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试一试，怎么样，探员？”男人从医疗箱里翻出一个粗大的针筒，然后抽取了好几瓶药水，再将针头拔掉。
“我听说你有妻子，你还是直男吗？相信我，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霍奇看到对方绕到自己的身后，不祥的感觉更加强烈，当冰冷的针筒顺着股/沟，极为粗暴而迅速地进入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将他淹没的巨大耻辱感当头盖下，仿佛深海的冰水从头浇到尾，他感到浑身发冷。
那是绝望的滋味。
他听到自己的喘息已经开始加入哀求和哽咽，即使浑身无力，霍奇仍旧开始反抗，不过那轻微的动作很快就被镇压下去。
物理上施加的折磨，他可以忍受，即使再被电击一千次，他都不愿意尝试这个滋味。
耻辱感让他反胃，甚至干呕着想吐。
对方推动针筒，药水直接被灌入最深的地方，冰冷而汹涌。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霍奇都抗拒到极点，心理的不适甚至能够影响到生理，他开始轻轻抽搐。
“Easy；探员，easy……”男人假惺惺地安慰道，“才刚开始呢。”
上帝知道，那些瓶子里的药水是什么，身体的痛疼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启齿的灼热感和快/感，这比痛苦更加折磨霍奇。他可以痛苦，甚至可以惨叫和求饶，但是，他怎么能当着对方的面，因为对方的折磨而感到快/感，甚至因此而高/潮。
那一瞬间，霍奇第一次放弃了被救的坚持，他更希望对方能够直接杀了他。
别让任何人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没法再去面对自己的同事，朋友和家人。
他所建立的一切威望和尊严都会因此而彻底土崩瓦解，他的所有成就都会被这件事盖过去，人们只会记得unsub对他干了什么！
感觉到体内的针筒慢慢变热，对方仿佛游戏一样反复地抽/送着针筒，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霍奇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这场游戏似乎没有尽头。
当探员先生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放了下来，并且穿好了那套新的西装，如果不是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样子，人们绝对看不出他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不过，他的脖子上绑了一个环形的金属，看不出是什么。
而另一边的unsub却正在收听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霍奇才辨认出来，那是警用频道，里面陆陆续续传来了声音，他的思维有些迟钝，好半天才明白，BAU已经通过手机定位找到了这个谷仓，并且联络特警往这里赶来。
“嗨，他来了，他竟然来了。”男人的眼中闪耀着病态的光芒。
仿佛看出霍奇眼中的疑惑，他解释道：“你以为就凭你们那几个无能的探员就能找到这里？他们连我回国后和谁接触过都查不出来，能拿到我手机号的，只有他，无所不能的信使。”他陶醉虔诚的样子，就好像他心目中的神灵将要降临在他的面前一样。
“虽然和最后的计划不符合，但是也很好，我们就在这里等他。”男人说道，收起了折磨用的工具，似乎不打算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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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威廉连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是在和哪些人联络，当然，他们也不想知道这么多。当威廉最后拿到那个号码的时候，BAU都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电话号码，并且开机，打过电话，没有扔掉，就可以追踪到对方。
当然，就威廉本身的想法来说，他更想一个人过去，把那个叫做汤米的给宰了，而不是由着警察们将对方逮捕，再审判……实在太麻烦了！
不过，黑暗世界有黑暗世界的规矩，白道却也有白道的规则。他们是正儿八经部门的FBI，不是不见天日的无所不用其极的CIA。
威廉只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一起去。
想了想他的身手和对unsub的影响，罗西同意了这个要求。
他和BAU坐一辆车子往定位点走去，等到威廉下车的时候，他眯着眼看着四周将谷仓包围得严严实实的警车和警员，立刻调头问罗西：
“特警是你们向上级打申请去找的，那么这些人又是哪里来的？”
“他们都是当地的警力，多一点帮忙不好吗？”Morgan有些不耐，与其关心旧金山警方为什么会加入营救行动，还不如关心霍奇现在的情况。
“警用频道？”威廉问道，然后Emily点了点头。
“What the fuck……”威廉很想骂一句“你们的脑子到底有什么毛病？”，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罗西说道：“就算他是个小人物，他也学到过不少东西，其中的一样就是‘做事’时永远保持警用频道！”
“你是说……”
“让所有的人都在外面等着，千万别进去，现在告诉你们第二个黑色守则：如果发现被警方包围，无法逃离，就和他们同归于尽。所以，没错，谁他/妈的都不要进去。他上次用的就是炸弹！”威廉的话让霍德警长想起了上次那个爆炸，其实就爆炸的威力来说并不算大，只有一两个警员被落下的石块划伤。
可是，那一次，罪犯是为了制造混乱，绑走霍奇探员，谁都不知道如果罪犯打算和警方同归于尽时，他造出的炸弹又是什么样的威力？
“去申请支援，让拆弹专家过来。”罗西叹了一口气，对紧张说道。
“那是谁？别看啦，快把他拦下来……”
看到一个人就潇洒地往谷仓走的威廉，大部分的人脸色都吓白了，喂喂，这是谁在那里添乱啊？警方凌乱地愣了愣，然后纷纷上前去拉人。
最近的一个小警员刚刚碰到那人的衣袖，对方转过身来，灰蓝色的眼眸仿佛无机质一样，冰冷得毫无感情，那毫不保留的杀意笔直就冲着刺去。
很明白的意思，谁挡着他了，谁死！
小警员的手顿了顿，愣是没敢再走上去。其他几个特警趁着这个时间差跑过来，可是下一刻，尖锐的枪声就响起来。
威廉拿枪是对着天空放的，可是导致的结果就是大部分警察的枪口从谷仓大门转向了他。
“等专家？那你们还不如等着里面两个人的尸体比较好。”也许别人都会觉得威廉在乱来，毕竟解救人质，还要考虑到拆弹……按照正常步骤，必须要拟定个方案出来。
不过，在威廉看来，那才是真正的乱来。
有谁会比他更明白那些和自己来源于同一个地方的疯子？如果特警强制性突入，在所有的警察进入的一刹那，对方就会按下炸弹开关，就算等到专家来了，进都进不去怎么拆弹？何况里面的人未必会等到他们找来专家；谈判？他可不觉得汤米会和FBI谈判，既然他是问题的关键，那么还不如他一个人进去谈。
他没有关心则乱，也没有疯了，相反，威廉冷静得可怕，却也高傲任性得可怕。
“你很清楚，他要的是谁，你也很清楚，只要他看见你们任何一个闯进去，他就会按下炸弹开关。make a decision，罗西探员。”
“让他进去。”
“What？”
罗西冷静地看向特警的负责人，说道：“让他进去，后果我来承担。”
“你相信这个人？”
“罪犯想见的是他，而且这无关信任，只是把可能的损失降到最小。我们根本等不到拆弹专家。你们很可能一进去就是死。”
有些话，不说大家心里也清楚。
一座稳固如同堡垒的遮蔽物，里面极有可能存在的大威力炸弹，对方一见到他们进来就会引爆……在这种情况下，不管里面是不是还有一个联邦探员做人质，他们都必须要放弃他。否则牺牲的就不仅是一个探员，而是无数的特警。
他们只是特警，不是专门对付恐怖分子的特种部队！
“都让开，让他进去。”
第30章 死生契阔
谷仓开了一个小门，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
然后，他将门给锁上，表示自己后面没有跟着其他人。
浅金色的短发，灰蓝色的眼眸，俊美的容颜，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西装，身材修长而挺拔。不过这样一来，西装外面那间FBI的防弹衣就显得很碍眼了。
虽然，警方最后还是答应让威廉进入，但是他们让威廉换上了防弹衣，还给了他一个信号器，一旦需要他们进去了，就立刻按下按钮给他们信号。
“威尔……”着迷的声音，却轻微而小心。
“汤米兰登？”威廉挑眉看着那个人，果然，他手里拿着炸弹的触发器。
“你…你还…记得，记得我。”一紧张就不会说话的男人手足无措地看着心上人。
不过威廉可不会同情他，他本来就不多的感情已经分给了弟弟和霍奇，就连Haley都是顺带的，更不要提一个敌人了。
“我不会忘了任何一个人，嗯，触发器在你手里，那么炸弹在哪里？”威廉仿佛随口问道。
汤米没有隐瞒，指向了躺在地上几乎不动的霍奇探员。
从进来的时候扫过一眼就不再看向好友的威廉顺着手势看过去，那个装在脖子上的金属环很显眼，但是这不像是自制的，而且威力也不大。
“其它的呢？”
汤米又把几个角落埋下的几个大威力自制炸弹的地方告诉威廉。
“所有的炸弹都是可触发又同时是计时的，对吧？”威廉继续问道：“从你听到警用频道的消息时，就安装了炸弹，开了倒计时是吧？”所以，他们才没这个时间等着什么拆弹专家，一旦时间到了，就算威廉进来了，那也照炸不误。
这就是“行业”自成体系的规则，免得组织成员临到头了，却因为看到自己的家人爱人而放弃反抗，关掉炸弹。
绝不谈判，绝不妥协，同归于尽。汤米仍旧遵守着中东时的规则，却忘了这里是美国。
“对……威尔，我……”汤米把实话全然告知，然后看着威廉像他露出一个微笑，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觉得眉间一凉……
“多谢告知，你该去死了。”威廉凉凉地说道，举着枪的手放了下来。
谈判？他和这个疯子可没什么好谈的，而且也根本谈不了。就算汤米可以不引爆房子里其他几个炸弹，却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霍奇。
“艾伦。”威廉跑到朋友身边，先是查看了炸弹的型号，然后开始检查霍奇的生命迹象。
应该多些汤米打进的那些药物，其中有一些就是增加力气的，免得对方还没怎么玩就死了。不过霍奇靠着这种药水而获得了短暂的清醒。
“情况怎么样？”霍奇虚弱地问道。
“罪犯直接击毙，这里埋了很多炸药，不仅仅是你脖子上的，还有房子四周，所有的人都在外面等着，包括你的队伍。”
“……Good。”
“艾伦，你听我说，这里的炸弹和你脖子上的都已经开始倒计时了，五分多钟的时间不够我拆掉所有的，所以我要带你离开这里，然后找一个波及不到别人的地方拆你脖子上这个。所以没法替你处理伤口，无论你感觉什么样，都再坚持五分钟好吗？”
“威尔，…照你…说的做。”
威廉伸手，一只手托住霍奇的颈部，另一只手放在后背，标准的医疗救助动作，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却仍旧听到对方微弱的哼声。
现在也顾不得什么奇怪的抱法了，虽然从外人的角度看上去简直就是公主抱的翻版，但是这真的只是顾及到伤口而采用的有科学依据的抱法啊！
外面的人立刻走过来接手，扶住两个人。
威廉立刻叫做要往里面冲的特警，说道：“他已经死了，里面全是炸弹，还有五分钟不到，全部离开这里。”反正就一座破烂谷仓，没了可以再建几百个，可是万一炸死了十几个警察，就太难看了。
“都撤退，离开这个区域，快。”警方果断地撤回到自己的车里，然后方向盘猛地一转，像是绝地大逃生一样向着远离谷仓的方向一路狂奔……
“拆弹专家什么时候到。”BAU的车子里，威廉照顾着霍奇，问道。
“两个小时？”
“……”威廉无话可说了。
“霍奇需要治疗，必须立刻治疗。”Emily简单地查看了下伤势，触目惊心的伤痕让她摇头说道。
“Well，先把他脖子上的炸弹拆了再说，不然就等着他和医护人员一起被炸到天上去吧。”
“还有三分钟。”
“罗西，停车！”威廉果决道。
“我们还没有离开炸弹区足够远的距离。”事实上，他们只能估计一个基本的安全区出来。
“我没有拆过这个型号的，我只看过别人拆过一次。把我们放下去，否则炸飞的是一车人。”
“把你们放下去了，就算你能拆掉霍奇身上的炸弹，谷仓里的炸弹也会杀了你们的。”
“那就找一个掩体！”
“就在车上拆。”
“你们疯了吗？”威廉惊愕道，“你们想整个部门死在一起吗？”
“总好过把人救出来了，却要再亲手送你们去死。”
“再说好歹JJ和Reid在另一辆车上，不算全灭？”Emily说着，很体贴地把拆弹的工具送过来了，说是拆弹工具，也就是一般性的剪刀镊子螺丝刀一类的工具。
“在这里拆吧，你能成功的是吧？”Morgan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转过头说道。
“Fine，那就死一起吧！”威廉没了火气，无奈道：“罗西探员，希望你能开稳点，我可不希望拆弹的时候，手一抖，把大家都送去见上帝。还有，离开车队，就算爆炸了也不要波及到其他的警车。”
Morgan用警用装备通知其他人，他们要单独离开车队去拆弹这件事。
“Well，谁还有遗言要交代的，我一起告诉霍德探长？”
“……”
虽然是生死一刻的时候，车里的气氛却莫名其妙轻松了下来，Emily托住霍奇的脖子，固定金属环；威廉聚精会神地拆着弹；罗西努力将毕生的车技提高到最高峰；Morgan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做，在询问过Garcia，得知这个型号的炸弹是新版的，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资料之后，他也就对找外援死心了，帮罗西看着前面的路，尽量指引他往平坦的地方开。
霍奇一直都保持着微弱的神智，不过因为思维迟钝，他并不是很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不过，好在他脑子现在不清楚，否则肯定不会答应一车人陪他去死。
威廉的手很稳，而且速度是不科学的飞快，他的脑海中跳出一个又一个的当年看过的步骤，这个环形炸弹是改良过的新品种，所以一模一样的拆弹方式肯定不行。
“嗯，最后一步了，现在有五种颜色，红黄蓝绿紫，大家喜欢哪一根？”威廉头上的汗顺着脖子划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