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中也有人在聊闲时提过芬姐,不过只是一带而过罢了。
偶然机会下,我还听副局的秘书说漏嘴了,那个跟芬姐很熟的王哥也有问题,但具体啥问题,她并没往下深说。
这样一晃到了第二年的四月份,省里下来通知,要我、大嘴和妲己一起去省公安厅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学习培训。
其实自打分尸案之后,我有过想跟妲己处对象的念头,问题是她又不冷不热,拿出冰美人的架势。
这次一听要这么长时间的培训,我乐坏了,甚至都暗自吐槽,为啥还有大嘴的名额?不然想想看,我跟妲己一起独处,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急眼了老子还能来一手生米煮成熟饭。
但省里要求大嘴也去,我没法拦着。
这天下午,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我不知道副局怎么想的,竟心血来潮要送我们。
而且不仅安排了最好的警用奥迪,还把我们仨都送到站里。
看着火车缓缓开来,我寻思也该跟副局告别了。
我就是意思一下的说再见,但副局却很严肃,跟我们仨说,“保重!”
第二卷魔骨诅咒
第一章特殊培训
我挺纳闷副局的语气,不过因为赶火车,也没多想。我们仨拎着包上车了。
现在不是啥放假、旅游的高峰期,车里没多少人,硬座大把的空着,我真不懂局里,为啥给我们仨特意订的软卧。
但我又一合计,反正是公款,不花自己钱不心疼,就又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我们仨占了一个小包厢,没外人,我和大嘴真都是屌丝阶级的,头次坐软卧,我俩爬上去躺着,享受这种躺沙发般的感觉。
没多久我俩还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妲己不像我俩这样,她坐在下铺,凝视着窗外。
突然间,我听到咔的一声,随后传来一股烟味。
我好奇,探头往下看看。印象里妲己不吸烟,但现在的她,竟点了一根烟吸着。
我心说妲己啥时候学坏了?妲己没抬头看我,却念叨一嘴,“有啥好睡的?下来说说话吧。”
大嘴一下醒了,应了一声这就要往下爬。
我当然不干了,心说妲己这话明显对我说的,他凑什么热闹?我嗯哼一声,又对大嘴使眼色。
大嘴愣了一下,明白了。这小子又立刻躺回去,不管有没有困意,继续闭眼睛。
我笑嘻嘻的出溜下去,一屁股坐在妲己旁边。妲己却嫌我挨着太近了,又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稍许沉默后,妲己说,“圈儿,你说怪不怪?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突然想到铁军了。”
我脸一沉,心说什么铁军铜军的,咋不想我呢!但我没抱怨啥。
妲己又问我,“铁军外号叫红豺,但你了解红豺么?”
说实话,我对野生动物没啥了解,要是光凭字眼意思来理解的话,豺就是一种野狗。
我总不能把这个说出来,不然太打击铁军了。我索性摇摇头。
妲己比划着说,“森林之王是老虎,什么动物都怕它。有些老虎呢,因此变得无法无天,不把自然法则放在眼里。红豺虽然没有老虎能打碎猎物头骨的力道,没有能咬断猎物脖颈的牙齿,甚至还不如一只野狼雄壮,但它很聪明,更非常勇敢。它不惧强权,敢于跟无法无天的老虎争斗,伺机绕到老虎后面,用锋利的爪子把对方肛门掏了,让其内脏横流满地,因此一命呼呜。”
我听到这隐隐想起来一段网上视频,还是最近看过的,一群狗一样的动物围斗孟加拉虎,这群狗最后就用掏菊花的办法把虎弄死了。我当时不认识,现在一想,就该是豺了。
我对妲己点点头,认可她这种说法。
妲己又说,“红豺天生还吃腐肉,有大自然清道夫的美称,所以你明白了么?铁军的外号为啥叫红豺?”
我联系着铁军破的分尸案,说白了,他一方面是侦查一些怪案错案,另一方面就做类似于反腐的工作了。
接下来,妲己一直谈论铁军,强调他虽然不是一个出彩发光的人,但也是个顶天立地,有杰出贡献的汉子,而我就该以铁军为榜样。
我本来还能默默听着,最后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心说妲己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洗脑呢?难道她要我转部门,跟铁军一起混?
我一直觉得自己当个小刑警都够受了,再做这种特殊警员,我怕自己这条命活不到最后。
我不跟妲己讨论这个话题,趁空假装打哈欠,说自己困了。
不等妲己再表态,我嗖嗖爬到上铺躺下了,而且任由妲己怎么叫我,我权当没听到。
从漠州到省厅也没多远,等到傍晚,车就到站了。
我们拎着行李一起下车,我本来还想呢,省厅啥安排还不知道呢,会不会给我们提前订了旅店?
但等站到站台上,我看着眼前愣住了。
铁军和白老邪穿着风衣,正看着我们呢。
我心说咋这么巧,妲己路上念叨铁军,下车就见到他了?
铁军还主动迎了上来,接过妲己手里的包,跟我和大嘴打招呼说,“都跟我走吧!”
我和大嘴一脸迷茫,我忍不住问了句,“铁哥,这次学习培训,是你负责?”
铁军听完一愣,反问我,“什么学习培训?”
妲己对铁军使个眼色。而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心说不会我和大嘴被诓了吧?压根没有什么学习培训,而是真要我俩跟铁军做任务破案?
我不瞒着,很严肃的这么问了一嘴。
铁军哈哈笑了,说我多想了。随后又解释,“组织上给他安排个优差,去深川参加一个实战模拟的训练,训练完还发奖状与证书,他上次去漠州,对我和大嘴印象不错,就想让我俩沾沾光,也占占便宜啥的。”
他又指这白老邪,说要不信他的也行,老白这人不会撒谎,问问老白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我看着邪叔,他一点没犹豫的点头。
我有些不好意思,心说自己忒敏感了。我又放下杂念,跟铁军走了。
铁军说,机票也订好了,我们现在就赶往机场。
我和大嘴再次兴奋,因为我俩也没坐过飞机,而且也没出过这么远的门。
我们打出租走的,四个人,挤得满满腾腾。等到了机场,铁军似乎跟服务人员很熟,给我们走了“后门”,直接先上的飞机。
我印象中的客机都很大,坐个百八十人不成问题,可眼前这飞机,小的可怜,我数着座位,能坐二十人就顶天了。
我问铁军这是怎么回事?铁军说,“票源太紧张,本来找不到飞机,这不临时加了一趟航班嘛?我们运气也真够好的,抢到票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还不知道我们座位在哪,铁军就指着几个座位,说都是我们的,随便坐吧。
我和大嘴挨着坐下来。我俩更时不时嘀咕几声,互相探讨下坐飞机的感觉。
这样过了不到五分钟,机舱门突然关上了,飞机一顿之后,竟起飞了。
我看着窗外愣了,心说其他客人呢?别跟我说这趟航班其他票都没卖出去!
大嘴跟我想到一块了,我俩看着铁军。
这时他跟我俩的态度完全变了,长吐一口气,又嘿嘿坏笑着盯着我俩说,“欢迎加入7。25专案组,我们正做专机赶往深川。”
我脸刷的一下白了,第一反应是操啊,老子最后还是上了贼机了。
我情绪很大,这就嚷嚷要下去。
白老邪本来坐在我们旁边,一直没说话,这时这个缺德老爷子,竟建议般的来了一句,“小圈子,飞机快升空了,如果你觉得现在跳下去能摔不死的话,我想办法给你开舱门。”
他还特意指了指窗外。
我死心了,但我想拉上大嘴,至少我俩一起抗议,铁军也得掂量掂量。
我对大嘴使眼色,还偷偷掐了他一下。没想到大嘴不仅不站到我这边,反倒赞同的对铁军点点头。
我看着大嘴,心里这个恨啊,心说这小子绝对胳膊肘骨折了,不然咋往外拐呢。
大嘴似乎还有话要对我说,把我拉到最后面的座位上。但没等他说呢,我先悄声开口了。
我说,“刘大嘴你虎啊?平时在漠州,咱们捉个小毛贼就得了,你知道跟铁军破的案子,很可能都是悍匪或者亡命徒不?”
大嘴点头示意知道,又反过来跟我说,“圈子,要我说你才傻呢,想想看,现在拒绝有用么?而且这次任务副局肯定也是知道并同意的,咱俩就算偷偷跑回去,副局能饶过咱俩么?除非你不想当警察了,所以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就跟贼走吧!”
我边听边琢磨,也别说,大嘴确实想的比我明白,最后大嘴走开了,让我独自坐一会儿。
我也不管飞机上让不让抽烟,连吸了两根,拿定一个主意,心说算了,妥协吧。
我心态调整的也快,等回到之前的座位上,看着铁军也没啥情绪了。
铁军点点头,说他没看错人,我俩是个爷们。
我好奇这次案子是啥,就多问铁军一嘴。
铁军摆手,那意思先不急谈这个,又说,“火车上你们就没吃饭吧?先解决肚子的问题吧。”
他喊了一嗓子,有个空姐出现了,来到我们旁边。
铁军问她,“晚饭有什么?”
空姐说了几样,面包、面条、炒饭这类的。
铁军跟我俩说,“炒饭不错,就都来这个吧。”
我和大嘴也不是挑剔的人,都同意了。大嘴更是强调句,他饭量大,多来点。
空姐一口应下来,而且很快就开饭了。
我和大嘴一人捧着一个盘,我盯着上面的炒饭,尤其这还是肉炒饭。
我总觉得这上面的肉丁怪怪的,甚至挑了一个尝尝,还很鲜很嫩。
我满脑子琢磨上了,心说是小牛肉?不像!是乳猪肉?不是!难道是内蒙嫩羔羊?但没有膻味啊。
大嘴不管那个,一大口一大口的吃着。
铁军一边吃一边留意到我的怪异了,他问,“怎么了圈儿?不爱吃?”
我用筷子点了点肉丁。
铁军笑了笑,也不急着吃了,放下饭盘后,跟我说,“各种动物的肉质是不一样的,有些天生水分比重大,所以肉更嫩一些,比如……”
他停顿下,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说,“所以非洲有些狮子,吃过咱们人类的肉以后,就上瘾了,变成食人狮。”
我和大嘴都没了继续吃的心情,大嘴更是咧开嘴,让正嚼了一半的饭,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心说他娘的,我们吃的是人肉炒饭!
第二章走私案
我想不明白,另外也觉得很恐怖,铁军他们都是警察,怎么能吃人肉?另外死者是谁?
看我脸色发白,甚至有要站起来的冲动。铁军嘿嘿笑了。
我发现这也是个不正经的主儿,竟还有后半截话没说。他又补充,“说蛇类的肉跟人的很像,水分比都很高,所以吃起来,也是既多汁又嫩的。”
妲己插话,让我别瞎想,快点吃吧。
我回过味来,指着饭盘,“这是蛇肉?”
铁军点头指正,“准确的说,是野蟒肉。”
大嘴长叹一口气,被这股气流一带,又有不少饭粒被喷了出来。不过他也因此放下思想包袱了,大口吃起来。
我这时想到另一个问题,印象中,野蟒是国家保护动物,我们吃它,貌似也不咋对。
我没憋着,把这话讲出来。
铁军脸一沉,似乎被说中了心事一样。他还是那句话,我们先吃饭再聊吧。
我意识到,这野蟒肉跟案子有关。
我们都闷头吃着,但说不好啥感觉,我没吃几口就饱了,甚至再往下咽的时候,也觉得胃里有股劲儿,非要把这口饭顶出来一样。
我没法子了,看着多半盘的饭,摇摇头。
铁军对剩饭挺惋惜,还说不少钱买的呢,浪费了。
空姐过来,把这里收拾了一下,我们又聚在挨着的几个座位上。
铁军先说了好一大通的话,我听完也大体了解了。
五年前,深川出现大量野生保护动物肉,巨蜥、野蟒的,甚至还有穿山甲的鳞甲,被磨碎了饮用,说能疏通经络,而这些都是从泰国走私过来的,因为泰国人信佛,不吃这些东西,就算有卖这类肉的,也销量不高,但别看国人也信佛,却更相信野生动物有大补的说法,所以两地肉价差很悬殊,让一些不良贩子觉得有利可图,打起了走私的注意。
当时中泰警方联合,用了数月时间把这些人一网打尽,他们也都被判了重刑,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了,但上个月开始,深川又开始出现野生保护动物肉,私底下的销量很好。警方通过取证调查,发现这次走私贩卖的渠道、手段等方面,跟五年前的作案手法几乎一模一样,但那次案子抓的犯人,目前都在监狱服刑。这看似矛盾的地方,让警方意识到,或许五年前的是错案,真正的主谋和主犯还逍遥法外呢。
所以组织决定,派铁军和深川刑侦队长大维,一起组成专案组,彻底查一查。另外这次我们吃的野蟒肉,就是取证回来的,铁军不想浪费丢弃,也让我们尝尝鲜了。
我和大嘴是头次听到这事,大嘴想了一番,提了个问题,“会不会有人刻意模仿之前的走私案呢?”
我也想起一个案例,是银行抢劫案的,有人对一个老劫犯的手法十分崇拜,就刻意模仿起来。
铁军听完没完全反驳,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他也强调,模仿得有个相识度的说法,这次案子跟旧案几乎一模一样,更偏向于是同一伙人。
当然了,我们没在坐飞机期间讨论太多,因为铁军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情况,要等我们下机后跟深川的刑侦队长大维了解才行。
结束这次谈话,我们又各自休息起来,飞机上没法玩手机,我们就要么睡觉,要么看杂志的。
期间铁军让空姐来热饮过来给大家喝,我看着热饮,突然怀疑会不会里面放了穿山甲的鳞甲?
我小心翼翼喝了几口,发现就是地道的咖啡,我放下心,很快又喊空姐,“再来一杯!”
等到了八点多钟,我们来倒黑云机场,下机了。
短短几个钟头,我们从祖国最北面来到了最南面,别看两地天气都冷,但北方是干冷,这里更多的,是湿冷。
我还吐槽呢,心说这冷不丁冻着走到机场外面,别感冒啥的。
但大维队长考虑的周全,把警车开到机场里来了,我们刚下机就见到他了。
这是个地道的南方人,大额头,矮个子,乍一看也很秀气。他虽说也讲普通话,却掺杂着很浓的南方口音。
我冷不丁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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