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色,这。。。”海妈妈有些无措得看着海色,她们家除了海色,剩下的三个人加起来一年也没有十万的收入啊!只是海色以前赚的钱虽然不少,但都给沈志飞还赌债了,也没有太大的能力帮助家里人。
“妈,先吃饭。”海色淡淡地说道。
一顿饭下来,家里的男人到没什么,女人们却是心思攒动。
吃过饭,张刀刀陪着海景与海爸爸喝茶,说着对小卖部的规划,而小菲和海色,则伺候海妈妈洗淑。
“海色,这事,张刀刀她。。。”海妈妈虽然已经能说话了,可是还不利索,这一激动,话都说不完整了。
海色自己忙碌着,脸上是很淡然的笑容,她知道张刀刀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她么?
“阿姨,张刀刀人真好,对姐更好。”小菲已经憧憬在每年十万收入的巨大喜悦里,赞美的话如滔滔江水,而且这些话,海色不能说,海景不能说,张刀刀就更不能说了,只有她,有这个立场说出来。
“阿姨,你以前还生着气,我一直没敢说,今天我想说些良心话。姐前几年过得不好,咱都知道,人家张刀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默默地帮着姐,也不图回报。”
“姐经常在外面应酬,面对的都是色狼,有一次差点被人强、奸了,亏得有张刀刀在,才没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姐搬出了沈家,张刀刀知道了马上买了这个房子给姐住,里面的装修您也看到了,哪样不尽心。还有那沈志飞,拿霖霖威胁姐,也是张刀刀出面摆平的,姐才能把霖霖挣回来。说句不好听的,有这样一个人能疼我,我也愿意,不管他是男是女。”
“姐是苦命的人,能遇上张刀刀这样的,自然知道珍惜。两个人本来就互相喜欢,走到一起也是必然的。她们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我和海景都看在眼里,虽然心疼她们,可是能力有限,只能帮着她们瞒着叔叔和阿姨。”
海色听着听着,眼泪就下来了,委屈也好,心酸也好,陷进了张刀刀的温柔里,总是甜的。
海妈妈看着女儿,脸上也是动容。
“阿姨,不瞒你说,张刀刀在外面很俏的,很多女孩子都追她,她自从遇上姐,别人是一个不看的,整天守着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只想把姐宠上天去,我看着羡慕死了。”
海色被说得泪也不流了,羞红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夺目。
女人们在屋里聊着感情,外面的人则聊着事业,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肩上的重担得挑起来。
时间不早了,张刀刀起身送众人回去,海景在离开的时候也给了张刀刀承诺,店他接了,心意他领了,感谢的话也不说了,就看到时的表现的。
张刀刀捶着海景的胸口,笑道:“你一个大男人,肉麻的话说起来到是一串一串的,难怪小菲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众人都笑了,盖在一家人头顶上的乌云,也散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刀刀与海色辛苦了,作者君也辛苦了。
自从码完这一章我一直在回味海色的一句话:妈,您就不能给我一条活路!
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海色到底压抑了多少悲凉才说出这句话的,对过去的自己,对现在的张刀刀,对妈妈的病情,对未来的迷茫,这个女人到底坚韧到何种程度,才在这一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这句话如此自然的流出笔下,却深深地敲在了我的心上。
有人可能会说,作者君,你写的文一点都不深刻。
本君说,我不要为虐而虐,因为海色与刀刀都坚强。
☆、哪里都有潜规则
自那天起,海妈妈对张刀刀的态度就好了起来,至少不会看到她就生气,骂人。随着心情变好,海妈妈的恢复也变快了,已经能下床走动。
轰轰烈烈的期末考终于到了,二班学生众志成城,有着他们优秀的班主任带领,每个人都攒足了劲,一定要考出让人望尘末及的成绩。
就像她们的班主任那样: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张刀刀很忙,非常忙,但她再忙,还是捧着精心准备的年礼,敲开了校长家的门。
校长一向看重张刀刀,特别是她拿了省级一等奖以后,就开始打算怎么把张刀刀打造起来,让她成为一中的一块招牌。
看到是张刀刀来了,自然开心:“哟,刀刀来啦,快进来。”
校长夫人与张刀刀也是相熟的,都是好酒的人,校长夫人一向追随校长征战酒场,夫妻档匹敌天下,故而与经常追随校长出场的张刀刀很熟悉。
“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校长夫人慎怪着。
“这不是大过年的,来给校长拜年么,空着手怎么行,都是些土特产,尝个鲜罢了。”张刀刀傻愣愣地说道,经过海色调、教,张刀刀对于送礼这回事已经不再那么脸皮薄了。
校长夫人随便一瞄,中华,五粮液,野山参,其他的也不用看了,礼够重,心够细,土特产送得特么的体面。
张刀刀是特意赶着晚饭来的,有些事,酒桌上谈会更容易。
校长的儿子在国外,夫妻俩在家一向吃得简单,因着张刀刀来了,校长夫人特地去加了几个菜,都是张刀刀爱吃的。他们共桌多载,只要细心,自然清楚,端看愿不愿意做罢了。
张刀刀看到那几个菜上桌了,就知道有点意思,假客气一番:“校长夫人,您别做了,够多的了,快来坐,今天一定要和您这位巾帼英雄好好喝喝。”
“哟,刀刀啊,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校长很自然的揶揄着,没办法呢,对于刚拿了大奖开心到喝酒喝到脸上去的八卦,实在是太令人振奋了。
张刀刀小脸红了,只得乖乖坐着两手端正地放在膝上,还是校长夫人好,给张刀刀开脱,三人就高兴地喝上了。
喝酒中途教务处主任打电话给校长报喜,高三的成绩好得没话说,特别是张刀刀带的二班,只有五个人没上重点,其他学生全上了重点,按往年的高考线比例划分,二班居然有八人上了清华北大线。
校长乐了,张刀刀更乐,大姑娘小伙子们太给力了。开心已经不知已形容校长和张刀刀两人的心情,除了如灌水一般的喝酒庆祝,其他没法说。
喝高了,张刀刀开始给校长真正灌水:“校长,我这里有个事,不知道您能不能帮一下?”
校长毕竟是校长,多少大场面过来了,对于张刀刀的小算盘早从她进门就清楚了,只是这小丫头最近长进不少,居然忍到现在才说,出息呀!
“说说看,我只是个中学校长,可没那么大权力。”官架子摆起来,戏唱起来。
“校长,我哪能求让您为难的事呢,那个,我有个亲戚,想给学校捐些赞助,把我们校园里的花花草草打扮一下,让我们一中看上去更有学术风,也能让学生在学校里学习得更舒适。”张刀刀这时已经拉下脸了,面子啥的也不要了。
“哦?这是好事啊!”校长一听高兴了。一中是百年老校,旧校区陈旧,虽然经常新,但学校建设和新建学校到底有些差距,张刀刀这借口找得好啊。
“我一听他说,高兴得不得了,这可是给学校作贡献啊。只是。。。”张刀刀吹归吹,晕归晕,正事还是记牢的,“我们学校那小卖部不是今年到期了嘛,我那亲戚,他想顶下来,给学生们改善一下伙食,也算是给学校另一贡献。”
校长眯着醉眼,认真地端详张刀刀,不禁感慨:年轻人到底成长快啊,半年前为了能得个进校名额,脸还羞红了,到今天,居然敢开口求上小卖部了,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呢!
“刀刀,你那亲戚真是没话说,社会上要多一点这样为教育作贡献的人,那也是你们这些教育人的福气!”校长夫人在一边帮腔,反正小卖部总归要给出去的,给顺眼顺心的人,最好不过了。
校长到是官架子摆足,也不说话,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张刀刀他老爹,张鹏山的分量,学校里没几个人知道张鹏山和张刀刀的关系,但他是知道的,这个面子他可以给,但不能白给。
张刀刀知道这些领导总要摆架子,也就端起酒杯顺着校长夫人的话说下去:“可不是呢!做教育难,在中国做教育就更难,只有社会各方面齐心协力,才能把教书育人的事做好。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们一中自从有了校长,成绩一直不断上升,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能一毕业就进一中,当年也是校长招的我,这份知遇之恩我心里一直都记着。”
校长闻言眼睛一亮,呵呵,记着就好。
“校长,我敬您一杯,这一杯您可要喝,这是晚辈对前辈的敬仰!”张刀刀再也找不到她的脸皮,为了能有个完整的家,她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好好好,年轻人,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能记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了。刀刀你若不是千里马,我这伯乐也只能干着急不是!你那亲戚如此热爱教育,是我们一中之福,社会之福啊。”
老狐狸和小狐狸都仰头干杯,话也不用说透,明白就成。
正事办妥了,自然也就收摊了,明日还有的是工作等着,张刀刀找了机会就告辞了。
张刀刀一进家门,就冲进最近的厨房趴着吐了起来,最近身体一直很疲惫,酒都喝不下去了。
海色听到声音,忙出来看,给张刀刀顺着背:“你今晚不是去校长家里么,怎么也能喝成这样!”
张刀刀朝海色摆了摆手,又接着吐起来,直到黄胆水都出来了,才强忍着干呕。海色适时倒了杯温水给她,帮她压下吐意。
张刀刀喘着气,歪在厨台上,吃力地说道:“小卖部的事搞定了。”
“搞定了?”海色也是有些惊喜。
“嗯,过几天就招标,校长给我露了个底,标价还是十五万。”张刀刀仰着头得意地说道。
“哦,比你估计的二十万少了五万?!”
“那是,这顿酒可不是白喝的,土特产也不是白送的,你让海景这两天跑跑市场,找几家批发商,价钱到无所谓,不过吃进嘴里的东西一定要安全。一旦上标我就让徐梦洁过来帮忙装修,开学前准能弄好。”
海色听了自然高兴,不过还是很心疼张刀刀,为了这事,她不仅出钱出力,还要拉下脸来,她这个枕边人是最了解张刀刀的,这娃把脸面看得极重,张刀刀办事一向不走后门,只靠实力,没想到为了她,肯如此做。关键是这一段时间,她在家里一直看着自己家人的脸色,一句怨言也没有,只是默默地支持她,帮她把里里外外的事都安排好,而自己却不能为她争取些什么,也没有安抚她受伤的心,这份心,难能可贵。
海色小心地扶着张刀刀加房,在厨房门口看到海妈妈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们俩。
张刀刀忙推开海色,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她一直尽量少出现在海妈妈面前,更不敢当着海妈妈的面与海色有亲密举动。
“伯母。”张刀刀弱弱地叫人,与刚才的豪气冲天判若两人。
“回来了,累了就早点休息。”海妈妈像是没见到两人搀扶的动作,淡淡地嘱咐了一声就回了自己房间。
海色看着面露困惑地张刀刀,不禁笑了,扶着她回房洗澡。伺候完张刀刀,海色关了灯,去了海妈妈那里。
“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海妈妈靠在床头,问道:“你以前工作的时候出去应酬也是这样的么?”
海色笑了笑,给海妈妈放好枕头,说道:“一般也没有这样的,张刀刀她喜欢喝酒,上了酒桌自己控不住。”
“这些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海妈妈拉着海色坐到床边。
“嗯,做生意总要人来人往的。”海色尽量把事情往轻里说。
不过母女连心,海妈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想法,顺着女儿的头发,心疼地说道:“真是苦了你了。”
“妈,没有的事,你可别瞎想。刚才张刀刀和我说,小卖部的事解决了,明天我就告诉海景,希望他以后能好好做人,把这生意做踏实了,到时啊,您就享福吧。”
“张刀刀为了你,一直都这样吗?”海妈妈现在对海景没什么要求,她主要是想解决女儿的问题。
“嗯,她一直对我挺好的。”既然海妈妈问起,海色也要把握机会给张刀刀加些分。
“我看她挺本事的,家里条件也好,你们的事,怕是她家里不会同意的吧。”
“妈,你别操心,走一步看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她会做最大努力的。”海色对张刀刀很有信心,这不,自己老妈已经快被她攻下了。
“真是我的傻女儿!”海妈妈握着海色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她虽对你好,可到底是个女娃娃,现在是好的,以后呢?等你老了,她还年轻,以她的条件,外面什么人找不到,到时苦的就是你自己啊!”
“妈,她不会的!”海色对此从未有过怀疑,“就算到时她不要我了,我不是还有妈么,我还有霖霖,一个人也能过一辈子的。”
“说你傻,你还真傻。海色,妈只有一句话,哪天她家也同意了你们的事,妈会让她进咱家的门。”
“妈!”海色没想到,自己老妈能妥协到这份上。
“你总归是我女儿,外面人的眼光咱可以不顾忌,但自家人的眼光却不能不看,若是她家不同意,你们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就算她再有本事,对你再好,她总不会为了你和她自己的爸妈对着干。”
“海色,你是吃过苦的人,要记得对自己好点。”
海色的眼泪唰唰地往下流,不管她妈心里再不愿意,到最后总是真心为她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先前是胡言乱语,就当没看到,呵呵,明天周五,周末,耶!
☆、否极泰来?
当张刀刀终于忙完学校期末收尾工作时,海妈妈病情已经基本恢复,不用再去医院做恢复医疗,只要在家好好将养个把月就成。没几天就快过年了,海家一家人商量了一下,打算把海妈妈接回家。张刀刀听了还没来得及乐呢,海色就对她说她也要跟去,一是要回家过年,二是趁着还有时间再照顾海妈妈一阵子,因为海色已经答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