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我还是点头:恩,木问题,今晚就可以上班!私农吐扛。
在办公室里领了一套深蓝色的司机制服,我先回了一趟家,我住的地方离这也不远,租的房子也便宜,收拾妥当了东西之后,就带着衣服被褥来到了房子店客运总站。
晚上十一点五十,陈伟去宿shè找到我,递给我一根烟笑道:小刘啊,先抽根烟,咱俩喷会。
我看了一下手机,说道:陈哥,五十分了,我先去准备一下吧,一会该发车了。
谁知陈伟笑道:木事,哥给你说几句话,你记住啊。第一,不到站点不准停车,明白吗?
我点头。
第二,到了焦化厂终点站,可以休息五分钟,但别超过十分钟,千万别超过,明白吗?
我又点头。
第三,不准在车上抽烟,更不能携带打火机易燃易爆品,明白吗?
我还是点头,我感觉这几件事都挺合理的,第一是职业规范,第二是不让偷懒,第三更是公交司机必须遵守的行为准则。
时间差不多了,我这就一路小跑,上了蓝星14路公交,从房子店总站出发。
说真心话,这辆14路公交车,比我以前开的还要破,开动的时候明显能听到底盘晃动的声音,驾驶座虽然很软,但凹凸不平,感觉就像是有一双手在驾驶座下托着我的屁股,遇到颠簸的道路,总是颠的蛋疼。
我很想不明白,东风运通公司是一个资产雄厚的公司,怎么还保留着这种公交车呢?
开出总站,夜晚的道路很黑,而且房子店这里距离市区实在太远,太偏,路上也没个路灯,车头大灯的光线还很弱,开着很不舒服。
由于是午夜十二点,每个车站几乎都没人,一口气开了五六站地,才在采摘园这一站上来一个小伙子,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惊yà道:哟,换师傅了啊。
我点头微xiào,说:是啊,今天刚上班。
车上没人,小伙子也很健谈,递给我一支烟笑道:来,师傅,您先抽着。
我摇头笑道:不了,车上不让抽烟。
〃木事啦,抽一根烟又能咋样,抽呗。〃小伙子很是热情,但我坚持不抽,只是把烟夹在了耳朵上。
又往前开了几站地,在魅力城这一站,上来了一个小女孩,神情很是落寞,我友情提示道:小姑娘,上车请投币。
小姑娘抬头看向我,小声问我:叔叔,如果我没钱,你让我坐车吗?
我一愣,哑然笑道:当然可以。
我从兜里掏出一块钱硬币,砰的一声丢进自动投币箱里边,然hou对小姑娘笑道:这一次算是叔叔请你了。
小姑娘并没有对我笑,而是神情漠然的走到了公交车的后边。
这一路上行驶倒也挺畅通,比我以前开公交爽多了,开午夜末班车的好处就是不堵车,不浪fèi时间,几乎是一口气就开到了焦化厂终点站。
乘客都下了车,我坐在驾驶座上休息了一会,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一点五十分了,从房子店到焦化厂,这段路可真心不短,而且还处于市郊,道路难走。
停顿约莫有三分钟,我就重新发车,赶往房子店。
这返回的路程,那更是简单,站点几乎都没人,一路上就那么三三两两的乘客,第一天上班很是顺利。
回到我自己的单人宿shè,洗脚的时候,我想起了耳朵上夹着的香烟,就从耳朵上取下来,点燃,刚抽了一口,顿时感觉特别辣喉咙,就像抽雪茄一样。
我靠,这是什么牌子的香烟?这么冲?
我捏着烟嘴,在灯光下看了一眼,仅此一眼,我吓的手一哆嗦,差点把香烟都给扔了!
第179章一块铁
但我却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你干什么?〃
〃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应该这么随便,如果我真的想这么做。那我会先从追求你开始。〃说完,我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其实我很想尝尝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但不知为什么。我仍然选zé走出了房间,走在大街上,看着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大街,我才感受到,这应该就是爱。
我可能爱上了她,既然是真心实意的爱,那就不会随便去亵玩,因为自己爱上的人。在心中永yuǎn是最圣洁的。
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最不想发生的事。偏偏发生了,一个穷逼**丝。爱上了一个女神,这活生生现实版准备喜当爹的节奏。
回到客运站已经十一点半了,我坐在14路公交车上发呆,忽然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你爱上我了。〃语气很确定。
我回了一个恩字,语气也很确定。
〃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不能爱的人,你知道吗?〃
我回了一句:只要我爱她,那我就觉得她该爱,可以爱。
葛钰又回了一句你真傻。我没有回,一方面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另一方面也该发车了,开公交可不能玩手机。
开车的时候我一直处于半迷糊状态,就连乘客有没有投币,我都不清楚,不知为何,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葛钰的音容笑貌,我想不明白,她的魅力到底在何处?
为什么我仅仅跟她相处一天,就会爱上她?仔细回想白天所发生的事,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有魅力,那么的牵人魂魄。
一连好几天,我都没再遇见过葛钰,一个星期后,我试探性的给葛钰发了一条信息。
〃你还好吗?〃我承认这句话确实很俗套,我只是一个**丝,不是富家公子哥,那些油嘴滑舌,又或者很有诗情画意的语句,我也不太懂。
葛钰没回,我也不好意思再发,又过了一个星期,我还是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我想你了。
这一次是我鼓起勇气,说了一句我个人觉得很肉麻的话,发完短信之后,我脸都红了。
葛钰还是没回。
她就像是忽然消失在了我的人生中,消失的那么彻底,就像从未出现过。
时间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西装大叔有消息了,在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来客运站找我,说葛钰在十二年前,被挖了心脏,尸体后来不翼而飞,据他托关xi打听,尸体十有**是被家人收回了。
我问他:那你的意思是,要弄明白葛钰的想法,咱们得先去寻找她的尸体?
西装大叔点头,说:没错,我们得去她的家乡,桑槐村,看看她的尸体被埋在了什么地方,对症下药,逼迫她现身,这样就能救你了。
我脸上点头,心里却说,你特么的就给老子装吧,你就继续演吧,老子奉陪到底,看看谁的才是真正的奥斯卡影帝。
葛钰没死,我跟她一起吃过饭,逛过街,看过电影,摸过她的身体,亲吻过她的红唇,这是我亲身体验的,还会有假?
我不知道西装大叔跟我说这些事,到底意欲如何,但我感觉他肯定在欺骗我,当下就顺藤摸瓜,说:那行,等我找主管请假吧,什么时候请下来,咱们就什么时候去,行不?
西装大叔点头,拉开宿shè门,消失在了夜晚的雨幕之中。
我俩就像是有默契一样,我不问他叫什么名zi,他也不说自己叫什么名zi。
我心里一直记挂着葛钰。
这天我如往常一样发车,到了焦化厂终点站的时候,我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靠着座椅休息,我真希望葛钰此时就出现在车窗口,敲敲车窗对我说:阿布,想我了吗?
想着想着,我情不自禁的咧开嘴角笑了,**丝就是这样,沉浸在自己yy的世界里,才是最幸福的时刻。
忽然,我左侧的车窗上,真的传来一阵砰砰砰的敲动声,我一激动,以为梦想成真了,赶紧转头朝着车窗看去。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贴在了车窗上,正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我。
〃啊!〃我吓的一激灵,直接窜了起来,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正想把救生锤取下来的时候,那张脸忽然说话了。
〃小伙子,你怕个毛啊?把车门打开,我问你点事。〃正说着话呢,那张脸就离开了车窗,转而走到了公交车上。
我这才看清,这是一个约莫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额头上破裂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满脸都是。
他上了车,问我:小伙子啊,我问问你,43路公交车的司机是谁?私农协弟。
我一愣,说:我不认识,咋了?
老头子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他大爷的!那王八孙子开车的时候,从车窗撂出来一个罐头瓶,正好砸到我头上,我得找他算账!
我这才懂老头子的意思,我说:大爷啊,我这有俩创可贴,你先对付着用,至于43路的公交司机,那跟我不是一个客运站的,你要想找他啊,那你得去43路所在的客运站。
说完,我取出救急的医用棉和碘酒,帮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最后贴上了创可贴。
忙活完了这些,我才想起来,这一次又完蛋了!一看表,特么的整整过了十七分钟!
我赶紧窜到驾驶座上,着急忙慌的发车,这老头子问:你急个啥啊?
〃你不知道,我停车一定不能超过十分钟,不然就会出大事的。〃我发动引擎,问老头子坐不坐车,不坐的话,我就赶紧发车了。
老头子说他正好坐这一趟,我心里嘀咕了一句,您老自求多福吧。
公交车往回开的时候,一直都很正常,但开到魅力城那一站的时候,我大老远又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站在魅力城的站牌下,这一次她盯着我,并没有笑。
我心一颤,说:完蛋了!
老头子就站在我的后边,问我:啥完蛋了?
我不想让鬼打墙的事情告诉他,因为他这一把年纪了,万一再把心脏吓出点毛病,这责任我可承担不起。
车子开到魅力城的时候,那小女孩对我招了招手,示意要上车,我虽然惊恐,但还是停了下来。
小女孩走到车门前,说:你下车,我给你一件东西。
我一愣,胆战心惊的说:还是你上车吧。
小女孩看了一眼我旁边的老头,一脸害怕的样子摇了摇头。这老头的样子也确实凶神恶煞的,毕竟满脸鲜血,小孩子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即我就下了车,小女孩从兜里掏出两张电影票递给了我,说:她让我把这个给你,让你忘了她。
我接过来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这两张电影票,正是我带葛钰看过的午夜惊魂,当时买完票,她说这是第一次跟男孩一起看电影,她要把票留作纪念,我就给她了。
现在把票还给我,意思是跟我彻底划清关xi,永yuǎn不再联系?
我也不管误不误点了,直接掏出手机给葛钰打了过去,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小女孩没说话,转身就要走,我说:你等我一下。
上了车,我从驾驶座旁边取下了一束金盏花,那天xià午陪葛钰逛街的时候,有一个男的捧着一大束玫瑰在街头对另外一个女孩求爱,我问葛钰:你喜欢红玫瑰还是白玫瑰?
她说:我喜欢金盏花,我死后也要埋在金盏花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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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第三层
我连忙冲进去喊道:二爷,大叔,你们在哪?
老祖不慌不忙的跟随在我的身后,也不知道老祖心里究竟是有多稳,遇见任何事
在停顿了片刻之后。二爷虚弱的声音忽然从东南角传来。
“阿布”
这声音很虚弱,像是快要死去的样子,我赶紧朝着东南角跑了过去,到了近前一看,不由得大惊。
海伯的尸体,趴在地上,仍然是保留着死时的模样。
西装大叔的身体,外边穿着一套西装,而里边则无一丝肌肉组织,也就是说他的身体直接变成了一堆骨架!
最后的二爷,躺在睡袋前的地上,眼珠浑浊,呼吸缓慢,手臂上和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
我赶紧搀扶起二爷。吓的我都快哭出来了,我问:二爷,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二爷的瞳孔,眼看就要散开,他努力的想伸出手掌来摸我的脸,但他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我赶紧抓住二爷的手,放在了我的脸上。
二爷挑起了嘴角,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他用尽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对我小声说:阿布,有有件事我骗了你。其实我是
我能从二爷的表情中看出来,他极力的想说出后边的话,可他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细若蚊蝇,渐渐的彻底平息。
二爷的手臂失去了力度,从我的脸颊骤然滑落,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我回头,咬着牙,眼里含着泪问老祖。
老祖的脸上很平静,他说:来这里之前,第一次在盘山道上我就已经说过了。不怕死的可以来。
我没吭声。
老祖又说:进山之时,我又一次提醒,不怕死的就继续走。
我还是不吭声。
老祖最后说:进入九层塔楼之后。我还是说怕死现在就可以走,可他们谁走了?
老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出现这种事情很正常,节哀吧。
我看着二爷的尸体,想着第一次在青铃古镇遇上二爷,然后他又带着我寻找鬼眼,这一路走来。我怎么会不心痛?
我没见过自己的爷爷长什么样,只觉得二爷就跟我亲爷爷差不多。
跪在地上,我久久难以动弹,老祖拉了拉我,说:振作起来吧,咱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人王经,最后利用鬼眼,扭转时空重新回去,这样大家都会活过来。
我知道在天山死了之后。一般情况下尸体是不会腐烂,也没有任何异味的,此刻我抱着二爷的尸体,让他放进了睡袋里,让他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海伯的尸体,我也放进了他的帐篷里。
至于西装大叔的尸体,则是让我想不明白了。
我问老祖:为什么海伯和二爷死了,还能有个尸体的模样,西装大叔死了,直接就成了一副白骨?他的**去哪了?
老祖此刻已经坐在了炉火旁,他头也不转,高声对我回道:这小子有**吗?
老祖这话说的我心头一震,我回想起了梵衍那神树,当时西装大叔是利用我和刀茹,寻找神树,名义上是寻找洗罪悬棺,实际上是为了他自己再造**。
而他的**,确实被梵衍那神树再造了,严格来讲,他所拥有的不是**,而是骨架上沾满了梵衍那神树的汁液?
我想起了临出门时,西装大叔的**已经开始腐烂了,当时他的胸腔腐烂的已经很严重了,我都能看到里边一起一伏的两片肺叶,没成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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