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君(强强才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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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君(强强才子文)-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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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竟然害怕了,不明所以的害怕了。。。。。。
  
  只是,序幕才刚刚拉开,正戏都还没有开始,不是吗?
  而未来真的会像他所预料的那样发展吗?
  
  皖紫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离开了伍霆琳的书房,就好像是落荒而逃。
  而他也没有看见伍霆琳那时候的眼神,如同九天上的雄鹰。
  
  他的心,应该是冷的才对,不是吗?
  就像那个人。。。。。。
  为什么伍霆琳会真的爱上吴子瑜?
  
  皖紫扬着头,漂亮的凤眼微微眯起,说:“这都是骗人的!”
  骗人的!
  一切,都是谎言。。。。。。
  




13

13、第 十 三 章 。。。 
 
 
  伍霆琳的决定,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正式与伍霆宇开战。
  此后,宛柏独立,成了伍霆琳的占据点。
  伍霆琳命武樟诃为“震东将军”,傅凌晗为参将军师于“凌威”三年进军京都。
  
  只是他们那时候都未想到,这一战,便是七年。
  
  只是子瑜,去了哪里?
  
  苍苍茫茫的山间,白雾弥漫,好像人生终结的时候必然去的那个地方。
  渺渺兮深幽处,漫漫兮白云间。
  伸手摸日月,俯身看万物。
  
  容成子依然一脸风轻云淡,仿佛世间一切恩怨纠葛都再与他无关。
  他可以看着面前的人难过,悲泣,欢笑,自己却永远是一副淡然。
  
  站在云间的时候,子瑜常常会觉得,那人会不会真的是羽化登仙的仙人。
  
  那是子瑜一直想达到的境界。只是他慢慢的发现,那里太高,自己也许永远也无法到达。
  
  “你真的决定了?”
  子瑜想了想,点头,自己都觉得点得有些犹豫,于是又狠狠的点。
  容成子也未多看他一眼:“恩。练武很苦的,如果你还和当年一样,将会一事无成。”
  子瑜甜甜一笑:“知道了,师傅。”
  
  容成子迅然出手,拉住子瑜双手,猛然向上一撇,又急急放下。
  子瑜痛得“嗷嗷”直叫。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其实,当年的事你不必自责,你为他做的其实也很多,只是,他都不知道罢了。”
  子瑜蹲了下来:“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我和皖紫,一定不会成现在这样。而现在,什么都挽回不了了。。。。。。。”他仰着头,正好可以看见那人的下巴,尖尖的,轮廓硬朗。子瑜便想,那人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绝代风华。
  容成子没有接话,只是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他想要的是什么,而你自己想要的,又是什么?”
  “师傅,你相信命运吗?”
  容成子摇头:“不相信。”
  
  子瑜“扑哧”一笑:“可是你的样子,明明就像个道士。”
  容成子蹙着眉,一下子又松开:“那是因为事实,往往和看到的不一样。”
  
  子瑜一时之间沉默了。半晌才闷闷道:“师傅,你可以不说什么话都这么婉转好不好。”
  “那是因为为师知道,我的徒弟是个大才子。”
  “。。。。。。。”
  
  吴子瑜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命运将他和皖紫纠缠在了一起。
  就是和伍霆琳,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他们的纠葛,是因为那一双看向宫外的眼睛。
  
  到容成子那里的时候。皖紫便已经在那儿了。
  子瑜看见他的第一眼,便觉得眼熟。而那个人说,他自小父母双亡,一直和师傅住在这里。
  
  不过也是,那样的人,见过又怎么会忘记。。。。。。
  
  子瑜自小喜欢美人,他的娘亲也是当时出了名的美人。
  可是皖紫不一样。
  小的时候,那张小脸便精致得不似这世间之物。
  那么多年了,那张脸在记忆中都变得模糊了,可他却依然记得看见他那一刻的心惊动魄。
  那时候他就一直想着,这人长大以后会是何般妖孽。。。。。。
  
  关于皖紫母亲的事,一半是自己以前听闻的,一半是容成子告诉他的。而容成子告诉他的目的,就是让他对皖紫好一点。
  
  于是,在子瑜眼中,皖紫无疑成了弱者,一个他觉得要保护的人。
  也许就是这样,他对那个人的关注多了一些和爱护。
  
  渐渐的,他却发现,一直让着他的人,却是皖紫。
  在他的眼里,皖紫很温柔,是和后来遇到的伍霆琳截然相反的人。
  只是也正是他的谦让,他的温柔,慢慢的助长了自己的在那人面前的霸道。
  
  那个时侯吴子瑜还小,不懂事。自然而然的把什么东西都当作了自己的,只把不要的那一部分留给那个人。
  直到他几乎拿走了那个人的一切,他发现自己很过分的时候,却已经太迟了。
  他不知道留在容成子身边对皖紫来说代表着什么。
  那是皖紫第一次和自己争。皖紫也试图恳求过自己,可是他呢。
  当时的自己分明就是一个毒舌的小恶魔。
  皖紫小的时候喜欢在头上辫着几个辫子,而子瑜就喜欢抓着他的小辫子:“皖紫不要这么女气好不好,想要留下来,赢了我就可以啊。”
  
  说实话,自己那个时侯的武功底子就没皖紫好。原因当然不是他笨,而是皖紫很刻苦,自己很贪玩。上天赐予自己的天赋似乎对于武功来说并不管用。
  容成子也说过,武功,靠的是勤练。
  
  子瑜上山差不多一年后,容成子说,你们比试一次,赢了的人便可以留下来。
  
  开玩笑,要是单打独斗,自己肯定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子瑜忙道:“师傅,这可不好。”
  容成子看了他一眼,了然一笑:“那你们到北渝,取回金丝蝉的人,就可以留下来。”
  
  子瑜沉默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要是金丝蝉被别人给夺走了,怎么办?”
  容成子挑眉:“那我就,收他为徒。” 
  吴子瑜翻白眼,你当人人都稀罕当你徒弟么?
  皖紫依旧笑得温柔似水:“好。”
  
  那个时候,子瑜还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那个样子。。。。。。那几乎改变了他们的全部。
  
  北渝和这相隔甚远,至少对两个孩子来说。
  三天三夜的车程。
  吴子瑜本来想单独行动的,无奈被皖紫缠住,说什么也要和他一路。
  皖紫小时候是个路痴,他要是自个儿找路,少说也要半月。。。。。。那样不想赢他都难。就算自己拿不到东西,至少在他到北渝的时候,东西早被人抢走了。
  带着他,自己就郁闷了。
  
  子瑜一路上想着要怎么把他甩了,又要想怎么才能拿到金丝蝉,弄得自个儿是筋疲力竭。
  果然,坏人是不好当的。
  在要到北渝的前一天晚上,他们路过“曲径酒泉”。
  曲径酒泉的美酒天下闻名,因此得名。
  
  子瑜便说什么也要拉着皖紫去喝酒。
  
  点大的孩子喝什么酒嘛,两杯下肚,两人便不醒人事。
  
  第二天是子瑜先醒来的。
  头痛欲裂,小身板也如同灌铅一般沉重。
  撑起身子,眼前还有两只小鸟在飞。
  
  吴子瑜半天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皖紫还是睡得天人不知。
  凤眼紧闭,形状就像新发的柳叶,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眉头紧锁,中间嫩嫩的肌肤都有了折痕。
  子瑜不禁伸手去抚他的眉宇。
  那孩子竟亲亲低喃了一声像是在叫“娘”,然后眉毛弯了弯,嘴角也勾起一个幅度。
  
  子瑜从未见过皖紫这样笑过,就是之后的那么多年,也不过二次。
  
  小子瑜呆住了。那个笑,不就是传说中的一笑倾城吗?
  子瑜有些可惜的摇摇头:“可惜皖紫不是女孩子,不然子瑜一定娶你为妻。”然后抱着皖紫的脑袋,“吧唧”一下亲了上去。
  皖紫的皮肤水嫩得紧,上面还有蜂蜜桂花糕的味道。
  亲上去的时候皖紫不舒服的动了动,却没有要醒的样子。
  子瑜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可称“阴险”的笑容:“不好意思了,你慢慢睡。我找金丝蝉去了。”
  。。。。。。
  




14

14、第 十 四 章 。。。 
 
 
  当他屁跌屁跌的跑到北渝,累得半死不活的时候,才发现抢金丝蝉的人比想象中的还要多,小吴子瑜一进城门便被湮没在了人山人海。不禁骂道:“他妈的,这要怎么抢?”
  “噗哧,小毛孩,你也是来抢金丝蝉的?”
  这声音,真难听,说出这话的人,真他妈讨打!
  吴子瑜回头,怒目而视。
  
  只见一个一身青衫的英俊男子站在面前。
  那男子莫约三十多岁。剑眉入鬓,眼眸凛冽,高挺的鼻梁,淡薄的唇,不怒而威,霸气凌人。那一身青衫华贵,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毕恭毕敬,和一脸谄媚的侍童,一看就是非官即贵。
  吴子瑜怒色渐淡,微微化为愁容,也不说话,只是叹气,一双漂亮的眼睛水灵灵地看向那男子。
  那男子笑了笑,捏了捏子瑜的小脸:“好漂亮的孩子,只是,你为什么叹气?”
  “我娘得了重病……。”
  男子笑意更深,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只是不知道这和你来找金丝蝉有何关系?”
  
  子瑜愁容也更甚:“这是他娘亲最后的遗愿。”
  那男子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揣测这话的真假。
  是只得想想也是,这话说出来,九岁的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突然,那人道:“我帮你。”
  子瑜反倒一懵:“啊?”
  “帮你夺到金丝蝉,完成你母亲的遗愿。”
  
  这么简单?吴子瑜有些戒备的打量这那人。可是那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
  他本来还打算他不信就赖着他们一道,等到手以后想办法去偷……
  
  子瑜不禁感叹:“这世上的好人真多啊……公子一定好人有好报!”
  那男子只是笑笑,摸了摸子瑜的脑袋瓜子。
  这样亲密的动作却让子瑜很不习惯。 
  他蹙着眉。那表情也正好配合了他前面的故事。
  
  倒是他身边的侍从一脸犹色,冒着头皮道:“爷,您真要为这个小毛孩抢?那可是……。”
  “我已决定,休得多言。”
  
  只是一句话,下面的人再无争议。
  好有威信,和他老爹在他面前都有的一拼。
  子瑜沉思,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
  
  北渝织品闻名天下,又有花海之称。
  这个季节,也正好是菊花盛开的时候。晚艳、冷香。
  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旧摘人频异,轻香酒暂随。 
  
  子瑜却无心看花。
  也不知道皖紫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把他一个人留在客栈会不会出事。
  
  那个路痴,可不要一个人跑出来走丢了或者被人卖了才好……
  
  结果前面的男人停了下来,子瑜便撞到那人身上。
  本来想怒目以视,吼他几句的,却对上了男人盈盈含笑的俊脸。子瑜把黑脸收起,挤出一点笑意。
  “怎么?还在想你娘亲?”
  子瑜楞了楞,点头。
  男子问他:“那你爹呢?”
  吴子瑜不想和他搭话,随口道:“我没有爹。”觉得语气有些不好,又连忙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说……。”
  那男子却苦涩一笑:“你哪有什么错,是我对不起你……。”
  “啥?”
  “不该提起你的心事,提起你讨厌的人。”
  
  讨厌的人?
  被父亲抛弃,是应该讨厌那个人吧?或者,是恨……
  那时候子瑜便在想,皖紫也是恨他父亲的吧?
  
  如果是自己呢?
  
  子瑜道:“我不讨厌他。”
  那人面上一喜:“为什么?”
  “见都没有见过,也没有爱过,恨又从何而来?”
  那男子竟沉默半晌,方才叹气道:“你说得对……那以后,也当那个人不存在便是。”
  ……
  
  子瑜突然想起他父母来了,想起娘亲在她耳前唠叨,以前听得心烦,现在想起亲切。因为每一句都是发自内心的疼爱。还有父亲的严格和偶尔的懦弱(在他面前凶悍,在娘亲面前温情似水,百依百顺),当时无比鄙视,现在也觉得可爱。
  他还真不能想象皖紫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叹了口气,自己这次如果输了,大不了以后回家待在父母身边,而皖紫……
  心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就是得到之后把它给那个人得了……
  
  只是……这样自己便再也不能当“大侠”了……
  小子瑜犹豫深思的样子到是很可爱……
  身边的男子微微一笑,看着他的脸,面上竟带着慈爱。 
  
  那个男人还不错,不仅给他买各种玩具,带他到处去疯,还什么都依着他,把他宠上了天。让他都觉得,这是他爹。
  只是让吴子瑜很奇怪的就是他老是问他母亲的事。
  于是他就把皖紫的身世套在自己身上敷衍他。
  
  在那种将心比心的时刻,他也更加了解了那人的心情……很多时候,他不是在男人面前装,而是去模仿皖紫……
  虽然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那个真的是怎么想的。只是那一刻,他仿佛又多懂得了他一些……
  
  “魂牵梦萦胭脂露,
  珠歌翠舞与君许。
  琼貌降唇终有老,
  不如一曲逝君怀。
  
  不曾言,天长地久。
  不与祈,海枯石烂。
  
  余香袅袅熏熏然,
  一舞曲罢入君怀。
  
  再回首,春光依旧。”
  
  无意中出口的哼喃,那男子脸色大变。
  “这首曲子是谁作的……?”
  吴子瑜蹙着眉,努力去想,脑袋却是一阵剧痛。
  
  此后,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年……
  直到忘记了那个男人的面孔,然后到如今再次忆起。
  他才知道。原来……那个拼命想要挣脱的深渊,早已像密密麻麻的蛛网,将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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