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曹参、夏侯婴这些人与刘邦的关系并不能算太密切,相信如果自己能够将刘邦发迹前毁灭掉,收服这些人为自己效力,也许并不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马车的颠簸中,众人已经重新进入沛。县地界,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还未进入沛。县城池的时候,竟然会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拦截。是谁会在沛。县城外拦截身着大秦甲胄的吕布一行人?正是从与刘邦、夏侯婴、卢绾分头从沛。县四个方向出发,寻找吕雉和吕嬃的沛。县屠狗户樊哙!
“你们可曾看见两个年轻女子在前方走过?”正为自己未过门妻子吕嬃‘离家出走’而大动肝火的樊哙,根本没有在意眼前被自己拦下来的队列中,有十余名穿着大秦甲胄的骑士存在。
“呔!你这憨货,吃了包天胆子了吗?竟敢阻拦在我等路前,识不得我等身上的甲胄么?”季文横枪纵马迎上樊哙,指着那腰揣屠狗尖刀的樊哙厉喝道。
如果换做是夏侯婴、卢绾、刘邦这些人在这里,看到身穿大秦军中甲胄的吕布一行人,就算心中再怎么焦急,也断然不会有那个胆量去在道路上拦下他们。而对于樊哙这莽汉来说,眼前的这些身穿大秦军中甲胄的吕布一行人,与沛。县县城中那些歪瓜裂枣优劣不齐的守卫军士,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对于沛。县县城里那些守卫军士从来没有怕过的樊哙,自然也不会对眼前的吕布一行人心存惧意。
故此在听到季文的喝骂时,心情本来就不痛快的樊哙,更是有如火烧添油一般,心头怒火‘噌’的一下燃起三丈高:“兀那贼鸟!若是再不回答你樊哙爷爷的话,休要怪你樊哙爷爷手中这屠狗刀将你五脏六腑尽数掏出来喂狗!!”
“嗯?这个声音,是他!就是那个父亲要将我许配的沛。县屠狗的!!”吕嬃从马车上探出小脑袋,对吕布指着前面那个手握屠狗尖刀的樊哙指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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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哙在沛。县虽然有着一个屠狗店铺生活不愁吃不愁穿,但是恰恰是因为这个屠狗者的身份,樊哙除了刘邦那一帮子臭味相投的朋友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人愿意搭理他这个屠狗户。
所以与萧何、曹参他们不同的是,樊哙对刘邦的看重已经超乎到了一个非凡的境界,如果想要将樊哙收服,就算吕布用吕嬃做为交换条件也很难得到樊哙对刘邦的背叛,更何况吕布在内心根本就没想过要用一个救过自己性命的女子,去唤来樊哙这种脑袋里面都长满肌肉的莽汉。
吕布眉头微微一皱,原本以为自己至少要到沛。县才能遇见刘邦、樊哙这些人,没想到竟然在这半道上,遇到了樊哙这个刘邦的手下第一猛将。吕布当然不是因为害怕樊哙那几手屠狗把式,因为就算樊哙天赋非凡,可到底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战阵生死考验的人。就算天赋再超凡,在面对吕布这种久经沙场的敌手时,能发挥出自身常日里本事的一半,那就已经算是非常了得的了。
吕布之所以愁云上眉,那是因为担心刘邦也如樊哙一般,四下里到处去寻找吕雉一行人,若是自己去了沛。县却找不到刘邦这个首要目标,自己可没有时间去在沛。县这个地方慢慢和刘邦玩‘捉迷藏’。
“季文、钟离平,你们两个一起上,为我将那个狂徒杀了,莫要耽搁我们的行程。”若是什么事都要自己亲手去办,那自己这个主公岂不是白当了?看那樊哙手上只有一把短柄屠狗刀,让季文和钟离平这两个未来的名将之父去用手里的兵刃去对付樊哙一个人,正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领命!”季文和钟离平应诺一声,各自持枪舞戟拍马杀向站立在前方道路上的樊哙。
看到季文和钟离平两名身穿秦军将铠的中年男子各持枪戟纵马冲向自己,就算此时再迟钝,樊哙也知道自己的莽撞为自己‘招惹’来了一群不得了的敌人。可是当樊哙无意中看到吕布所驾驶的马车上探出来的吕嬃身影时,樊哙虽然听不清远处吕嬃正喊着什么,但误以为吕嬃是被吕布擒获的樊哙,此时再次被胸中的怒火焚烧,竟迎着季文和钟离平两人的冲击,不闪不避发出一声震耳怒吼后,挥舞着手中短柄屠狗刀对季文和钟离平发起了反冲锋。
“找死!!”季文最先冲到,手中长枪带着呼啸声狠狠刺向身前樊哙。
樊哙虽然怒火焚烧却为丧失最基本的理智,他就地一个翻滚避开了季文携马匹冲击所携带巨大冲击力的铁枪,并有手中锋锐的短柄屠狗刀对着季文胯下的坐骑的后腿狠狠斩了一刀。
季文胯下战马一声悲嘶,后腿在樊哙手中短柄屠狗刀的全力斩击下,被一刀两段成了血淋淋的三腿马。季文感觉到胯下坐骑的倾斜后,立刻毫不犹豫的甩蹬跳马,避免了被倒下的战马压在身下的结局。
樊哙一刀将季文胯下坐骑的后腿斩断,见季文狼狈落马,正要趁胜追击之时,突然感到脑后一阵劲风袭来,这才想起自己面对的敌手可不是一个人!
“狂徒看戟!!”钟离平自投效在吕布麾下之后,每日也在长戟之道上向吕布多加请教,吕布虽然没有将吕氏戟法传授给钟离平,但光是那些每日只言片语的指点,也让钟离平在戟法上有了很大进步,这一次趁樊哙全心神关注在季文身上之时,奋力挥出的这一戟,却是将自身对长戟的运用使到了极致。
“撕~~”寒光闪闪的铁戟从樊哙后背刮走一大块血肉,若不是樊哙反应的快,此时他的项上人头已经是钟离平长戟上悬挂的战利品了。
樊哙被后背火辣辣的疼痛逼的面色苍白,紧咬钢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卑鄙无耻!!”
钟离平看了一眼一旁捡起长枪的季文,调拨马头重新迎向樊哙冷哼道:“对付你这样的无名之辈,难道还要郑重其事的单骑相迎吗?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这样做?哼!多说无益,我等时间可不能耗在你身上,速速受死吧!!”
樊哙看了一眼从左边杀来的季文和正前方纵马杀来的钟离平,双目赤红的虎吼一声,紧紧握着手中短柄屠狗刀,冲着徒步冲过来的季文狂奔而去。
季文见樊哙将自己当做软柿子来捏,心中不由狂怒:“不知死活的卑贱东西,去死吧!!!”铁制长枪在季文的全力挥舞下,竟抖出三四朵枪花来,隐隐将樊哙的前进路线全部囊括于其中。
“贼鸟人!你樊哙爷爷带你一起去黄泉!!”樊哙丝毫没有避让刺向自己的长枪,一声血肉被穿透的‘噗呲’声,樊哙直接被季文的铁枪所贯穿,但是樊哙的冲劲却并没有因为身体传来的剧痛而停滞不前,反而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怪力,硬生生的从丈二长枪的枪首位置,冲到了季文的身前!
“死吧!!”短柄屠狗刀划过一道寒芒,从季文的左肩部直劈向季文的小腹处,一道血光溅过,季文一声惨叫松开手中丈二长枪,跌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季文!!”钟离平直到季文倒下才策马赶到,挥手一戟将还未跌倒的樊哙首级割下,却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跳下马去查看季文的伤势。
“扑通。”樊哙那颗一脸络腮大胡的头颅在土地上滚落几圈,待头颅彻底停下的时候,那双死不瞑目的血红眼球,正直直的看着吕嬃所在马车的方向,一行血泪从樊哙的眼眶中无声滑落。。。。。。
……
192樊哙尸首落河水,萧何惊闻吕布临。
192樊哙尸首落河水,萧何惊闻吕布临。
“幸好穿着这身铠甲,否则你的半边身子就要被那短刀生生劈开了。”钟离平查看了一下季文的伤势,发现除了季文的肩头部位的铠甲被劈开一条口子淌了不少血外,一道深深的划痕留在季文身上的大秦将铠之上,显然季文能在樊哙临死一击下存活,全靠大秦将铠的护佑之功。
吕布从马车上翻身下来,来到樊哙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前看了几眼后,指着不远处樊哙的尸身淡淡吩咐道:“怎么说此人也算是一个勇士,就且将他的头颅和尸身一起丢到一旁的河水中吧,也好胜过让野狗将他残躯叼了去。”
季文捂着肩膀的伤势站起身来,也看了一眼樊哙的头颅却反驳道:“不过是个不要命的莽夫罢了,如何能算得上勇士?”对于自己伤在一个无名之辈的手中,季文对樊哙的仇恨之心让他想给樊哙尸身一个被野狗撕咬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
吕布头也不回的走向马车:“能在你和钟离平的夹击下走过几个回合还能将你伤到,如果单单是个莽夫的话真的能做到这些吗?莫要多说,将他尸首丢入河中就换一匹马乘骑吧。刚刚耽搁了一些时间,今日之内我们必须入沛。县县城,我尚且还有一些事要去办。”
钟离平拍了拍好友季文的后背,独自一人去将樊哙的头颅拾起来,再去将串在季文长枪上樊哙的无头尸身弄到肩上,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将樊哙尸身和头颅一齐丢入不远处的河流之中。河水在吞下樊哙的尸身和头颅之后,翻滚了一阵血水之后,在上流河水持续的冲击下,樊哙的尸身和头颅很快消失在这幽幽河水之中。
“季文,你肩膀上有伤还是不要乘马了,坐在这里。”吕布指着马车上自己身边的空出地方,竟然要让季文乘坐由吕布亲自驾驭的马车!
季文原本对吕布处置樊哙尸身的决策心中还稍稍有些怨言,但是听到吕布要让自己乘坐由他驾驭的马车之时,内心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动和惶恐:“主公何出此言?末将不过是肩膀上蹭破一些皮毛而已,如何会上不了马?主公且放心,末将断断不会因为这点小伤而误了主公的行程。”
吕布深深看了一眼季文,随后扬起手中皮鞭抽打着驾驭马车的马匹,在吃痛马匹的拉扯下,马车在此嘎吱嘎吱的行进起来。身后吕泽、吕释之策马从季文身边行过之时,都对站立在那里的季文行了一礼后才重新行到马车的左右两侧,做起吕布所驾驭马车的忠实护卫。
将樊哙尸身和头颅丢下河水的钟离平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水,走过季文身边的时候有些好奇的问了问:“为何不答应主公的邀请,一同坐马车去沛。县?须知你身上的这处伤口,虽然没有划的多长却也并不是你所说的那般轻松,若是在路上因为马匹的颠簸而扯开了伤口,流出的鲜血可是你自己的东西。”
季文大概是伤口又有一阵疼痛,脸上一阵煞白之后微微露出一丝苦笑:“让主公为我来驾车,你认为我当真有这个资格吗?”
“可是你的肩膀。。。。。”钟离平对季文的这个说法根本不理解,还试着用自己的想法说教季文。
“帮我弄上马吧,无论如何我已经做出决定,就算在怎么后悔也没有用处了。”季文倒是看得很开,在钟离平的帮扶下艰难的爬上马背。
钟离平见季文倔强的骑着马匹前进,带上季文原来的那杆长枪,微微摇了摇头后一个飞身翻上坐骑的马背上,策动战马来到季文的身侧,帮着面色苍白的季文骑着马匹跟在队伍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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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县城那低矮破旧的城门口,吕布一行人很快吸引住了负责看守城门安全的那些守城军士的注意。待看清吕布一行人身上穿着的那些玄黑色大秦军中甲胄的时候,机敏的守城军士首领连忙指挥着身边的士卒将城门打开到最大极限,并丝毫没有对吕布一行人的马车和马匹上携带的兵器多做干涉。
陪伴了他数十年的灵验直觉告诉他,如果自己真的招惹了这些人,不仅自己的这个守城军士首领的位置不保,甚至自己的性命都有被终结的危险。因为虽然马车上的吕布并没有透露出杀气,但是吕布身后的那些人包括肩头染血的季文在内,身上都隐隐透露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其中杀气最浓烈的就当属肩头因为沛。县屠狗户樊哙而受到伤害的季文了!
吕布对沛。县城门这些守城军士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如果自己这个堂堂大秦将军要进沛。县县城这种小地方也要左右询问的话,那吕布自己也很难说一定能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不对这些看守城门的士卒们发泄。
入了沛。县这个历史上因为除了刘邦、萧何、樊哙、曹参、夏侯婴这些名人而名扬千古的小城,吕布并没有兴致去观看此时还稍显破落的沛、县县城的风景,让吕泽询问了一下路边的行人之后,径直带着众人往沛。县县城的县衙方向行去。
“尔等何人?此乃沛。县县衙所在,不可擅自闯入。如果需要面见县令大人,可让我等通报之后再行面见。”虽然负责守卫县衙的那些军士也不想拦吕布一行人,但是如果就这么将吕布这一行身穿大秦军中甲胄的陌生人放入县衙之中,不管这些人到底是谁,日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看守县衙的可怜虫。
吕布知道负责守卫县衙的这些军士们与守卫城门的那些军士所担负的任务并不相同,自然也就没有对这些言语中不无讨好之意的守卫大发雷霆之怒:“快去将你们沛。县县令喊来见我,告诉他本将军吕布,特来他沛。县调查一起图谋造反的大案,若是因为他的怠慢而耽误了捉拿元凶的时机,本将军必定会上表皇上,请吾皇严惩叛党同谋!!”
“是,是。将军且稍候,我,我们这就去为将军传话!”守卫军士没想到今日竟然会在沛。县这个地方牵扯出一场图谋造反的大案,根本没有见过世面的守卫军士首领,当即就被吕布的言语吓的七魂六魄丢了一魂二魄,手忙脚乱的往县衙里飞奔而去,生怕因为自己没有及时汇报而为自己惹来一场杀身之祸。
此时的沛。县县令正在萧何的协助下,批改着本县的公务。对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未来大汉丞相萧何来说,‘协助’沛。县县令处理一些他‘疑惑’的公务问题,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甚至就算是泗水郡的郡守要将整个泗水郡的公务交给萧何一个人来处理,萧何也敢拍着胸脯应下这个旁人看来非常辛苦的活计。只是可惜萧何此时却也只能给沛。县县令这等角色,做着一些根本体现不出他胸中学识的‘杂务’。
“不好了!县令大人大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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