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攻略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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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攻略手册-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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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对这位小夫人的死,宫里头就颇有些言论,这些日子,更是常常有人听说在那口井边听见哭声或人影,宫里头更是人心惶惶。

听罢这个故事,宛歌不觉得后背发凉,反倒有些恍惚,连自己什么时候离开回到房中都忘记了。

记得西汉时候也有陈阿娇楚服巫蛊之祸,后来又有卫子夫刘据因巫蛊蒙受的冤屈,帝王家向来薄情,若是自己在里头,怕是被吃的脸骨头都不剩了。

若是扶苏登上皇位,她也能顺利让扶苏封她皇后,那第一个面对就是这些后宫里的人心,这时候没有历史作为先知参考,也不知自己活几集……再一想,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蠢,那个神仙之说让她当扶苏皇后就能回去,可没说过要几天,当时候只要扶苏封了她,不就达成条件了吗。

好感度也可以别刷了,取得扶苏信任之后,让扶苏给她封号,一天之后立马撤也一样。不过宛歌有些不敢想,取得扶苏信任之后,和他提要求时说,“我帮你登上帝位,你让我当一天皇后”那种诡异的场景……

她思来想去,发现这句话怎么说怎么奇怪,且不说自己能不能说出口,再说扶苏听到,要拿他的婚姻做交易,也不知会不会恼羞成怒的当场她在调戏他……

宛歌默了好一会,缓缓的褪下自己的外衣,同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事还是远的很,暂且还是别考虑这样头疼的事情了。然而,这口气还没来记得吐出去,忽然听见窗户“吱嘎”一声开了,接着就从里头跳进来一个影子。

宛歌当下就被吓得穿着中衣直接跳到床上去了。

那影子似乎顿了顿,掀开她床前的帘子,露出一张精致的眉眼,笑道:“怕什么,是我。”

是陆离白。

但是面对这个便宜哥哥更害怕,宛歌只怕被他看出端倪,只得使劲压住心慌,勉强笑道:“阿兄,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么?”

陆离白走在她床边,怪嗔的看了她一眼:“没事就不能来看女弟了?”

宛歌看了看自己只穿着中衣,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终于想出了一个解释:“……这个时辰了。”虽然她不觉得自己穿着中衣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裹的严严实实,加点花纹在现代都能当春衣外穿,而且还是算保守的那种。但是就算秦汉之期没有什么太严重的男女大防,这样半夜穿着中衣见兄长,还是不太妥当的。

看出她的尴尬,陆离白俯下身仔仔细细的看了她一会,看着宛歌的表情躲闪十分分明,便捏了捏她的脸,笑的促狭:“怎么,现在不好意思了?小时候你可非要抱着我睡,那时候怎么不知道不好意思?”

“轰”的一声,宛歌觉得眼前蓦然一黑,抽着嘴角,不知非了多大劲才能挤出这四个字:“抱着……睡觉”

她脑子里就闪过了不那么美好的带有国家和医院科室的四个字。

陆离白没说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宛歌颤抖咬了咬嘴唇,惶惶然的抬起头,艰难道:“……那,那不是我还小吗,现在一定不可以了。”顿了顿,又想起他来的目的,如同抓到一个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转移话题,“说起来阿兄还没说,现在过了是什么事情呢。”

陆离白终于也不再逗她,自顾自的在她床前侧身坐下,问:“听说,扶苏让你去书楼了?”

原来是这个事情,宛歌松了一口气,刚想点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扶苏答应她去书楼,才是一天的事情,到底陆离白是哪里知道的?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陆离只淡笑道:“只能怪扶苏自己不小心,让外人混入自己府中。”

宛歌默了一会,陆离白这是摆明说了扶苏府中有他的人,不过扶苏给他钥匙的事情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她组织了下语言,大致的说说起因。

13。第13章

听完她爬墙壮举,陆离白微微一愣,之后垂眸思忖片刻,方才抬头道:“他能让你去书楼,虽然对于我们计划来说没什么大用,不过也说明他对你不同,这样也好。   ”

扶苏待她不同?宛歌琢磨了一会,借机问道:“阿兄可知扶苏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毕竟好感度是要刷的,了解下喜好没什么问题。

陆离白斜睨了她一眼:“怕他不喜欢你?”

虽然是这么一个理,但是被陆离白这一问,宛歌还是一噎,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看到她的窘迫,陆离白忽然凑近了些,眼眸漆黑,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宛歌被吓了一跳,立刻想往后缩,便见陆离白的手又捏上她的脸,笑的如同春风拂面,打破凝结的画面:“我的宛儿这么漂亮,当然谁都喜欢了。”

宛歌咳嗽一声,连忙将头偏开了一些:“我这不是想多了解下扶苏的喜好么,好对症下药,阿兄可知他平日喜欢什么?”

宛歌说的到有些道理,陆离白想了想:“扶苏特别喜欢什么,我的确没怎么听说过。”想了想,又道,“不过他不喜欢鬼神之说倒是真的,我见过好几次他让秦政不要重用卢生。”

卢生这人宛歌还是知道的,算是皇帝焚书坑术的一个起因,一个江湖骗子骗了皇帝不少钱财,还在私下讥讽始皇并逃跑,皇帝因此大怒,才下令坑杀一大片的术士。

宛歌想的出神,不由自主的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卢生?”

听得宛歌呢喃似的反问,陆离白面露不屑:“不过是一个欺世盗名的江湖骗子罢了。”

听出陆离白语气的真的对他不谢,宛歌愣了愣。她原来还以为这个卢生是陆离白的人,如今看他的表情,莫非不是?但是宛歌不好直接问,正皱着眉正思考陆离白和卢生到底应该是什么关系,却又听见陆离白笑道:“卢生虽然没什么本事,我却宁愿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因为云真人早就给宛儿八字卜过一挂,说宛儿命虽有大起大落,但是贵不可言,若行的正了,是贵不可言的位置,百鬼莫侵。”

贵不可言,百鬼莫侵?宛歌立刻想到了自己身怀的任务。难不成这云鹤归是真的有什么本事,还是哄着陆离白玩。或许是她上的思虑太明显,陆离白看垂眸着她,笑着问:“怎么,这个位置你不想要?”

宛歌立刻回过神,张口就道:“哪能啊,我就等着阿兄当上皇帝,到时候给我封个长公主,最好一天随便我吃几顿,随便吃什么都可以。”

现在普通人一天之内吃两顿,伙食还不好,肉类少,说实话,宛歌来了快一个月了都不太习惯,每到晚上就觉得挺饿的。

陆离白先是愣了愣,听完这完整的一句话之后也忍不住笑了:“长公子府还饿着你了不成?”

宛歌腼腆:“最近肚量大,两顿不够吃。”



昨日送走陆离白的时候,宛歌觉得出了一身的虚汗,不过由着这两次见面,宛歌也大致摸清了这个便宜哥哥的情况。

他们两兄妹的父母早亡,宛歌先前只当这两兄妹感情颇好,或许这原身还挺依赖这个兄长。但是自昨日听到陆离白说得“抱着睡觉”就无法淡定了……她闪过一个可能,该不会,这个原身还有恋兄情节吧。

看着陆离白这幅模样,对她摸脸捏手没半点障碍,不会还有恋妹情节吧?宛歌打了个寒颤。

也是因为心中藏着事情,宛歌这一夜睡的都不算好,不过她也琢磨出一件事来,陆离白之前的确是想安排她去始皇哪里,而且看起来暂且还只是想安插人监视,并没有想过让扶苏和始皇死的打算。那么,当时在骊山想致扶苏死的人是谁?还有谁在暗中窥视?

带着这个疑问,她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好,等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才堪堪有了点睡意,没睡一会又得起来,直接导致这一天状态都不太好,宛歌有些浑浑噩噩,就这样一直过了午时,忽然华阳宫中有位姑姑过来找她,说是太皇召见,宛歌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秋雁不能陪她进宫,车厢中只有太皇身边一位姑姑,宛歌路上无聊,便掀了帘子看,不知行驶到哪里,宛歌看到眼前的东西,忽然“咦”了一声,那是一口井,只是上头盖了一个巨石,周围围了栏杆,孤零零在宫宇之中,井身上周围长了青苔,看起来尤为阴森。

昨日和侍女闲聊时,就说起过华阳宫前有个被封了的枯井,难不成就是这个?

宛歌心下好奇,原想问问这口井事情,然而见姑姑一脸稳重,顿时只能压下疑问,再过了片刻,马车在华阳宫前一段距离停下,接下来便需步行入宫。

不过今日皇帝并不在华阳宫中,宛歌到的时候,华阳太皇斜倚软榻看见宛歌垂眉顺目的上前,连忙笑着让她起来,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今日找你来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听阿榕这几日一直念叨着宛歌,书楼,我便找你过来陪他呆一会。”

宛歌侧眸一看,阿榕就坐在太皇边上,目光依旧毫无焦距,并没有朝她这里看。宛歌斟酌片刻,答道:“日前却在书楼遇见过阿榕郎君。”

华阳太皇喝了一口侍女奉上的茶,接着再问:“既然是在书楼,想必你还认识字?”

宛歌惭愧:“只认识寻常的几个,连《诗》都还认不全。”

华阳想了想,接着呵呵笑了几声:“无妨,若真的想学,说几句软话,让扶苏教你便是。”

提到扶苏,宛歌心中一动,又听见华阳问:“上次未知你伤势未愈就匆匆召见,不知眼下可好了?”

宛歌道:“托太皇鸿富,已经无碍。”

说是陪阿榕玩,华阳太皇并没有真的让她照顾阿榕,反倒时不时的与她说话,多是问她在长公子府的近况。

华阳太皇十分温和,没有皇帝汹涌暗流的压迫,也没有扶苏那种含而不露的气势,加上她模样雍容华贵,到更像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宛歌与她说了几句,也渐渐的放开,偶然有几句也会与华阳太皇逗乐卖乖,频频逗得她发笑。

14。第14章

这一聊就到了晚上,只是宛歌并非华阳宫人,不好在宫中过夜,用完晚膳的时候,华阳太皇便让一个内官送宛歌出宫。      在宛歌拜别出来的时候,太皇看见她一身单薄的衣物思忖了片刻,又派人去内室给宛歌拿了一件披风,说是外头风大,让她注意身体。

宛歌谢过,一路走出宫门外,天色已晚,宛歌裹了裹身上厚重的外套,她原先华阳太皇是说过让她得空过来,但她只当是随口一句。只是她现下裹着衣物出来,心中有块地方便柔软下来,这么多年,她从未体会过家人的温馨,从来无人问过她衣可暖,没想到,这声问候,却来自一个只见过一次的老人。

她想不通华阳太皇为何如此,或许是因为她替扶苏挡的一箭,也或许是因为她与阿榕莫名其妙的眼缘,也或许是她手中被陆离白策划的如意之事。

她一路都有些沉默,直到走到那一个生满青苔的井前,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宛歌忍不住捏了捏被她挂在胸前的玉如意,这样一碰,就出了事。

她脚步顿时一顿,仔仔细细的再检查了脖子,然而上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玉如意?

看着宛歌上车前忽然停下脚步,前头提灯的姑姑也停了下来:“姑娘在找什么?”

宛歌颦着一双秀眉,是难以掩饰的焦虑:“我的玉如意丢了,怕是丢在路上了。”

玉如意之事宫里早就传遍,姑姑当下就了解这个事情的重要性,连忙安抚宛歌:“姑娘莫急,婢子这就去找。      ”再看到前头,她顿时一愣,原先应该驾车的内官却不见了踪影,马车就孤零零的立在月色之下。晚间风大,吹拂过的时候,宛歌就忍不住打了喷,转身;“出来的时候还在,或许是路上丢了,我和你一同去找下。”

哪里能让宛歌自己去找,但是见她如此焦虑,姑姑思量一会,先扶着宛歌上了马车:“晚间风大,驾车的内官很快就到,姑娘不可深夜独自在宫中,暂且就呆在车厢中别出来。”

不知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玉如意很重要,绝对不能外人捡了过去。宛歌坐在车厢中,看着那位姑姑打着灯远去,手指绞着衣角,频频卷帘去看,只希望能快些找到。

她再等了一会,忽然起了阵风,把挂在车厢前的灯笼吹的摇摇晃晃,几欲坠落,最后啪的一下砸在了上头,顿时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宛歌微微一愣,刚刚弹出来的身子立刻就缩了回去。

无人的宫殿,孤零零立着的马车,加上复又传说色彩的井,宛歌忽然觉得不太美妙,平日里听过的故事,一个接一个的从她脑中冒出,偏偏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忽然听见一个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响,帘子外似乎闪过了一个高大的影子,宛歌一愣,还是掀开了帘子,这一开,面见到对面的确又一个影子,手头上还牵着灯火,隔着太远,宛歌看得模模糊糊,完全看不清脸,唯有灯光闪烁模糊,在黑暗里如同鬼火。

宛歌愣了一会,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看错,她立刻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这次眼前的鬼火见不到了,她松了一口气,只当是自己眼花,便合了眼,倚靠在车厢上小憩。

只这种情况,如何能睡的了。宛歌闭着眼,耳力却格外的好,

能听见前头有什么靠近的声音,接着是车帘微卷,像是被一双无形手掀起,宛歌顿时寒毛根根耸立,下一刻,她果然感觉到外头有风灌入,她懵了一会。干脆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双幼白的手,扯起宽大描凤的披风,把整个人缩在里面。

宛歌明显感觉有风拂过她□□在外手,但是对面的没什么声音。

真的遇上什么东西了?宛歌又想到先前看见的那口井,脸色更白,顿时把眼睛闭得再紧了一些。

忽然,耳边传来吱嘎一声,似乎有什么上了马车,有衣袂摩挲而过,她的手顿时感觉到更冷冽的夜风,但是只过了片刻,便感觉不到,像是有人把车帘放下,压住了帘角,让风不再灌入。

那位姑姑来了,还是驾车的内官?

不对,姑姑来了会开口说话,若是内官应该是在外头驾车,而不是坐在车里,况且也不会不发出一点声音,宛歌只觉得有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大感不妙。若说是在来这世界之前,她还能用唯物主义来麻痹自己,但是经历过这番事情,这个理由连自己也没法骗过去。宛歌只觉得内心更加恐慌,偏偏对面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一句话都不说,宛歌觉得自己捂着脸的手都在颤抖。

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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