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零流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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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零流醉-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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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澜零的那一刹那,流歌似乎是松了口气一般,软软地跪了下来,“儿臣,参见父皇……”
  若说不惊讶,那绝对是骗人的!在流醉离开之后,这十三年中,流歌是澜零最喜欢的孩子。
  不得不说父子天性,流歌却是这些皇子皇女中跟他最像的一个,无论是武装的见面,亦或是待人识物,将他的聪明继承地完全,虽然年龄尚小,不会事事做好,澜零却是从心底欣赏这个孩子,甚至想过就将他作为继承人。
  如今这般落魄浑身散发出脆弱气息的流歌,怎么会是他那个意气风发的大皇子?澜零不禁开始怀疑,这次让他出去历练,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在梧州城,流醉也同流醉相处过几日,见识过他的风采,所以也很难想象眼前这人跟那个心高气傲的少年是同一个。
  “起来吧……”澜零转身往龙椅走去,手里牵着流醉的手,未曾放松丝毫。
  流醉挣了挣,却被澜零抓得更紧,抿紧了唇任由他去了。
  流歌从地上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眼两人,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去。
  澜零挑眉,“你是不是该跟父皇交代一下,你弄成这幅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流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父皇,儿臣犯下大错,连累莲族长身受重伤,请父皇责罚!”
  澜零心中的疑惑更甚,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大抵跟莲夏脱不了干系。若是从前,澜零是决计不会承认他们的,当时想着将皇位交到他的手中,所以又怎会容忍他跟一个男子结成连理?
  而如今,澜零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流醉,他真是没资格来管束流歌了。
  “说清楚!”澜零皱紧了眉头,显出几分不耐。
  流歌抖着唇,欲言又止。从前方澜零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悦和威压让他心生惧怕,更加不敢轻易开口,吞了口唾沫,好半晌才开口说道:“父皇,儿臣与莲夏心意相属,莲族长得知后心生怒火,恰逢有黑衣人追袭,所以一时不查遭了他们的暗算!”
  澜零轻敲这桌案的手指停了下来,听到流歌的解释,他当真有些……无奈!
  莲夏到底是要继承莲族族长之位的,而且他跟流歌的辈分若真算起来,还是流歌的长辈,又同为男子,莲清会气疯了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澜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转过脸看向流醉,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暴露的时候,莲清会不会想着出手活劈了自己呢?
  流醉似乎读懂了澜零眼中的意思,脸色也是一僵,想到他跟澜零的关系,以后在莲清 面前,他们还是小心些,别表现得太出格了吧!
  “好了”,自从跟流醉在一起后,澜零便知道遇上那个自己命中注定的人,失去理性自是常情,想到这里澜零便叫流歌起来。
  流歌一脸惊讶地抬头盯着澜零的脸,他可是做好被他父皇严惩的准备回来的,如今似乎事情还有转机?
  “父皇?”
  澜零看他双眸晶亮闪动着希冀的光芒,心中也是好气又好笑,如果不是碰上他这个父皇,流歌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想着眉头一挑,他果真是个好父亲啊!
  “你跟莲夏的事,父皇并不会责怪于你,莲族长那边父皇也不会与你说情。这是你跟莲夏的事,如果不能自己征得莲族长的同意,你们之间能否相守到老,也是个问题……”
  到底是对眼前流歌表现出来的脆弱生了气,澜零心底打着算盘,不妨借着此事好生磨练一下他的心性!
  莲夏在听到澜零不予责怪的时候就已经被惊得张大了嘴,如今竟然听到那番要他们征得莲族长同意的话,不得不说流歌的神经极为脆弱,此刻早已心神恍惚,神思飘远了!
  澜零嘴角扯起一抹坏笑,然后便觉得右臂一痛,扭头看着流醉那只没有收回去的意思的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扭来扭去……
  下面流歌终于回过神来,然后一扫先前狼狈样子,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对澜零磕了个头,“儿臣多谢父皇成全!”
  而流歌自己更是明白,如今他选了这条路,澜零又成全于他,那么他跟皇位便无缘了。后悔么?不永远都不会后悔!
  只要,有那个人在自己身边……
  30重新开始 第二百零九章 暴动开始
  关于流歌和莲夏之间的事,澜零无意过问,他们早就不是孩子,既然选了这条路那么就要自己承担!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怎么去做,你也不必来询问父皇。”澜零放松了身子坐在龙椅上,淡淡地看着流歌,“把他们都叫进来,说说你们遇袭的事情。”
  流歌难掩欣喜之情,从地上起身,然后抬眼看去,不经意间竟发现他父皇跟那个少年的小动作。那个少年……
  流歌一愣,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便是榕浪所说的他的主子,他的七皇弟吧!
  目光在流醉的脸上流连,刚才没注意,这定下心来一看果然是个非凡人物!先不说相貌如何,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似乎比自己在梧州城见到的时候,更加深沉了。
  流醉抬头对上流歌打量的目光,神色谈谈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对他点了点头,“大皇兄,一别经日,近来可好?”
  流歌不禁为他这瞬间绽放出来的灵静吸引,刚才还觉得他似乎是个高高在上的仙人,如今这一笑总让人觉得亲近起来。
  澜零看他盯着流醉,神色恍惚的样子,就算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还是有些不悦,冷哼一声开始释放冷气。
  流歌被他堪称“杀气”的气势惊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然后转过身就往外面跑去,哪里还顾得上回答流醉的话,甚至是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个干净。
  流醉斜眼睨着澜零,嘴角带笑,“父皇这是做什么?流醉与大皇兄多日不见,叙叙旧也不过分吧?”
  澜零就坐在龙椅上,听到流醉这般话,就算知道他是故意激自己的,还是有些不舒服,伸手一拽,人已经跌进了自己怀中。
  当然,流醉本就无意反抗,任由澜零眼底暗沉,像是发怒似的,在自己耳垂上咬了两口。
  澜零哼声说道:“醉儿同你大皇兄这般亲近,可是认准了父皇脾气好么?”
  浅层的意思,便是陛下他吃醋了……
  流醉难得见他孩子般的举动,心下好笑,有意再逗弄两句,只是眼下可不是好时机。身子一扭脱开澜零的桎梏,而这时,流歌低着头身后跟着四个人走了进来。
  榕浪走在最左面,正对着流醉的方向,进来后第一眼便看到了流醉,见他神采奕奕,跟自己离开时大不相同,心下轻松起来。
  流醉对待榕浪自然也是不同的,见他进来,自然也是打量了一番,见他看过来跟他点头示意。
  “参见陛下……”流歌侧身站到了一旁,榕浪四人单膝跪地给澜零行礼。
  澜零的目光在莲夏身上溜了一遭,见他脸色也是苍白,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看来莲清这次的火气可是大得很。
  “都起来吧……”澜零摆了摆手,“都坐吧,说起来你们可是四族将来的继承者,倒是极少进宫,孤也识不太清了。”
  流歌跟四人分别依言坐了,只是神经都紧绷着,听到澜零这话,莲夏飞快地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头去。
  除了曾经在宫里当值的榕浪,就数他进宫次数多了,不过他也是去“灵境宫”探望灵妃,跟澜零确实是没有交集。
  澜零眸光柔和地看着他们,面色却是显得萧然,“听歌儿说,你们同你们父亲遇袭了,可有受伤?”
  榕浪四人到底极少有机会面对澜零,心底总是紧张的,听到他的问话立刻从椅子上站起,然后微微躬身,回道:“不曾受伤。”
  澜零微微一笑,“不必如此紧张,坐下回答就是了。”
  流醉站在一旁翻白眼,虚伪!表现地这么和蔼可亲,骨子里还不是个冷血到极点的人物!
  榕浪他们又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坐下了,然后支起耳朵等着澜零问话。尤其是莲夏,一边想着他父亲的伤势,一边又因为紧张而苍白了脸,脆弱的模样看在身旁的流歌眼中,说不出的心疼!
  澜零也不想同他们过多纠缠,直接进入主题,“袭击你们的是何人?有何特殊之处么?”
  既然流歌也参与其中,加上他的身份,澜零这问话,便是由他代表众人回答了。“回父皇,我们是在来离城的路上碰到那些黑衣人的。他们都戴着银质面具,浑身散发着很古怪的气息。四位族长应该是识得他们的,就因为护着我们,所以四位族长都受了些伤。
  澜零眯了眯眼,抿紧了唇角,果然还是那些人做下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夜……”流歌脸色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若非昨夜他跟莲夏没有防备,也不会让莲族长发现。
  澜零遇到过的风流多了去了,流歌脸上的不对劲,在联系起他前面说的话,心下也是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都想得七七八八了。
  “你们何时进的离城?那些黑衣人呢?”
  “一个时辰前,我们方进离城。”流歌脸上的尴尬很快收敛,“四位族长,以及四族中的好手跟黑衣人对阵,勉强战个平手,最后黑衣人似乎收到了什么命令,在一声尖啸后又消失了。”
  澜零开始推测着,那些黑衣人会不会是被今晚的灰衣人给召集回去了。或者说,那个神秘的邪恶势力主人,他的手下如同灰衣人这般的首领,究竟有多少个……
  “莲族长的伤势如何?”澜零皱紧了眉头,十分担忧地问道。
  莲夏脸色猛地一白,身子似乎都颤抖起来,想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他心中的愧疚不安更是如同潮水般涌来。
  流歌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满脸羞愧地说道:“父皇,已经请林老御医回去看了,不过莲族长他,一直在昏睡,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
  澜零轻叹一气,他能说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责怪流歌跟莲夏么?莲清的事,或许真是怒极攻心失了分寸,这才被人有机可趁,不过也是从另一方面说明那些袭击之人力量之强啊!
  “好了,你们忙着赶路也该困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四位族长的事情,明天再说。莲族长的伤势,若是林老御医没什么法子,孤就让大长老过来瞧瞧吧……”
  流歌带头站起身来,向澜零行了一礼,“是。”
  有了陛下的保证,心底还是踏实了许多吧。莲夏的脸色也好看了几分,眼底强忍着泪水,眼看就要滴下来了。
  众人转过身去往外面走去,就在这个时候,澜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唤道:“莲夏,孤有事对你说,你留下……”
  莲夏一惊,脸色“唰”地惨白一片,心脏更是剧烈地跳动着就要从嗓子里面蹦出来了!
  哆嗦着唇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下意识地应着:“是……是……”
  流歌刚才得了澜零的保证,也知道他不会阻止他们,不过如今看莲夏这般脆弱的模样,也是焦急不已,转过身去哀求地看着澜零,“父皇……”
  澜零淡淡地睨着他,“歌儿,回去休息吧!”
  这,便是不让他留下了。
  流歌无奈,只能咬着牙应了声,然后伸手握了下莲夏冰凉的手,算是给他传递力量了,转身步履沉重地往外面走去。
  流醉看他那恨不能一步三回头地背影,越想越觉得他的父皇,十分邪恶!
  等着其他人都出去了,房门也被守在门口的离司带上了,莲夏才哆哆嗦嗦地转过身僵硬地站着,等着澜零对他下“格杀令”!
  澜零手指轻点桌面,对莲夏的反应也是十分好笑,不过该说的他一样不会漏下,“莲夏啊……”
  莲夏动了动肩膀,然后茫然地抬头看向澜零,无辜的样子,让流醉忽然想去了守在地府的引魂魔犬?
  “你跟歌儿的事,孤已经听歌儿说过了……”澜零慢悠悠地说着,不紧不慢地急死个人!
  莲夏喉结动了动,越发茫然了,澜零这样子一点都没有大发雷霆的征兆啊!难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对于澜零慢吞吞的语调,流醉却是有些受不了了,况且他也想赶紧回禁地瞧瞧花玲的状况,因此出声打断了澜零即将说出口的话。
  “父皇,也深了,明日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么?况且舅舅他也累了,您还是早些说完,都早点歇着吧!”
  这一声舅舅叫得极为顺溜,流醉心里别扭归别扭,不过两人的辈分摆在那里,可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澜零被他说得一愣愣的,就是莲夏也因为流醉的称呼,他那堪称是大胆的话而完全转晕了!
  “你是……”莲夏抬眼看着流醉,仔细打量着他,然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你是醉儿?”
  流醉微笑着点头,“当日在梧州未曾跟舅舅表明身份,还望舅舅莫怪才好。”
  梧州城……莲夏眨眼,他想起来了,榕浪是流醉的贴身侍卫,那么当时跟他在一起的少爷便是眼前这少年无疑了!
  不过眼前这少年,跟他三岁时候的样子,还真是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呢!莲夏神思飘远,有些茫然地想着,还有姐姐她,知道醉儿他回来了肯定高兴吧!
  澜零抬头瞪了流醉一眼,不让他多说什么,自己却跟莲夏说得热闹,当他死人么?
  流醉无奈,这人的醋劲,怎么越来越大了……
  澜零冷哼一声,撇过脸去,继续瞪着莲夏,冷声说道:“莲夏,你跟歌儿的事孤并不会插手,莲族长那边也是。你们要不要在一起,要克服怎样的束缚,是你们之间的事。如果没有相守一生的准备,就仔细考虑清楚了,歌儿他是离殇的大皇子,孤的儿子,孤自然不希望他受伤害,你,听明白了吗?
  一通话说下来,就算莲夏再如何云里雾里的,关键点还是抓到了,在屏息思考上这么一会儿,意思也都弄明白了。随即脸色黯然下来,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他跟流歌走到了这一步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可是父亲那里……
  澜零看清了他脸上的犹豫,自然也明白他的担忧,不过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他这个当父皇的,能给流歌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澜零对莲夏一挥手,“你回去吧,好好想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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