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算圆满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车里的一夜
“你还好吗?”海色把张刀刀塞进车里,为她系上安全带,看着有些憔悴的年轻脸庞,心中暗恼,酒量那么差,还那么爱喝,真是的。伸手扶上张刀刀微皱的眉,柔柔地拨散。
张刀刀睁开眼,看着海色略带担忧的脸,轻声说道:“我没事”,拉起为自己抚眉的手,握在手心里,深情款款。
张刀刀温情脉脉的眼神,手上被呵护的温暖,烫到了海色的心。微红着脸,海色抽回自己的手,说道:“今天的事,多亏了你,不然吴昊肯定会走不少弯路,你不仅给他指了条路,也激起了他的斗志,真是做老师的料。”
“你我之间不用说谢。”张刀刀注视着海色,说道。
海色听言,脸更红了,好在是夜晚,不过在张刀刀的注视下还是无所遁形。
“累了吧,我送你回去。”海色说。
“好。”张刀刀应着,依然看着海色。
“以后别喝那以多酒,现在年轻,身体没事,老了问题就出来了。”海色关心地说。
“好。”强撑着疲惫,努力的把海色温柔的一面记在心里,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聚。
海色默默地开着车,一会儿,就感觉到一直注视自己的炽热眼神散去,转头,发现张刀刀已经睡着了。
睡颜恬静,嘴嘟着像个孩子,居然还会吧唧,衣服下滑,露出白皙的肩头,在路灯下闪着荧光,左手却是折叠放着,宛如脑瘫患儿。
海色无奈地笑着,轻轻地把张刀刀衣服拉好,把手放好,感叹:你还真是个孩子啊,酒桌上我就笑了一下,你就全招了。看来党内的历练还不够呢。
不知张刀刀的家庭住址,海色将车开到了城南公园,这是一个以幽会闻名的公园。靠着椅背,宠溺地望着张刀刀的可爱睡颜,抬手握住张刀刀的手,两只同样修长的手十指相扣,海色回味着先前被面前的人握住手时的内心悸动。
在这个深夜,海色感受到了多年奢求的心安,终于,今晚不再寂寞。渐渐地,也睡着了。
柔和的阳光抚上海色沉睡的脸,温柔的将她唤醒。睁开眼,一个心惊,猛得起身,怎么身边会有人?转头看到是张刀刀,海色长出了口气。
重新躺下,椅背是面前这个人在半夜给自己放下的,手还被面前这个人握着,有些轻微神经衰落的自己昨晚睡得很好,就是在这车里,在这张不适合睡觉的椅子上,在这个人的身边。
看过表,六点五十,起身把缩成虾米的张刀刀翻过来,轻声说:“刀刀,起床了。”
张刀刀嘟囔了一下,翻个身,又睡着了。
没醒?二十多岁的人睡眠质量就是好啊!想起自己自从结婚以后,多少年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海色不免羡慕嫉妒恨。
“张刀刀,起来了,上班要迟到了。”海色说道,由于心中的嫉妒,还顺手打了张刀刀的小屁屁。
张刀刀猛着的一起身,大声地说:“你干嘛啊,吵人睡觉犹如杀人全家!”像一头发疯的小兽,带着起床气的狠劲,全身散发着凌厉气息,把平时温和儒雅的一面冲得一丝不剩。
海色浑身一抖,愣愣地看着张刀刀,惊愕之极。她被吓到了,她突然觉得张刀刀是那个男人的化身,那些不堪的往事此时如潮般涌上脑海,原本美好满足的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车里安静的可怕,望着面前冷下脸来的海色,张刀刀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面对海色强大的冰冷气场,张刀刀有些手足无措,轻轻地说:“对不起,我有起床气,不是针对你的,我。。。我。。。”
海色看着满脸愧疚的张刀刀,缓和着气氛说道:“没事。”面前的人,不是那男人,她是张刀刀,是让她心暖的张刀刀,到底还是狠不下心,但语气还是冷冷的。
“别生气,好么?”张刀刀着急地抓过海□□发车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没事,先放手吧。”虽然不气,但早起时的温柔已经不见,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张刀刀依言放下了海色的手,她从来不对女人死缠烂打。虽然老话说的好,好女怕缠郎,可她那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更不要说她基本连女人都没追过,都是人家小姑娘对她有情,一个眼神就把人家小姑娘搞定了。
“你板着脸,还说不气,笑都不笑,生气就生气,干嘛敷衍我。”张刀刀轻轻嘀咕着,话语中居然带着一丝撒娇。
海色望向车外灿烂的阳光,回头看着身边纠结的张刀刀,笑了,“我真不气,别纠结了,你看我这不是在笑么,不过嘛。。。这次你可抵得住?”顺带的,给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张刀刀闻言,白皙的脸登时通红,臊地不行。“我。。。我有什么抵挡不住的!”音量升高,可惜,外强中干。
海色笑得更加明媚动人,张刀刀看着这样的海色,内心激荡,鼓起勇气抚上海色的手,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轻柔的声音,轻柔的抚摸,轻柔地熨贴了海色心中最后的冷意,回握那修长的手,说道:“我们回去吧。”
“好。”张刀刀在心里补了一句,我们回家。
“张刀刀,你暑假打算去哪玩?”
张刀刀玩着低智商手机游戏,听到身边的同事问,头也没抬,“高三不是要补课么,哪有时间玩。”
“不是放半个月么,难不成你要宅着?”
“不知道,到时再说吧。”
“你说校长已经说了一个小时了,一口水没喝,一口气没喘,他怎么不累?”身边的同事无聊的说着,期末大会实在是让人无语。
不就是今年期末成绩优秀么,不就是高考成绩进步了一名成全省第二了么,校长大人,您用得着这么自豪骄傲,激动到如此么。
张刀刀瞥了身旁同事一眼,也不接话,为党国打工,谨言慎行是第一原则。
“老师们,优异的成绩是你们辛苦劳动的成果,我为你们而感动。今年的成绩,再一次反映出我们学校老师厚实的专业素养,丰富的教学经验,负责的教学态度。
有多少老师在没有晚自修的夜晚主动到校为学生答疑,有多少老师牺牲午休在批改作业,又有多少老师在节假日也不休息看书充电。看看我们的高三老师,这一年下来,瘦了多少。据我所知,瘦得最多的是高三(3)班的班主任陈老师。”
此话刚落,所有的老师都盯着某个地方,在张刀刀前面两排靠左的位子上,坐着一个满脸通红的女人,她低着头,想逃避,但,慈爱的校长是不会把她忘记的。
“记得去年陈老师对我说,生完孩子身材无法恢复。我们再看看她,这一年,瘦了整整10斤,比那些减肥药灵多了。
所以,在这里,我要告诉每一位老师,想瘦身?积极带高三。想减肥?力争班主任。这也算学校给老师们的福利吧。”
“噗!”神游的张刀刀再也忍不住了,惊愕地望着校长,身边的同事也是呆滞状。校长,您要不要这么打广告拉壮丁,咱一中和其他学校不一样,带高三和班主任不缺人!张刀刀回想起曾经校长的一句名言:“你们智残身不残”,此言出自给聋哑学校的学生作报告时。。。
不管校长对老师们如何恋恋不舍,这个学期还是结束了。高一高二的老师欢快的领着两个月的大假回家去了,高三的老师开紧急会议,明天开始高三补课。
几个离场的女老师看到张刀刀,面色有些怨毒。你想,她还那么年轻就上高三了,这茅坑得占多久,坑就这么些个,她不走,挡着别人的道,别人上不去不是。这几个女老师教龄也有七八年了,没带过高三,内心极度不平衡。
张刀刀看了她们一眼,面色一点没变,在学校里,她就是从容自信优秀的代表,不招人妒是庸才,她怕啥。
又是一小时,终于高三会议结束。今天张刀刀的心有些蠢动,想找人陪她吃饭喝酒吹牛。
“喂,夜你今晚有空吗?”
“没。”
“喂,TIM,你今晚有空吗?”
“没。”
“。。。”
“小玮啊,今晚一起活动一下吧。”
“今晚有事。”
“。。。”
那么多基友,居然没一个人有空的,老天要灭我?张刀刀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感到相当寂寞啊。如若身边有个女人陪着,呸,张刀刀你想啥呢?
啐着自己,张刀刀黯然,一个人去了绿洲酒吧。
此时天色尚早,酒吧还未开工,张刀刀不管门上挂着的指示牌,堂而皇之地进去了。
未开张的酒吧显得很安静,黑暗的场地里有着曲终人散的味道。
张刀刀熟悉这种感觉,她在大学的时候混学生会文娱部,经常组织晚会表演,每当灯光璀璨时,她都忙得没时间欣赏台上的演出,每当曲终人散时,做为部长的她,会留到最后一个,检查完所有的收尾工作才离开。
张刀刀熟练的推开经理室,里面正在做“正经事”的两个人被她吓了一跳,忙分开。张刀刀看到这一幕也不免尴尬,“我出去,你们接着忙。”
灰溜溜地退了出去,暗恼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连基本的礼貌都忘了,进门不知道要先敲门么?
转了一圈,若大的场地里除了她一个喘气的,其它都是死物。坐在电子琴前,点上烟,左手按着一个个琴键,缓缓的唱着:“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海色,我想你了,你这是把我遗忘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好写书,努力更新,话说我有一日二更的愿望,可惜,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争取五一吧。
☆、用灵魂唱歌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经理室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了两个人,开口地人明显语气不善,张刀刀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很作孽,因此也不争辨。
“芳姐,娜姐,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嘛。”张刀刀调皮道。
“芳,你觉得这厮的话有几分真?”娜姐问道,她对张刀刀把她的好事打断很不爽。
“十分。”芳姐道。
“还是芳姐好。”张刀刀露着痞笑,看着娜姐。
“假话。”芳姐再道。
“啊?。。。”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刀,你做了她那么多年的小弟,还不了解她吗?”娜姐笑的花枝乱颤,倚在芳姐身上不住抽搐。
“芳姐~”张刀刀使出姐姐必杀技,委屈的小脸,撒娇的声音。
娜姐闻言一个恶寒,怎么这臭小子又来这招。
“好了,别贫了,没吃饭吧,一起去。”芳姐对于张刀刀的这一套早已免疫,四年相处下来张刀刀啥脾气早摸透了。
张刀刀跟着两女去了一个小店,随便吃了些麻辣烫。
张刀刀这人是真正意义上的百搭,她有着深厚的家族底蕴,但她现在只是个平民。她可以跟着海色进高雅酒店,也可以跟着“风闲”老板娘吃风味小吃,她同样可以跟着芳姐吃路边摊,她可以很挑,只吃菜叶不吃菜梗,也可以很随便,这不,娜姐吃不完的全倒给了她。
作为一个唯物的理科生,她有着抽象的逻辑思维,理智的分析能力,但她,也带有唯心色彩,那就是对人,她看重的人,她会倾心付出,家人,朋友,爱人,都包括。
张刀刀抹了把汗,手捧着肚子打着饱嗝,“娜姐,你下次吃不了就别点那么多,撑死我了。”
“我点的都是我爱吃的,难不成你希望我为了吃个麻辣烫纠结。”娜姐点上烟,撇嘴说道。
“你看看我的碗,大小姐,一天的饭量全加在这顿上了,晚上我还要喝酒呢!”张刀刀抱怨,娜姐每次都这样,真不知道芳姐怎么受得了她。
“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小刀,说吧,这次又踩哪个雷了。”芳姐接过娜姐递过来的烟,吸了一口。
“没什么,就是今天找夜她们活动,都有事,奇了怪了,平时里一个个闲得发慌,今天怎么都有事。”张刀刀继续抱怨,在芳姐面前,她就是个孩子。
“夜去北京了,她的那位怀孕了。TIM与MAKI的事被 MAKI的父母知道了,现在在处理出柜后续,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芳姐淡淡地说。
“。。。什么!?芳姐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张刀刀大惊,要不是修养好,早跳起来了。
“前几天吧里搞活动,TIM带着人来捧场,和我说了这事,她坐了坐就回去了,没留多久。夜是前天过来的,一个人一直坐在吧台上喝闷酒,喝多了就说胡话,后来我去劝她,她抱着我哭了很久。”芳姐还是很淡然,仿佛这只是个今天出不出太阳的简单事件。
张刀刀听言,压下自己狂躁的心情,点了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抬头看着芳姐与娜姐,她感到很心酸。
芳姐是农村出来的高材生,在名牌大学学国际贸易,学费全靠自己打工赚取,芳姐最困难的时候一晚上打三份临时工,先在酒店做迎宾,然后在酒吧做服务员,下了酒吧就去邮局发报纸,外加每周三次家教,非常的辛苦。更不要说白天还要上课学习,还能把学习成绩保持在一流水平,为的不仅是学问,还有那不菲的奖学金。
农村刚出来的时候不了解社会的复杂性,在酒吧里被男人欺负是常有的事,一般都是忍忍就算了,可有一次被一男人欺负狠了,芳姐实在忍不住,拿了酒瓶子砸了客人的头。
客人当然不肯罢休,不仅要芳姐赔偿,而且还要报警让芳姐坐牢,年轻的芳姐当时心慌的厉害,想到在老家的父母和两个弟弟,在外讨生活被压抑下来的委屈全暴发出来,再也控制不住眼泪的奔涌。
此时娜姐的哥哥李刚挺身而出,拉了芳姐一把。芳姐很感激,免费给还在读高三的李娜补课以报李刚的恩。谁知李娜与芳姐就这么爱上了。
原本这也没什么,两个人小心瞒着李家就成了,哪知道李刚对娜姐早已倾心,还被他发现了妹妹与娜姐的恋情。
李刚被芳姐拒绝,恼羞成怒之下把芳姐与李娜的事告诉了父母,对于高门大户的李家来说,这简直是家丑,逼着两人分开。两人在李家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