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门十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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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门十三针-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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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姐蹲了下去,抓起了小馋馋的狗爪子。

虽然她这旗袍换了个颜色,但衩口开得还是那么的高。因此,她这一蹲,那诱人的景色立马就展现在了我的面前。只可惜,这鬼地方的光线有些暗,我都已经勾下头了,但还是看不了那么深。

“汪汪!”

“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看姐姐,看姐姐不打死你!”薛姐一巴掌给我拍了过来,我转身一跑,她那巴掌“啪”的落到了我屁股上。

“你耍流氓!”我说。

薛姐的脸蛋,刷地一下就红了。

“谁叫你瞎跑的?”

有唢呐声传来,那穿着白色长衫,戴着白斗笠,抬着白轿子的队伍出现在了不远处。

“夏二爷的本事,你学了几成?”薛姐问我。

“有没有一半不好说,两三成肯定是有的。”我小小的谦虚了一下。

薛姐把我拉到那已经垮了一半的围墙后面,说今晚这事跟咱们没关系,我们顶多只能算是看热闹的。因此,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能插手。

队伍已经进院子了,那白轿子给放在了院子中间。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老道我的面前干这等下作之事!”

甄道长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我认识,是那死去的姜婷她爹,被称为姜先生。

手持桃木剑的甄道长,念着谁都听不懂的经文,威风凌凌地一通乱砍乱刺,把那队穿着白色长衫,戴着白斗笠的家伙,打得四分五散,各自逃命去了。

甄道长走到了那白轿子面前,用桃木剑轻轻一挑,便把那轿帘给挑开了。轿子里坐着一具女尸,不是别人,正是那姜婷。

白轿迎死妻,原来迎的是姜婷啊!

之前我在村外遇到了甄道长,他当时没有急着进村,而是站在那里等着,莫非他是在等姜先生。今晚,甄道长跑八门村来,莫非就是为了帮姜先生把女儿的尸体抢回去。

薛姐的眼里划过了一丝冷笑,然后拉着我,沿着围墙,悄悄地离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问薛姐。

“我就说日子不对,原来是一出戏。”薛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日子不对?”我问。

“什么时候把你爷爷的本事全学会了,姐姐我什么时候就告诉你。我知道你今晚来八门村,并不是为姐姐来的,是为你爷爷都没告诉你的那个秘密来的。”薛姐用手指勾了勾耳发,继续说道:“不过,你能撒谎哄姐姐开心,也算是一番心意,姐姐就不责怪你了。”

“你说的日子不对,不就是指今天不该是白轿迎死妻的日子吗?至于一出戏,说的应该是甄道长那老家伙,雇人演了一出,骗了姜先生。”我说。

“你也不傻。”薛姐给了我个微笑,说:“死妻并不是随随便便找个死女人就可以,再说这迎死妻的日子,那是必须得按照规矩来的。二十四年一次的白轿迎死妻,是关系到八门村命脉的大事,怎么可能搞得如此草率,如此寒酸?”

我问薛姐甄道长弄这么一出到底是个什么目的,她说她也不清楚,不过甄道长那人向来贪财。但愿他这么干,只是为了多骗姜家一些钱财。

薛姐把我送回了药店,至于小馋馋,则被她拐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刚一起床,便在大门口发现了一个黄色的信封。信封看上去胀鼓鼓的,我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都是百元大钞。

第15章:青云观

信封是被人塞进门里来的,之前送纸钱,那是威胁我。这次送百元大钞,还一次送这么多,我大致数了数,差不多有两三万,是几个意思啊?

薛姐来了,她今天没穿旗袍,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看上去略微有那么一股子乡村女教师的范儿。

“穿成这样,你是要跟我玩制服诱惑吗?”我笑呵呵的问。

“诱惑你妹!”薛姐瞪了我一眼,拿出了一个黄色信封,说:“今天早上一开门,我收到了这个,你是不是也收到了?”

“收到了,里面有两三万块呢!我之前还以为,是你给我的小费。”我开了句玩笑。

“美的你,还给你小费,姐姐没收你服务费就算不错的了。”薛姐指了指我手上拿着的信封,说:“要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封口费,你准备怎么处理?”

封口费这玩意儿,我是听说过的。干我们这行,难免会在不经意之间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事,如此一来,对方就会有两个选择,一是要了你的命,二是封你的口。一般来说,直接要命的占少数,选择封口的占多数。封口有的用威胁,有的用钱财。选择用钱财的,意思是暂时不想与你为敌,算是主动在示好。

“这钱是甄道长给的吧?”我问。

“应该是他,你准备怎么办?是收下,还是给他退回去?”薛姐问我。

“夏家不收不义之财,这钱我不能要。昨晚那事,往不往外说,是我自己的权利。要两三万块就把我给买通了,我也太给咱们夏家丢人了。”我说。

“跟姐姐想的一样,走,我带你去青云观,把这些钱还给那甄道长。”

青云观在郊区,甲壳虫行驶在乡间的小马路上,配上那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薛姐的身上,顿时就多了一种甜甜的味道。

女为悦己者容,今天这身连衣裙,薛姐应该是特意穿的。她穿这连衣裙出来,意思就是要带我去青云观。这种乡村女教师范儿,只有在这乡间的小路上,才会显得特别的美。美得我看着看着,就有些出神了。

“还有两三公里就到了,今天挺乖的啊!一路上都没有跟姐姐捣乱。”薛姐笑吟吟地说。

“有些美需要动手去感受,而有些美,只能静静的欣赏,一旦动手,就有些亵渎了。”我十分文艺地回道。

“什么样的美,需要动手啊?”薛姐问。

“比如你穿超短裙的时候,又比如你穿那衩开得很高的旗袍的时候,你都穿成那样了,不就是主动求调戏,求摸吗?”我笑呵呵地说。

“瞎说!姐姐我无论穿什么,你都只能看,不能摸。要不然,姐姐我会打死你的。”薛姐娇滴滴地看了我一眼。

这女强人撒起娇来,居然也是那么的诱人。要不是那青云观已经出现在了面前,我真恨不得狠狠地捏她两把,吃个豆腐什么的。

青云观这名字听着霸气,但走到大门口一看,顿时就让人觉得,这道观不仅没什么香火,还显得有些破败,破砖烂瓦的,甚至都见不着道士。

“甄道长在吗?”

薛姐把叫门的任务交给了我,所以一进门,我便扯着嗓子在那里喊了起来。

“哟!今儿是个什么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啊?”甄道长迎了出来,还是穿的平时那身道袍。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甄道长,住的居然是这样的地方?”我开了句玩笑。

“方外之人,在乎修行,不在乎享乐。墙可遮风,顶可挡雨,就够了。”甄道长这话说得,还真有些像是得道高人。

我把那装着百元大钞的信封拿了出来,说:“这玩意儿是你送的吧?我不能收。”

“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来的道理。大家都是干这一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与人方便,自己才能方便。”甄道长看向了薛姐,说:“小孩子不懂事,薛老板你在这行混迹了这么久,难道也不懂事吗?”

“甄道长你要给个千儿八百万的,我或许就收下了,但这两三万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啊?”薛姐笑呵呵地把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我也照着她的样子,把钱放了上去。

“我这青云观的香火你们也是瞧得见的,钱这玩意儿,我确实拿不出太多。不过,钱不够,咱们可以用条件补嘛!你不是接了陈凡那事吗?陈凡的病,凭你夏五味的本事,要治好并不是太难。难的是,治好了他会再犯。如此,就算你是治好了,陈家的人也会认为你并没治好。只要你们收了我这封口费,不把昨晚的事往外说,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在你治好陈凡之后,他的病在一年之内,绝不会再犯。陈家的家底有多厚,薛老板你是知道的。机会我已经给你们创造了,能从他们那里宰多少钱,可就得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我早该猜到,陈凡那事跟不仅跟八门村有关,跟这甄道长那也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甄道长敢这么跟我承诺,那就证明,他确实能做到。

不过,咱们夏家的人,得有自己的风骨。治病救人,赚的是该赚的钱财,并不是这等不义之财。

“夏家治病救人,那是悬壶济世,并不是贪图钱财。陈凡的事,有本事接,我便接。没接的本事,我便不接。犯不着为了他家那十万八万,把命给赌上。”我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之前你说这话没问题,现在你不仅收了陈家的钱,还给那陈凡施了针,干到一半你说不接了,陈家能依你?”甄道长跟我说这话,是想利用陈家对我施压。

“连你甄道长我都不怕,还会怕那陈家。要论本事,陈家跟你甄道长比,可是差远啰!要不然,那陈凡也不会被你玩成那副样子?”说完这话,我便拉着薛姐走出了青云观。

“有骨气,姐姐喜欢。”一回到甲壳虫上,薛姐便凑过来在我脸上嘬了一口。

我给她搞得有些心痒痒,伸手过去想占点便宜,结果让她打了回来。还跟我说什么只能她亲我、摸我,我不能乱动,要不然她就告诉我爷爷,让他打死我。

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让人摸不透。不过,我必须得承认,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之后,我对薛小婵这娘们,确实是越来越有感觉了。

在回去的路上,薛姐跟我说,虽然把钱退给了甄道长,但只要不把昨晚的事说出去,他也不会明着针对咱们。至于陈凡那事,是甄道长的重要筹码,所以我能做的,做得了的,仅仅只是保住他的小命。要想让他彻底治愈,那是绝对没可能的。

甲壳虫刚开回市里,我便收到了一条短信,是银行的转账提醒,提示我的银行卡存入了100万,转账人是陈慕慕。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自然也是陈慕慕。她说我要的钱已经转给我了,让我赶紧去她家救他哥。

陈家的小气,我是见识过的。今天这么主动地给我打100万过来,看来陈凡的情况,应该是十万火急了。

“姐姐我知道陈家也好些年了,如此大方,这还真是第一次。陈慕慕先打钱再打电话,应该是怕你推脱不去。”薛姐说。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要的100万陈家已经给了,要想不去,那是不可能的。

人能不能救活,得先去看了才知道。

我先回了药店,拿了我那小药箱,准备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药材,然后薛姐又开着甲壳虫,把我送到了别墅区的大门口。

陈凡这病是因为那东西惹上的,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夜里闹得厉害,白天没什么反应。现在刚到下午,日头正劲,照说不该这么火急啊?

这一次我没打电话,因为一走到陈家那别墅的门外,我便看到了一脸焦急,站在门口等着我的陈慕慕。

“你终于来了,我哥快不行了。”陈慕慕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眼泪还掉了下来。

女生一哭就已经让我招架不住了,更何况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赶紧跟她说不急,让她别担心,我能搞定。

“嗯!”陈慕慕一脸信任地看着我,就好像我是她家的大救星一样。

以前她看我的眼神都是高高在上的,今天这么一看我,顿时就让我感觉压力巨大。

陈凡的卧室位于西边,正是向阳的时候。

今天的太阳不错,走在外面都暖洋洋的,可我一走进陈凡的卧室,便感觉到了一股子刺骨的寒气,就好像是钻进了大冰库一样。

大白天的,顶着太阳都能把这屋子弄这么冷,上陈凡身那东西,绝对不可小觑。

陈凡躺在床上,眼睛是睁着的,不过已经翻起了白眼,就像是一对死人眼睛似的。王凤菊坐在床边,眼睛都已经哭红了。她的身体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情绪激动闹的。

我快步走了过去,在看清陈凡那张脸之后,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想到过很困难,但真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此等程度。

第16章:熟悉我的陌生人

眉心厄连天,人迎阻生机。

单只这么一望,便让我这心里十分没底啊!

眉心穴位于双眉之中,也就是大家所说的印堂。街上那些算命的骗子,不就喜欢逢人便说印堂发黑,即日将有血光之灾什么的吗?

要你的印堂真的发了黑,他们说的确实没错。不过,印堂是否发黑,并不是照照镜子就可以看出来的。因为,印堂发黑的黑,并不是颜色上的黑,而是一种普通人看不出来的厄气。

陈凡眉心处的厄气,都已经窜上太阳穴了,称之为眉心厄连天一点儿都不夸张。

人迎穴乃通下之穴,此穴受鬼气所阻,气血无法输送至胸腹与四肢,所以才有了那句人迎阻生机。

看对了症,立马就得用药。我拿了几克娑罗子出来,用明火烧纸成碳状,将其碾磨成粉,以黄酒为引,给陈凡喂了下去。然后,于眉心穴处挑刺了一针,血出针收。

娑罗子有理气之效,配合我这银针之术,或可将陈凡眉心之处的厄气引将出来。

眉心厄连天,纵是华佗在世,扁鹊再生,也得头疼一番。我这招,是典型的死马当成活马医,能不能成,都是陈凡的命!

厄气在散,陈凡这是命不该绝。

我让陈慕慕弄了点土蜂蜜,涂在了陈凡的人迎穴上,用祖传的指法进行揉搓。土蜂蜜这玩意儿,那可是宝贝,可补中益气,激活人迎。

益气生,鬼气灭。

用药讲究的是一物降一物,用对了,药到症便能除。

有了,我赶紧一针扎了下去,把那在穴中乱窜的鬼气泄了。

“命,这还真是命!”我感慨了一句。

蜂蜜是蜜蜂采的花蜜在蜂巢里酿制而成的,能产生这种足以克制鬼气的益气的蜂蜜,得是蜜蜂在坟头花上采的花蜜酿成的蜂蜜才行。

我说要土蜂蜜,那是因为土蜂蜜来自于农村。相对来说,农村的坟头比较多,坟头花自然也多。所以土蜂蜜里面,多少都含得有一些坟头花的花蜜。

陈凡这家伙的运气还真不错,陈慕慕拿来的这土蜂蜜,简直太对症了。

“你这土蜂蜜在哪儿买的啊?”我多问了陈慕慕一句。

“不是买的,是昨天赵教授来看我哥的时候送来的。”陈慕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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