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屈服了吗?”我不解他为何要和我说这个?
“自然没有,但也没有你这番志向。哈哈当时,我们一群人只是没得选择。”肖承乾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变得飘渺。
“你和我说这些,只是告诉我,我比较狂吗?”我心中有这个疑问,自然就问了出来。
“不。”肖承乾却是停下了脚步,望着我说到:“我现在有事在身,恨不得争分夺秒的离开这里。但,正巧看见刚才那一幕,就不由得为你停下来了。原因很简单,只因为我想起了一些往事,就忍不住想和你说两句,哪怕耽误一些时间。”
“在昨天,我觉得你光棍的样子,和我一个很亲密的人很像。今天,却又觉得不像,他一步步的行事,都像是被逼的他的愿望很简单,一茶一饭一床,身边尽是亲朋好友就足够了。但世事岂是容得人选择?”
“你这年少轻狂的模样,倒是像我几分。你刚才所遇见的事情,让我有了共鸣,但我也不会为你讨回公道。坦白的说,我现在不能,因为要为形势负责。也因为他抽身于别的事情,我们要为他维护一个后方的安定。”
“受委屈的只能是你,但这委屈也不一定非得承受着了。因为,你自己可以拿回来你想要的公道。靠别人终于是无根之物。其实呢,这个修者圈子需要新的血液,甚至是新的正能量在之前,我们损失了太多。”
说话间,肖承乾掏出了一件儿物事塞到了我的手中,然后也不理会我们,留下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扬长而去。
第四十八章 承真的好奇
肖承乾就如同他说的一般,时间很紧。
我才刚刚握紧手里那件东西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拐过一道弯儿,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样的速度?
我心中暗暗惊叹,这才低头看手中这件儿东西,是一块儿木制的,青绿色的令牌一样的东西。
在令牌之上雕刻着一个鬼头。
鬼头之下,龙飞凤舞的刻着四个大字——通行凭证。
转面却是一个简单的‘令’字,在令字的下方,用很古老的小篆刻着雪山两个字。
雪山?雪山一脉?我想起了昨日里任小机给我说的一些秘辛,其中就提及了几次雪山一脉,联系到鬼市和雪山一脉的关系,那些白袍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很有可能就是雪山一脉的人。
只不过,这个青绿色的令牌是个什么东西呢?我不由得把它握紧了一些,猜不透肖承乾的意思,就如同猜不透肖承乾那些话。
这样遭遇用峰回路转都不足以形容,但莫名的,我却对肖承乾的印象好了许多。
也许,他刚才那深邃的眼神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嚣张高傲只是他的表面,这个人内心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这种东西柔软而真诚。
这会让人羡慕他的朋友。
“这是什么?”这个时候正川哥也已经看见了我手中的东西。
我把东西递给了正川哥,说到:“这是刚才肖承乾悄悄塞在我手里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听闻我如此说,正川哥赶紧把东西塞进了怀里,对我说到:“既然是悄悄给你的,那一定不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显露的东西,还是先收起来吧。”
正川哥的处处小心我自然能够理解。
只是我忧愁的是,肖承乾说带我们去什么地方,结果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剩下我们该去什么地方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白袍人出现了,脚步还有些匆忙,找到我们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原来肖承乾并不是这样就走了,而还是安排了一个人带领我们去到该去的地方。
接下来,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以说是一路无话的,那个白袍人顺利把我们带到了帐篷的中心处。
在这里,有一个单独隔离出来的特别的地方,和其它地方不同,它全是用厚实的木板隔离的,倒像是帐篷之内一个单独的房屋。
在这之外,有许多白袍人来回的走动忙碌着,显得很是匆忙的来来去去。
这个白袍人只是把我们带到了房间的门口,就离去了留下我和正川哥,在这样一个地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接着,我们应该做什么?
“来了,就进来吧。”却在这个时候,房间之内传来一个声音,正是昨天那个承真姑姑的声音。
我倒是没有感觉,她既然这样说了,我就径直的推门进去,倒是正川哥在我身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好厉害的灵觉。”
相比于外面那一副忙碌的样子,房间之内就很安静。
我们甚至望了几眼,才发现坐在桌子背后的承真姑姑,只因为在桌子前,有一个巨大的类似于‘模型’的东西挡住了我们。
那个‘模型’有些怪异,只是一眼瞄去,就觉得地形复杂之极,有水,有悬崖,有瀑布,甚至有城市而且还是古城。
我实在想不通,华夏什么地方有这样一个古城的存在,按照华夏人的性格,怕就是这奇特的地形都会成为旅游胜地。
而在这模型之上,还有着复杂的阵法布置,我和正川哥只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绝对是阵法的布置但绝对也和我们山门的阵法传承大不相同,为了相互印证,对于别的传承的阵法,我们也偶有涉猎。
也只是这一眼,我和正川哥就认出了,这应该相字一脉,关于风水的大阵。
当然,这个风水就不是普通人所理解的风水了,什么布置好风水,让自己运气变得好一些这种风水大阵事关地理,镇地脉,镇气场,甚至可以改变山水气流的走向等等,等等简而言之,就是这方面的高人,可以保住一个地方,也可以利用风水逐渐的毁灭一个地方。
这方面的高人是很‘可怕’的,但这方面的传承也少,能成为高人的也是寥寥。
和我们山门传承的阵法是完全的不同,甚至师父也曾对这种真正的风水阵心生向往之。
入这间屋子的时候,承真姑姑就隐藏在这样一个模型之后,看着它,在思索着什么所以,我和正川哥看不见她也是正常的。
“愣着做什么?坐过来吧。”她似乎不太愿意我和正川哥的目光多在这个模型之上停留,招呼了我们一句。
对于阵法方面,正川哥比我‘痴’,在我都大大咧咧的坐了过去的时候,正川哥的目光依旧恋恋不舍的在那个模型上停留了一会儿。
直到承真姑姑再次催促的时候,他才在我旁边坐定了。
房间内多了我们两个人,依旧很安静,重点在于承真姑姑在打量我们,我们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啪’是承真姑姑放下了手中的笔,没有任何铺垫的,她就直接说到:“昨天,我就看你们两个有趣。今日再看,觉得更加有趣了。”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我们有趣在哪里了?
能够通过面相看出一个人怎么样的,在这个世间恐怕就只有相字脉的高人,通过这个房间的模型,我越发的肯定,眼前这个看年纪不过三十的女人,绝对是相字脉的高人。
想着,就觉得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学海无涯,何况于道家五脉?更是博大精深,我惊叹于她的年轻以及她的成就。
但口中还是下意识的问到:“哪里有趣了?”
“就有趣在这个时代,你们应该不会寂寞才是。”承真姑姑的语言风格好像一直如此,简单,直接,丝毫不拖泥带水。
但她也不想多说这个话题,反而是把话锋一转,说到:“按照你们的情况,昨天被发现的当时,就应该被送出这个鬼市,而我却留了你们一夜,并且给了你们这个和我谈话的机会,知道是为什么吗?”
其实这件事情,在之前,我们就通过那个‘多嘴’的白袍人得知了,就是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机会,还能被带来这个大帐篷的。
从那白袍人字里行间,话里的意思来看,能来这里的,或许都有机会,入得真正的鬼市。
但原因,我和正川哥是真不知道的,面对承真姑姑的话,我们只得摇头。
“第一,你们的确是被讹诈了,对于这件事情,我主持这个鬼市,心中确实是有愧的。当这件事情出于某些原因,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处理,甚至不能大张旗鼓的处理。我在想用一个合适的方式来化解这件事情,不想因此扩大了因果。”
说话间,承真姑姑从办公桌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打开来,里面是一叠红红的钞票。
只是看一眼,就绝对不会少于8000块钱。
面对她这样的处理方式,我和正川哥暂时都没有发表意见,只因为这重点本身不是钱,而是被骗的感受很不好。
但承真姑姑给出的态度很诚恳了,我们再因此纠缠也显得很没有道理。
可是,我们想留在鬼市所以,对于桌上的那叠钱,我们只好不表态。
承真姑姑也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谈,而是继续说到:“第二,我倒是的确有一些相人之术。昨天很抱歉,擅自说你像我一个故人,只不过从你的面相之上,我除了看见了早夭之相,也同样看见了和他一样的某种东西,要担某种大任。另外你”
承真姑姑一扬眉,说的是正川哥。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眼中有藏有宿慧。”
这确实让我和正川哥震惊了,这哪里只是一些相人之术,这分明就是高人。
而被人看透的感觉很不好,我不由得挪动了一下身体,不太想与眼前这个女人面对
她却是一笑,仿佛再一次的看穿了我的心思,说到:“是否怕自己被我看穿?不用想的那么厉害我实话说,若能能看穿,今日也不会特别的见你们一次。只因为,我好奇,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若说全无背景,是不可能的,我好奇你们的师承?”
第四十九章 内市的令牌
这倒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好奇我们师承的?
我和正川哥面面相觑,从没有想过一旦有人问起,我们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即便,正川哥的心愿是一心想重振山门,也不知道我们的山门究竟是什么山门?师父走时匆匆,连这个都舍不得给我和正川哥说明。
想来,这也是心酸。
可看在承真姑姑眼里却成了另外一重意思,她扬眉:“怎么?你们不愿意?”
“不,不是”我有些吞吞吐吐的回答到,但接下来该怎么说,却是不知道。
承真姑姑拿起了一支笔,在手中转动,无奈且真诚的说到:“这件事情,说我好奇,是一个原因。实际上,我也是有心给你们一个留在鬼市的机会。”
“这话?”正川哥皱眉问到。
这一天发生的种种,就算我和正川哥再傻,也嗅出了其中的味道,这一次的鬼市不寻常,至少那种感觉是异常的防备。
“我想不用我说,你们也感觉到了,这一次的鬼市并不寻常。”说话间,承真姑姑似乎有些疲惫,伸手揉了揉眉心,英气勃勃的眉眼之间也透出了一丝疲惫,然后才说到:“就如这位小兄弟”
她指的是我,我赶紧接了一句我的名字:“叶正凌。”
“对,就正如叶正凌小兄弟所说,鬼市既然是一个市场,何以要限制种种呢?就像曾经的鬼市,无论是正道邪派,有山门传承的,还是流浪的修者,不也是一样在一起的交易吗?虽然不见得所有人能进入那核心的地方,但大抵上也是为了给大家提供一个方便。”
“就像雪山一脉曾经的鬼市,那是真正的顶级鬼市。之所以设定门槛,也是因为容纳不下天下英雄,加上所交易之物,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购买避免一些纯粹只是看热闹的,也是为了能够很好的维护秩序。”
说到这里,承真姑姑看了我们一眼。
而我和正川哥都表示理解,她所说的鬼市才是我们认为应该有的模式,就算核心的,顶级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但主旨还是遵循着市场为方便大家的主旨。
至于想要去参加顶级的,核心的,她就算没有明说,也能感觉有一种各凭本事争取的味道。
“但这一次的鬼市却是不同了,皆因为时代变了,对于身份不明的人,我们不敢轻易的放进鬼市。加上鬼市本身现在也存在隐患”说话间,承真姑姑皱起了眉头,看样子是真的为此而忧虑。
我和正川哥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都在静待承真姑姑的下文。
却不想,她的神情却恢复了正常,语速比较快的对我们说到:“这中间涉及了很多事情,对于修者圈子里的很多人还是秘密,我也不能透露太多。简而言之,这一次鬼市不同寻常之处也是在于门槛。这个门槛就是要知所来之人的背景。”
“这种情况,除了给已知的各个山门发去鬼市的特殊令牌以外,也有一些别的办法来补救,毕竟隐世的修者和门派那么多,所以,只要有一个身世可查之人,能够担保介绍,也是可以给予令牌的。但这样,我也知道,不能做到面面俱到。”
“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
说到这里,承真姑姑望着我和正川哥也是有些抱歉的意思。
“按照常规的处理,昨天我就应该问你们有没有相熟之人,毕竟如果是在这圈子里只要稍有名望的门派,传承我们都有发去令牌,圈子也只有那么大。你们没有说出,就应该被遣送出去。”
“但我又看你们不凡,说不定是哪个不愿意说出师承的隐世门派就把你们带来了这里。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这些年的鬼市当中,也是时有发生的。”
说到这里,承真姑姑闭口不言了。
她的意思已经说的非常清楚,如果我和正川哥说不出一个身世背景,就算是她,也不能轻易的放我们参加到真正的鬼市。
可是我们要说什么?山门是已知的曾经遭遇大难,连大门门匾都被毁去但我又被逼得急了,只能脱口而出:“我们是传承自一个牛逼师门。”
“啥?”承真姑姑有些傻眼,这是什么山门?她以为我只是形容一下,还在静待我的下文。
我已经急得舌头都打结了,只能再次强调:“就是牛逼师门。”
‘啪嗒’,这一下承真姑姑手中转动的笔也掉在了桌子上:“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师弟他的确不是开玩笑。”在这个时候正川哥也接口说到:“我山门是一个以阵法传承为主的山门,但在数百年前曾经遭遇了大难,连山门的名字都跟随着被毁去。从此,或者是为了记住这段耻辱,我山门的人再不提山门的名字,至少传承到我们这一代,没有提起过山门的名字。师父只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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