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是条狗啊……”哈利只能这样提醒了。
黑狗趴在他身上,停顿了一秒钟,眉头似乎纠结着。然后,他像哈利一样打定主意,下定决心。
身上的重量越来越轻,体积越来越小……浓重的麝香味慢慢变淡……
被汗水打湿粘结在一起的一缕缕黑发……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水……紧咬的牙关,在哈利敏感地带打圈捣乱的舌头……
“住手……不,住口……别舔来舔去,你难道真是一条狗吗……”
“不,也别咬……”
鲜红的火热的舌在哈利颈上的动脉旁停住,没想到那里也是极其敏感的区域。
“你不是狗,你是吸血鬼……”拜托,我不希望被一个男人弄哭……
“你有完没完,做你的就可以了,别管我……”
“实际上,宝贝,做^爱是两个人的事。”他终于说出一句话,声音嘶哑低沉。
湿润的舌头舔过颤动的睫毛,从根部开始,一根,两根……
似乎连通了一条电路,直通下面的那个地方。
比常人尖利许多的犬牙在哈利皮肤上摩挲着,麻痒刺痛。
好重,好沉……该死,凭什么我一直被压在下面!
就算是受……
哈利把握好时间和机会,在小天狼星稍微放松的一个时机,他翻身压在了小天狼星身上。
任由他在上面不得要领害人害己地折腾了一会儿,小天狼星勾住哈利的腿,重新压下去。
哈利勉强施放了一个屏蔽咒,然后无所顾忌地叫起来 。
精疲力尽的哈利揉着快断掉的腰,拿起魔杖。手指颤抖着,举起魔杖的力气都没有了。
话也懒得说,于是他用无声无杖魔法,施了一个“清理一新”。
小天狼星抱着他。
“跟我交往,哈利。”
“别担心,你不会被发现是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我保证。”哈利有气无力,词不达意,答非所问。但他的语气是坚定自信的。
“我哪一点不如他?你说啊!”
哈利的手指轻触着他还没褪去潮红的脸,笑着说:“我不会恋爱的,忘记了吗?”
我很快就会死,或者说,重生。
怎么能告诉你,怎么告诉你。
有谁,还能再等我十几年。
等我再次出现。
停留了好久好久,他轻柔地说:
“我爱你,小天狼星。”
哈利是个大度的人。别人对他任何伤害,都可以遗忘,都可以原谅。
只要不伤害他的朋友和亲人。
哈利是慷慨的人。任何东西都可以与被他认可的人分享,加隆,魔药,零食……甚至他自己。
他一直没有发现小天狼星对他有多特别。
因为上辈子他是他的教父,仅剩的爱他的亲人。
小天狼星对他好,在哈利看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他从未想过,小天狼星会爱上自己。
他是21世纪回来的人,而且是男人,没有太多贞^操观念。
小天狼星曾为他付出了生命。因为他的愚蠢。
那么,为了让他开心一点,自己的身体,可以给他。
从来就缺乏女人缘的自己,碰到源源不断的送上门来的男人,到底是梅林的玩笑,还是梅林的补偿?
决定
四年来,哈利一直在与身边的人保持距离。
友好却并不亲密,这样,他在1980年死去(或者重生)后,别人至多惊讶一个并不太出众的男孩英年早逝,却不会有什么难过和悲哀。
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因为他不可以更改历史,于是尽力缩小存在感,努力与别人保持距离。时空是守恒的,时空旅行是充满悖论的。如果他一不小心破坏了莉莉与詹姆斯的姻缘,哈利·波特就不会出生,现在的自己可能会立刻消失。不过换个角度想,如果自己根本没有出生,那么怎么可能回到过去,破坏父母的婚姻?当然,他只是假设,用来证明蝴蝶效应的不容忽视和时间空间的神秘莫测。
但4年级的一系列事件,让他原本的计划偏离了轨道。
他不是真正的斯莱特林,计划谋略从不是他的长项。他也不喜欢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在哈利的灵魂寄存在21世纪的中国的时候,他就习惯了孤独,因为他不是那个世界的人。
可是,70年代的霍格沃茨……他的亲人都在这里。
任何人也无法习惯,亲人就在眼前,却与自己分开。
明明触手可及,却要保持距离。
像一条伸向天空的树枝,渴求着阳光雨露,得到的只有风吹雨打。
有时候他会迷惑。回想起曾经的朋友,曾经的冲动,用一种看闹剧的眼光打量着自己的过去,他有时甚至会怀疑,自己还是不是自己。被送到中国,虽然CPU没变,还是英国原产的,但其他外部配件已经变成了made in china。
他被称为“特立独行的绿眼黑猫”。每每听到这种称呼,哈利就想扔一串统统石化封喉锁舌门牙赛大棒过去。
该死的,我才不是什么猫,我是狮子!狮子是群居动物,知道么……
在此刻,霍格沃茨里,一条夜游的、看上去油光水滑、“膘肥体壮”的巨型黑狗,拉嗒着尾巴,垂头丧气地在地面上嗅来嗅去。
发现了什么,黑狗深灰色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一路小跑一路嗅过去,最终在斯莱特林的地下室门前停了下来。
然后,尾巴垂得更低了。
本该属于睡眠的夜晚也被另一个人抛弃了。
哈利四仰八叉毫无仪态可言地躺在床上。他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小天狼星。
在21世纪的中国的那些年里,自己也曾一遍遍地读着《哈利·波特》这本伪童话,并为里面的光怪陆离而沉迷,甚至搜索了一大堆同人小说。
许多同人小说中,小天狼星都被描绘成一个做事不经大脑或者说身体构造里少了大脑这一环的破坏分子,鲁莽、热情、冲动。他曾经质疑过,一个生于斯莱特林世家、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魔法世家的长子、继承人,就算是格兰芬多也不该如此。没错,第三部中他的确歇斯底里,但任何一个人在阿兹卡班那种鬼地方呆了12年,日夜被仇恨和愧疚折磨,在终于逃脱并千辛万苦找到仇人以后,你可以指望他优雅冷静地吐出一大堆华丽冗长的字眼?
他一向觉得小天狼星是英雄。
没有辩驳的仰天大笑,12年阿兹卡班的坚守,阿尼玛格斯形态的逃脱,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看第三部的时候,他从来不忍心去想一条瘦骨嶙峋的黑狗,躲避着车辆、行人和其他的狗,一路匆匆,艰难跋涉,为了寻找恨之入骨的仇人和分别12年的教子……
当然,现在的小天狼星并没有多少英雄气概,可也绝不惹人讨厌(斯莱特林除外吧……),相反,作为格兰芬多王子,不仅在狮院里崇拜者如云,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中,也有无数女孩为之神魂颠倒,趋之若鹜。除了傲慢自大有点不惹人喜爱……可傲慢自大是斯莱特林根深蒂固的传统不是吗。
唉,未来的英雄小天狼星,看看你对你未来的教子做了什么……
后腰还是酸酸的。
难道教父结婚生子注定是无法实现的奢望?
慢慢的迷糊过去,却被咬醒了。
打着哈欠,哈利无奈地想,难道今天还要接受一次狂风暴雨的洗礼?哦梅林!难道因为上辈子在中国不信仰你,所以这辈子你惩罚我?
“说,你跟谁上的床?不说的话,今晚别想睡了!”华丽闪耀的银金色直发和同样闪耀的灰蓝色眼睛仿佛在燃烧。
“没上……床……呜……好吧,不在床上……别,别,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凭什么……”
突然,粗暴狂怒的动作停止了。
温柔和缓的声线从薄薄的唇中传出来:“二选一,要么做我的情人,要么被我上。”
狡猾的斯莱特林……限定了选择项……
不知是身体太困太疲倦,还是心里太渴望,渴望被关心,渴望靠近,渴望……反正他已无力作斗争,无力抗拒卢修斯,无力抗拒自己。
当一个马尔福的情人么……啊,这样我的辈分就高过小马尔福了。
“如果我塞给你一只臭袜子,你会……”
“啊!”卢修斯皱眉,半晌,他别别扭扭地勉强说:“如果是你的,那问就勉强拿着吧。”
“卢修斯,我同意了。”哈利强忍着笑意和睡意说。
卢修斯的眉一挑,把上扬半英寸的嘴角拉回通常的位置。他信守诺言地抱住哈利纤瘦的腰,虽然心痒难耐却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斯莱特林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到手,因为我们不介意等待。
今天晚上放过你,哈利,反正早晚会补回来。
后来,哈利问了另一个人同样的问题。他毫不犹豫地说,你的一切都是香的,最香的是你。
斯莱特林想要的,一定会到手,因为他不介意等待。
风雪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总算完了…… 经过了使哈利一举成名的魁地奇赛,天气应该顺理成章的暖下去,但没想到,哈利接受卢修斯的第二天夜里,下起了雪。
四月飞雪,是谁蒙冤?
今天夜里雪很大,差不多是记忆里最大的一场雪。
哈利用了个不属于现阶段年龄学生会用的隐身咒溜出来(隐身衣还在他未来的父亲、现任的校友——詹姆斯·波特的手中或者身上),卢修斯在哈利的带领下,也走上了夜游的不归路。
“喂!这种鬼天气你要去禁林?!你不必用这种方式强调你是个胆囊增生脑细胞萎缩的冒牌斯莱特林!”他一边哆哆嗦嗦地念保暖咒,一边啰啰嗦嗦地怨言。风很大,哈利凭着训练有素的夜行动物的视力(11岁前姨妈碗柜里,11岁到16岁的夜游生涯和21世纪中国的特工训练),读着他的口型才勉强明白他大体在说什么。
见哈利一言不发(说了也听不见),卢修斯只能悻悻地跟在他身后,审时度势地选择了闭嘴。风灌进喉咙的滋味实在不怎么样。
哈利,你好歹有副眼镜,我呢,你没发现我是闭着眼跟着你吗……
当卢修斯发现他们站在一个小木屋前——虽然只是猎场看守的小木屋——他还是没忍得住感谢梅林,感谢他的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不过,看到哈利开始对着摇摇欲坠的小屋念保暖咒牢固咒防风咒,贵族的教养也没能阻止他爆发:“把我从温暖如春的寝室里拉出来,就是为了替一个猎场看守加固房子?西弗的评价绝对正确,不愧是圣人波特!”
“第一,是你主动跟来的;”哈利眯了眯眼,“第二,猎场看守名叫海格;第三,记住别人的姓名是贵族的基本礼节。”长期浸泡在西弗勒斯的毒液里,哈利的舌头也带了毒。
居然嫁祸海格,不可原谅,Voldemort!
Voldemort从睡梦中惊醒。他的睡眠一向警觉,可醒来以后初步判定并无危险存在。然后他突如其来、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喷嚏。是太冷了吗。他指了指壁炉,火苗顿时窜起老高。不行,还是觉得冷。
为什么会冷呢?他的血是蛇的血,他的血是冷的,轻易不会怕冷。
哈利,为什么你可以原谅他杀死你的父母还劝他忏悔,却对他的诡计耿耿于怀。
“牙牙怎么不出来迎接?”喝着茶,哈利从热气蒸腾的杯中抬头问。还真有点怀念那条大狗呢,虽然一点也不怀念他湿漉漉臭烘烘的舌头……
“牙牙?”海格端着茶具,哈利能清晰地看到他乱蓬蓬的大脑袋上沸腾的问号。
“你没养狗吗?”
“的确没有。牙牙,是个好名字呢……”他挠挠胡子,“养条狗是个不错的主意……”
敢情那条体型堪比海格的狗就是这么来的?
哈利驾轻就熟地啃着天一样无处下口的岩皮饼,一边欣赏着牙痛又强颜欢笑的铂金贵族。他一头金灿灿银闪闪的白金色长发,在这片杂乱、荒芜、暗淡的背景中太显眼了。
“哈利,你喝茶不加糖吗?很苦的。”
“???”碧绿的大眼睛睁大一圈,两腮鼓鼓的,犹豫着把呛到自己的水吞下去还是吐出来。
对了,英国人喝茶是加糖的!在中国呆得太久,连自己国家的习俗都忘了……想到这一点,哈利登时气息顺畅,他轻松地咽下在卢修斯看来苦涩无比的茶。
“在茶的原产地中国不就这么喝吗。”
“会很苦涩吧?”
“咖啡也是苦的。”
“但咖啡很香浓,茶很涩。”
这几句话勾起了哈利某段记忆,如同雾中的走马灯在眼前轮番而过。
狭小的木屋,昏黄如豆的烛火,屋内氤氲的热气,屋外生烟的风雪。
“不加糖会很苦的!”一个很稚嫩的十来岁孩子的声音。
屋里没有风,银发却在飘舞,如同月光下的飞雪。月色不可重拾地散落在他肩头和银发上,每一根都像镀了白银的透明光纤。那人在笑,忍不住地笑,温柔地笑,宠溺地笑……就像那无数个梦境一样,银发男子仍然背对着哈利,哈利只能感受到他的肩头在不可抑制地颤动。
银光如同水珠在晨曦里蒸发一样从哈利眼前消失,留在面前的,是海格小屋的窗口。他抹掉窗上的水雾,发现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一角披覆着积雪的屋顶,仿佛一片涂了厚厚奶油和糖霜的蛋糕。空中跳着旋舞的,不是雪花,不是雪片,而是细小如白沙的雪粒,像眼泪结成的冰晶。天上扯破了糖袋,白砂糖就纷纷扬扬洒下来。窗上沾着半融的冰粒,被屋里的烛火染上淡金的反光,就像做冰糖葫芦的糖浆。
风小了,天空透着一种油而不腻的灰红。雪粒的体积变大,变成飞絮的片状,像一杯悬浊液,无数颗粒物上下翻飞,就是固执地不肯沉淀。看上去,雪是从地上飞向天上的。
雪完全停了,风还在吹。锋利的风刀将屋顶的积雪一层层削下来,像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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