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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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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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琼是「不得宠」的公子,他一个「得宠」的公子来看月琼明显居心叵测。当晚,他召楼舞侍寝,果然楼舞有意无意地试探他的口风,不管他的借口是什么,这个人不能留!但他不能在他去找了月琼之后马上动手,月琼看似糊涂有些事却精明得很,他暂且先留下楼舞的命,等他把月琼安顿好再杀。
    那天晚上他不仅召了楼舞侍寝,还召了在公主那边多嘴的几个男宠侍寝。他本来就不耐烦碰他们,要不是想要月琼的欲火没地方发泄他也不会夜夜召人侍寝,就是十个人趴在他面前他也难得泄出一回。
    月琼所用羊肠内的药物是他让徐开远配的。
    受伤之后的月琼元气大伤,再加上身为男子的他承受男子的欲望本就勉强,而他的天赋就如他说的是异禀,考虑到月琼的身子,他听从了开远的意见,哪怕月琼不喜欢,他也得每天带着羊肠。不过其他公子就不关他的事了,让行毕和魏充用调教男倌的法子调教他们,他每日过得那么窝火,这些心怀鬼胎的人也别想好过。
    泄不出来,在月琼怀了他的儿子,在月琼开始在意他之后,他更难泄出来了。索然无味地在那些男宠体内进出,他想的却是月琼羊脂玉的身子,还有他那双好看的眼,让他百看不厌的脸。把这几个多嘴的人惩戒够了,他让行毕和魏冲把他们抬出去,他已经交代了严铁,这几个人不守府里的规矩,就得受到教训。
    该把月琼送出府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四个月了,很快就会瞒不住了。他不知道月琼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后会是怎样的反应,是不要孩子,还是认命地接受这个孩子。月琼如他所愿地有了孩子,但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告诉月琼他有了孩子,是他们两人的骨血。让他出府透透气吧,他一直想离开王府,这回他可以出去走走,等他想好了如何告诉月琼他有孕之后,他会亲自去把他接回来。
    即便不是狂风暴雨的欢爱,就那样慢慢地在月琼体内进出,听着他情动的呻吟他也很快就能泄出来。他还需再忍耐一阵子,不会太久,最多一年,他就可以把府里那些碍眼的公子夫人全部赶出府,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月琼是他的妻。
    严萍回来告诉他月琼在初闻可以离府时,一脸的震惊似乎还有些伤心。他在自得之余更是格外恼火,他是厉王又如何,连自己最在意的人都得这样瞒着。而更让他恼火的是月琼居然敢把他给他的耳饰还给他!在岛上的时候月琼明明已经知道那只耳饰意味着什么,他居然还敢还给他!难道他就这么不想做他的妻?!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想他?!
严刹篇
第三章
    「唔……」睡得原本就不安稳的月琼被揉在他胃上越来越用力的那只大手弄醒了。按住那只手,他出声:「怎么了?」仍在迷糊中的直觉告诉他这人在生气。紧接着,他的嘴就被扎了,启唇让对方带着怒气的舌进入,他抬手环住对方的脖子,拇指在他的耳根处轻揉,不一会被啃咬的嘴就不疼了。当了这人两年的宠君、七年的公子、六年的妻可不是白当的。
    「明知耳饰意味着什么,出府的时候为何还敢还给我?」耿耿于怀的人又开始翻旧帐。
    啊?月琼想了半天,依稀想起来了,带着刚睡醒的低哑声音说:「你打定了主意是要反,可我得赶紧回京找我娘,我终是要走的,自然得还给你。男子怎能做男子的妻?」
    明知这些话会让严刹生气,月琼还是继续说:「洪喜洪泰、桦灼安宝在我身边,我不便进京找我娘,我的身份我是打算一直瞒下去的。那时候我想到离海近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徐叔叔的人,没想到却被人当成女扮男装的闺女拉去看大夫,还被告知有孕了。肚子里有了小妖怪,我也只能把找徐叔叔的事放下,再后来你就来了,我便没机会了。」
    这话为何怎么听怎么透着骨子遗憾?严刹点上油灯,这人的胆子再不压压总有一天会给他惹出乱子!舱内突然亮了,月琼眯起眼睛,有黑影罩住了他。他拉过对方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胃上,大掌立刻轻轻揉了起来,而大掌的主人则继续开始翻旧帐以便确立自己在这个「家」的家长地位。「如我没有看到你的画像,没有认出是你,没有看你的盒子,你是真打算瞒我一辈子了?!」
    月琼沉默了一会,道:「除了原本就知道的人外,我是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洪喜洪泰、桦灼安宝我也要瞒着的。」揉在他胃上的手一紧,他按上那只手,摸他指尖粗粗的茧子。「那个时候我想的就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反了,我得想法子帮你。你是小妖的父王,我不能让小妖失去父王。但告诉你我就是古幽我却没想过。严刹,我不喜欢自己原来的那张脸,我喜欢做月琼。而且你说我怎么告诉你?突然跟你说『严刹,我是古幽,我没死』,想着就觉得好笑。」他也笑了。
    「严刹,我不是担心你知道了我是谁之后利用我做什么,或者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我清楚你不会这么对我。我仅仅是不想告诉别人。古幽已经『死』了,我是月琼。为了摆脱『古幽』的身分,很多本不该死的人死了。」
    「出宫之前我给娘和木叔留下了很多信,『他』要得到我肯定会反,会把我逼下皇位。我不知道朝中有谁是『他』的人,但有些人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让『他』反,会跟『他』拼命。我留的信就是怕他们去跟『他』拼,要好好活着才行。可即便我已经事先安排好了,还是有许多兵士为了我而死,我愧对他们。」
    「所以古幽不能活着,他活着那些被『他』杀死的人就白白死了。我宁愿自己从来都不是古幽,只是月琼。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会让他们为了我去和『他』拼命。我给他们的信上让他们效忠『他』,是我甘愿把皇位让给『他』,可还是有人宁愿死也不愿效忠『他』。严刹,我不敢想,每次想起来我都很恨自己,恨自己的自私。」
    「回京之后我会下旨修建『英烈祠』,把那些被古年杀死的将士们供奉在里面。」本来打算树立大家长地位的严刹已经把这个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拿胡子轻扎了下对方难过的眼睛,他粗声道:「别忘了你肚子里的肉!」
    月琼皱皱眉:「什么叫我肚子里的肉,是小怪!」接着他又不确定的问:「万一是个闺女可不能叫小怪了。」
    「是儿子。」严刹非常肯定地说,「我要儿子。」
    「我喜欢闺女。」月琼摸摸肚子,「若是个闺女就好了。」
    「我喜欢儿子!」严刹也摸摸月琼的肚子,「一定是儿子。」
    不欲就这个无聊的事情争执,月琼深深吸了几口气,为了平复心口的窒闷他换了个话题:「怀小妖那会我的右手还不灵便,他的老虎帽子都是安宝做的。现在我的右手有些力气了,我要多给小怪缝几顶帽子,还有小袄。小怪属鸡,给他缝几顶鸡头帽子。」
    严刹皱眉:「让安宝或旁人去做,你给我专心养妖怪。生小妖的时候你还不到二十六,现在你已经三十有二,虽然再过几个月才满三十二,但绝不能大意。」
    想想也对,月琼说:「好吧,那我就专心养妖怪。」
    摸着他已经凸出的肚子,严刹的眉又拧了起来。那个时候月琼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是一天比一天紧张,但好在最后平平安安生出来了,可现在……
    拇指按上严刹的眉心,月琼笑咪眯地说:「不会有事的。一回生二回熟,生小妖的时候都不用划开肚子,生小怪就更不用了。」
    严刹拉下月琼的手握住:「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和小怪若只能保一人,我……」下面的话被一人的手捂住了。
    月琼仍是笑咪咪的:「不会有事的。不管是我还是小怪都会平平安安的。」他知道严刹会选谁,但不会有事的。
    解开月琼的衣裳,直接摸上他的肚皮,严刹的绿眸幽幽。一双极为美丽的大眼含笑地看着他,眼里是绝不会猜错的喜欢,或者说是爱。这么多年过去,除了那次严刹去雾岛接他时,月琼语意不明地说了次「喜欢」后,他再也没有对严刹说过「喜欢」,更没有说过「爱」。而口口声声只要他做「妻」,只要他生儿子的严刹更是一次「喜欢」都没说过,更别说「爱」了。
    说不出口,就是对着女子,月琼也很难说出「喜欢」或「爱」,何况是对着男子。但内心深处他很明白,他喜欢上了严刹,也爱上了严刹。那种「怦怦怦」跳得他慌张的心跳其实早就在提醒他,他喜欢上了严刹。只是那个时候他死活不愿承认男子也会喜欢上男子。
    摸着肚子的手感觉突然变了味,粗糙的大掌缓慢地上移,随着他的动作,半开的衣衫滑到了两边,露出月琼如羊脂玉般美丽的上身。指腹来到胸前的一抹红蕊上,只是轻轻擦过,月琼就情动了。扎人的胡子贴在了月琼的胸口上,舌尖代替指尖略显粗暴地在上面舔吻打圈。不再认为这是凌虐的月琼低低地呻吟出声,现在他完全不必担心这人会伤了他肚子里的小怪,严刹会很小心的。
    亵裤被抽掉了,月琼红着脸打开双腿,严刹很熟练地趁势跪在了他的腿间,扎人的胡子来到了那已然挺翘的地方,他张口含下,在他与月琼的儿子都有狗高的时候,这样的情事早已不会在两人之间引来隔阂,月琼已经习惯了严刹这样对待他,不会再因为想起某些不好的事而作呕。
    严刹不是「他」,虽然他的胡子会扎得他有点痛,但严刹不会像「他」那样拿绳子缠住他的小球想把他废掉;也不会像「他」那样恨不得把他的男根咬断;更不会像「他」那样让他尝「他」喷在他身上的男精。
    「唔……严刹……」进来吧。后面这三个字打死月琼他也绝对说不出口的。不过不必他说,严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为了月琼的身子着想,还是少泻几次比较好。因为怀孕而不能再用羊肠的内穴已经习惯了粗糙的手指和天赋的异禀。
    手指缓缓进入湿润的地方,严刹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直到对方可以承受住了,他才抽出指头扶着自己的昂扬慢慢进入。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一碰上这人就完全无法控制的野蛮男人,在他和月琼的性事绝对完美的今天,不需要再克制的他反而更容易克制自己了。
    很慢很慢地进出,不是单方面地服侍月琼,即便是在这样格外缓慢的律动中,严刹也能得到无与伦比的快乐。他从不说喜欢,更不会说爱。他不是杨思凯之流喜欢把情爱挂在嘴上,月琼是他认定的「妻」,而且从未变过,这就够了。
    他和月琼之间不需要再用「喜欢」和「爱」这几个字去证明什么。月琼肯帮他夺取天下;肯丢着脸跟他举行君侯册封大典;肯为他怀上小怪……种种的一切也足以证明月琼对他的喜欢,对他的爱,何必一定要说出来。所以他从来不会因为月琼没有说过这几个字而恼怒。
    被这样温柔地对待着,月琼的双手插进严刹刚硬的头发里。现在的他可以用双手抱这人了,虽然右手仍不能拿重量超过三本书的东西,但他可以抬、可以举了。唇密密实实地贴在一起,舌尖在彼此的口中探寻,月琼在严刹难得一回的温柔中很快达到了顶点。而一如以往的,严刹也紧随其后,他总是很快就能在月琼的体内泄了。
    结束后,严刹如常地给月琼清洗。浴桶内热气蒸腾,严刹怀里的人已经昏昏欲睡了,反正接下来也没他什么事。太闷的地方会让月琼不舒服,严刹很快给他清理干净把他抱了回去。月琼已经睡着了,做了一次似乎胃也没那么难受了,睡着的他嘴角带着笑。
    天已经黑了,算算日子,雾岛派来接他们的船也应该差不多快遇上了。月琼怀孕后严刹马上给雾岛去了封信,半个月后他就开始陆续收到催他们赶紧过去的信。没有亲历小妖出生的几人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遗憾补上。所以在过了最危险的头三个月后,严刹就带着月琼上路了。只是这路上太折腾,这让他始料未及。
    还是没有睡意,严刹索性坐在月琼身边看他睡。登基的第一年,他常常忙得没时间睡觉。要把古年留下的烂摊子收拾了;要改革弊政;要召见各地的官员;要学习怎样做一个君王。在他登基后月琼除了练练基本功外,没有编一曲舞,专心辅佐他。
    若月琼的心在朝堂,古年算什么,严刹又算什么。可月琼的心不在朝堂,他只喜欢跳舞。一直到第三年春,他已经坐稳那个位置后,月琼就不再关心朝政,专心跳他的舞、编他的舞、教从岛上迁回中原的娃娃们跳舞。那条只许在他面前跳舞的家规也成了一句空话,胆子已经包天包地的月琼根本不怕那纸契约了。
    厉威帝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在他的皇位坐得越来越稳当之后,原本就是个霸气之人的他脾气更是渐长。所有人在明白他们的皇上是位明君的同时也十分清楚:这位「家奴」出身,没上过私塾的野蛮皇上是一个没有耐心、脾气暴躁的人。在严刹把几位做事慢吞吞的官员直接丢出朝堂下旨永不录用后,他们更明白了这一点。
    可跟着厉威帝一路走来的他的那些亲随们却时常感慨:他们的皇上不是没有耐心,而是他把耐心都给了一个人,自然对其他事就没耐心了。他们说得很对,严刹把自己全部的耐心都放在了月琼的身上,哪里还有耐心看那些官员们拖拖拉拉地浪费他的时间。有那功夫他还可以和月琼多温存一会呢。严刹是粗人,不在乎别人会因此而鄙夷他,他的江山就是为月琼而打下的,不和月琼温存和谁温存!
    这也是为什么严刹听不得有人说他不配月琼云云;月琼该找个更好的云云;月琼是谁的未婚妻云云。如果徐离骁骞不是月琼的兄长,就凭他天天嚷着「琼琼以前是我的未婚妻」「琼琼怎样怎样」,他早一锤子砸死了他。不过徐离骁骞在他的耐心告罄之前被人收了,也算逃过一死。
    他永远忘不了月琼生产的那天。他没想到月琼八个月就要生了,不然那晚他绝对不会跑去听一个女人尖叫。听着古飞燕在屋里惨叫不停,他就愈发后悔让月琼怀了孩子。他想要月琼为他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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