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念叨一句,说能抓活的最好,不行就击毙吧。
他又举着枪,要这么钻到车厢里。我怕铁军碰到蛇,出言提醒了一句。
如果没胖司机瞎搅合,铁军根本没事,但突然间,车厢里又传来一阵响动,车厢门口被丢出一大股绳子。
铁军对着绳子开了一枪,还把它打中了。只是这哪是绳子,分明是一条活巨蟒。
我也服了胖司机,合着他这种走私犯还懂得怎么驱赶野生动物!
巨蟒最后缠在铁军身上,而且这东西跟蛇不一样,它爱绞人。铁军不得不把精力放在对付巨蟒上。
他一边后退,一边腾出双手,卡住巨蟒头。
巨蟒拿出死磕的架势,也非要把铁军缠死。
我看的着急,又不知道怎么帮忙的好,不然我开枪打巨蟒,很容易打到铁军身上。
胖司机还有手段没施展呢,这车厢里还有一把长钩子,估计是用来钩蛇的。他伺机而动,探出身子,要用钩子钩我的脑袋。
我虽然不如铁军那么敏捷,却也比一般人反应快。我发现胖司机的意图后,急忙扭身。
我不退反进,举枪对他砰砰连续打了两发子弹。
他本来手就受伤了,这次肩膀和大腿又中弹了。
他惨叫着,丢下钩子,整个人借着一股爆发力,又缩到车厢里。
我不想给他缓冲的机会,不然这爷们又把啥走私的野生动物放出来,这里可就“热闹”了。
我上来一股勇劲儿,爬到车厢里。这里很昏暗,我只能马马虎虎看出个大碍来。
这里全是一个个箱子,一层一层的垒着。胖司机躲在最里面的角落中,他手里拿着一个礼盒。
我其实也不知道这是啥,反正看着跟礼盒一样,得有一尺来长。
他抱着礼盒不撒手,还呵呵对我狞笑,说妈的,赶尽杀绝是不是?老子今天让你们全遭殃。
他猛地撕扯几下,把礼盒打开。
我担心里面是炸弹,就果断开枪了。
我本来没信心能打中,但手气好,一枪正中胖司机脑门。伴随着一股血嗤嗤往外流,胖司机身子一软,蜷在角落里死掉了。
我盯着那礼盒,没啥反应,我长叹一口气,又凑过去。
我没带手电,就对着旁边用来盖车厢的防雨布扯了扯,弄出一个光亮来。
我看清了,这礼盒很怪,外面包的是一层黄纸,上面写着乱七八糟的蝌蚪文,而它也被撕的裂开一个口子。有一块黑黝黝的像骨头一样的东西露了出来。
我心说这是啥?某种野生动物的骨头?
我又瞅了胖司机一样,觉得他就是个大忽悠,什么遭殃不遭殃的,一截骨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呸了一口,算鄙视他了,我又想把礼盒包好了。
但刚碰到礼盒,尤其接触骨头的一刹那,我觉得好凉,一股股凉风顺着骨头直往我心头里钻。
我更不知道咋搞的,眼前发黑,好像自己掉入深渊一样。
我之前破分尸案时,就有过类似的情景。我暗中着急,心说自己咋就赶这么巧,这时候又魔怔了呢?
我使劲挣扎,但身子越发的凉,估计这一刻,浑身汗毛也都立起来了。
突然间,有人撞了我一下。我一晃悠,把礼盒脱手了。我扭头一看是铁军。不过我也冷不丁被铁军的样子吓住了。
他嘴上红呼呼全是血,甚至下巴上也挂着血滴呢。
我不知道说啥了,看着他发呆。铁军意识到啥原因了,又抹了抹嘴,把血迹擦干净,随后他又盯着那礼盒,拿出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我也纳闷着呢,就把刚才自己的感受说了,又问他,“这黑骨头是啥?”
没等铁军回答啥,整个车厢里跟炸锅了一样。好多木头箱子中都传来动静,一定都是活的野生动物在闹呢。
我怀疑它们这样子,是不是跟黑骨头有关?而这也让铁军下了一个决定,他拿出一副决意的样子,甚至深呼吸一口气,猛地抓向黑骨头,把它塞了回去。
这时他浑身都哆嗦着,但他比我控制力强,又坚持把礼盒裂口处捏上了。随着黑骨再次被包裹起来,车厢渐渐变得平静下来,铁军也不哆嗦了。
我只是刑警,负责破案子,对这种邪而又邪的东西,没兴趣管。我心说警方要真想研究这块黑骨头,就找专家过来吧。
我拽着铁军,一起出了车厢,这时那些钻出木箱的蛇都跑的差不多了。
而且这才隔了多久?我发现铁军脑门上黑乎乎的,似乎皮肉里飘着一层黑气。
我跟铁军提了一句,铁军苦笑着回我,说我也一样。
我伸手一摸,可不是么?脑门凉飕飕的。
我有点慌了。但没等再说啥呢,远处响起密集的枪声。我和铁军都放下别的事,一起往林中赶去。
没跑多久,我还发现大嘴了,他正从我们左侧方向的树林里往这边赶呢。
我心说什么情况?枪声在我们右边出现的,大嘴在左侧林子里转悠干啥?
我喊着问了句,大嘴回答说,他们仨一起追瘦司机,但追丢了,就分开寻找来了。
我们又一起往右边跑,大约过了半里地,我们来到枪击现场了。
这里很悲惨,大维左胳膊红了一片,靠着一棵树坐着,另一名刑警和瘦司机都死了,直挺挺躺在地上。
我们先顾大维,一起凑过去,我扯下一条衣服,给他止血。
大维皱眉咧嘴,尤其嘴唇都干了,显得很痛苦,但也跟我们简要说了刚才的经过。
瘦司机跟他手下发生枪战,把他手下解决了,他赶过来后,又跟瘦司机斗了一番,最终将其击毙。
铁军听完一瞬间,抖了一下身子,似乎有心事,而我趁空又观察下两名死者。
瘦司机一脸怒意,甚至死不瞑目的瞪着俩大眼珠子,另外那名死刑警也是这种表情,更同样死不瞑目。
我心说这俩人咋了?难道是死前斗急眼了,还是这里面有啥别的说道呢?
我没时间理会这个。我们又一起走出树林,因为得召集人手快点抓蛇,不然它们爬到树林里,很可能是一个隐患。
大维负责打电话,我们其他人就这么忙活一会儿。
我不知道警方怎么处理后续现场的,因为我和铁军都有些身子不适了,有种发烧重感冒的感觉,头轻脚重的。
大维也受伤了,所以我们仨搭伙儿,一起去了医院。
医院中还住着可怜的白老邪,他还没醒过来。
大维只是外伤,处理下伤口,就挂着绷带匆匆离开了,我和铁军都住院了,还住在白老邪隔壁。
我不知道铁军啥感觉,我盖了两双被,还是觉得冷,上下牙都时不时打架。
医生过来看了看,说我俩的病症挺奇怪,或者说一切体征都正常,为啥还这么冷呢?
我是真急眼了,心说哪来的庸医,不懂就别乱下结论,我损了医护人员几句,那意思,别扯用不着的,把医院最好的专家请来。
其实我这么想并没错,铁军却跟医护人员说,“快把警局的苏妲己叫来!”
第十四章最强保镖
我怀疑铁军是不是懵了,妲己一个做法医的,就算懂医疗知识,也肯定比不过医院的大夫。
现场的医护人员也没急着动身,都看着铁军。
我反问了铁军。铁军很难受,摆摆手,那意思按他说的快做,没错!
有个护士先转身离开,估计是联系妲己去了,其他人随后也走了,不过医生还是考虑到我们的病情,给我们先输液了。
我不知道输的是啥,没多久我和铁军却更严重的打摆子了。我猜这跟药品没太大关系,更多的还是我们身体的问题。
我俩都捂着两双大被,不管时冷时热,就躲在被子里强挺着。
过了半个多钟头,妲己赶来了。她进病房时,身子上还带来一股怪味。我估计她刚从解剖室出来。
妲己被我俩的样子,尤其被我们脑门的黑吓住了。她一会走到铁军床前,一会凑到我这边,连连念叨怎么办的好?
我听到这心里叹了口气,心说铁军要妲己来到底干啥?很明显,她也束手无策。
但铁军有他自己的注意,轻轻叫了妲己的名字,又打手势,那意思有话跟她说。
这时的铁军,想起床都有点困难了。妲己不得不俯身下去,把耳朵凑到铁军嘴巴。
我听不到他说了啥,但没少说。最后妲己一脸诧异的看着铁军。
铁军微微点头,示意就这么做,又慢慢闭上眼睛。
妲己随后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我这时也虚弱的不行了,心里却想,她这么看我,难道铁军的话跟我有啥关系?
妲己没多解释,转身出去了。而且她离开的时间还挺长。
足足半个钟头后,她带着一名护士回来了。这护士表情有点僵,有种丢了魂的架势。
妲己让护士给我输液,而且这次药袋很怪,里面是粉红色的液体。
我很纳闷,为啥只给我输,却没铁军的份儿。我恩恩啊啊几声,妲己懂我的意思,告诉我,“这血很珍贵,只够一个人的量。”
我一听是血,很敏感,也有些膈应,但我动不了,更别说有啥抗议的举动了。
我眼睁睁看着粉红色的血慢慢留到我的身体中。
也别说,这血果然有奇效,很快的,我就觉得肚子里有一股暖气来回游走一样,我也不打摆子了,甚至困意浓浓。
我小憩了一会儿,再一睁眼后,我一脑门的臭汗,甚至起身活动一下,发现已经无大碍了。
我又急忙瞧铁军,他还是老样子。妲己也坐在不远处。
我就跟妲己说,“那血到底从哪弄的?别管多珍贵,咱们多花钱,一定想办法弄到。”
妲己苦笑一声,叹气说,“这世上,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我不知道再说啥的好了,也跟着一叹气。
没过一会儿,大嘴也赶过来了。他原本一直在高速路口的现场忙活着来了,这次还把夏利车开回来了。而且一看他就没少挨累,一身的泥与汗。
我猜是妲己把他叫回来的,他一进来,看着铁军的样子,还急了。
此时妲己却把心态放的很正,还招呼我们一起帮忙,把铁军送到隔壁的病房,也就是跟白老邪住一块了。
我本来都忘了邪叔的事了,现在被一提醒,尤其去隔壁看到昏迷的白老邪时,我突然发现个共同点,铁军和白老邪的脑门都发黑,难道得了同一种病?
但凭目前掌握的消息,我没法知道答案。我们仨都搬着凳子,坐在这俩人的旁边了。妲己给铁军好好盖了盖被之后,又翻着他的兜,拿出他的手机。
我没用过铁军的手机,但妲己似乎很熟练,输入密码解开屏幕锁之后,又翻着通讯录,给某人发了一个短信。
我想凑过去看,妲己不让,我就只好问一句,“给谁发呢?”
妲己这次没瞒我,说怕铁军和白老邪有危险,她联系一个帮手,让他派人保护这间病房。
大嘴若有所悟的点头,说原来你给大维发短信呢?早说嘛,弄这么神秘干啥?
妲己不置可否,这让我觉得,她找的不像是大维。
随后妲己让我和大嘴把之前的经历说一遍。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没漏掉啥。妲己听完表情越发的凝重。
我为了缓和气氛,就对大嘴使眼色,我俩开启胡扯模式,一起随便聊起来。
妲己还是不咋说话。这次正当我瞎咧咧呢,突然的,从窗外射来一个红点,正打在我眉心处。
我本来还暗骂呢,心说啥玩意这是?但我也不笨,立刻反应过来,还惊得一身冷汗。
我想起红外线瞄准镜了,甚至我们对面的楼房中很可能藏着一个枪手,只要他一扣扳机,我这条小命就交代到这了。
大嘴和妲己也都看到了。大嘴瞬间紧张了一下,但很快又跟我念叨,“圈儿,挺住别乱动,咱们想招儿。”
这红点并没出现多久,尤其大嘴话音刚落,它就消失了。
我一时间觉得自己安全了,却又不敢放松。我还忍不住的大喘气。
妲己却很淡定,这时铁军的手机还响了一声,是短信提示音。妲己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抿嘴笑了。
我心说这虎娘们,你家老爷们差点被爆头,你还有闲心笑?
妲己索性把手机揣起来,又抬头看我一眼,跟我和大嘴说,“别紧张,咱们找的帮手来了。”
我有些明白了,心说合着刚才的红激光是帮手弄出来的,也算间接告诉我们,他到位了?
我知道,一般警局里是没有这种枪手存在的,妲己能找来这种人,除非是从军队借的。
妲己也不在病房多待了,非要带着我和大嘴一起离开不说,还趁空嘱咐,“铁军和邪叔需要静养,而且你们一定嘴巴牢牢地,别把找帮手的事告诉给任何人。”
我和大嘴点点头。
我们一起回了警局,这时都快到下班时间了。这期间警方也把高速路口的现场处理完了,都收队了。
我们在大维的办公室找到他,他此时正把脚搭在桌子上,半靠在椅子里,看一份资料呢。
我们进来时,他又想调整姿势,板正的坐着。
我觉得没必要,我们都不是外人,他这一天也挺累的,就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我就对他说了一句。大维笑了笑,继续随意起来。
我们仨一起跟他碰了碰案子。大维告诉我们,按三娅警方传来的最新消息,那伙渔船贩子都招了。
他们并没走私,真就是仅仅非法捕捞来着,而铁军抓住的那个疯狂分子,目前正处在缓刑期,原本犯过强奸罪,他之所以逃,是因为这次摊上案子的话,他可就数罪并罚,判重刑了。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等大维说完,我又追问,“这帮贩子难道真跟那帮走私犯没什么联系?”
大嘴还插话说,“对了,我记得鱼贩头子还说三娅警局有熟人呢,这是怎么回事?”
大维拿出一副头疼的样子,哼了一声说,“这熟人也被供出来了,其实是三娅警局经济调查科的一个警员,叫洪宝,警方也认为这人的问题很大,但今天下午两点左右,有人发现洪宝躲在商场厕所马桶上死了,经法医检查,是吃药自杀,窒息死亡的。现在尸体也被送到当地殡仪馆了。”
我和大嘴听完都愣了一下,我想的是,这哥们可以嘛,俩眼一闭,一了百了。
大嘴更是骂了句,“他娘的!”
而妲己呢,皱了皱眉,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但忍住了。
大维又把现在的窘境讲了讲,三娅那边的线索断了。我们这边虽然找到运私货的军车了,只是两个司机都死了,这军车后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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