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是来听几个人来讲讲他们心中的看法的。”郑丽上来就直接说道,让下面的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郑丽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拿起一个名单念了起来:“张为民,李良国,张杰······”一口气念了九个名字,郑丽才道:“请九位站出来吧,我要听听你们的想法。”
下面九个人骇的脸色都白了,一个个东张西望,看见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郑丽的兵,更加骇然。九个人,一个个哭丧着脸低着头脚步沉重地走了出来。
“郑队长!这不是我愿意的!这都是他们逼我的啊!”一个人猛然哭叫了起来,哭天抢地的就要上土台抱着郑丽的大腿喊冤,李纯原上前一脚把他踹回了台下:“这种时候还有这种心机,也难为你了!来人,摁住他!”
两个武警上前按住了这个哭叫的人,李纯原上前慢慢地搜索,仔细摸了摸这人的衣服,李纯原惊讶道:“还真有?”那人呜呜直叫,挣扎的更厉害了。
李纯原冷笑一声,从他怀里掏出了一个有些简陋地自制手枪:“难为你了,人才兄。”声音一低,李纯原俯下身去把自己怀里的匕首露了出来:“其实,我是想要陷害你的,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这么牛,还能自制手枪。”
那人张口想要大叫,李纯原右手一伸,按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做声不得。然后李纯原心中一动,手臂上的寒冰异能猛然全力发动,一瞬间李纯原似乎感觉到了这人身体内的血液,然后用力一捏,那人整个头颅变成了一块带着霜花的冰块,瞬间变得硬梆梆的。
这就可以了?李纯原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有些感叹自己这一瞬间的冲动。自己是不是误解了什么?自己的寒冰异能的确是在加强,但是只靠冰冻水制造兵器是不是太过单调了?人也好,丧尸也好,身体内必定都有水分,而自己控制水分结冰的能力不正好用在这上面吗?说到底,那些所谓的限制是自己给自己找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李纯原眼前豁然开朗,似乎眼前又有了无数的可能性。直起身来,心情好了许多,李纯原大声说道:“这些人阴谋刺杀郑队长,现在已经暴露!这些人都是该死的人,这就是罪证!”
随着李纯原手上举起那把简陋的手枪,聚集区众人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说他前两天神神秘秘地找我干什么呢,原来也要拉我下水!”
郑丽不失时机地说道:“现在已经查明,这九人就是最早的策划者,其余人或者被欺骗,我也不再追究,只要这九人的性命就行了。”一低头,看见被李纯原杀死的那人,郑丽说道:“现在李队长已经杀死了一名刺客,还有八个人。请大家不要慌张,我这就处置了他们。”一群武警涌出来,把脸色惨白的张为民八人围了起来,一个个踢倒在地。
“且慢!”一声大喝从人群之后传了出来,李纯原郑丽都皱起了眉头:事到如今张为民等人还有后手?
众人都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粗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脸色土黄,浑身风尘仆仆,身边手里握着一把红缨长枪。长枪上血迹斑斑,杀气凛然。
李纯原和郑丽对视一眼,大感奇怪:这个人如此龙行虎步,气质独特,一看就是了不起的人物,两人居然都是毫无印象,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故意藏拙,以前就是张为民布下的后手?
那中年男子咧嘴一笑,牙齿雪白:“不知道你们这里这是在忙什么?这也是八条人命,你们怎么能够说杀就杀?”
“我们这里?莫非你不是这里的人?”郑丽愕然问道,随即脸色复杂:“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这位大哥又该如何称呼?”两人一对话,下面的人也都议论了起来,这可是第一次看见外面的人,谁都想知道,现在外面的世界怎么了。
“好说,在下姓风,从省城而来。”这中年人抱了抱拳,做了个不伦不类的江湖礼节,李纯原和郑丽也都看出来了,这人不仅是学功夫的,而且功夫只怕高明的可怕!从省城到A市,二百多公里路,单身一人而不死,这是多么强悍的实力?
第三十三章
“风大哥,现在其他地方怎么样了?能否告知我们详情?”郑丽看着这个高深莫测的中年男子认真地说道。
那姓风的中年人说道:“这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一路行来,什么人都见识过了。省城还好点,有第三军区驻军直接接管,救回了不少人,有军队弹压,治安比较好,现在应该是整个S省最多的一群人了。”
郑丽和李纯原对视一眼,心内都有些好笑,当初郑丽对李纯原说的借口就是第三军区接管,没想到在省城还真的实现了。
“不过你们的人数也不少,除了省城,算是多的了。其实很多城市只剩下不到一千的人,还像是野狗一样勾心斗角,甚至人吃人,你们这里能够这么平静也真是不容易了。”那姓风的中年人感叹道。
郑丽听的有些惊讶:“这漫山遍野尽是麦苗,怎么会有人要吃人?”
那姓风的中年人看了她一眼:“以前不缺吃穿尚且有人吃人,现在为什么不能有?”
“那么不知道风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如今天下都是一片混乱,到处是丧尸,风大哥有什么要事吗?”李纯原突然想起了什么,平静地问道。
那姓风的中年人拍了拍自己额头:“对了!我此番出来,一是为了寻找更加厉害的丧尸磨练我的精气神,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和省城军区罗援朝将军私交不错,替他看看整个S省的情况。”
看看整个S省的情况?这位罗援朝将军看起来可是有些雄心勃勃的意味。这种时候,李纯原也不再和这中年人绕圈子,而是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不知道罗援朝将军是如何打算?清楚了整个S省的情况又该怎么样?”
“哈哈,这你就想错了!”那姓风的中年人哈哈大笑起来,“罗将军可不是那种不知道好歹的人,现在人类的火种岌岌可危,几乎要断了传承。我出来虽则是为了自身,其实也是在为罗将军探路而已。”
“将S省所有还活着的人类统计下来,困难者给予资助,危难者可以由我护送迁往省城附近的军管区,即使两者都不占,也要统计下地址和联系方式,以备将来有危难。这就是罗将军要我做的事情,难道两位还有什么疑惑吗?”
李纯原暗暗吃惊:“果然,过了这许多天,仍能够牢牢掌握全力的人绝对不容小觑。加强联系,示之以恩,这就是收服的第一步,然后就是武力稍稍威慑,绝对是无往而不利。这不是阴谋,而是正大光明的阳谋,这位罗将军,绝非简单人物。”
虽然已经想的明白,但是李纯原依旧不动声色:“风大哥说的也是,罗将军的胸怀真不是我们能比的,还真是我们小肚鸡肠了。风大哥一路行来,本事非凡,不知道能否对付的了动物变化的丧尸?”
一说的自己的本事,那姓风的中年人便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自傲的神色:“也不是我吹牛,等闲五六个动物丧尸进不得我的身,若是不到五个,那我有信心让它们一个也逃脱不得!”
一个也逃脱不得?那得需要多强大的力量和速度?李纯原默默估计了一下,如果那丧尸山羊和丧尸蛇一起出现围攻一个人,那景象简直是不可想象,这姓风的还要说让它们逃脱不得?这可能是真的吗?
李纯原神色不变,抱拳行了一礼,那姓风的中年人连忙拉住他的手臂:“这位兄弟有事便说,何必行礼?”
“我行礼并非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我们整个聚集区的两千多人。”李纯原淡淡地说道,“风大哥你看,我们这围墙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那姓风的中年人看了看,诧异道:“你不说我尚未注意,怎么还在围墙内再修围墙?难不成你们都住在最里面?”
李纯原摇头道:“这并不是原因,而是这个村子中心有几只动物丧尸,我们远远不是对手,而村子里又有我们需要的粮食,因此只得这么一步一步,向前推进。我行礼自然也是为了厚颜向风大哥求个帮助,彻底为我们除去这个大患!”
姓风的中年人点了点头:“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不知道两位能否答应?”
要求?郑丽和李纯原对视一眼,心道这要求只怕也是来者不善,不过两人还是配合默契,齐声道:“风大哥但说无妨。”
那姓风的中年人倒是不着急了,来回打量了一下两人,笑呵呵地露出了雪白牙齿:“也是我粗心大意,还未请教两位称呼?”
“郑丽。”“李纯原。”李纯原两人回答道。
“那他们八人所犯的又是何事?”姓风的中年人话音一转,指向了台下被武警摁倒在地的张为民八人。
李纯原有些意外,眉头一皱,再一次仔细看向了这个看似武痴的中年人。这个问题,应当不是他随口问出,或许,这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的多!
郑丽见李纯原没有说话,就回答起来:“这八个人想要刺杀我,因此我也不得不处决他们,这一点,想必风大哥也可以体谅。”
姓风的中年人摇摇头:“我想,不如让他们自己说说?”
郑丽脸色顿时变了:这姓风的只怕来意不善!“风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反而要听信我的敌人的话吗?”
姓风的中年人笑呵呵地摇摇头:“郑小姐这就错了,人嘛,生下来就该张口说话的,任何人都有言论的权利,哪怕是死刑犯,也该有辩驳的权利,你说是不是?”
李纯原见他如此,就知道郑丽也说不过他,便上前一步道:“风大哥此言很是有理,我们两个见识浅薄,还真没关注过光着屁股称为自由,乱~伦背德寻求平等的西方人权之说,不知这是否就是你想要的条件?”
那姓风的中年人嘿嘿一笑,也不辩驳,他又懂得什么?不过是以前上过学,随口一说而已。笑过之后,这姓风的中年人仍旧咄咄逼人:“总要让人心服口服才行,李兄弟,你说呢?”
李纯原想了想冷静说道:“若是风大哥真要执着于此,那也不是不行,能否请风大哥先将我们聚集区的大患除去,到那时,无论如何,总会给你一个交待。”
那姓风的中年人一愣,呵呵一笑:“无妨,人命关天,先把这里解决好也不晚,李兄弟,你意下如何?”
这姓风的一定要现在把这八个人救出来,莫非这八个人有他很重要的亲人?还是另一个原因?李纯原心里念头急转,面色依旧不动:“风大哥可是认识他们几人中的一个?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
“那倒不是,仅仅是感觉,同类相残,未免太过残忍。更何况,人类是万物之灵长,杀戮终归不能以血止血。”姓风的中年人又说了一番听起来很是那么回事的慈悲理论。
这还是鬼扯,不过是为他自己的目的而已,这姓风的究竟打算干什么?单纯救下八个人还是颠覆聚集区的权力?这对他有什么好处?省城距离此地二百多公里,怎么想也不能够成为那位罗将军的助力,这人难道要······
想到那种可能,李纯原对他戒心更重了几分:“风大哥真的一定要现在便放了这八个人?”
“你越这样我越是有兴趣,李兄弟,给我一个面子,问清楚之后再交给你处置也不迟。”姓风的中年人口上说的客气,其实却是一点情面也没有留下。
李纯原也看出来了,这人已然生了歹意,即使没有这件事,只怕也不容易送走。只可惜今天偏偏没有任何准备,士兵枪里都没有发给子弹,只论近身战,自己这些人真不可能奈何得了能在这种时候独行二百公里强大武者。能够轻而易举杀死动物丧尸的人,的确不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
既然对方要发难,那就让他发难好了,李纯原一时之间也和郑丽说不清楚,便首先站了出来:“既然风大哥这么说了,我又岂能不识好歹?”一直台下武警,“你们几个,将他们放开,我们听听他们有什么话说。”
武警有些不知所措,郑丽随后也点了点头,他们这才放开。毕竟这些武警都是郑丽亲手培养的嫡系,李纯原并未参与多少兵权,郑丽不说话,他们不听命令也正常。
郑丽这才将探询地眼光投向了李纯原,李纯原皱着眉头,郑丽心里顿时一沉,知道此事绝对难以善了了。
那台下的八个人脸上个个带着血污,刚才已经被武警伤了嘴脸,因此面目比乞丐还不如。一见生机来了,八个人嚎啕大哭,齐齐地跑到姓风的男子面前抓着他的腿跪下,一个个哭诉起来。
那姓风的中年人被吵得有些头疼,一声断喝:“收声!”八个人顿时如同被呵斥的家犬一样住声不哭。那姓风的又道:“你们挑出一个来,给我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是预谋刺杀,那可真饶不了你们!”
张为民抬起了头来,哭丧着脸,面有血污:“这位大人啊!我们可是被冤枉的,其实我们只是民意代表啊!”
听到眼前这人恭恭敬敬地叫自己“大人”,姓风的中年人满意地咧开了嘴角,心道:“此时此刻,我自己何尝不能做点什么?这人也叫我大人,我自己就是大人!只要报告给罗援朝的时候,少了这个聚集区,以后慢慢发展起来,这岂不是我自己的王国?不过,眼下还要先结局了那麻烦的一男一女。”
“民意代表?这是怎么回事?”姓风的中年人佯装大吃一惊,对郑丽道,“郑小姐,你不是说他们是刺杀你的人吗?”
李纯原见他如此颠倒是非,刻意偏袒,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人所图的,只怕不只这八人,还包括整个聚集区,最后恐怕还要自己和郑丽两人的性命来立威!
既然如此,李纯原也只能早作打算,只是这人如此厉害,当真是让人棘手万分。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若是动手,又不是对手,莫非就此陷入了死胡同?
然而,该动手的必须要动手,否则被这人弄个什么名正言顺,又或者众望所归的把戏,自己这边更是只能束手待毙。
这边李纯原打定了主意,那边郑丽却已经气急反笑:“哈哈哈,风大哥说的什么话!我说的你便要质问,这人说的你便深信不疑,这倒也公平合理!”
姓风的中年人也不搭理郑丽的质问,又对张为民问道:“这位郑小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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