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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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明宫当丫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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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瞪他一眼:“你日日来你皇兄这里蹭吃蹭喝,得的还少了?就算哀家不提,你不会自己跟你皇兄讨?哀家就没见你脸皮薄过。”

几人笑了一番,又说了一会闲话,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猫狗的吠声,太后似不经意道:“近日这些畜生闹得厉害。”

朱瞻墡配合的微笑:“正是,春天一到,这些畜生吵得人不得安宁。”

太后靠了椅背,闲闲的道:“听说皇上近日都不曾去**,可是这群嫔妃太差,都入不得皇上的眼?”

朱瞻基平静地喝着一杯茶,“刚过完年,各地都呈了不少折子上来,实在是无暇他顾。”

“皇上忙于国事,也要注意身体。“太后慈祥地看了看朱瞻基,亲切的说,“转眼皇上登基也近一年了,**不过8人,先帝当年**人数虽少,可也有二十多个嫔妃,听说户部张大人的女儿聪慧过人,素有贤德之名,也到了及笄之年,倒是不错的后妃人选。”

何浅浅愣了一下,朱瞻基被茶水呛了一口,如意忙给他抚背。

“张大人女儿虽好,但挑选余地总是小了些,或者在全国选妃也是不错的。”朱瞻墡笑嘻嘻地凑上一脚。

太后点点头:“皇上意下如何?”

朱瞻基咳了几声,放下茶杯,缓缓道:“此事劳民伤财,需从长计议,也不急在一时。”

何浅浅扭头朝他看去,他竟没有拒绝,不过是虚推脱两句,想来心中对于美人环侍,左拥右抱也甚是向往吧?心下不知怎的有几分怅然。朱瞻基的目光恰好扫过来,两人眼光一碰,何浅浅忙转过眼看窗外。屋外春光明媚,万物生发,阳光照在地砖上,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春天,果然是撩动人情思的时光,某人的春天也要来了。

“皇上如今虚岁也快三十了,仍无嗣出,哀家心中怎能不焦急?”太后轻轻啜了一口茶,寥寥上升的水汽让屋里的事物有些朦胧。

“先帝二十岁便诞下皇上,皇上至今无嗣,兹事体大,教哀家如何有颜面去见先皇?”说罢拿起绢帕揩了揩眼角。

朱瞻基头痛地看着他一脸慈爱的母后,这事不比其他,不是喊句口号说我会努力就可以有成效的,这厢朱瞻墡还跟着凑热闹:“皇兄勤于国事固然好,子嗣的问题却也忽视不得。”

朱瞻基冷冷看了朱瞻墡一眼,朱瞻墡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太后忽然捂住了腹部,脸色苍白:“哀家腹中突然好生疼痛。”

“可是吃坏了肚子?”朱瞻基上前查看太后情况,一面命如意去请太医。

“我记得皇兄书房里有茯苓丸,对腹痛甚是有效。”朱瞻墡摇着扇子在旁边提建议。

朱瞻基照顾太后,只好让何浅浅引了朱瞻墡去拿药。



卷一 第五十七章 尸毒丸(下)

朱瞻基照顾太后,只好让何浅浅引了朱瞻墡去拿药。

御书房很大,朱瞻墡直奔第一排书柜,轻车熟路地打开下方的抽屉,抽屉里设了木格,铺了一层动物皮毛,每个格子里都放了一个白色的骨瓷小瓶,小瓶上贴了标签,

朱瞻墡拿出最里面的一个瓶子,两眼放光:“皇兄这里果然好药多,讨了几次都不舍得给我,今日终于到我手里。”说罢奸笑三声,把瓶子揣进怀里。

何浅浅不屑道:“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朱瞻墡难得的不跟她计较,只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这些都是世间难觅的奇药,这雪莲麝香膏,活血化瘀最是有效,这瓶你别看不起眼,名叫黑玉散,能去百毒,这瓶是七子丸,是用七种性子迥异的药材制成,有起死回生之效……”一面说一面往怀里揣,不一会被他偷了一半药去,见一瓶拿一瓶,竟没有他不要的。

何浅浅看着抽屉渐空,忍不住道:“你就这么一瓶都拿走,回头皇上发现了照样得要回来,不如各取一些,把瓶子还放回去,倒不容易被发现。”

朱瞻墡细细想了想,深以为是,回头瞅了瞅何浅浅:“你倒也不是全无是处。”

何浅浅嘿嘿一笑:“有合适的也分我一点。”

朱瞻墡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一笑灭恩仇。

装的差不多了,朱瞻墡整整衣襟就要走,何浅浅想起外面还在腹痛的太后,一把拖了回来,两人扒着抽屉找了半天,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见茯苓丸三个字。

朱瞻墡拿出来倒了些在手里,何浅浅瞅着那药丸有些眼熟,担心道:“可别拿错了,你那皇兄毒药也不少。”

朱瞻墡鄙视的斜她一眼:“净瞎说,皇兄要毒药做甚?他这里滋补强身的还摆不过来,哪有地方放那些破玩意儿?”

何浅浅还是觉得那药丸可疑,拿了一粒放在鼻端嗅了嗅,一股臭味飘过来,忙离远了道:“臭气熏天,跟他给我吃的尸毒丸是一个味道,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朱瞻墡听她说的慎重,拿过去也嗅了嗅,无限鄙视地说:“什么尸毒丸,这味道分明就是马蹄香,健胃消食最是有效,不懂就不要乱说。”

何浅浅脸跟着绿了,所谓的尸毒丸,所谓的吃了会一片片掉肉的毒药,原来是这么回事!朱瞻基!!!

回西暖阁里侍候太后服了药,果然胃痛好些,稍后有太医赶来,诊断是吃了水果又喝茶,寒热不均,伤了饮食,朱瞻基这才放心了些。

因太后腹痛,选妃的事情就不了了之,锦心扶了太后回宫,朱瞻墡也跟了去。

晚上何浅浅还是保持咬牙切齿的状态,如意吃着朱瞻基打赏的菠萝,好奇地探究原因,原来下午太后走后,何浅浅余恨未消,去找朱瞻基讨说法。不想朱瞻基轻描淡写地说:“朕说是毒药你就相信?也太天真了吧?”

何浅浅回想起那一个月的担惊受怕,气的两眼喷火:“皇上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君无戏言,我如何不信?”

朱瞻基挥了挥手:“当时朕尚未登基,不受这限制。”

何浅浅几乎要吐血了,又问:“那解药又是怎么回事?”

如意对尸毒丸的事件略有了解,上次何浅浅卧床不起也是她帮忙照看,连忙问:“皇上如何说?”

何浅浅恨恨道:“皇上说:那是你自己死乞白赖非要了去的,与朕何干?”

如意努力憋住笑,“那究竟是什么药呢?能让姐姐泻成那样。”

何浅浅怒气冲冲地说:“那是清腐丸,专治食积便秘。最可恨那厮还说:给你清清肠胃也不错。”

如意差点喷出来,何浅浅狠狠地瞪她,如意只好捂着脸以控制面部肌肉,勉强劝道:“事情都过去了,姐姐不要生气,就算了吧。”

就算了吧?哼哼。何浅浅捏紧拳头,眯起眼,朱瞻基,你等着,总有一天也给你清清肠胃。

至于朱瞻墡偷走的那些药,哼,杀千刀的土猪,你就心疼去吧。

卷一 第五十八章 遇虎(上)

过了几日,便是寒食节。寒食节自然得祭祖,由于太后身体尚未大好,朱瞻基便携了朱瞻墡去祭拜,祭拜是其一,朱瞻基还想顺带微服出巡,所以没有带太多人,一切从简,但不幸的是,何浅浅又被抓了出去。

今日朱瞻基骑的是欺风,多日不见,何浅浅与欺风厮闹了一阵才上路。众人都换了轻薄的春衫,鲜艳的颜色映着这春光,十分相宜。

三月的郊外,端的是春意盎然,杨柳吐出了新芽,入眼皆是淡淡的嫩绿,远远望去好似笼罩了一层烟雾,随风轻轻摆动,叫人的心也跟着鲜嫩起来。道边杏花快谢了,但依然有迟开的花苞,远处有桃林,成片的粉红,云蒸霞蔚,娇艳欲滴,掩着隐隐的绿,好似清晨天边最耀眼的那一抹红霞。微风吹过,空中点点凌乱的红,满眼皆是色彩,说不出的鲜活明快。虽说是去祭奠先人,但因了这明媚的春色,一路上众人也并不觉压抑。

何浅浅凝视着那些缤纷的落英,一句诗忽然涌到嘴边:“春城无处不飞花。”

朱瞻墡在前面听见了,回头讥讽:“就你还学人吟诗,邯郸学步、附庸风雅。”

朱瞻基却是微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于春风中甚是和煦,吹散了何浅浅心中的一室阴霾。出口的话不知不觉亦收敛了与朱瞻墡争斗的锋芒,“我只是想到今天是寒食节,这诗正好应景。”

朱瞻基点点头:“这诗原是写实,只是年代久远,现今也并不是那么遵循古礼了,用火没了禁忌,也不需再巴巴地从宫里传蜡烛。”

朱瞻墡顺手从道旁摘下一条柳枝,笑道;“皇兄既有心,一会便把这柳条插到皇考陵前,也算是守礼了。”

朱瞻基笑着接过柳枝,把玩一番后递给身后的韩拓。

何浅浅见那枝条鲜绿可爱,也折了几支,编成帽子戴在头上,众人也都夸好看,唯有朱瞻墡讥道:“春日太阳正好,戴帽子多此一举,真是丑人多作怪。”

为了表示亲厚,何浅浅给欺风也做了一顶,欺风倒不觉什么,朱瞻墡斜着眼甚是鄙夷。何浅浅碍着朱瞻基在,不好公然对朱瞻墡无理,只不去理他。虽然太阳并不炽热,但多少有点防晒的作用,何浅浅这么安慰自己。

长陵和献陵都建于京北的天寿山,天寿山原不叫天寿山,因黄土深厚得名黄土山,后有高人替朱棣选址,认为这里风水极好,是龙脉所在,遂被命名天寿山。

天寿山向来有专人看顾。众人在山下的行宫稍稍歇息,喝了杯茶,自有人牵了马去洗刷,为了赶早祭拜,众人坐了不一会便徒步向山上走去。

成为皇家陵墓之后,无人砍伐,天寿山的植被愈发茂密,郁郁葱葱,不乏参天古树。有山泉淙淙于道旁,林子深处,不时有鸟雀的鸣叫声传来。初春的天气,本不十分炎热,进了这山林之后,隐约有寒意袭来,置身于这清凉之地,便也觉得心中一片清幽。习惯了喧嚣的城市,越发觉得这清幽的可贵。

几人拾阶而上,沿着神道向前,道旁各置了12石像生和6翁仲。古朴而精致,栩栩如生。何浅浅远远观望了一番,十三陵在现代也曾去过,只是在此刻来看,便又是不同,此时只有长陵和献陵,还不能称之为十三陵,没有600年后那么重的人工雕琢痕迹,多了些自然的风采。立古怀今,何其怪异,不觉思绪恍惚,抬头看见朱瞻基的背影,依稀记得他的陵墓,是叫景陵吧?心头忽然涌出几分酸涩,他和她,好似很近,又好似很远,她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亦不知哪处是真,哪处是假?一时仿佛六百年的历史都扑面而来,步履沉重,不知不觉便落在了后面。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即便已经到明朝将近一年,每日接触的人事虽有奇异之处,她总还能以平常心待之,但在这里,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历史的缝隙里,蜿蜒向前的石阶绵绵无尽,仿似通往某个神秘的世界。何浅浅立住慢慢从后往前看,山陵雄浑,势如蛟龙,再往前看,忽然见韩拓站在前面石阶上等她,忙加快了脚步:“韩大哥怎么在这里?皇上呢?”

韩拓微微笑了下,“皇上先去长陵了,让我在此处等候。”

何浅浅有些不好意思,和韩拓一起向长陵走去。

到长陵前,朱瞻基等人已祭拜完毕,朱瞻墡见何浅浅姗姗来迟,又挑起事端:“果然妇人腿脚无力,不知皇兄为何带了你来,真是累赘。”

何浅浅往朱瞻基看去,恰好他也看着她,目光清澈,长身玉立,湖蓝色的衣襟摇曳于青山绿水之间,心神一动,斯人如此,600年后,也只是黄土一堆,心忽然有些抽痛起来。慢慢低下头,朱瞻基缓声道:“时候不早了,先去献陵祭拜先皇罢。”

众人便尾随他往献陵去,唯有朱瞻墡狐疑的看着何浅浅:“你今日不大对劲,抗虐能力暴增,莫非……”

他摸了摸下巴:“你中邪了。”

就知道他说不出好话,何浅浅把心思丢在一边,瞪他一眼:“有王爷这么道行高深的在,寻常妖怪哪敢近身?”

朱瞻墡没听出味道来,走了几步方才察觉,“你个臭丫头,敢说我是老妖怪。”

何浅浅头都懒得回:“这可是王爷自己说的。”

“你这丑女……”朱瞻墡怒。

何浅浅无所谓的耸耸肩,骂人的话来回只有一句,整点新鲜的成不?

吵闹间,众人来到献陵前。

相对于长陵的宏伟而言,献陵的规模便小了许多,朱瞻基登基之后遵从父皇从简的指示,不到三月竣工。没有一个石像生,甚至连碑亭都没有。朱高炽在位时间虽短,其宽厚仁慈,爱惜民力,成为历史上不可抹去的绚烂一笔。

神殿里有人看护,香火一直不断,朱瞻基敬香后,何浅浅把从宫里带来的各色时鲜摆上。

出得神殿来,朱瞻基在玉案山前驻足,瞻仰先人,流连不去,韩拓等人也只能守在其后,不能劝解。朱瞻墡站在皇兄身畔,回忆昔日父皇的慈爱圣明,亦不免唏嘘。

良久,朱瞻基方道:“走罢。”

因朱瞻基心情沉重,一群人都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逶迤而下。

卷一 第五十九章 遇虎(下)

下午的天寿山,阳光转到山背面,天色渐渐暗下来,山里开始起风了,嗅着有潮湿的味道,林子里传来鸟类扑棱翅膀的声音,哗啦啦,一阵阵,由远及近,有几只鸟窜出林端,在头上盘旋,叫声里似乎带了惊慌。

众人一开始只当是山雨欲来的前兆,并未放在心上,韩拓忽然停下来,驻足聆听,脸色有些凝重,“有东西过来。”

众人也停了脚步细听,隐约有树枝折断的劈啪声,渐渐地近了,风里有一股子腥气。

朱瞻墡的脸色变了变:“只怕不是人。”

何浅浅瑟缩了下。

朱瞻基面朝声音来的方向,没有做声。

“好像……“韩拓面有狐疑之色,”不止一个。”

“皇兄,今日人手不够,还是尽快下山要紧。”朱瞻墡握住腰际的长剑。

朱瞻基点点头,一群人加快了步伐,然而林子里的声音还是越来越近了。忽然左侧的林子里传来一声吼叫,响彻云霄,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鸟雀惊飞,这叫声听起来很熟悉,何浅浅想起了上次遇到的那只老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朱瞻基与韩拓对视一眼,韩拓掏出一支竹哨吹响,声音穿云裂帛,在山林里回响,通知山下的守卫,却也惊动了隐藏在林子里的猛兽,怒吼与之回应,听起来倒有三四只,咆哮声绵绵不绝,声势叫人心惊胆战,韩拓变了脸色:“这畜生一般都是独自行动,怎么今日聚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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