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情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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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情gl-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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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别动!别回头!放下枪!”正是柳卓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熟悉的,但语气却极其陌生:“我还是心软,没能杀了柱子……我要是一枪致命,就没有之后的事了,看来,我还是不适合做这一行……”

    李子月并不显得惊慌,柳卓没有趁机开枪,说明她根本就没想杀她,不过为了稳住柳卓,她还是丢下了枪。

    “柳卓,你究竟想怎么样?”李子月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愠怒。

    “月姐,我只能说,我要杀的是你身边的人,但并不是你。但是既然我已经暴露了,就没有杀他们的必要了。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那么快就锁定了我和卢晓两个?为什么你不怀疑别人?就凭卢晓一面之辞?”

    李子月的眼睛斜斜瞥着柳卓的影子,判断着她的动向,费萌尚自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李贺伤势很重,柳卓摆摆头,示意他们退到一边。

    “有人和我说过,队伍里出了奸细,不是你就是卢晓。”李子月先说话将柳卓稳住。

    柳卓紧紧抿着嘴,问了声是谁,李子月一言不发,脚尖挪了挪,稳稳地扎在了地上,蓄起力来。猛地,她一矮身,就地打了个滚坐到了墙角,抬起手便飞出了一把刀。

    叮!一声剧烈的响动在两个人之间炸起,伴随着火花四溅。李子月飞出刀的同时,柳卓也开了枪,飞刀和子弹竟然在空中撞在了一起。李子月显得有些诧异,而柳卓的表情有点嘲弄,似乎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李子月当场愣住,她根本不信柳卓能命中飞行中的飞刀!

    她不甘心地同时飞出三把飞刀,分上中下三路攻去,柳卓啪啪两枪打出,正中两把飞刀,然后一偏身,闪过了最后一把飞刀。

    “月姐,我知道你本事,我这点雕虫小技在你这就是班门弄斧……你要是想杀我,易如反掌,但你想捉我,却未免小看了我。我现在还不能死,感谢你饶我一命。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惑,要是想知道什么,就来东北吧,我在那儿等你们。”

    李子月神色一凛:“东北那个墓的委托,是你的?”

    柳卓回答道:“不是我,但我知道是谁。你不要瞎想了,下次见面自有分晓。”

    李子月根本不服输,又试图发动攻击,同时李贺也扑了上来,忽然柳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炸弹状物,拉开拉环,一阵白烟咝咝地冒了出来。

    “好吧,月姐,既然你不放我走,只好同归于尽。”说罢,她将那东西向半空一抛。

    “趴下!”李子月下意识地喊道。她周身紧绷准备抵抗随之而来的爆炸,可冲击却始终没袭来,微微回过头一看,原来柳卓扔的是一枚烟雾弹,整个楼梯间都充塞着白色的烟雾,柳卓又一次跑掉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李子月想追问也无从追起,深深的挫败感袭上心头。帮忙将李贺送到了医务室,她满腹心事地回了五楼。卢晓还是那个姿势趴在床上,一动也没有动过。

    李子月以为卢晓被自己给打晕了,连忙疾步走过去,一把将她翻过来,只见她满脸的泪水,床单都濡湿了一大片——原来是在怄气。

    “对不起啊,我不该下手这么狠。”

    卢晓慢慢地摇着头,略带哭腔:“没事儿啊,你应该的。”

    李子月一言不发地帮着卢晓上好了药,她脊椎上一片乌青,脖子上也是大片紫红色的印子。李子月有些自责地叹了口气。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错哪儿。”卢晓说。

    李子月有点恼恨:“你别和我说这些事,我乱的很,歇歇吧。”

    卢晓张张嘴巴,没有说出一个字——她伤了她打了她,却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只是让她歇一歇?这个自己爱的女人,也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女人,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给她的却是冷漠?

    或许是她太不成熟,闹得太凶,以致她失去了兴致?但是爱情不应该是无条件信任对方的么,难道不是?

    卢晓暗暗冷笑了一声,她给了她无条件的信任,相信她此刻的爱是真的,相信她会无时无刻保着自己,让她开心……而她按照自己幻想的标准,亲自对李子月做了,坦诚以见,毫无保留,无端信任——但李子月给的却是怀疑和不信任,甚至还有无比的冷漠,这根本就不平衡!

    “你对说过爱我,那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安慰我一下……你究竟,是为什么爱我的?”

    李子月刚要起身,听得卢晓问话,想了几秒,说:“我不知道喜欢你什么。我爱你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你爱我吧。”

    卢晓苦笑一声:“这样说来,谁爱你,你就爱谁?”

    李子月回过身:“我一向不太会安慰人,我与人打的交到,远远没有鬼多,你若是觉得爱我不值得了,那便走吧,我也确实让你伤心德太狠,恐怕如何也……”

    卢晓撑着爬起来,捧住了李子月的脸,那张脸本就瘦削,这段日子各种折磨下来,竟然又瘦了一圈,皮肤上的光泽黯淡了一些,眼中露出无比的疲惫来。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在不在乎我?”卢晓凑近了李子月的鼻尖。

    “若是不在乎,我怎么会那么生气,那么纠结?”李子月反问。

    卢晓嘴角终于扬了一扬。

    李子月长吁口气,接着说:“我本来以为,经历过那么多情爱,这种事早就应该看淡了,没想到,真的遇到,竟然还是这么惶恐。”

    “我也一样。”卢晓说。

    生命就是这样,从前让你哭过的事,现在可以笑着说出来,但若今后遇上一样的事,却还是会哭……人总是这样,屡屡爱过,屡屡受伤,却还是没脸没皮,明知故犯,矫揉造作,恶性循环——尤其是遇到爱情。

    李子月轻轻笑起:“我还以为你不想继续了。”

    “怎么会呢,我只是恨我信了你,你却不信我。说白了,虚荣心作祟,不甘心。你亲亲我吧,算是还过了。”卢晓说。

    李子月捧起卢晓的头,在她嘴上印下一个不深不浅,却很真诚的吻。

    “被你打了,心里怨气儿没消,没什么力气……不然还真想趁机拉你做一下爱做的事。”卢晓笑道。

    李子月轻轻拍了拍卢晓的额头,轻轻将她放倒:“今天的事真的是非常对不起,无论你有什么怨言,我都接受。等你养足了精神,再来找我报复也好。总之现在快歇歇吧,这几天你挺累的。”

    “你不累?你恐怕比我更累吧!”卢晓关心道。

    李子月摇摇头:“我还可以,不过还有点事要做,你先歇歇,一会儿我把晚饭带过来。”

    卢晓嗯了一声,乖乖地转过身去,不知怎么,好像想听的都听到了,可心情还是很失落。李子月出了门向上直走,七十九阶台阶跨过,她来到了九楼,站在一间红色的房门外犹豫了半晌,这才拿出手机,按下了三姨奶奶的手机

 52五十一、出走

    红色的房门吱呀一开;三姨奶奶踱了出来,李子月将她拉到一个角落中;低语道:

    “三姨奶奶,卧底是柳卓。谢谢你提醒我。”

    三姨奶奶微微一笑:“我刚刚听说了;你们几个好一顿折腾。那个卢晓怎么样;没和你闹起来?”

    李子月打了声哈哈。

    三姨奶奶摆摆手:“我看那个卢晓不像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她那双眼睛失望起来能冻死个人,你得稳住她一个新伢子,她要是跑了去当污点证人;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她不会的;她一向很懂事……”

    三姨奶奶微微低着头,黑色的眼珠瞟向李子月的脸,下方露出了眼白;似乎在问:“你真的觉得是这样?”

    “好吧,不说她了,今天你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来谢谢我的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过我了?”

    李子月其实隐隐约约觉得,三姨奶奶似乎是知道什么事,搅和在这件事之中,却不知道如果她真的身在其中,究竟站在哪一方。于是她试探着问:

    “周世鼎给我那个去东北的任务,你知道的吧?”

    “不知道啊,我为什么会知道?”三姨奶奶的回答毫无破绽,眼里显出一丝嘲弄。

    李子月不为人知地皱了皱眉,说:“柳卓逃走的时候,和我说想知道真相,那就东北见。本来我觉得,这就是个平平常常的差事,但现在我有点迷惑——你觉得我是该去,还是不该?”

    面前那人捋了捋头发:“你这话问的真是扯淡……以你的性格,我说不让你去,你就不去了?况且,我不过一个局外人,问我意见是做什么?”

    凭着直觉,李子月觉得三姨奶奶肯定和这一系列混乱事件逃不了干系,但是她否认得很彻底,李子月自觉玩不过她,也没那个精力和她玩,并且她说得对,无论如何,东北是去定了。

    李子月转身下楼,来到了四楼食堂,晚餐正在开放,今天出人意料地有蛋糕。一帮子土匪,平常吃的也是大菜大肉粗的很,蛋糕这种精细的食物,简直可遇而不可求。李子月打好了饭,又取了两块巧克力和抹茶味道的蛋糕,喜滋滋地回到了五楼。

    打开门一看,卢晓却不在那里,李子月将食物放在茶几上,在屋子里找了一圈,连个人影也没找到。床上扔着一只手机,是卢晓的,说明她很可能是临时去了哪里。

    李子月索性躺下来等了十分钟,但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忽然三姨奶奶的话在耳边响起:

    我看那个卢晓不像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她那双眼睛失望起来能冻死个人。

    李子月腾地一下坐起来,在桌上、床下、角落里找找有没有卢晓留下的纸条之类,却一无所获,她心里有个声音,越来越强地呐喊:她走了,她走了,她走了!

    果然她还是无法轻易原谅她,又不想和她吵,于是便一言不发地走了……是这样的么?

    李子月问遍了能问的人,大家都忙着去食堂抢菜,没有一个人看见卢晓去了什么地方,只有一个门卫说看见一个脸生的姑娘出了大门,因为是出不是进,他就没问。那姑娘还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似乎沿着公路向东走了。李子月急匆匆奔出门外,拔腿就向东跑,腿很快就酸痛起来,速度降低了些。

    天色已经晚了,这条路的路灯不多,过百米就看不太清了。李子月顶着暮色向前奔,逐渐地好像两条腿不听使唤,自动地向前跑去,忽然,她看见远处路灯下有个模模糊糊的女人身影,心中一喜,想要大叫她一声,却忽然发现跑得太久,完全没力气叫出来。

    李子月只得咬咬牙继续向前跑,一边跑一边招手,希望卢晓能看见她。她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这条路上出租车极少,卢晓想走也走不了。

    卢晓抬起手拦着每一辆车,没有人理会她,最后她将胳膊机械地伸在那里,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忽然一辆小卡车从对面开了过来,逐渐地减慢速度,停在了她脚边。

    司机是个一头板寸的年轻男孩,打开车窗,爬到副驾驶位探出头来:“美女,你怎么啦?”

    卢晓眼睛红红的,沙哑着嗓子说:“师傅,我迷路了,打不着车,你能载我一程么?”

    “我这车运货到安徽的,你顺路吗?”

    卢晓点点头:“到了火车站,我就下车,不会耽误你的。我付你钱。”

    “行。”一听有报酬,男孩爽快地答应了,卢晓拉开车门,爬上了副驾驶位。车子立刻发动,轰鸣着开了出去。卢晓神色悲伤地看了眼窗外蒙蒙夜色,忽地见到一个女人正向着车子跑来,卢晓猛地探出头去——正是她想着的那个人。

    “你下车,你别走!”李子月大喊。

    司机拧了一下方向盘,车子险险掠过李子月,男孩莫名其妙地问:“谁呀这是,不要命了!”

    李子月弯着腰,支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看着车尾,她一停下来,便没有力气再追了。卢晓看着那个一身疲惫的人影,一直望到那身影融入夜色许久,这才坐回了车里,摇上车窗:

    “不认识啊,大概也是个迷路的人,祝她好运。”

    “美女,你咋哭了?”

    卢晓擦擦眼睛:“没事啊,刚才吹进灰了。”

    李子月恨恨地拍了一下膝盖,气喘吁吁地坐在马路边上,双手捂着脸,长长的头发蒙了面容,发丝随风乱舞,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她怎么就舍得这样走了呢?不是说的好像原谅她了么?而且她明明看见她了,却连告别也没有,看来她将她伤的太狠了……李子月忽然无比的惶然,这惶然仅仅是因为一个人走了,而并不是担心之后会发生的任何事。她从未想过卢晓会不征求她意见便离开,更加没有想到她的离开让自己这样手足无措。她该不该去找她?未留下一丝线索,连手机都扔了,卢晓若是真的想躲,她能找到么?而且她根本放心不下队友,有一个柳卓,这豫派里难保不会有第二个……李子月一直以为,重色轻友这件事绝对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然而她现在却在认真考虑这件事。

    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子月没有抬头:“狒狒。”

    来人正是费萌,她的脚步声总是带有鞋底擦地的声音,李子月熟悉得很。

    “月姐呀,回吧。卢晓她……可能就是生气,也许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李子月嗯了一声,心中明白这只是费萌的好心安慰,对于卢晓来说,这里无异于龙潭虎穴,好不容易离开了,外面无论是机会还是自由,处处好过在她身边,若是她对她死心了,又有什么理由再回来?

    她抬头望了望费萌,费萌脸上明显有一层浓浓的失落,李子月看得出来,虽然费萌成天对柳卓的示爱打哈哈,但心里早就承认了柳卓。现在卢晓因为她的不信任离开,或许想通了还有那么一点机会回来,但是柳卓,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即使回来,也不会被再次接纳。

    想到她俩现在是一对“苦难姐妹”,李子月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起身抱了抱费萌,抬脚向回走去,费萌紧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路灯的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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