要得到跟本地人相同的待遇就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这样体力者增加,技术得以流通,稳定下来的下一代渐渐就会变成清朝人。暗中再搞小手段,使用某些阴谋,离间淡化他们对缅甸王的尊崇心,慢慢把他们的心转移到清朝这边来。
软刀子割肉,也是化干戈为玉帛。只是这个计划宏大而艰难,一个处理不慎就变成养虎为患而不是圈养羊羔,需要的是好几代人的努力。
所越倾提出这一点来,所有人都愣了半晌,思虑了许久,最终答应了下来。
他们非常明白越倾提出的这些,某种程度是在发出一种警告,处理百姓问题上要谨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同时也是不错的发展道路,其实这也是一种“顺民养化”教育,历朝历代的新政权本来就这样过来的。
只不过,其中包含的方方面面太多了,问题一多,麻烦就多,多得没时间去做其他事,建设比破坏困难很多,非常多。
用异常诡异的目光瞪了无辜且期待的越倾,开始讨论起来,这次别说胤眩角悖氛M也拖了下水,他去战场走了一遭,怎么说也知道一些缅甸的情况,这事怎么漏得了他,胤誐更加郁闷了。
他好想再去一遭战场啊,这种事根本不是他喜欢也不是他熟悉的啊!某人捉狂ing
只可惜,这次他没办法任性下去。因为,他也忙得团团转,连喘口气的机会也没有。
……
头一抽一抽的痛,胤禩低低咳了声,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坐起身,“倒水来。”声音有些沙哑,话音一落,他愣了愣,这个略微清冽的声线应该不是他自己的,忙摊手低头看去,果然,这个身体不是他,那道在手背曾经透骨留下的剑痕消失不见,反而指间有些细碎浅薄的伤痕,十指依旧白皙修长。
“八爷,您醒了,可要喝口解酒茶。”门外快速走进来一个青衣小厮,面带几分讨好的笑,手上还端着一碗茶,走到床边,搀起了他。
这个人是谁?胤禩抿抿唇,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头猛然一阵抽痛,某些记忆碎片飞速掠过,混沌晦冥中似乎清楚某些事及人,试探喊了一句,“仁信。”
“是,爷您有何吩咐?”仁信把软枕竖起来,放在了胤禩的身后,解酒茶递过去,顺手把一边盆子边搭着的湿帕子拧干水,替他抹脸,见他没有开口,这才小声的埋怨,“您就是生气也别拿自个身子撒气啊,二爷回来后岂不怪小的,您的酒量又不好,喝多了容易头痛,那些人不过白说几句话而已,您跟他们计较什么。”
二爷?胤禩闻言一顿,眼眸低垂,接过解酒茶一口一口喝着。
看来他身份不曾改变,而二哥也——不过,此处看样子不像京城,他这是到了哪里呢?正欲问几句,门又被推开,走进来一轩眉隽秀的年轻人,眉眼有几分熟悉,睫下一双眼眸黑得近乎凌厉,薄唇微抿,若有若无的浅笑噙了抹清冷,深沉安宁,看了他一眼,似乎愣了一愣,再看到他手上的白瓷碗,眉蹙了蹙。
“怎么回事?你怎么侍候人的!”
夏之夜,室内地砖几痕光影离离斜落,散去白日的闷热,透出几分清凉,仁信身子颤了颤,不敢抬头,“回二爷的话,八爷喝多了,刚醒来。”他就知道自己铁定会挨骂啊。
“喝多了?”胤礽眉越加紧蹙,走了过来,温热的手按上了胤禩的额头,“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侧身坐下,把他手上的碗拿开,递给仁信,手指按上了他的太阳穴,轻轻重重的揉了起来。
胤禩深深吸了一口气,眉平目敛,开口时带了些漫不经心的淡淡浅笑,“我没什么事,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个人,全然陌生,也全然熟悉。
似乎是二哥,似乎也不是,如果不是那在乾隆朝与他经历了许多,情意相合的胤礽,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这位二哥。从刚才的记忆,及贴身太监所透露的话语中,他跟这个二哥情意也非常啊。
忍不住唇角微翘,自嘲般的一笑。生死轮回经历过,权势涨消尝试过,世态炎凉领教过,冷眼看得更多,谁知道头一次心动会如此异常,眼下,真希望他也能来。
手上的动作停了一停,胤礽低头,目光在胤禩若有所觉的黑眸中打转,四目相视,均有股难言的熟悉感,“小八……你还记得那日说过的话吗,这个记号好像没能留下。”说着,抬起他的手腕,手指微颤。
“太子殿下要不要再试多一次,总能留下记号的,我的血味道不错。”胤禩眉眼弯弯,语气轻快起来,真好,总算是一起回来,不曾有憾。
下一瞬全身一暖,胤礽忽然抱住他,下巴死死扣在他肩上,悄无声息地,温热的液体很快湿透了胤禩的肩膀。“二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骄傲的胤礽流泪,也知道以他的性子是不容人看见这一幕,因此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不说什么,挥挥手,让目瞪口呆的仁信退下。
仿佛一切都欢喜到极致,反而凝成静寂无声,一刹那周遭所有的颜色全都打翻,夜风吹拂,声息浅薄,只有两颗靠得极近的心怦怦的跳动。
过了良久,胤礽终于松开手,软而无力般靠坐在床头,面色亦恢复如常,烛光跳动中隐隐有水痕光晕,胤禩没有说什么,只是反手搂过了他的肩,低声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是刚刚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只记得咱们是在养心殿办事,好像就睡了一觉,结果又转世了。”第二次不用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就能转世移魂,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算好事吗?
不过,能重逢,应该是好事。
“五日前来的,不过我也记得来之前是在养心殿,你还……”嗔怪的瞪一眼过去,“这次咱们是来江南办事,黄河水患之后需要救助,我就是去看看……你那样,我看不顺眼。”他不过是去监管,不让人把救助物资金钱贪了去,也顺带跟本地官商谈谈,让他们贡献点力量不致趁火打劫,再不济也别来捣乱惹麻烦。
也就是过去镇压与安抚。至于救助处理的方式,自有相关部门来运作,他是不会贸然插手,需要地方整体各部门的调配合作,他若去乱指挥反而惹麻烦,拖延进度,所以只要看着就行。
胤禩顿时明白过来,他的醉酒与他的失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换作是自己,面对如此陌生的爱人也非常不自在,所以他才试探,幸而结果让他非常满意,而胤礽比他早来五日,期间的焦躁无奈郁闷纠结自是可想而知,偏偏这个八阿哥也跟二阿哥有情,所以多少也能察觉点,一个借事情忙碌避而不见,一个只能借酒消愁,好在总算都熬过来了。
低低一笑,指腹不由抚上了他的眉心,“现在呢?”
“同样不顺眼!”胤礽低哼一声,转开头,唇角却勾了起来。
“……”胤禩无语瞄了他一眼,自己也有些怀念那娇俏可人的公主殿下模样啊,怎么说也看了四五年比起这样子熟悉多了。不过,这话说出来会被揍吧,至于上上一世的倨傲太子殿下模样,说真的,他还不太记得呢,唯一的印象是,高高在上,冷戾倨傲且难以接近。轻咳一声,转开话题,“你对这里的事记得多少,我只有几分朦胧的记忆。”所以应该要做的事不太清楚。
胤礽疑惑了,他一醒来脑海就多了一大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虽然头痛了大半个时辰,但总算把庞大的记忆消化掉,对于这个世界的事,他非常欢喜,因为他的皇额娘还在!而且他也不是太子,所以胤禩那句称呼一开口他马上就知道人回来了。可为何胤禩没有这里的记忆呢,“我是全部都知道,那你怎么办?”
受到不同记忆的影响,他的性子也有些改变,胤禩的也是,他是不介意,只要还是那个人,性子什么都是没关系,可他还是旧样子的话被人看出来就麻烦了。怔了一怔,蹙紧了眉,转过头来。
“那就有劳你把我的事都告诉我吧。”胤禩低低一笑,不以为然开口,停了一停,见他还是颇为担心的模样,凑过去,在唇边落下轻轻一吻,温热的呼吸彼此交换,“或许过些日子会知道,别担心了。我们能回来,也许他们也能。”语到末,渴盼期待着。
胤礽咬了咬牙,有些埋怨,更多是无奈,“就知道你会记挂那三个家伙,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用得着这样护着哄着吗?”三言不到就提及,他们都已经成家了,还有了爱人,还这么黏糊,他气结。
胤禩摇摇头,轻轻一笑,“……他们只是弟弟。”眼眸平静,温柔至极。
“哼……爷知道。”胤礽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想到这里,忍不住狠狠又捏了把胤禩的脸,“夜深了,早些睡吧,忙了一整天,我都累了。”说着掩下一个呵欠。
看着胤礽微显苍白的脸,眼睫下还有一道青淤,知道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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