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银本来想着之前,也是这花,把一个妇人,和两个大球都可以活生生的吞噬了,本来还心有余悸的。
不料真走在上面时,却如履平地般。
随着几人在曼珠沙华铺成的小道上,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来到一道小门前,停了下来。
脚下的曼珠沙华花瓣,突然打开,把他们几人包裹其中,然后快速地沉降到地面,放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般!
离银本来见到被那食人花包裹住的时候,自然反应地想着张/开口大喊时,被身后的南驰曦一把堵住了嘴!
待他们重新现身的时候,是在一片阴暗的环境中。
待适应了这阴暗的环境,几人便开始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屋子!
屋子中央,只有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块墨色的光滑的石头,上面燃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这,便是灵源了!上面的火光,是收集到的灵魂的魂之火,离人不需要生命之火,它只要阴暗,所以待火光完全烧烬的时候,便可以进行祭奠!”
南驰曦看着前面那颗灵源,双手织术一层白色的光膜笼罩着灵源。
随着光膜笼罩着灵源的时间增加,南驰曦唇边,开始有鲜血溢出。
光膜就这样笼罩了灵源好一会儿后,南驰曦收回光膜,他也顾不得拭擦唇边的血迹,转头对着离银道:“离,你织法,把这屋子的一切围裹起来。”
说完,南驰曦右手显出一朵泛着荧光的素白莲花,随着莲花越来越大,倒扣在廉初歌的头顶,一阵莹白的光芒洒落,罩着廉初歌和她怀里的小桑迟。
南驰曦双手织术,手中姿势不断变换着,最后制起无名指和食指,双手反转,双手手背相贴,再向前一个对掌,那根廉初歌曾经见过的诞星杖出现在南驰曦手中。
诞星杖一出现,南驰曦整个人气息一变,一股旋风在南驰曦周围快速地旋转着。
外面,开始响起激/烈的训斥声!
该是外面有人不停地攻击着离银织下的结界,廉初歌见状,在离银结界的里面,再施布了一层桔红色的光膜,这时,离银本来皱着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来!
第234章人散(2)
随着南驰曦的一声:“净化。”
一道白光以南驰曦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以看不见的速度在蔓延,那光炫耀得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白光过后,南驰曦一个抵受不住,“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踉跄着向后跌倒,离银立刻上前扶着南驰曦。
曼珠沙华再一次从地上现出,将他们几人再一次全部吞噬,沉降到地面。
那时,蜂拥进来的人,看到桌子上的灵源没了,带头的一个看不清面容的沙哑声音响起:“该死,有人闯入灵冢,灵源消失不见,快速封锁出口!”
却不想,当他们满心冲入那个屋子的时候,廉初歌他们一行人,此时正在出口的那个空地上。
小小桑迟浮于半空,一根白玉短笛在他手中显现,顿时小桑迟变回大桑迟。
只见他发丝飘飞,修长的手,拿过白玉短笛,神情冷漠地将短笛放到唇边。
薄唇轻启,曲子一奏响,一片的亡灵在哭泣。
下面的人不停织术,向着浮于上空的桑迟攻击,可都被桑迟脚下站着的那朵,血红曼珠沙华所吞噬。
到最后,大片大片的血红曼珠沙华从地上开出,妖艳欲滴,张/开的花瓣将空地上的一切全部吞噬。
即使侥幸逃掉的人,都被曼珠沙华的藤蔓缠绕回来,吞噬,绞碎。
顿时,一片哀号。
而浮于上空的桑迟,一袭白袍,神色一片的淡漠,眼神清冷地吹着笛子。
在他眼中,放佛下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是那么的冷傲出尘!
这还是廉初歌第一次见到,彷如画中之人的桑迟。
既没有小桑迟时候的那种赖皮,也没有大桑迟的那种残/忍,冷漠。
此时的桑迟,不霸气,不冷漠。
薄唇吹着笛子,眼神清冷,仿若他的眼中,没什么值得他留恋。
一个人,浮于半空,视下面的哀嚎、惨叫为无物般,硬是生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廉初歌看着这样的桑迟,透过他,放佛看到了一个眉发皆白的男子。
千万年的岁月,一个人,面对着无数亡灵的那种凄清、孤苦,却又装不下任何人的关怀。
廉初歌就这样看着桑迟,有两个字,很自然而然地吐口而出:“薄生。”
可是,待廉初歌一说完,又惊呆了。
薄生,她知道她喊的是:薄生。
可是,薄生,又是什么?
人名?
地名?
还是其他?
只是,无论是什么,她总觉得,这样的一个名字,太薄凉了。
薄生,薄凉而生。
桑迟,你与这薄生,有关联么?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只是桑迟,而不是那个,眉发皆白的男子。
上空的桑迟,待曼珠沙华把地上所有一切都吞噬完毕的时候,他停止了吹笛,右手一握,薄唇轻启:“葬!”
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开始沉降。
到最后,偌大的空地,除了廉初歌几人,再无任何一景一物!
浮于半空的桑迟,缓缓降落在廉初歌面前,才刚一伸手抱着廉初歌。
还没站稳,便再次变回了小桑迟,跌落在廉初歌怀里!
第235章人散(3)
廉初歌拿出匕首对着空中一划,一个缝隙出现,他们隐了进去!
那边从屋子里赶来的人,见到空地上的一切都消失了,为首的人一阵大怒,双手一挥,周围再一次的尸横遍野。
他看着周围的一切,眼泛寒光,口中不停咒骂着:“废物,都是废物!”
这时,一个映像在空中显现,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
只见他,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
本来在不停咒骂着的人见到空中映出的映像。
立刻对着映像跪了下去,再也不见刚刚的狠厉样,而是满脸惊恐地匍匐在地,声音颤抖地说着:“主座饶命,主座饶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映像里的男子,锐利的双瞳宛如测透了地上跪着的人的心一样,声音宏厚而冷漠:“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你再因为私/事,扰了本座的大事,到时绝不轻饶你!”
地上的人连连称是,那映像里的男子一挥手,地上匍匐着的人立马弹到一边,口吐鲜血,嘴上却还不停地说着:“多谢主座饶命,多谢主座饶命!”
映像里的男人冷“哼”一声后,映像便消失在这片空地里!
偌大的空地,只有那个龇着牙,满脸愤恨的人,眼神阴狠、恶毒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一阵风闪过,跌坐在地上的人,也消失在空地上。
在客栈中重新显现的廉初歌和离银等人,离银刚想把虚弱的南驰曦放床/上休息时,两个男人出现了,是沉星谷里的使臣,要把南驰曦给带走了!
南驰曦有点抱歉地对廉初歌道:“初歌,很抱歉。我要先离开了,如今我的身体,在这里支撑不下去!要回沉星谷才能调养好!”
说完,转过头对着离银:“离,白就拜托你照顾了!”
离银捣蒜般点着小鸟头:“嗯嗯,我会的照顾好白白的!”
接着又问:“可是,我家小廉廉的,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呢,我们还等着你去玩呢!”
南驰曦虚弱地笑笑:“等我身体好转,我便会回来了!”
他转头,唇间绽放一抹温暖的微笑,柔柔地对着廉初歌道:“初歌,等我!”。
说完,便和那两个使臣一起离开了。
就因为南驰曦离开前。
他的那句深情的“等我”,成了后来的廉初歌,唯一的光亮。
他给予的那抹温暖如歌般微笑,成了后来的廉初歌,唯一的救赎!
那边,廉初歌怀里的桑迟,也从空地回来后,便陷入了昏睡。
而从双生镇开始,变成小汤圆的姬白,依旧在沉睡中。
突然,廉初歌想起在重影镇救下的那个叫小蝶的女子,现在桑迟又昏睡中,根本不知道他对那个女子是怎样打算的!
廉初歌想着把小桑迟放到床/上,让他休息,再下去时。
桑迟的小手却紧紧抓着她的衣衫不放开,廉初歌一把他的小手松开,他潜意识又自动的抓紧。
无奈,廉初歌只得把小桑迟也抱下去。
第236章人散(4)
而离银也重新进到廉初歌久违的精神空间去休息着!
到大堂的时候,那女子一个人坐在那里,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廉初歌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那女子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是廉初歌,欢快地说着:“你们回来了!”
再一看,只有廉初歌一个人,疑问着:“他们呢?”
“他们有事,都离开了!”
“哦!”
廉初歌看着对面那个女子:“说吧,你有什么打算,不可能是一直跟着我们的!”
那女子一听,眼泪又流了下来:“你不要赶我走,我没家了,你们不要我,我都不知道到哪儿去。”
廉初歌闻言,皱了皱眉:“收起你的眼泪。我们都是萍水相逢的人。你如果因为我们途中救了你,就想着要我们从此来负责你的一辈子,那是不可能的!”
那女子闻言,用力地擦着眼泪,抽噎着:“可是你们不理我,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那你和你娘亲,逃出来时,是打算到哪里去的呢?”
“我不知道,我娘亲是半夜的时候,突然进来叫我赶紧收拾包袱,带我离开的!从我们镇子才刚刚走到隔壁镇,就被我爹卖给琪红楼的人给找到了,剩下的,就你们都知道了!”
“那要是你和你娘没有被抓到呢?你们两个,又会到什么地方呢?不要因为有了人的帮忙,就一味想着依附别人。这世上,没人能负担得了旁人的生活!”
那女子被廉初歌这么一说,又抽噎起来,断断续续的:“我,我,我……”
一直“我”着,说不出其他话来。
廉初歌看了看怀里的小桑迟,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你先住着吧。这些天我们的食宿都会在这客栈里解决,到时有什么我会到你房间找你的!”
廉初歌说完,也不和那个女子多说了,转身便回了厢房!
回到房中,廉初歌在想着,究竟这重影镇的事,和双生镇的事有没有联系呢?
不然,他们都到重影镇那么多天了,那个神秘人却一直没有露面!
还是两者完全没关系,只是那神秘人刚好选了双生镇呢?
时间就这样过了几天,而廉初歌怀里的小桑迟也终于醒来了。
桑迟看到只得廉初歌在的时候,奶声奶气里带着惊讶:“初歌,那个红色衣服的男子呢?”
“驰曦,他有事,先离开了!”
桑迟一听那个人离开了,也不计较廉初歌对他的称呼了,顿时笑逐颜开地仰着小脸:“初歌,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廉初歌看着桑迟那抹牡丹花盛开般的炫眼微笑,虽然再一次失神了。
可这次很快便回过神来,她对着桑迟面无表情地说:“不,不止我们两个!”
小桑迟皱着眉,以为又增加了哪个人,奶声奶气里满是不满:“谁?”
“你当初叫我救回来的那个叫小蝶的女子,她如今也住在这个客栈里!”
廉初歌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女子还说,一定要与我们同行,你说吧,如果你认为没有问题,那便在你还是小孩时,我们都可与她一同。待你恢复了,你与她如何,便与我们无关了!”
第237章人散(5)
小桑迟一听,小手把廉初歌怀里的衣衫抓得更紧了:“初歌,你是不是,又想不要我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整个小身子扑到廉初歌怀里,小手揽着廉初歌的颈项:“初歌,我是你男人,你不能不要我!”
廉初歌把桑迟揽着她脖子的手扯开,把他端坐在床/上。
转而神色认真地看着桑迟的眼睛,语气严肃地对他说:“桑迟,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总把我们两个混为一谈!”
小桑迟一听,心“咯噔”一下的往下掉,他赶紧爬起来,扑到廉初歌怀里:“初歌,你别和我说这些话,我难受!”
说完,仰起小脸看着廉初歌:“初歌,我这里,难受,很难受。”小手向着自己的胸膛指了指。
廉初歌看着桑迟这模样,不悦了!
桑迟,如果你如今对我说的是真话,那么在离人之境呢。
幻生之境,那是你心中的一面镜子。
难道你是自己会对自己说谎么?
如果离人之境是假的,那么帝国学院呢,你溺于梦中的那种哀伤,难道也是假的?
我廉初歌的人,一就不要,一要便是全部。
所以,桑迟,你。
我要不起。
也不想要!
廉初歌也不和桑迟讨论这个话题了:“说吧,那个女子,你是怎样打算的?”
桑迟见到廉初歌转移话题,也没有继续和她争辩了,他只把小脸埋在廉初歌怀里,闷闷地说着:“初歌,你别离开,我什么都听你的!”
廉初歌无语地把小桑迟从她怀里挣开:“桑迟,人是你说要救的,也是你说要留的!如今你却说任由我处置,这未免太可笑了吧!你要知道,如若是我决定的话,我当初根本不会理会这些事!”
小桑迟闻言,皱着小脸:“初歌,你怪我要救她么?”
廉初歌没好气了:“这不是怪与不怪的问题,而是这事情由你而起,便你自己去解决!我廉初歌不喜欢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去沾惹的。哪怕沾惹了,我也会自己解决,而不是像你现在这般!”
小桑迟顿时装作无辜状,睁着大眼睛,天真地看着廉初歌:“初歌,夫妻之间,不用分得那么清的!所以,你可以帮我解决的!”
廉初歌顿时没了和眼前这个桑迟,讲道理的心。
他实在,太不可理喻了!
廉初歌直接抱起小桑迟:“我们现在到大堂,那个女子应该在下面等着了!”
到了大堂,廉初歌对面就坐着那个叫筱蝶的女子。
她把小桑迟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看着对面的女子道:“诺,你是去是留,问他吧!”
说完,指了指旁边坐着的小桑迟!
那女子闻言,惊奇地看着廉初歌,再看了看那边皱着眉头的小男孩。
她看着这个小小人儿,居然也会皱眉头,便突然好兴致地想着把小桑迟抱起来,想着像平常人家的小孩那样,逗一下的时候。
才一伸手,便被桑迟冷漠地说:“收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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