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铁军冲出来了,他看清现在的形势后,果断一扭头。他身后就是厨房。
他去里面拿出一把菜刀。
这菜刀也是今晚邪叔做菜时用到的。铁军并没下死手,不然用全力一跺,杀手整个手都能被砍下来。
饶是如此,当菜刀把杀手的手背砍出一条口子后,杀手忍不住的惨叫一声,也不握枪了。
铁军就势把枪接住,对我喊了句,“开门!”
我俩很默契,在门在一瞬间,铁军就举着枪,对着杀手嗤嗤来了两枪,一枪打在他肩头,一枪打在腿上。
杀手站不住,一侧歪后,失衡摔到地上。
我搞不明白铁军为何下手这么狠,心说我们夺过枪后,一起冲出去二对一跟杀手肉搏,把他擒住不行么?
但也怪我经验少了,真没想到,外面还有一位。
他原本躲在一处院墙下,估计跟同伴商量好了,他主要负责放风。
看着同伴失败,他举起枪,对准我们哒哒哒的打过来。
他这枪没带消声器,而且听声就知道,是步枪。铁军拿的是手枪,根本没法跟他抗衡。
铁军往后退,这股力道还挺狠,把我撞的都踉跄几步。
铁军趁空用手枪还击几下,等压制住对方火力后,我俩一同贴着门旁的墙面站好。
我又把门关上了。步枪再次射了一通,要我说,这子弹的威力太狠了,门上出现的全是大洞。
我身旁还有一个小椅子,铁军对我使眼色,我赶紧把椅子搬过来,顶在门把手上。
我不知道接下来咋办的好了,也觉得这么等待很被动。
我想给东星警局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支援,但话说回来,会不会有点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意思?
铁军很稳,也没像我这样多想,光默默等待着。
又过了几秒钟,门口没动静。反倒是里屋窗户,被子弹打的噼里啪啦全碎了。
我心说糟了,凶手明显要破窗而入。
我担心大嘴和白老邪,铁军犹豫一下后,带着我又往里屋凑。
我俩没傻愣愣的直接跑进去,等来到里屋门口前,我俩停下来,甚至弓着身子。
我喊大嘴和邪叔的名字,大嘴应了我一声,这说明他没事。但白老邪哪去了?我心说不会是受伤甚至是挂了吧?
铁军比我还挂念邪叔,他等不及,试探的猛地冲进去。
这一刻,窗户处原来砰的一声响,给我感觉,好像是杀手冲进来了。
我悲观的认为,接下来铁军要和杀手正面交锋了。我真不希望这场景出现,反倒是铁军能有机会,偷袭之下把这杀手击毙就好了。
我也竖着耳朵听着,估计哒哒哒的声音会立刻出现。
但没有枪声,铁军依旧举着手枪,不过不弓着身子,还诧异的站直了。
窗户处传来一个沙哑的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慢慢挪动身子,也凑到门前往里看。
那杀手半个身子横在窗框上,别说开枪了,他枪早就丢到地上,邪叔正骑在他身上,对准他脑袋,疯狂的抽打呢。
我又缓了缓,猜出刚才发生啥了。
这瓦房的窗户都是老式的,窗框很大,被子弹打了一顿,更是连玻璃都没了。
白老邪一定是提前蹲在窗户下面了,等杀手刚凑过来时,他猛地站起来,伸手把杀手半个身子拽了进来。
我暗赞邪叔机灵,另外我也发现,他抽杀手的位置很刁钻,最后几下,还全对准太阳穴了。
如果是一记猛拳,打在太阳穴上的话,很容易出人命,但邪叔只是抽巴掌,又扇了几下后,杀手抗不住,晕了过去。
我又找大嘴,发现他从床底下正往外爬呢。我过去拽了他一把。
随后我们把这俩杀手都绑起来,并排放到一起了。
昏迷的那爷们,绝对是逃过一劫。我们没针对他,反倒把精力放在受伤这位的身上。
铁军先踩着他的伤口,他疼得直哼哼。等觉得差不多了,铁军蹲在他身上,用消声手枪顶着他脑门问,“谁派你来的?”
杀手本来不打算说,拿出一副死扛的意思。
我就建议铁军,再踩他几下。谁知道铁军更绝,拿枪对准他大腿,嗤的打了一下。
杀手整个脸都扭曲着,双眼也有要往上翻的意思。铁军急忙掐他人中,又把他救回来了。
铁军再次问了句,而且伴随的,还把枪顶在这爷们的裤裆上。意思很明显,再不说,你立刻会变成太监。
杀手有些崩溃了,也真是被铁军的血腥手腕吓住了。
他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是一句都没听懂。
大嘴更是忍不住骂,说你娘的,你是哪个少数民族的?就不能讲普通话吗?
铁军见识多,这一刻皱着眉,提醒我们一句,说这人说的是越南语。
我一下愣了,往深了说,这杀手岂不是越南来的?
铁军又让杀手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而且语速慢一些。杀手又叽里咕噜说起来。
我虽然不懂越南语,这次却很认真的听了一遍,里面有个字眼反复出现。我猜是谁的名字,甚至很可能是幕后主谋,也就是他派杀手来收拾我们的。
第十一章送礼
其实铁军也不太懂越南语,听完后同样不懂杀手说的啥,但他跟我们说,好像认识一个懂越南语的朋友(线人)。
他这就给这人去了电话,别看大半夜的,线人很快接了。
铁军反复把那个名字说了两遍。我听不到线人怎么回答的,但铁军皱起眉头,默默的撂下电话。
我急于想知道,让铁军别卖关子,快说出来吧。
铁军望着我们,回答,“王雷!”
我心里跟打了个雷一样,其实细想想,王雷派人杀我们的动机很明显,只是让我意外地是,他竟这么厉害,短短半个晚上,就组织人手过来了,还是越南杀手。
我先不去想他跟越南那边有什么联系,光凭他这人脉。我们四个的处境越发危险。
我对铁军示意,退一步说话。我俩避开这越南杀手,因为它听得懂中文。
等来到一个旮旯,我跟铁军建议。现在就让警方出动,把王雷逮捕,这么一来也能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
至于抓王雷的理由,我没多说,我也相信,警方要找。能找出一大堆来。
我自认这建议没啥毛病,铁军却把我否了,还提醒我,“想过没有?如果王雷出事,钟燕雪很可能多想。甚至怀疑我们跟警方关系太近,反倒容易耽误咱们破案。”
我承认铁军这话在理,但这么一来,我纠结上了。
铁军看我的表情,突然笑了笑,说让我甭瞎想了,他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俩很快又回去了,铁军再次拨通那线人的电话,还按了免提。
这线人一时间充当了我们的翻译,我们继续问越南杀手的话。这么忙活半天,甚至铁军手机都有点发热了,我们才挂了电话。
按越南杀手交代的,他和同伴都是越南来的雇佣兵,收王雷的钱替他消灾办事而已。另外王雷还在家里等着呢,原定计划。他俩杀完人就带着我们的耳朵回去交差,领取剩下的赏金。
铁军特意问了王雷的地址。之后把这杀手打晕。
铁军看了看时间,跟我们说,“赶早不早晚,咱们留下一个人守在这里,其他人跟我走,去王雷家屠了那小子去。”
我这才明白铁军说的两全其美是啥概念,我和大嘴想法一致,我们仨过去,人手是不是少了点?
铁军不担心,还把越南杀手带来的消声手枪和步枪都拿过来,并排摆在地上,指着说,“有这两样家伙事就足够了。”
我和大嘴互相看看,我俩也都知道铁军枪法的厉害,所以默默妥协了。
留下的人选是白老邪,这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邪叔永远是同一个借口,人老了,不愿意来回折腾。
我们仨简单收拾一下,步枪和消声手枪都给铁军带着,尤其铁军还把这俩杀手的风衣脱下来,他自己穿一件,给我一件。
大嘴体格太壮,穿不了,而且一共只有两件风衣,就没他的份了。
另外铁军还让我们把原有外衣都放到床上,他依次做了检查。
我本来挺纳闷,心说他查什么呢?
等翻到大嘴的衣服时,铁军从其后脖领上找到一个小黑点,这东西我们都认识,是跟踪器。
我原本就有个疑问,王雷怎么知道我们住哪呢,但看着着这迷你跟踪器,我全懂了。
铁军把跟踪器卸下来,轻轻放在床单上,那意思就让这玩意儿留在农家院吧,这样王雷这些人就不知道我们仨的行踪了。
但大嘴想到另一件事了,问铁军,“邪叔不离开,岂不是很危险?”
铁军没回答。白老邪正懒散的躺在床上,侧个头监视那俩杀手呢,这时接话跟大嘴说,“小子,算你有孝心,想到我了,但甭多操心,我骨头硬着呢。”
我一直觉得邪叔挺神通的,尤其他都这么说的,我也顺话劝大嘴,别多想了。
随后我们仨一同往外走。出了院子,我看到不远处停了两辆摩托车,这都是杀手开来的。
我和铁军坐一辆摩托,大嘴自己开一辆。
两辆摩托一先一后的往市区奔去。
不过我们没彻底进市区,按杀手给的地址,王雷住在市郊的一个别墅。大约行驶了半个多钟头,我们离那个别墅很近了。
这也是东星这种地方的一个特点,地广人少,有钱人都有自己独立的大别墅和独立的院子。
铁军让大嘴慢下来,没他的命令别急着跟上来。
他又让我一起把风衣帽子戴上,把脸遮住。
我明白铁军的意思,暗暗佩服他聪明。也真不出他所料,来到这栋别墅的院墙外时,这里停着两辆车。
其中一辆里面坐着两个人。看到我们的摩托后,其中一人下车了。
我故意低个头,不过也偷偷瞥了这人一眼。我有印象,在赌场里打架的,就有他。
他叼根烟,一身痞子痞气的往这边走,还问了句,“兄弟,下手够快的,怎么样?那四个崽子都死了么?”
我打心里骂他,心说他才是崽子呢。
铁军只是嗯了一声,算回答了,而且他也继续默默等着呢。随着这爷们又走近几步,铁军猛地从车上跳下来,还握着消声手枪,指着这人。
我没料到铁军跳的这么突然,我们骑得是摩托,只有两个轮,这把我坑惨了,我咦咦、啊啊的,紧倒腾双手,却眼睁睁看着自己摔下去。
也亏得自己急中生智,用双手护住脸,这才没惨到毁容。但我浑身都疼,有种要散架子的节奏。
我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这一刻很想呲牙咧嘴的释放一下,但我忍了,不想在生人面前露出太怂的样子。
我看着眼前形势,铁军用枪指着这爷们,他一脸诧异地看着,也认出我俩来。
至于车里那位,虽然也被铁军的枪震慑住了,但有点小动作,手偷偷的向抽屉摸去。
铁军眼疾手快,突然一转枪口,对着车里嗤的打了一枪。这一发子弹也把玻璃打碎了,激的副驾驶的抽屉冒出一股烟来。
铁军轻喝了一句,“不想作死,就乖一点。”
车里那位老实了,我跑过去,把车门打开,把他强行拽了出来,之后我顺着往里看了看,副驾驶抽屉下方,挂着一个对讲机。
我暗道一声好险,对讲机现在也关着呢,别墅的王雷应该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
铁军又让我打个电话。我明白他意思,是让我把大嘴找来。
当然了,我在电话里没提大嘴的名字,大嘴也很有效率,撂下电话不到两三分钟,骑着摩托就出现了。
趁这段时间,我也把这俩男子都绑上了,让他们老实坐在地上。
我本来考虑过,让他俩蹲着,但坐比蹲要安全,他们手背绑着,一时间起来费劲。
我们仨围着他们站好,铁军让他俩说一下,别墅里什么情况?
这俩人倒没出现啥横主儿,很老实的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按他们介绍,王雷和四个手下都在别墅里,此外还有一个客人。
我挺纳闷,心说客人?什么来头?大嘴多问一句,“跟越南杀手有关么?”
这俩人摇摇头,都说具体干啥的,他们也不知道。
我看着铁军,那意思咱们要不要往里冲?铁军有另一个好办法,让我和大嘴一起拎起来其中一个爷们。
我俩把他架到副驾驶前,铁军用枪盯着他太阳穴,我拿出对讲机,送到他嘴前。
铁军提醒了他一句,“跟王雷通话,想法子把他叫出来。”以低妖亡。
这人脑门上吓出汗来了,另外枪口顶的压力大,让他眼珠子都有点红了。
我打开对讲机,他喊了几句,跟王雷联系上了。
他谎称,越南仔回来了,说把那五个人都做了,但不进去,让雷哥把剩下钱送出来。
王雷本来默默听着,拿出一种无精打采的样子,听完这一刻,他哈哈笑了,很解恨的连说三个好,又让我们稍等,他再聊两句就出来。
等关了对讲机,铁军念叨句抱歉,就用枪托对着这爷们的脖颈来了一下。
他眼一翻晕了过去,大嘴对另外那个男子也下手了。
我们不能这么明着等王雷出现,铁军带头,我和大嘴各背着一个爷们,我们一起躲到一个拐角,铁军还把他带的步枪给我了。
大约等了两三分钟,院门被打开了,王雷带着手下,一起出现在我们视线里。
只是他发现眼前没人,别说越南杀手了,他那两个手下都不见了。
他还纳闷呢,念叨句,“怎么回事?”
铁军出手了,举着枪对着王雷几个手下,嗤嗤的打起来。
惨叫声不断传来,如果铁军不管不顾,这么一番下去,这些人保准没命,但他拿捏一个尺度,这几人胳膊上全受了皮外伤。
王雷慢半拍的一扭头,看到我们了。我又举着步枪,那意思让他别乱动。
谁知道大嘴手痒,一把将我的步枪抢过去,还继续举枪冲了出去。
王雷识趣的高举着手不敢动弹,他带的几个手下里面,有一个挺倔的,大叫着要扑过来。
大嘴不是吃素的,立刻举枪对着他打了一枪托。
这可是步枪,枪托抡起来的威力更大,这小子翻着白眼,一下子晕了。
铁军带我往外走,我心说总不能自己双手空空啥都不拿吧?我就跑过去对王雷这些人搜身。
我总共搜出两把手枪。我挑了一把自己用,把另一把的弹夹退出来,把空枪丢到车里去了。
这么一来,还剩别墅里面那位客人没被控制住了。
铁军望着别墅,冷笑一声,让我们稍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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