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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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乡人家- 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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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正好一轮话题结束,众人恰好静声。

慧怡郡主便对清哑笑道:“原来郭姑娘也有个貔貅。严少爷说那就是他从小儿戴的那个。郭姑娘神秘的很,不肯告诉我们来历。郭织女知道,能告诉我们吗?”

仿佛很天真好奇的模样。

在场众人神色却微妙起来,把她的话略一深想,便会觉得不对:这岂不是说巧儿跟严暮阳私相授受吗?

若不是私相授受,便是巧儿手脚不干净。

清哑为了侄女闺誉着想,必须解释清楚。

慧怡郡主破釜沉舟,要挽回之前丢的脸面,为此,她不惜和清哑直面相对。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清哑听后第一反应是“这关你什么事?”

她静静地看了慧怡郡主一眼,道:“抱歉!”

就两个字,多一个都没有。

说完了,她便转过头,再不搭理慧怡郡主。

慧怡郡主一滞,满眼不甘和愤怒。

王瑛对堂姐无奈极了,急得直对母亲打眼色。

王夫人收到女儿焦急的目光,警告地瞪了慧怡郡主一眼,对清哑歉意道:“对不住了,郭织女。小孩子就是好奇心强。”

清哑道:“没事。”

根本没打算多解释。

严未央呵呵笑道:“我年轻时候也好奇的。”

轻飘飘把话题一转,扯到自己从前的生活。

厅中重新热闹起来,就像没有刚才这回事一样。

慧怡郡主一口气出不来,被噎得不上不下的,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把帕子都攥成团了,面上还要维持淡然和傲气神色,很辛苦。

她想不通:郭巧儿莫名其妙拥有严暮阳的貔貅,这对于一个闺阁女儿来说绝不是一件体面的事,严暮阳不追问也就罢了,可是郭织女不在乎,严未央也不在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石寒玉见郡主亲自出手也没能帮她报仇,一样不甘。

巧儿溜了这二人一眼,笑吟吟的一派自然,丝毫没有被人捉住把柄的局促,严未央搂着她,还不住摩挲她脸颊,对蔡铃说她小时候如何可爱讨人喜,笑声一阵阵的。

说笑声中,吴青荷也主动跟巧儿搭讪了几句。

巧儿见她不似特别套近乎,也虚应了几句。

宴席开始的时候,吴青荷趁着伺候母亲去净房的机会,告诉吴夫人之前在园子里的事,吴夫人回来对石寒玉就没有好脸了。

石夫人也知道了女儿被“欺辱”的经过,气的很。

石夫人在石侯爷未发迹时就嫁给他了,那时石侯爷还是一个普通粗豪武将,石夫人的性子也是简断爽利干脆的。听说女儿吃亏的原因后,心里很不痛快,认为明明是郭巧儿品性有问题,怎么反倒没人嘲笑郭巧儿,却都指责石寒玉呢?连郡主也受了气。

她身为未来婆婆和母亲,还是侯夫人,这口气不能就这么算了。

郭织女用“抱歉”两个字隔绝了探问,她不好再试,她便想从严未央入手,把脸面找回来。

宴罢上茶时,石夫人便开口了。

她笑呵呵地和严未央寒暄,先把严暮阳狠夸了一番,说他的才情都传遍了京城云云,跟着就问:“大家都猜,谁家能有好福气得严公子为东床娇婿呢。蔡三奶奶,严小爷亲事可相准了?”

一言问出,堂上说笑声渐渐停了,终至无声。

严未央笑道:“我父亲早就相准了,等他春闱过后就要议亲。”

石夫人忙问:“是哪家千金?”

严未央笑道:“暂不好说。回头人家不愿意呢,早早说了传得沸沸扬扬的,我严家可不没脸。侯夫人还是别问了,横竖到时候亲事成了,一定会请侯夫人吃酒,就都知道了。”

这话让在场大多数少女的心沉入谷底。

她们便向王瑛看去,会是王瑛吗?

王瑛神色淡淡的,似根本没留意听。

王夫人心中却“咯噔”一下:严纪鹏和儿子儿媳看准的人肯定不是同一个,联想郭巧儿有严暮阳的貔貅,郭巧儿不肯说来历却丝毫不觉尴尬,只怕……看来女儿的亲事要慎重考虑了。

石夫人恍然道:“我明白了。原来……我还以为……”

说了一半却又停住不说,目光飞快地扫了清哑一眼,含笑垂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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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7章 低头

严未央那是什么人?

论心机手段,她虽比谢吟月略逊一筹,但这些年商场官场历练下来,也是了不得了;论性格爽直敢说敢言,石夫人拍马也赶不上她,眼下见石夫人这样意有所指,且指的是清哑,那会放过。

蔡家可不惧怕什么石侯爷。

她便诧异道:“父亲连我也没告诉,我还没弄明白呢。侯夫人这么聪明就想明白了?夫人以为什么?”

石夫人故意为难地瞟了清哑和巧儿一眼,又瞟了王夫人和王瑛一眼,讪讪笑道:“我以为……那个……是我想错了。”

真是意味深长、余韵不绝!

严未央穷追不舍,不解地问:“夫人看王夫人和郭织女做什么?有什么要顾忌她们的?不用担心。我在云州时,和王姐姐关系最好了;郭妹妹与我更是患难之交,侯夫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石夫人笑容僵硬起来,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都说蔡三奶奶厉害,她今儿算是领教了。

换个人,谁会这样当面追问、穷追猛打?

在场除了清哑,都是人精,都看出石夫人小心思。

蔡家不怕石侯爷,王家豪族,更不怕。

王夫人恼恨石夫人将王家拖下水,将害王瑛被人议论,笑容便淡了,问:“侯夫人有什么顾忌吗?”

清哑也目光炯炯地看着石夫人。

石夫人抵敌不住众人目光,狼狈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原以为严小爷的亲事是父母做主,谁知他祖父已经相准了。”

说完,长长舒了口气,总算应对过去了。

她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和貔貅相关的话。

她总算比女儿活得年头长,拎得清轻重。

严未央笑道:“暮阳从小就养在父亲身边,父亲自然要为这个长孙多操心些,孙媳也是瞪大了眼睛找!”

清哑见严未央连追带打,逼得石夫人狼狈不堪还有苦说不出,佩服又羡慕;巧儿也佩服严未央,发誓以严姑姑为人生奋斗目标。

少时,王夫人寻了个机会,请严未央找了间安静的屋子,她带慧怡郡主过来向严未央和清哑赔罪。

慧怡郡主不肯来,王夫人严厉道:“你不去?难道也要你大伯和大伯母像礼部吴尚书夫妻一样,亲自上幽篁馆去赔罪?”

慧怡郡主傲然道:“便不去,又能怎么样!”

王夫人轻笑道:“侄女儿好有骨气!连太皇太后都对郭织女礼遇三分呢,你倒瞧不起她了。只是眼下却由不得你,你不去也得去!等回家,我自去向你母亲赔罪。”虽笑着,眼底一点笑意没有。

她并不想管这侄女的闲事,可是今天不将这事解决,明天王大人就要上幽篁馆去赔罪,传扬开来王家更没脸,所以她拼着得罪婉容大长公主,今天也要将这事了结。

不去赔罪?

王家的女儿言语失德,严暮阳更当众提出要个说法,不去的话,王家的家风和声誉如何保持?连蔡家也要非议王家。

王家的门楣不单靠权势维持的,还靠文风和家风维持。

慧怡郡主便恨恨地看着王瑛质问:“是你告状的?”

王瑛淡淡道:“是。当时妹妹就想让慧姐姐道歉的,那样连我母亲都不必出面了,说起来不过是小辈之间摩擦而已。可是妹妹无能,劝不动慧姐姐,只好告诉母亲了。”——连累她母亲丢脸!

慧怡郡主冷笑道:“你倒贤惠、大度,其实和吴青梅一样的人。那貔貅的事是怎么传出来的?要不是因为你,今儿能闹成这样!我一心为你,还为出不是来了。”

王瑛羞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夫人也气得浑身哆嗦,待要解释,跟她晚辈又说不清,只道:“还不快随我去!你若不去,回家只怕家法不容!”

慧怡郡主见犟不过,只得低头。

王夫人便带她过去了。

王夫人先向严未央和清哑赔笑道:“这孩子言语鲁莽,得罪了严少爷和郭姑娘,我带她来给二位赔罪了。”一面示意慧怡郡主说话。

慧怡郡主直着脖子、昂着头上前,冲清哑二人微微福了福。

王夫人见她还是不肯低头说一句软话,又气又窘。

严未央凤眼把慧怡郡主一扫,心下了然,笑道:“郡主金尊玉贵,也难怪性子直。事情过了就算了,王姐姐不用心里过意不去。”

清哑之前听王夫人说话,觉得人还不错,因此也点头。

至于慧怡郡主,她早看出她不情愿道歉,也不愿理会她。

严未央便起身拉了王夫人坐,又命丫鬟带慧怡郡主去找姑娘们,笑对她道“我们媳妇说话,怕郡主不耐烦听,去找姑娘们吧。”

慧怡郡主心想,到底还是给我三分颜面的。

道声谢,随着丫鬟出去了。

王夫人却知道,严未央这是生气了,不耐烦应付郡主,要不是看她和王家面子,指定不会给郡主好脸色。



从蔡家回去路上,清哑问巧儿,之前怎么回事。

巧儿便将之前石寒玉偷窥和挑衅的事说了。

清哑道:“你做的对。”

又疑惑道:“这关她们什么事?”

巧儿道:“我也想不通。回去问姑父。”

要是王瑛做出这事,勉强还有个由头,石寒玉和慧怡郡主为什么要挑衅她,她可想不出来了。

清哑点头,问方初,他准能分析出来。

方初正在书房看信,是韩希夷派人送来的。

韩希夷说,谢侯不知怎么被人利用了,诬陷谢吟月和崔嵋勾结,崔嵋被拘押,他觉得这举动不简单,可能是冲方家来的,叫方初小心。

方初将信烧毁,皱眉思索:崔嵋,崔嵋!

崔嵋只是他的表妹婿,能连累方家什么呢?

可他心里也很同意韩希夷的分析,对手若是只针对谢吟月,完全没必要煞费苦心将崔嵋牵扯进来,定又像上次一样,在谋算方家。

正想着,人回大少奶奶他们回来了。

清哑径直带着巧儿和适哥儿来到书房找方初。

方初从书桌后走出来,一边活动发酸的肩膀,一边把她上下一打量,眼中溢满笑意,问道:“可还热闹?”其实是问可有人欺负她。

清哑一见他,便生出归家的踏实和安心,也笑了。

她道:“还好。”一面随他在椅子上坐了。

********

早上好姑娘们,又到周末了,有没有心情飞扬的感觉?各种雀跃有木有?

第938章 请朕吃一顿

适哥儿先规矩叫一声“爹”,然后扑到方初身上嚷“热闹!”

方初扶着他身子喝道:“好好的,别没个正形!”一面嫌弃地对清哑道:“长大了没有小时讨人喜,整天跟个猴子一样。”嘴里这样责怪,又唯恐拘束了儿子天性,那也不是他所乐见的,因捧着适哥儿小脸摩挲,又凑近闻见一股酒气,怀疑地问:“你喝酒了?”

适哥儿感受到父亲宠溺,扭头躲开,笑道:“喝了三杯红酒。”

方初气道:“你才多大,就喝酒了?”

适哥儿仰头道:“蔡扬哥哥请喝的。我是织女儿子,母亲海量,我要不会喝,多丢人!”

方初道:“这么说,你是为了你娘了!”

清哑笑看着他父子闹,闹了一会,就令巧儿将今日在蔡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方初,问他有何看法。

方初冷笑道:“她们是痴心妄想玄武王爵位了。”

遂将内中利害关系分析给她们听。

清哑和巧儿听后都吃惊极了。

斗争,无处不在!

方初却看着巧儿问:“你的貔貅是从哪来的?”

巧儿无法隐瞒,只得道:“严暮阳送的。”

方初挑眉。

巧儿红了脸,嘟囔道:“是小时候送的。没别的意思。”

方初微笑道:“我没说他有别的意思。”

这一解释,反有欲盖弥彰的味道,巧儿更窘了,又想起今天严暮阳对王瑛的态度,气鼓鼓道:“他当时还送了勤哥哥和俭儿东西,这个是顺带送我的。哼,要是好的他能送我?弄丢了也不会送我!”

方初心想,严家长孙从小佩戴的东西能不好?

他以为巧儿害羞,便不再追问。

正要说其他,人回严公子来了。

巧儿听了,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清哑有些弄不懂巧儿心思,但想他们如今大了,避开也好,于是不去管她,方初却觉得有些奇怪。

严暮阳和方利进来,没见到巧儿。

当着清哑,他再不肯隐瞒,拼着让巧儿怪罪,也要说出真情。他道:“郭姑姑,巧儿的貔貅是我送的。那年郭三叔成亲的时候,我送郭勤、郭俭和巧儿一人一样东西。”

方利吃惊过后,一脸嘲笑地看着他。

严暮阳哪顾得上他,只顾看清哑反应。

清哑点头道:“我知道。”

严暮阳怔住,“郭姑姑知道?”

清哑道:“是。巧儿那天晚上就给我瞧了。”

严暮阳脸红了,双眼水润,期盼地瞧着清哑。

清哑不知他何意,便道:“小孩子送礼物,这也平常。”

就是说,她没多想,也不怕别人说。

严暮阳挫败极了,求救地看向方初。

方初置之不理,那眼神很明确,“你自己努力!”



次日,方初进宫觐见,将拟好的赈灾计划呈给顺昌帝。

顺昌帝在御书房接见了他,林世子也在。

顺昌帝看了方初的计划,久久不语。

方初便一直跪在下面。

林世子有些担忧地看看方初,又看向皇上,觉得皇上并没有发怒迹象,怎不叫方初起身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顺昌帝才抬头。

他拍了拍案上的赈灾计划,对方初道:“你用心了。是因为从朕这弄了五十万两银子,心里不过意,才特意立功补偿吗?”

方初低头回道:“不是。皇上忘了,小人曾经卖身给皇上。是皇上宽容,把卖身契还给了小人,但皇上的恩情小人不敢忘。皇上但有差遣,小人随时愿意为皇上分忧。”

顺昌帝听得一怔,和林世子对视了一眼。

仿佛刚想起往事,他笑道:“这事你还记着啊。”

方初回道:“小人怎能忘记呢。”

顺昌帝挥手道:“起来吧。”

方初这才起身,站在下面。

顺昌帝心情莫名地好起来,从御案后走下来,随便在一张椅子上坐了,又示意方初和林世子也坐,又让太监把那赈灾计划拿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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