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波布尔门人终于盼到了再次回到家园的希望,而这个希望的赐予者,红警部队最高指挥官钟义阁下,此刻正在军营中检阅以土著人士兵为主体的国民警卫队102团。受阅的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依次立正,以最标准的军姿等待指挥官的检阅。望着赤兔越野车上,半身露出天窗并保持敬礼的最高指挥官,土著士兵们热切的目光中无不透着一丝狂热。曾经不被殖民统治者当成人看的土著们,如今不但可以在卡尔古利城住上干净的房子,他们中的优秀子弟还可以穿着整洁帅气的墨绿色军装,手握先进的自动步枪,成为保家卫国的军人。甚至这些从军的子弟每月还可以送回家不菲的军饷,这在以前殖民统治时期,可真是想都不敢想的。扛枪保卫部落和亲人,从军效忠最高指挥官,已经成为土著青年中最流行的话语,钟义的种族多元化、平等化政策在卡尔古利…博德地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就连卡城的白人们也表示对这项政策表示赞同与支持,他们也是这项政策的受益者——卡城现在说算的,可不是白人殖民者,而是红警部队。
这一次对102团的检阅活动也是为了安抚那些部落长老,因为在上个星期,钟义检阅了以原澳军17旅为主体改编而成的警卫队101团,并为全体士兵换发了新式墨绿色军装。其实为警卫团换装这事,红警部队内部还闹出点小矛盾,红警军官们坚决反对将警卫队也配发迷彩军装,他们认为迷彩服应该是红警部队的独有装备,是红警部队的象征与荣誉所在。
这个要求有些无厘头,却又偏偏打动了钟义的心,因为他想起了这个年代已经从冲锋队中**出来的德国党卫军,想起了党卫军的黑色军装和闪电标志。虽然在后世,这支铁血部队被扣上无数的骂名,在二战结束后,甚至一些退伍老兵也以自己的党卫军经历为耻。但没有人能否认战争年代,他们对领袖的忠诚和在信仰的支持下,他们所表现出来的铁血与英勇。与党卫军相比,红警战士们更是天生的无限忠诚,对最高指挥官的服从与信仰,绝不是那些靠小胡子的一张嘴忽悠出来的德国愤青们所能比拟。红警部队绝对比他们更有资格拥有自己的专属军服与标志。
就这样,本就是提前出现在这个世界的07式迷彩军服成了红警部队,也就是后来更名为近卫军的专属军服。而国民警卫队刚全部换装为墨绿色的作战服,这也是未来大汉帝国皇家陆军军服的颜色。
更让人意外的是,在检阅了警卫队101团并主持换装仪式后,卡城自治筹备委员会的土著长老们都表示了不满:102团虽然成军较晚,可咱们土著小伙子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训练严格,作风硬朗,凭什么指挥官只去101团,不去102团呢?这不是瞧不起咱们土著人吗?
钟义听了后有些哭笑不得,再说下去都要扯上种族歧视这个大问题了,也别解释了,那帮老头固执的很。于是,就有了这次检阅102团的行程。还别说,这趟真没白来,钟义发现,土著士兵们对指挥官的尊敬远远超过白人部队,那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崇拜。而且,102团的部队士气也远高于101团,来这一趟,光请战书就收了好几份,土著们的汉语还说不完整,写出来的汉字大多数更是词不达意,有的还弄了几个英文单词掺杂其中,但都表示出打回珀斯、重返家园的强烈愿望。钟义有些好笑也深感军心可用!
装甲团的备战已经进入了战术推演阶段,后勤部队的物资准备已经足够支持装甲部队两个月的高强度作战,尤其是油料,赫巴尔再立大功,通过家族力量采购来的柴油,一下子解决了部队的最大隐患。
但作战的命令迟迟没有下达,是因为钟义始终在担心,部队的人数还是太少,装甲团沿着铁路线进攻,短时间内就可以击溃珀斯地区三个旅的澳军不成问题,可装甲团这一千多人要控制人口超过八十万的珀斯城,就算有警卫队两个团的补充,也根本就是沧海一粟,更何况101团的汉斯一直在强调,绝不会把枪口对准白人同胞。
难道要重演一次卡尔古利城的逃荒潮或者是……,那俩个字只是在脑海中一闪,钟义就连忙打消了那个念头,那样自己还和殖民者们有什么区别?再想想后世的南京,悲惨的景象几十年后还让中华人喘不过气,自己不能成为那样的屠夫,更不能把澳洲变成人间惨地。
要是有更多的汉人就好了!钟义的脑子里第一次出现了移民这俩个字……
转机出现在数日之后,这些天来,军营中各支部队的主官每天晚上都会聚在一起,探讨攻占珀斯的计划,只有拿下珀斯,才算真正控制了西澳。但所有人都为攻占后的城市的占领事务感到头疼,汉斯可以提供珀斯守军的一切情报,但对管理城市也表示无能为力。
直到今天晚上,钟义面前这位老者的出现,才有了解决问题的契机。
桑德拉?斯莫尔贡,当代斯莫尔贡家族的掌舵人,澳大利亚北方矿务公司、露纹酒庄的实际掌权人,澳大利亚航空公司七大股东之一,一位带着些典型英国贵族式傲慢的盎格鲁…撒克逊老人。当然,他也是赫巴尔的父亲。
第30章一辈子的兄弟
接待桑德拉的地点选在了分基地的二楼休息室,一个只有一张行军床和两把椅子的小房间,不是要装寒酸,而是赫巴尔要求一定要选择安全隐秘地会面地点。
“要说安全,还有比基地内的房间更安全的吗?就是太寒酸了点,想来你老爹也不会在意这个。”钟义很重视这次会面,甚至都开放了只有他能进来的基地休息室。
赫巴尔耸了耸肩,“他相当在意,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他会接受的。”
是的,红警部队的出现,极大的震撼了西澳的贵族阶层们,如果说之前斯莫尔贡家族对钟义的支持还有考虑赫巴尔安全的因素在里面,那么在攻克了卡尔古利占领金矿区后,红警部队的强大早已通过那些坐着火车逃亡的白人口中,传遍了珀斯甚至是整个澳大利亚。占领了卡尔古利,就意味着切断了东部与西澳的铁路干线,如今的珀斯与东部的交通,只能依靠航空公司或海运。西澳大利亚州长已经数次向堪培拉求援,但总督迟迟没有表态是否会增援西澳,反而是国会的大老爷们,一刻不停的在争吵这支叛军是哪里来的?只有澳大利亚联邦陆军司令部命令驻西澳的陆军三师和六师剩下的18旅随时准备出兵收复卡尔古利。
“不管他们有没有搞清你的部队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堪培拉就是想借你的手除掉第三师,他们认为纳尔逊爵士的第三师在去年的西澳自治活动中起到了不应该的作用,而且已经效忠西澳政府,而不是效忠联邦政府。所以,年轻人,你应该感谢澳洲联邦的内斗,否则,你不会有这么多的准备时间,要知道,卡尔古利正位于铁路干线之上,精锐的陆军一师从墨尔本赶到这里,不会超过三天的时间。”桑德拉子爵侃侃而谈,指出来了澳军一直没有行动的原因,但却绝口不谈曾说好的合作事宜。
“老奸巨滑!”钟义暗间在心里给面前这个神态傲慢的老头下了定义。这老家伙明明是看到了红警部队强势崛起的苗头,想提前投资,但又不肯承担风险。也许,这个时期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的思想还停留在日不落帝国年代,虽然皇家海军已经开始无力在全球各地维持自己的威慑力量,在亚洲,面对咄咄逼人的日本海军,甚至已经当起了缩头乌龟。但是像桑德达这样的老牌英国贵族,是不会相信皇家海军会打败仗的,对自己的支持,一开始是因为顾忌赫巴尔的生命安全,其后是想在战乱时期两边交好,保护好斯莫尔贡家族的产业。当然,军人出身的赫巴尔还是充分认识了红警部队的实力,真心留在卡尔古利城,这一点,钟义看的很清楚。
“子爵先生,按我们汉人的规矩,我应该叫您一声伯父,因为,赫巴尔我们是兄弟!”这个开场白让一旁站着的赫巴尔很是激动,但桑德拉丝毫没有表情。“很感谢您和您的斯莫尔贡家族一直以来对我们的帮助,但我想,您今天来一定不会是专程来看赫巴尔的,因为他有自由,随时可以回到珀斯去看望您。”
面对狡猾的桑德拉,钟义的言语更中华化,含蓄的表达了本方并不是很依赖与斯莫尔贡家族的合作,合则俩利的事情,看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年轻人,你很自负,每个男人年轻的时候都会这样!但是,你要知道,澳大利亚联邦的陆军还有更精锐的部队。你所击败的,噢,汉斯那可怜的孩子,他的部队只是联邦的二线部队,而且,你那些穿着怪衣服的士兵,只有几百人吧?”
“一千二百三十一人,不包括辎重和工兵部队!”赫巴尔的参谋长角色当的很称职。
老头有点意外的看了看似乎有些不同的儿子,“好吧,是一千多人,可你知道联邦的陆军有多少人吗?并不是只有你们有坦克,悉尼的第一师,是和本土的陆军一样装备的,你有把握打败十倍于你们,并且装备不比你们差的第一师吗?还有,联邦可是有着空军部队的存在。”
钟义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过头,正好赫巴尔也偷偷地瞄了过来,两人对视一下,又同时轻轻一笑。老头还是不懂军事,这个年代,英军装备的最先进的坦克就是巡洋系列了,十几吨的装量,40毫米的小火炮,如果真的对上59式来场坦克大战……“赫巴尔,你认为我们的装甲团对上澳军现役的坦克,噢,如果那些小东西可以称之为坦克的话,战果会如何?”
“n:0,n代表澳军的坦克总数量,也是被击毁的数量。”赫巴尔毫未犹豫地回答。
钟义嘿嘿一笑,却气坏了老族长,桑德拉怒喝一句:“狂妄!”
赫巴尔被吓的缩了下脖子,钟义站了起来,拍了拍讲哥们义气却被老爹骂的赫巴尔,“桑德拉族长,我知道无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我是说大话。英国有句俗语: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我们汉人也有一句:事实胜于雄辩。等我们攻下珀斯再与您老详聊其他事宜,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无论怎样,我都会珍惜与斯莫尔贡家族的友谊。”
见钟义说的这样直白,桑德拉也就不再自恃自份,“我已经老了,斯莫尔贡家族的未来还是要靠赫巴尔,既然我的儿子已经选定了你,我也会尊重他的选择,斯莫尔贡家族会对你的军队全力支持,至于是祸是福,都需要赫巴尔去承担了!”
看着两眼似乎有点湿润的赫巴尔,钟义郑重的点了点头,“桑德拉伯父,我和赫巴尔会是一辈子的兄弟!当然我还有一个请求。”
老族长很满意钟义的回答,也点了点头,“力所及无所不至!”
没想到老头还是个中华通,不会是八国联军入侵时也去过中华吧?钟义在心里小小的诋毁了老头一下,说出了大家数日来一直在商讨,但却一直没有更好选择的问题:“我们很快就会进攻珀斯,我期望在我们打败澳军占领城市后,珀斯还会稳定!”
“请放心,这也是我们斯莫尔贡家族和珀斯其他家族都最希望的事情。”
第31章凭君莫话封侯事
隆隆的坦克发动机声中,装甲团在前进。
指挥坦克内的全国林显得有点意得志满,指挥频道中喋喋不休的在给各支坦克营主官下达着几小时必须到达哪里、半小时必须击溃澳军某部等命令。
这样的一支装甲部队,在1934年末的西澳地区,的确是一支无敌的力量。装甲团就如同一支铁拳,打到哪里,哪里的澳军就是皮开肉绽。与17旅同属皇家澳大利亚陆军第六师的第18旅,沿铁路线设置的防线,被装甲团如摧枯拉朽般突破,然后,18旅的澳军士兵就享受到了他们兄弟部队17旅一样的待遇,坦克炮击,步后车扫射,结局自是不言而寓,急于奔向珀斯的全国林没那么好的耐性在这里停留收编被打散的18旅士兵,他正在大声训斥着随装甲军一起行动的工兵营营长。
“七辆履带被炸的坦克什么时能修好?你那个什么舟桥连啥时能把浮桥架好?给老子弄结实点,要是走一半掉进河里,我就让你下去抬坦克去。”
工兵营的少校营长脾气不错,也知道团长正在火头上,自己这顿骂挨的算是无妄之灾,但也没还嘴,只是立正敬礼,“报告团长,被炸坏的坦克正在加紧更换履带,浮桥已经搭出了一多半,两个小时后部队就可以过河。”
态度不错,全国林也不好意思再冲人家发火,摆摆手让少校离开。工兵部队还是很辛苦的,而且还要兼顾后勤补济,运送弹药,少校做的不错。可与18旅的战斗结束后,全国林有一肚子火,原因就是在他眼里土鸡瓦狗般的澳军居然给红警部队第一次带来了战斗减员。
澳军18旅虽然无法抵抗坦克团的钢铁攻击,他们手中的李…恩菲尔德步枪根本无法对坦克和步兵战车造成伤害,不多的老式火炮,也因为射速过慢根本无法形成威胁,在打出几炮之后,便在59式的集中打击下变成了废铁一堆。缺乏反坦克武器又缺乏与坦克作战经验的白人士兵们,极具创新精神的发明了将长柄手榴弹捆绑在一起,然后埋伏在道路两边,趁着坦克向前方扫射或炮击时,突然跳出来拉响手榴弹。澳军士兵难免一死,集束手榴弹也炸不透59式厚达100毫米的装甲,但是有幸运者将一辆坦克的履带炸断,不仅让这辆坦克不能移动,还迟滞了后边其他坦克的行动。这个发现让澳军如获至宝,其他士兵纷纷模仿,甚至组织了一支敢死队,但在成功了数次之后,全国林已经命令步兵战车加强对坦克两翼的保护,澳军士兵往往在还没靠近到坦克时,就被机枪射杀,有些被直接打爆怀中手榴弹的还尸骨无存。之后澳军士兵又弄出来用红酒瓶制成了简易燃烧瓶攻击坦克与步兵车,当然,59式使用的都是柴油,这种简易燃烧瓶的效果不佳,倒是白白浪费了很多澳军士兵的生命。但燃烧瓶在战场上造成很多浓烟,为坦克驾驶员们带来了不少麻烦,呛人不说,主要是阻挡视线。
如果是钟义在现场,那么他一定会佩服这些澳军士兵能够领先数年,就发明了“莫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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