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魂干笑道:“师父,其实,不要那么执着于输赢么,有执念,才容易生成心魔,您是要成仙的人,跟他计较什么,他不过是武功比您……咳咳的凡人,其他术法什么的一窍不通,就算还能活个千八百年,也还是终归会老死的,不用和他计较了吧?”
帝释天瞥了他一眼:“你不懂。我可以忍受他可以赢我,但不能忍受他对我……总之,你给我想办法!不然杀了你!杀了你情人!杀了你儿子!”
魂脑补的一连三个杀字,1容步惊”他对我……XXOO)”生生打断,他打了个冷颤,结巴道:”一定想,一定想……”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之前想过的无名的西皮,没有一个中的吧啊哈哈哈哈哈……
第75章 玄武之死(上)
帝释天很想在武学方面赢玄武,所以即使他脑子里的术法不计其数,每一个都能轻易让对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他依然没有做法,最近,他几乎每天都来看步惊魂,即使步惊魂根本没有想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来,看见他急得抓耳挠腮一把一把掉头发也会让他心情变好。
步惊魂心一横,对帝释天要求见一见玄武,不见面,怎么知道对方的弱点。帝释天坐在玄冰王座上,睥睨天下的眼神对上了他的黑眼圈:“自上次比武之后,他就失踪了,我要是找得到他,还用得着你?”
步惊魂心中一喜,讨好地蹲在他腿边这里捏捏那里按按:“师父,不如我去找他?”
帝释天舒服地把眼睛闭上了:“哼,不过是想出宫去找儿子,说得好听,”在步惊魂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又道,“去吧,你可以去找儿子,但是同时,你也要给我找玄武,如果半年之内你没有找到他,到时候有你受的,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步惊魂欢天喜地准备行李去了,等他背着包裹,刚出太极门,就看见了易风,这下哪里还不知道当初那股怪风就是帝释天搞的鬼?心中有气,对旁边的宫众道:“这小孩儿是谁”
宫众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这是叛徒断浪之子,跟着母亲芸伶被养在继父易老大家中,但是帝释天见其天分出众,收……收做了弟子,但少主放心,此人何德何能,绝对无法动摇您的地位!”
步惊魂一听是断浪的儿子,赶紧收起了j□j脸,对易风笑得十分和蔼可亲:“哟,原来不但是故人之子,还是我小师弟,以后可要好好亲近。”
他变脸变得快,易风也不是吃素的,当下扬起一张稚气的小脸“腼腆”地笑了:“师兄,师父有命,以后我就跟着你了,你可要好好指教啊。”
步惊魂不满身边多了一个眼线,嘴上说着“一定一定”,一只胳膊却绕上了易风的脖子,使劲儿一勒,将人挟着上了他专用的八抬金轿,“小师弟,你看,这是我专用的轿子,我一般不让别人上,看我对你多好!”
易风没有挣扎,他只是把手放上了步惊魂腰间的软肉,用力一掐!步惊魂顺势倒在软垫上,看着易风从怀中拿出来一个色盅,就开始自己跟自己玩赌大小单双,他不甘寂寞,爬过去,伸出爪子,将色盅勾过来:“长路漫漫,我们来一把!”
易风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自己的好赌!对面的步惊魂逢赌必输,逢输再赌,一直赖皮地将“这把不算,再来一把”说了无数次,刚开始易风还能勉强答应,但重复了上百次之后,他实在没有再赌的劲头了,非常不耐烦的表情也上了脸。
步惊魂拍了拍他的肩膀:“骚年,我知道赌博这玩意儿没有添头赌不起劲儿!不如这样,输了的人在脸上贴纸片!”
半个时辰后,步惊魂的脸已经被纸片占满了,就剩两个鼻孔一张嘴暴露在外,还不肯罢休:“骚年,再来,这回赌脱衣服。”
这回还不到半个时辰的一半,步惊魂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他也不顾别人看了会长针眼,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四仰八叉躺着,二两君招摇过市。易风一点没觉得面前的白肉有什么吸引力,尤其是在对方贴了一脸纸片的情况下。
步惊魂仍然不肯死心,还要再赌,这回,他浑身上下都贴上了纸片。他抓着头皮,拉扯着头发:“不可能啊,怎么会一把都赢不了呢?你也没有出千啊!”
易风发誓,他以后再也不招惹步惊魂了,这个被他激起了赌瘾的家伙,天天都要和他打赌,几乎时时刻刻都黏在他身边,甚至有一次他上完茅房,对方都趴在墙上给他递草纸!就为了等他赌!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更重要的是,暗中一直跟着他们的帝释天看到这种情况,居然没有阻止,还让自己配合!为了看步惊魂出丑无所不用其极!
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到步惊魂见到自己的儿子和“老婆”为止。坐在马背上的易风看着前面八抬金轿中的一家三口,突然很不习惯。他使劲给了自己一巴掌:叫你犯贱!
步惊魂根本不知道怎么找玄武,他听帝释天说起玄武因为身边总是跟着那只大乌龟,想了想,就吩咐冰宫众人往沿海地区查探。
不出几日,手下传来消息,确实有人看见一个面貌肖似玄武的老头儿在沿海地区出现。他心中一喜,赶紧加派人手查探,自己也拖家带口往沿海行去。
他没有想到,找到玄武的时候看到的是这么一幅画面:老头儿整个人趴在棋盘上,牢牢护住棋盘,朝一脸哭笑不得的聂风耍赖,不肯让对方吃掉自己的棋子。啊,忘了说,玄武老头近几天都在聂家的船上,死赖着不肯走。
原著中,是玄武遇见了聂风,见其一身正气兼天赋非常,引导他去凌云窟修习十方皆杀,现在他这只蝴蝶先引聂风去了,估计玄武是发现聂风的武功,前来试探的。
步惊魂招呼了聂风一声,就领着老婆孩子和易风上了聂家的渔船,一屁股坐在棋桌边,怀中的步步生小爪子一伸,逼得老头儿缩回了护着棋盘的手,趁此机会聂风赶紧下了子,堵死了他一条大龙。
老头儿沮丧不已。步惊魂伸出手掌和聂风击了个掌,看怀里的儿子还伸着手嘟着嘴看着自己,赶紧也轻轻来了一下。
老头儿看起来很羡慕的样子,他咂么了一下嘴,道:“你是……老对头的弟子。”
步惊魂轻轻抖了一下,这么快被发现了?“啊。是啊。怎么?你歧视我这颗一心向善的玻璃心?”
老头儿从怀里掏出来一把糖,硬塞到步步生怀里,又道:“嘿嘿,那倒不是,不过,我知道你这小子,狡猾得很,估计聂风能学到玄武真经的十方皆杀,你功不可没吧。”
聂风很是羞愧,本来以为那是个已经故去的前辈留下的,没想到人家还健在,居然还找上了门,再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
步惊魂丝毫不以为意:“老头儿,我这是为你好,你把武功写在墙上,千百年后风化了崩塌了,谁还知道有这么个东西?”
玄武老头儿愣了愣,咳嗽了一声:“算你有理。那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步惊魂别开了头:“谁找你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玄武老头儿一点不顾及高手高手高高手的形象,往船外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的人把整片海岸都翻遍了,就找老头和乌龟,还说不是找我?”
步惊魂眼看躲不过去,索性承认了:“是啊是啊,就是在找你,你的老对手,我师父他老人家实在是难以割舍对你的想念,迫切地要求见你一面,以慰相思意。”
老头儿一口痰卡在喉咙里,差点就此仙去,一怒之下,将步惊魂扔到海里,没一会儿,步惊魂就从水中浮起,正要大骂,就听见船上的人都大叫起来:“小心!”
他反射性地就开始滑动两只胳膊往前游,目标是聂家的船,这多亏了他看多了海难电影,不是大自然的海上风暴就是深海狂鲨,只要往前游,准没错!
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离聂家大船越来越远,还不停地往后退,终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一张黑黝黝深渊一样的嘴正像长鲸吸水般把自己往喉咙里吞去!
他哇哇大叫起来,还是不停地往前游,船上的步惊云和聂风早就被点了穴道,两个小的,易风被老头一眼定在了原地,步步生咬了老头一口,也被他甩出了船,掉落海中。
玄武老头儿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牙齿印,正透着一股黑气,飞快蔓延到肘部,不敢大意,连忙运劲将毒气逼出,一抬头就看见自家老朋友巨龟背上趴着一个小孩儿,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小黑点,正沿着龟脊往头顶爬,看来是想找地方下狠手。
巨龟毫无所觉,仍然不肯放弃视线里的那个小人儿,它早就不吞海水了,只是慢悠悠地跟在小人儿身后,当然,它的慢悠悠是相对而言,反正步惊魂就觉得后面的庞然大物不停地排开大量海水迅速朝自己靠近!尼玛!以后谁还嫌乌龟慢劳资跟他急!
步惊魂终于游不动了,他脸朝下平摊在海面上,像一具浮尸,随波逐流。巨龟有点不解,刚才还那么精神的小人儿,突然不动了,就想拿爪子把他翻过来看看,但步步生看见房子那么大一只爪子朝自己老子挥过去,那还忍得住,四肢飞快地攀爬到了巨龟|头顶,举起已经激发出的勾爪就要捅|进那比他整个人大五倍的眼睛!
当是时,这边装死的步惊魂突然翻过身,亮出了帝释天重新给他炼制的骨甲,双手不停挠向巨龟的嘴,大喊着:“排山倒海!一排!二排!三排!”看着什么作用都没起到,反而震得自己手疼,索性趁着巨龟张嘴的时候混了进去,在它嘴里喊了一声,“我再排!”这下子巨龟可疼了,居然“轰——”朝前方喷出一股气,将海浪分成两半,中间是倒霉的步惊魂,将之砸到聂家的船上,这口气一下子把整条船撞成了粉碎!
那边玄武老头儿一瞬间到了巨龟|头顶,将步步生小手抓住,咔嚓一声折断,小孩儿一下子哇哇哭了出来,眼泪一个劲儿流。
玄武老头儿看着海中聂家几人虽然毫发无伤但也十分阴沉的脸色,再看看海面上渔船的碎片,也有点无语。不过一个玩笑而已,开大发了!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看下面的全家福,是不是很有爱?
第76章 玄武之死(下)
玄武当时就想脚底抹油,奈何被步惊魂在海里一声大喊留住了脚步,步惊魂喊的是“哎呀快来人看看啊,没天理呀,江湖前辈仗势欺人啊!砸了人家的船就要跑啊!”
玄武脸皮再厚也挪不动脚了,更关键的是他的腿已经被步步生紧紧地抱住了,看那样子,今天他要敢走,就得把小孩儿一路拖行,并在腿上留两排血淋淋的牙印。
好在聂家人都比较好说话,众人都上了巨龟的背,也没见对他口出恶言。偏偏步惊魂要当搅屎棍:“前辈,他们现在无处安身,船就不要你赔了,但至少得让人有个住得地方吧?”
玄武活了这么多年,不懂经营,从来两袖清风,说白了就是一个流浪汉,来的钱?听了他的话,窘迫道:“哎呀,这个,老朽向来身无分文,就是想请他们住客栈,也没有办法。”
步惊魂眼珠滴溜溜一转:“前辈,不如这样吧,你和他们一起,到我的别庄去住几天,放心,那别庄是我的私产,可跟师父没关系,等给他们准备好了新船,你们再离开。”
玄武警戒道:“你在打什么歪主意?”步惊魂给步步生使了个眼色,小孩儿就在乌龟背上打滚儿哀嚎:“啊呀呀呀,我的手啊,疼啊疼啊……”玄武连忙蹲下把小孩儿抱起来,给他接上手骨,运功止痛。步惊魂哪管他愿不愿意去别庄,跳下龟背往巨龟前面一游,那马车一样大的眼睛就盯上了前面的小人儿,分波排浪鼓足了劲儿追了上去。
等玄武安抚好了小孩儿,巨龟都行出了百八十里了。他叹了口气,从步步生之前放糖果的小衣兜里掏出一颗糖扔进嘴里,认命了。
步惊魂领着聂家几人和易风、玄武老头儿回了一号别庄,时近午时,赶吩咐仆人上了饭菜,众人都不是什么大家门阀出身,也不用顾及形象,快速一通胡吃海喝之后,聂家几人先行出门准备新船,步家父子来到庭院中的躺椅上,捂着挺起的肚子齐齐打了个饱嗝。
玄武看着他们,有点不可思议:“帝释天那个家伙一贯严谨,居然会有你这样的弟子。”
步惊魂白了他一眼:“前辈,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还拿出来说,你OUT了!我师父偶尔也会换换口味的,生活若是一成不变,那该多么无趣!”
玄武没有接这个茬,从自己腰间解下酒葫芦喝了一口,刚要重新堵上葫芦口,却发现刚才还在小躺椅上的步步生满眼好奇盯着他的葫芦,他将葫芦递给小孩儿,小孩儿抓过去“咕噜咕噜”全给喝光了!
玄武好笑地看着那个小孩儿双颊绯红,眼冒金星,摆着八字步走了没几步就软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他叹了口气:“这孩子还不错,可惜了!可惜他是老对头的徒孙,可惜他不能习武!”
歹竹出好笋没听过啊!你将无名置于何地?步惊魂懒得和这种老顽固说话,眯着眼就要睡去,又被玄武一句话惊醒了:“老对头,我来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敢现身?”
步惊魂刷地从躺椅上一掠而起,将老婆儿子全兜在怀里,张开薄翼跌跌撞撞扑腾着飞远了。
房顶上的帝释天没有管自己那丢人现眼的弟子,他的目光都在玄武身上:“舍得出现了?你这缩头乌龟!”玄武无奈叹道:“世上人那么多,好对手也不少,你干嘛非要针对我?”
帝释天的双眼都要着火了:“你说呢!”玄武咳嗽了几下,尴尬道:“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哇?再说,当初真的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你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帝释天冷哼一声:“我就是那么小气!某个人也不见得比我大方!当初是谁中年秃顶?是谁见不得别人头发长得好!连续十次!十次!你剃了我十次头发!”玄武咳嗽声更大了:“真的只是玩笑啊!这么多年还记着!何必呢?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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