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们两人先回到我的宿舍里去,自己则是单独坐在办公室里跟陈伟聊了很久,挑了一些重要但却又无关紧要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他这才懂。
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关上门,房间里的气氛很尴尬,因为我们三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她们两个已经换好了,唯独我自己身上**的。
不过我不在意,我就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后,说:火云殇的老巢在哪,你们知道吗?
葛钰说:不清楚,我当天晚上埋伏在医院附近的小路上,准备和你一起里应外合反杀那些僵尸的时候,忽然耳朵上一痛,后边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那天晚上打我,你知道吗?”我小声问葛钰。
葛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后又低下了头,很是沮丧。
苏桢也是很尴尬的低着头,摆弄着衣角,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这两个女人,曾经把我打成猪头三,当时下手是真的挺重,不过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理解万岁,要互相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思考,去理解。如果把她俩换成我,或许结局会更糟。
没人说话了,屋子里气氛很尴尬,苏桢说:你们聊吧,我出去办点事。
我说:现在外边下着大暴雨,雷电轰鸣的,打个车都打不到,你能去哪?没事坐这吧,都自己人,没什么可尴尬的。
这场暴雨不下不说,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一直下到了晚上也不见停。睡觉的时候更尴尬了,最后我想了想,说:你俩在这睡吧,我找陈伟喝酒去。
说真心话,这是我在东风运通工作了半年时间内,第一次真正主动找陈伟喝酒。
陈伟有些惊讶,但指着自己的脸,说:老弟,你看这医生说暂时不让喝啊。
我一摆手,说:没事,医生逗你玩呢,酒这玩意能麻醉人,你脸不是正疼着吗?来,今晚往死里喝,喝醉了就不疼了。
陈伟可是那种比较贪好杯中之物的人,被我唆使了两句,一拍桌子,咬牙骂道:他奶奶个爪耙子的,对,喝两口又能怎样。来,咱哥俩先喝着,我打个电话,让他们送过来几个小菜。
喝酒的时候,我又给二爷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次打通后,我问二爷:你们在哪呢?
二爷说:阿布,你在哪呢?快告诉我们啊!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我不知道如今的二爷和西装大叔为什么一直想知道我在哪,或许他们也中了梅花转心术,但我听那个操纵火鸦的高人说过,梅花转心术,一个人一生只能中一次,这种秘术虽然强悍,但这是永恒的短处,一次性的。
想罢,我对二爷说道:我在房子店客运总站,你和大叔赶紧回来吧。
二爷说:恩,我们正在江西呢,这两天一直躲避着老海那家伙,这老家伙带的那帮黑衣人,个个都有手枪啊!
我现在弄不清二爷的真假,不知道他有没有中了梅花转心术,但我只是恩了一句,又说:快回来吧。这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想了想,火云殇现在手底下还肯定有不少人,这一次我之所以重创他,是因为他自己骄傲自满,以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殊不知葛钰苏桢早已苏醒。
如果他身边布满高手,单凭我们三人是无法重创他的,而且他当时还处于一种没有彻底炼成五帝之躯的程度。现在他要是操纵手下剩余的高手以及僵尸,或许还有一场恶战。
与其与二爷躲躲藏藏,倒不如直接引蛇出洞,让他们回来找我,如果中了梅花转心术,就想办法摘掉他们的耳钉,如果没中,那正好,可以一起对付火云殇了。
“老弟,来,干一杯!闷了啊!一口气不能停的!”陈伟喝开了,喝爽喝高兴了,此刻要跟我对闷白酒。
我笑了笑,刚端起杯子,还没来得及喝,忽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进来!”陈伟醉眼惺忪,扯着破锣嗓子喊了一句。
办公室的房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留着一个小寸头,进来就笑眯眯的问:陈经理,今晚的14路末班车,还发吗?
我一愣,心想房子店开往焦化厂方向的14路末班车,我才是司机啊!
第232章激战停车场
这个小伙子我知道他是谁,那天晚上突然从焦化厂分站直接发车,而他就是司机。
陈伟想了想,随即侧头问我:老弟,你说还发不发了?你说发。咱就发,你说不发,咱就不发。
我一愣,笑道:陈哥,你是经理,你说了算呗。
“小王啊,会喝酒不?”陈伟笑眯眯的问。
这个司机受宠若惊的点头说:会喝一点点。
“会就是会,别说什么一点点,来,坐这喝,今晚不发车了。”陈伟直接对小王摆手,让他坐了下来。
我又给他准备了一副碗筷,三人这就有吃有喝的聊了起来。
喝了半个多小时,趁着陈伟上厕所的时候,我不失时机的问了一句:兄弟,焦化厂那边。怎么突然多加一辆14路末班车啊?
小王一愣,夹了一个藕片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就说:我也不知道啊,是那边张主任说的,我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呵呵,那不错啊,开咱们14路末班车,别的好处没有,就是钱多工资高,好好干一年,房子车子啥都有了。”其实我这是一个套。我想试探一下,他究竟有没有受到跟我一样的福利待遇。
如果跟我一样,那说明他这一辆14路末班车也得有问题。
他说:一个月两千六,哪里能买得起房子啊,买个便宜汽车开开倒是没问题。哎。
这一顿酒,从晚上**点,一直喝到夜里三点多,本来关系不熟的小王,也跟我俩称兄道弟了起来。
酒这玩意,就是这么怪,哪怕陌生人呢。一顿酒喝下来,基本上都是兄弟长兄弟短的喊。
我把陈伟搀扶到了他的宿舍里,把小王也送回了二楼,剩下我自己的时候。则是重新回到了办公室。
说实话,我没醉,我也确实喝了很多,但我在控制自己,我知道自己有一个极限,到了这个极限我说什么都不多喝一滴。
坐在陈伟的老板椅上,果然柔软舒服,这些当领导的平时过的就是舒坦,泡杯浓茶,坐在摇椅上玩着电脑,偶尔签个文件什么的就ok了。
我没有睡意,准备打开陈伟的电脑玩两把欢乐斗地主,可眼角余光忽然瞥见监控器上,好像有个人影闪了一下。
这个监控器所照射的地方,正是房子店客运总站的大门口位置。
我以为自己喝多了,此刻酒劲上来有点眼花了,就揉了揉眼睛继续看。这仔细看去,不免为之一惊。有一个人,身形灵活似猿,正扒在大铁门上,快步的往上攀爬,眼看就要跳到客运站之内。
他的身形略微发胖,但动作却非常灵活,我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海伯!
在这下着大暴雨的夜晚,他竟然来到房子店准备刺杀我,看来是得到了火云殇的命令,毕竟现在的海伯,仍然中着梅花转心术。
我冷笑一声,心想自己苦练这么久的皇极术,今晚也可以试试效果了。
又盯着监控器看了许久,确定只有海伯一人的时候,我关掉了办公室里的所有灯光,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
但!
我却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房门大开,屋内黑暗,我就搬着椅子,坐在办公室里的正中间,看着外边哗啦啦的大暴雨。
屋外的大雨中,走进来了一个黑影,我冷声说道:你终于来了。
那黑影笑了笑,说:好小子,上一次让你给跑了,这一次恐怕就没那么好的机会了吧?
我笑着说:那不一定,这一次没有跑掉的机会,但却有杀掉你的实力!
话毕,那黑影一脚踢在办公室门口的扫把上,那扫把的把手顿时对准我就飞了过来,犹如一把利剑,我双手用力一拍老板椅的两个把手,身体腾空而起,那扫把下一刻就噌的一声,插进了摇椅的靠背上!
没等我落地,黑影就袭击了过来,我人在空中,朝着他连连踢腿,而且速度越来越快,每次踢腿,必定变幻位置。
我知道海伯可是针灸高手,如果让他用银针封我穴道,当场让我无法动弹,那可就任人宰割了。
现在的火云殇,对他手下的命令,绝对不是抓活的回去。而是斩立决,发现了我刘明布,立马杀之!
我这一番踢腿,将黑影踢的连连后退,手掌有些招架不住,一直踢到了房门口,等我落地的一刹那,再次翻腾而起,双手抓住上边的门框,双腿并拢,用力的踹向了黑影的胸口。
砰!
一声重响,那黑影被我彻底踹出办公室,此刻踉跄几步,倒在外边的暴雨之中。
我冷笑一声,抓起办公室沙发旁边的两把黑伞,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朝着黑影扔过去了一把,说:海伯,毕竟你我曾并肩作战,这份尊敬还是要有的。
海伯撑开了伞,站在暴雨中就这么看着我。
房子店客运总站内部很大,因为晚上要停驻很多公交车的,而且在院子的东南角,还有一盏大灯,估计得上千瓦的灯泡,可惜被宿舍楼给挡住了,我们这里仍然是漆黑一片。
“刚才你打不过我,我知道原因所在,我不占你便宜,我们去停车场过招,如何?”我也在雨中撑着黑伞,淡然说道。
海伯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在黑暗中与我过招自然是要吃亏的,我刚才就是试探一下他的实力究竟如何,同时也检测一下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
海伯我俩打着伞,走在一条平行线上,同时朝着停车场走去,这里面积宽广,而且灯光明亮,十几辆公交车,就这么并排的停在了这里。
“动手吧!”我对海伯振声说道。
他举着黑伞,踩踏着雨水冲锋过来之时,每一脚都会溅起三尺多高的水花,到了我面前之时,右手一记虎爪就抓向了我的肩头。
皇极术中,我比较欣赏一种腿法,而这种腿法是老祖特有的功夫,必须要有铁心,或者必须体质特殊的人才能练习。而我就特别加重了这一套功夫的练习。
我是右手举着伞,左手呈掌,斜刺里劈过去,这一式犹如眼镜蛇蛰伏已久的袭击,一掌砍在海伯的手腕上,顿时打退他的虎爪。没等他反应过来,我腾身而起,再次朝着他胸口连踢两脚,至于最后的第三脚,我一勾脚尖,踢在了他的下巴上!
我的身体和海伯的身体同时在空中翻了一个圈,当我身上的黑色风衣在空中彻底展开的那一刻,我朝着海伯看去,他的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不过很快便被天上落下的暴雨给彻底压了下去。
落地后,我甩了一下衣摆,用着些许疑惑的语气,说:海伯,我知道你会功夫,但没想到你功夫一点都不强。
海伯从地上爬起身子,扔掉了手中的雨伞,擦掉了嘴角的鲜血,说:我本来就不会功夫,但你可能忘了,我是会针灸的。
“哈哈哈,那又能如何呢?”我盯着海伯,大声笑道。只不过我的笑声被漫天的雨水所遮盖。
“那你有本事再过来踢我两脚?”海伯也眯眼对我说道。
我一惊,正要动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完全不能动弹了!
站在原地,我的双手没事,上半身也没事,但双腿就是丝毫无法动弹,就好像这双腿根本就不是我的!
“哈哈哈哈,阿布,你还是太年轻啊,作为你的长辈,让我取走你项上人头之后,我每年的今天都会给你上香的。”
噌的一声,海伯从袖筒里抽出了一把短刀,朝着我缓缓的走来,停车场那上千瓦的灯光照射在短刀上,折射出明晃晃的刀光。
“受死吧,刘明布!”
第233章翻新的驾驶座
海伯一把短刀,直刺我脖颈而来,刀刃光芒掠过我的瞳孔,那一瞬间我猛然弯腰侧头躲了过去,双手一扫腿上所有位置。一瞬间拔掉了七八根银针!
乖乖!
海伯虽然功夫不高,但若论玩针灸,绝对是顶尖水平。
在拔掉针灸之后,我的双腿虽然能动弹了,但仍然是很麻,活动很不灵光。此刻为了躲避海伯的攻击,只得用力往后倒下,躺在了地上。
随后侧身一滚,站起了身子。
“你只控制住了我的两条腿,可却没控制住我的两只手,这一点没想到吧?”我笑着问道。
海伯站在暴雨之中,冷眼看向我,朝我追过来之时,我快跑两步,一掌扒在公交车的后视镜上,再次腾空而起。双脚踩踏驾驶座旁边的玻璃框,整个人瞬间窜上了公交车的车顶。
我站在公交车上,背对灯光,面相海伯,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海伯的耳朵上并没有耳钉!
难道男人和女人中了梅花转心术之后,控制的方法还不同吗?
仔细想想也对,女人带耳钉很正常,男人带耳钉虽说这年头很普遍,但要是带个梅花造型的蓝水晶耳钉,恐怕就显得不太好看了。
海伯不做停顿,也快跑两步。扒在公交车的车窗上,身子一弹,上了公交车。
而就在海伯腾身而起之时,我看到了他原本干净的双手上,在左手食指上带了一个钢环戒指。那截止在灯光的映照下,明晃晃的。
海伯以前是从来不带任何东西的,戒指,项链,耳钉,手镯,从来没见他带过。他不是那种讲究人。
他的师弟,也就是鬼叔,那就不同了。鬼叔带有佛串,手指上带的有玉扳指。手心里还拿着两个跟核桃一样的球,反正挺有派头。
我觉得问题的关键就在海伯的戒指上了。
等海伯再次冲过来的时候,我与海伯连连过招,可谓拳拳到肉,当我抓住海伯左手,准备强行撸掉那个戒指的时候,海伯似乎也知道在东西的关键性,此刻右手再次伸到了左手腕上,光芒一闪,我看到他的两根手指中,捏出了三根银针!
砰!
我赶紧后仰身子,朝着海伯的肚子上猛踹一脚,只要他取出银针,我就必须要和他拉开距离。
“哼哼,想跑?也得问问我给不给你机会!”海伯这句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话音刚落,他手掌对着我一甩,顿时银针脱手而出。
我瞪大了眼睛,瞳孔在这一刹那放大数倍,只觉得雨夜的虚空中,有几点亮光朝着我飞来,下一刻身上好几处一疼,整个身躯开始发麻,而且站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了。
“你!你竟然会飞针?”我难以置信,海伯这一手,我从未见过!
“老猫教会虎,也就离死不远了,所以我这一手飞针,连我师弟都不知道。你能死在我的绝技之下,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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