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看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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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看须眉-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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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老爷子在接到这个报告的时候就是不敢相信。在他确定后在龙椅上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在发泄完激动的心情之后他走下龙椅,来到他的丞相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就是对远征军的大肆封赏。
但是之后的一切风波都与还泪无关。她在回青崖关的当天就消失了,和她一起消失的还有三皇子独孤萧。






第二卷,苍天有泪,第二十五章,最爱你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不算是归隐吧,只是找一个平和的地方。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慢悠悠的行驶着。外观沉静内敛,丝毫不张扬。就是那种扎进马车堆里立刻就找不着的这种。但是现在若是有个真正的豪门大族的贵公子路过也非要惊讶得合不上嘴。
因为这辆马车的车身是用南海的红木打造而成的,而门帘和窗帘则是用天山蚕丝编织。南海红木冬暖夏凉,这么好的东西自然是千金难求的。听说皇宫里贵人们的床就是用这种木头打造而成的,身份稍微低一点的妃嫔都没这种享受。现在夸张的是有人竟然用南海的红木做马车。
那两头牛都拉不断一根的天山蚕丝西都的权贵倒是常常拿出来显摆,甚至还有的用来装饰马车。但是人家也只是用金丝做窗帘天山蚕丝在上面绣点小花什么的。这位倒好,直接用来当帘布。
要说这样一辆车能普通吗?那它就是普通到不起眼的地步。别人要是有这两样东西非要用无数的金银作为陪衬,非要看到它们的人都知道这是名贵得不得了的东西。可是南海红木和普通的木头看起来差不多,天山蚕丝和普通蚕丝外观上没两样。就是赶车的车夫也在无聊得抠脚趾头。这也就直接导致了这样一辆马车在官道上走了几天都没人注意。
柔顺舒适的虎皮地毯,袅袅升烟的香炉。如此安详和淡然,仿佛这薄薄的车帘子就阻挡住天下的风云。而这马车里掀起天下风云的人静静躺在马车上,靠着一个男孩像是在倾听心跳的声音。女孩的眼睛轻合着,但是还看的出长时间哭过的红肿。女孩已经停止了哭泣,可是映着男孩的胸口还可见的眼泪干枯后留下来的痕迹更显得令人怜惜。
再看男孩,那双肿的像核桃一样的大眼还在扑扑得流着眼泪。他心疼得搂着女孩,似乎想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承担。
不用说,马车里自然是消失在青崖关,全天下都在寻找的还泪和独孤萧。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还有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还泪替独孤萧擦了擦眼泪,又在他的嘴角印下一个吻。
“不知道。”小可怜思考了许久还是摇了摇头。“二哥比我聪明,大哥比我能干。我知道他们都喜欢你。”
还泪理了理独孤萧的刘海:“因为我是先爱上你的眼泪,后来才爱上你的。还记得那一次,我带你们去贫民窟。你抱着一个孩子哭得很伤心,阿阳笑你你都没理睬。”
小可怜点了点头,表示还记得。还泪坐起身子,抱着膝盖把头对着随马车晃动的门帘。“人生下来就好像是为了学会如何不让自己哭泣。学的时间越长、年岁越大就越能止住自己的眼泪。然而哭是人生来就会的本能,为什么非要摒弃?我想了很久很久,人学着不哭不是为了坚强,而是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的真实。人要是连这点本能都没有了,就更没有了真实。人与人之间不真实了该如何相处?阿萧的眼泪不是软弱,而是真实。所以,喜欢你就是喜欢你的真实,你的真性情。和你在一起我就会觉得轻松愉快,就觉得快乐。就像此刻你的眼泪,为我而流的眼泪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比一千句情话、一万朵玫瑰更加珍贵。”
独孤山听不懂还泪在说什么,又仿佛听懂了什么。他紧紧抱着还泪低鸣着:“怎样才能让你快乐?盼儿,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快乐。”泪滴进还泪的脖子里,凉凉的、也热呼呼的。一颗饱经磨难、千疮百孔的心不再像可怜的小动物,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
独孤萧的眼泪是干净的纱布,包裹起还泪的伤口。虽然还很痛很痛,但不再触目惊心。
马车还在不停地往前驶,不知要奔向何方。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停下来的地方是一个让心安宁平和的疗伤之地。
伤口好了还会有伤疤。心上的那道伤疤却一定要留着。这是人生很重要的一部分,因为伤疤上记着的人忘不掉,也不想忘却。
几天后幽州建安城城西的一座老宅卖了出去。这本是一个刘姓的老学士的府邸,老学士退隐之后就在老家买了买了一座府邸。平时种种花逗逗鸟的颐养天年。因为老学士的儿子还在西都当官,几年前老学士死后这座宅子就一直空着,想不到现在卖了出去。
建安是个小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谈资。何况刘宅还是个大宅子,更加好奇买下刘宅的是何方贵人。经过众人的多方打听和努力合作,以及刚刚被这座宅子雇佣的厨子和打扫的老妈子透露出的被定为事实的猜测。买下宅子的那个俊秀的小公子是西都一个大家族的少爷,而小公子身旁那个毫无规矩和气质的是他丫头。由此延伸出家里不同意,大家族的少爷和自己的丫头私奔的浪漫爱情故事。无数建安闺阁怀春少女把这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丫头恨得个半死。不久,亲眼看到或者是听说小公子如何如何宠那个死丫头,还有那个死丫头又是如何恃宠而骄、如何如何的不庄重、不规矩。建安人民纷纷哀叹一朵喇叭花插在最昂贵的花………瓶里。
正是暮春时节,院子里百花齐放,争相斗艳。院子西北角的一个葡萄架下,整个建安的少女提到就捶胸顿足的小人儿正在假寐。她又没穿鞋子,脚上粘着泥,半倚着葡萄架二郎腿翘了老高。那本洁净了白衣擦上好几块青苔的颜色,嘴里叼着不知道哪里挖来的草根,配上乱糟糟的头发,惬意又玩世不恭。阳光透着青翠欲滴的葡萄架洒下来,在她脸上留下斑驳疏离的点点光辉。觉得小肚子似乎有点饿了,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右手边多了一盘糕点。往嘴里扔了一个,抬头看看葡萄架上刚长出来不久的葡萄。可爱活泼的小葡萄们随着微风一跳一跳的,在阳光下呈现透明的颜色。明知道还不能吃,还泪还是忍不住身手捏了捏。还很硬,估摸着也该要很久才能吃。想起小时候外婆家也有个葡萄架,贪嘴的她总是还没等葡萄熟就往嘴巴里扔,酸得牙都快掉了。还泪想着想着牙就酸了,口水也涌出来,赶紧拿了块糕点塞进去。
不远处有个男孩,他坐在画板前认真得画着画,女孩自然是他最美的风景。他一笔一划自然而然的勾勒出女孩的神髓。后面还有厚厚的一卷纸,每一张都是女孩的身影。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淡淡的笔调、浓浓的情谊。男孩与女孩组合成一个美丽的画面,和谐安宁、没有争端、没有流血、没有阴谋诡计……


 作者有话要说:不算是归隐吧,只是找一个平和的地方。




第二卷,苍天有泪,第二十六章,邻居来访


话说还泪和独孤萧两人的小日子过得清清淡淡、和和美美。但是建安的父老乡亲们就难受了。先不说那些闺阁里有千金的家庭,他们自然是眼巴巴的望着现在的萧府的多金贵公子。就是那些普通人家、或是家里没闺女的都看不惯一朵喇叭花插在最昂贵的花瓶里。这毕竟是人类的天性,比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就是路人看到都会愤怒的。
几千年来一种价值观在人的心里根深蒂固,那就是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的老婆会打洞。虽然说也有麻雀变凤凰的例子,但毕竟是少数存在在遥远的地方或者是故事里。况且那些麻雀也或是风流妖娆,或是温柔娴淑的,哪像萧府的女主人,要才学没才学、要相貌没相貌、要端庄没端庄、要贤惠没贤惠??????,一句话,这只麻雀里的麻雀的确被她钓到一个超级金龟婿了。这一点就引起了公愤,谁叫这是人类的天性呢?
但是愤怒归愤怒,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男主人就是那个被周瑜打的黄盖,人家愿意挨,你也管不着。
但是人民的智慧是伟大的。于是,在某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上午。在独孤萧拉着还泪的被子逼迫她起床的时候萧府就迎来了第一个客人。是对面的陈知府带着自己的老婆女儿来串门了。还泪买下的房子正是在权贵聚居的地方。大家以后就是邻居,来新邻居家做客也算是正常的事情。独孤萧就先出去招呼了,毕竟是第一个来拜访的邻居嘛。还泪睁开还没睡醒的眼睛,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热水,抹了一把脸,拖上自制的人字拖就蓬头垢面的出去迎接客人了。
当还泪踢踏踢踏地走进会客厅的时候,陈知府和他的老婆孩子看到还泪这身在古代绝对可以称之为雷人的形象都下巴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这位一定是陈知府了,令夫人真是貌美如花啊。阿进,多拿点瓜果来招待客人。”想不到古代的人还挺热情的,他们才到没几天就有邻居上门拜访来了。
这陈知府就长着一副知府的样子,目测一米六五的身高、一百七十斤左右的样子,可算得上油光满面气宇不轩。不过他老婆倒真的还风韵犹存、犹有姿色。还泪看在身上夸不出什么来就夸夸他老婆。坐在他们旁边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女儿了,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文静可爱,眼睛大大的,眉毛也看起来很柔和,让人看得舒服,她略带好奇的看着还泪。
陈知府没接话,他吹了吹手上的茶没半点反应。在他看来男人就应该和男人说话,招呼客人也是男主人的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仪容不整的出来就已经驳了男人的面子,现在还没尊没卑的讲话更是连山野村妇都不如。
陈夫人见陈知府不说话便把话头接过去:“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家相公昨儿就惦记着要来看看,从今以后咱们就是街坊邻居了,自然要多走动走动。今儿一大早就来了,只是没料到萧夫人还没起床,是我们唐突了。”
陈知府眉头一皱,现在都日上三竿了竟然还在睡懒觉,萧府的夫人真比外界传的还不如。
独孤萧看还泪走进来就已经迎了上去,爱怜的揉了揉还泪霉干菜一样的头发。“小懒虫,我没帮你梳头你自己就不会梳啦。”
“帮我梳头的工作以后六十年内都交给你了,一天不干活就一天没饭吃。嘿嘿。”还泪把“没饭吃”这三个字咬得很重,想是万恶的旧社会中可恶的地主。
“六十年,若是真的能帮你梳六十的头我此生便无所求了。”把玩着还泪的发梢,独孤萧的眼睛比夜空更漆黑。
“如果在这之前我先死了,我一定不会去奈何桥。我会在桥边等你,等到你再为我梳满六十年的头。所以说你也要这样,我们约好了奈何桥要一起走。我们相互把自己的头发绑在对方的无名指上,这样来世都还能相认。”还泪拉下一根头发系在独孤萧的无名指上,咬着下嘴唇看与独孤萧对视。
“恩,我们就这么定了。”萧小哥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要是我们六十年后还没死那该怎么办?”(作者重重得叹了一口气,这可怜的家伙,情商低得可以。在这个感性的时刻非要计较什么时间的问题。)
“要是我们没死,那时就是我手脚不灵便也要帮你梳头。也是六十年,今生不够奈何桥上再补上。”还泪很认真很认真地说,拉着独孤萧的手不放。
“咳咳咳咳咳咳。”陈知府看着眼前两人旁若无人的许下今生来世终于忍无可忍了。他这个客人还在这里,两个主人却只顾着卿卿我我。这萧夫人也真是大本事,说才学、品性、家教、姿色一样都没有,竟然还把萧公子迷得神魂颠倒。
“知府莫急,这雨前龙井虽好却也不能一天喝完,赶明儿我送两斤到府上。”还泪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伤风化不仅不思悔改还诬陷陈知府像没喝过龙井茶一样喝呛了。
陈知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只能暗生闷气的时候门外又来了几个人。
来人名叫魏忠国,祖上是开国功臣,到他这一代还是有个小爵位在身的。平日里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也结交了不少有身份的人。在建安权贵的圈子里还算混得开。他今天也带了自己的老婆和一个还没出阁的女儿来串门了。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在后面的半个时辰之内,建安有头有脸只要家里还有没出阁千金的权贵都相继来拜访。看着刚进来和已经坐着的人惊讶的眼神似乎并没有约好。
还泪坐在主人位置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越来越多的客人,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把客人全部丢下拉独孤萧帮她梳头。
终于建安里能来的人都来了,累得小厮阿进从其他地方搬了N张桌子。还泪看着一帮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气袭人的女孩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些权贵打的什么歪主意。
“我说萧公子,你们家怎么没丫头。这么大的一个府邸除了厨房和洗衣服打扫的老妈子以外就一个小厮在忙里忙外。平时的穿衣洗漱都自己弄的吗?”一个胖子站了很久才得到一张属于他的凳子,一坐下便满腹怨气的发问。
“盼儿不喜欢热闹,所以家里就没招丫头。”独孤萧急忙看向还泪,果然看到还泪眼里那抹触目惊心的痛。
“夫人自然不习惯丫头伺候的。”一个脸涂成猴屁股的老女人暗讽了一句,引起一阵低低的嘲笑。外面都在传萧府的夫人原来是个丫头,丫头就是丫头当了夫人也不会习惯被人服侍的。
“萧公子,令尊不知是哪位大人?”无关紧要的问题谈了许久正题才来。
独孤萧犹豫了很久因为他要从脑子里挖出姓萧的大臣,但是在场的人自然就就以为这个带丫头翘家的公子哥不想说出老爸的名字,都表示耐心的等待。“家父是朝中的廷尉。”那位萧廷尉要是听到了千万不要吓得晕过去。
虽然独孤萧已经把自己的老爸降低了好几个等级,但是还是引起全场重重的吸气。廷尉总管全国的司法大全,不但掌握中央官吏的生杀大权,也是全国最高的司法长官,也算是手握大权地位显赫,特别在建安这个小地方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地位。独孤萧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又往上串了几格。
“萧公子在京城是否还有妻室?”这人的问题让全场都眼冒星星得看着独孤萧。这个问题可深奥啦。如果京城还有老婆的话那一定是大家闺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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