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胖子听了,眯着眼睛一笑,哦哦边应边说道:〃还是孟师傅懂得多,不然今天我又造孽了,多谢多谢。〃
孟长青笑了笑。我看了着实觉得这胖子可恶,刚才他跟孟长青对捏的那几下,可没见他落下风,这会儿却在装无知,跟开着宝马哭穷是一个性质的。
之后叶爷爷对昭胖子刮目相看了,直问他知道哪儿去学的这些本事,以前错怪了他。
昭胖子没回答叶爷爷,而是问孟长青刚才那个颠倒阴阳的是什么咒,他怎么没见过。
孟长青说这是玉真派的秘术,不方便多说,昭胖子也就不问了。
道术施展大多是利用一个原则,那就是以阳制阴,如果阴阳倒逆了,再用以阳制阴的方法就不可行了。
刚才孟长青就是将阴阳到逆了,没想到孟长青竟然会这么逆天的手段。
事情安定之后各自睡觉,躺床上时候孟长青跟我说道:〃你觉得今天的事情有没有蹊跷?〃
我想了想,有两个蹊跷,第一个就是何飞怎么死的?第二个就是那个昭胖子为什么会这么厉害,来这里到底死是什么目的?
我将这两点跟孟长青说了,孟长青摇摇头说道:〃你比丫头差多了,丫头一眼就能看出来哪里才是真正蹊跷的地方。〃
〃她跟你时间长嘛。〃我说道。
孟长青看了我一眼,说道:〃晓晓道术造诣虽然不高,但是绝对不低,如果有鬼魂来勾婴儿魂魄,她不可能没察觉。〃私匠何才。
〃你是说,不是何飞勾的魂,而是别人将婴儿魂魄送出去的?〃
那屋子里面就只有叶苇婷和晓晓两个人,晓晓自然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话,就只有叶苇婷了,可是那是她的亲生儿子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将自己疑惑说了出来,孟长青说道:〃如果她把我们也考虑进来了,我们会让婴儿魂魄被勾走吗?另外,最后我在念咒的时候,她脚后跟踮得很自然,脸色也没半点儿改变。〃
〃她本来就是鬼?〃我问道。
孟长青听后点头说道:〃极有可能,她对昭胖子的性格了如指掌,今天这出估计本来目的是想让我们两人产生矛盾,这个女人,极其不简单呐。〃
我听后直对孟长青伸出了大拇指,这么复杂的事情他都能看出来,真不愧是师父,也难怪我当不了别人师父。
孟长青看着我微微一笑,说道:〃明天去问问晓晓,她思维缜密,看出的东西肯定比我多。〃
孟长青都这么逆天了,听他的意思,晓晓比他更聪明?我顿时感觉自己在三人组之中完整一个事儿茬了,有点儿无地自容。
到第二天天还灰蒙蒙亮,晓晓就咚咚踩着步子进了我们屋子,到床边叫醒我们,怕孟长青骂她,叫醒后第一句话就是:〃师父,我是来说正事的。〃
孟长青一笑,随后披着衣服坐起来问她说什么,晓晓之后将做完孟长青跟我推理的那些又推理了一遍,跟孟长青说的没多大出入,快到结尾的时候才说道:〃我奶奶让何大伟来收叶玮庭的魂魄,我想奶奶肯定也看出了些什么,并不是来害人的,最大的可能是怕叶玮庭伤害我们,才做这事情。〃
我听了觉得有道理,孟长青听后点点头,随后又问晓晓:〃何大伟说过,六年前,你奶奶曾让他们换了叶海奶奶的豹子骨头粉,这事情怎么解释?〃
孟长青问完,晓晓答道:〃师父你曾经说过的,祸从口出,病从口入,最不能说的说恶话,最不能吃的骨灰,骨灰进口会引得魂魄离体。如果那骨灰是奶奶让人换的的话,她的目的就是让叶海奶奶死,但没有目的和原因,她是不会这么做的,我当时没在场,所以想来问问师父,当时情况是怎么样的。〃
听完晓晓这一番话,我瞪着眼睛打量了好久,果然是这样,她在处理正事的时候永远站在一个极为理智的角度上,这些话没有半点儿偏向她奶奶,语气极为机械,没笑容,没表情,就连字里行间的停顿时间都极为一致。
突然有些担心,在处理问题上,孟长青将她培养成这样的机械真的好吗?如果让她遇到孟长青和她奶奶一同掉进水里的问题,她也会用这种思维去机械地选择最正确的方法做?那么有正确的方法吗?
晓晓问完,孟长青将当时的情况跟她简单说了一下,先是骨灰不见,再是算命找骨灰,然后奶奶骨灰被发现,最后奶奶死亡,抛却了爷爷和张伯伯在这件事情中的所作所为。
晓晓听后眉头紧锁,实在没在里面发现线索,越想眉头锁得越厉害,我见了有些心疼,就说道:〃晓晓,你别想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孟长青见也拍了拍晓晓的肩膀,晓晓这才舒展开眉头对着我们笑道:〃那我先出去了哟,你们快点起来吧。〃
晓晓走后,我看了孟长青几眼,觉得他的教育方法有问题,这样的话,晓晓太辛苦了一些,孟长青要求晓晓要以最正确的方式行事,可人非圣贤,哪儿能永远都正确?
孟长青见我打量他,说道:〃你不忍心了?放心,我是为她好,不这样的话,她以后怎么能活下去。〃
我哦了一声,随后向孟长青问到骨灰的功用。
孟长青说,人是所有物种中阴阳中和最好的,各自参半,灵魂属阴,肉身属阳,骨灰又是肉身上的精华,活人喝了骨灰,骨灰的阳气就会将人的魂魄逼出来,加以手段,甚至可以直接剿灭。
他说完,我回想了一下奶奶死之前的事情,记得有一次我ゥ爷爷ゥ孟长青三人在村子下方玩,叶爷爷说屋里进了人,让我回来看看的事情,我回来时候看见奶奶精神极其不佳,脚后跟是踮着的,当时奶奶说是脚后跟受了伤,踩不得,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简单。
多半是她喝了骨灰,魂魄快要离体了,不知不觉踮起来的。
我想到后立马将这事儿跟孟长青说了,孟长青听后沉思了一阵,随后说道:〃找到你二奶奶,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说得轻巧,这都六年了,不一样没找到。
我们穿好衣服出去,刚出去就看见昭胖子对着晓晓念了定身咒,然后在她头上的穴位上按动。
我和孟长青一见,同时上去将昭胖子一下按在了地上,这昭胖子立马对我们喊道:〃我在帮她看病呢。〃
晓晓哪儿有病,我听后骂道:〃你才有病。〃
〃我是看她精神不好,她又不肯我帮她治,胖爷我说出的话怎么可以不实现,就定住她帮她治病了,你们两个赶快起开。〃
孟长青听后看了看晓晓,随后将昭胖子从地上拉了起来,道了声不好意思。
昭胖子哼了一声,把晓晓解开坐在了一旁,他随后和孟长青自报山门,他说他是龙虎山的道士,前些年还俗了,现在不算是道士,顶多是个术士,在城里帮有钱人看看风水,算算命讨生活。
因为他有些本事,油水自然多,还俗的时候只有一百二十来斤,现在吃到了一百七十来斤。
他跟孟长青谈话期间,叶玮庭去做饭去了,晓晓去打下手,我就和叶爷爷在一旁听着。
我们在这儿谈话的时候,远远看见何飞戴着斗笠站在屋子正对面竹林里对我招手,示意让我出去。
我看了一眼昭胖子,见他没注意到我,就起身悄悄走了出去。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元灵子
tsppppp开门一看,原来是我爷爷的堂弟,他叫叶应财。我爷爷叫叶家富,他们这一辈取名都跟钱财有关,我的父辈取名又都跟家里安定有关,譬如我爸爸叫叶安俊。叔叔叫叶安太。
到了我这一辈,取名就自由多了,我叫叶海,晓晓原来本来叫叶晓晓的,后来才改成穆晓晓。
叶爷爷比我爷爷小两岁,是我们村里的村长,平日里没事就喜欢叼着水烟袋随便找块地坐下,然后跟人扯び封神演义ひ。扯完び封神演义ひ,屁股上早就沾满了泥巴,为这事儿他没少挨叶奶奶的骂。不过他总是屡教不改。
他进屋之后直接跑到爷爷面前一脸正色说道:〃你快回去看看,我刚才过来时候看见你屋里进了一个人。他奶奶一个人在屋里,我怕出事。〃
爷爷是个慢性子,想了一下才说:〃是不是村里人不知道我们来这儿了,去找这娃的师父的哦?〃
叶爷爷一想,也点头说应该是的。
之后爷爷转头跟我说:〃你点个火把回去看看,跟他说一下你师父到这里来了,问一下你奶奶来不来。〃
我哦了一声,把叶爷爷手里的手电筒借了过来,然后孤身一人出门了,孟长青这会儿正在跟人说话,不好走开,只嘱咐我一句小心点。
农村人都睡得早,现在这天下午六点多钟就黑透了,村民一般五点钟从田里回家,七点钟之前洗澡吃饭,有时候累得厉害干脆连澡都免了。他们最迟八点钟就睡了。
现在这会儿都已经接近十一点钟了,村里自然听不到半点儿声音,我也轻手轻脚地走,生怕惊动了狗,到时候冷不丁地来一口,没地找人说理去。私匠吉扛。
一路小跑回了家,屋里灯已经关了,但门却是开着的。
我以为进小偷了,就在门口唤了两声奶奶,喊完之后奶奶在侧屋回答了我,之后才颤颤巍巍出来打开了堂屋的灯。
我进去后问她:〃你一个人在家怎么不开灯呢?〃
奶奶嘀咕说:〃开灯晃眼睛,晃眼睛。。。。。。这个月电费又有十几块了,省点,省点!〃
我哦了一声,正想喝茶去的时候,奶奶又转身往侧屋走去了,我喝茶时候低着头瞥了一眼,然后咚地一声把茶杯给吓得落到了地上。
奶奶走路的时候竟然是惦着脚后跟的,我对踮脚后跟这事儿最敏感了,一看见后立马一溜烟跑了出去。
奶奶直往屋里走,我跑出去她都没管我,我跑到屋子转角位置时候停下,心想不能把奶奶一个人留在屋子里面。孟长青的包袱还在屋里,我兴许可以拿东西赶走垫在奶奶脚后跟的东西。
我跑回去时候奶奶已经躺在床上睡过去了,她这会儿是蜷曲着身子背对着我这边的,我心里虽然很紧张,但一想到那是我奶奶,胆子也就大了些,慢慢掀开床罩看了看里面。
肉眼看见床上躺着的只有奶奶一个人,但我知道,这会儿奶奶背上还背着一个呢。
我见奶奶睡着了,慢慢退出去,找到孟长青的包袱,取出他的金钱剑持着慢慢靠近了床体。
正举起金钱剑想要挥下去的时候,奶奶却突然转身死瞪着我,我被这突然一下吓得都忘记了动作,举着金钱剑迟迟不挥下去。
奶奶瞪了我两眼之后眼神开始柔和起来,随后问道:〃海娃子,你要打我啊?〃
我忙解释说不是,并告诉她说她刚才被鬼上身了,走路脚都踮起来了。
奶奶听了说:〃我是下午在田里干活时候被石头硌伤了脚后跟,踩不得才踮着脚的。〃
我听了这才释然,但转念无论怎么想,奶奶刚才那状态都极像我上次被鬼上身的模样。
说了几句话,奶奶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带着我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一会儿去喊一下你爷爷他们,别让他们在别人家呆久了。〃
我嗯了一声,跟着奶奶走到了堂屋,奶奶进堂屋后到径直走到碗柜边上取出一包白色的东西,倒出一部分放在了碗里,然后用水瓶里面开水冲了一下,等到它冷却后一口喝了下去。
奶奶喝完后我多事问她:〃奶奶,你喝的是什么啊?〃
奶奶又倒了些开水进碗里,将残余的全喝了下去后才说:〃我有风湿性关节炎,你张伯伯听了后就给我弄来了一些豹子骨头磨成的粉,说是喝了有用。〃
我哦地点了点头,奶奶说的张伯伯也是我们村的,叫张诗科,住在村子的最下方,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平日跟二奶奶轮流给村里人看病。有时候村子里面猪狗牛羊生病了,他也会背着药箱来看看。
他家里就他一个人,都四十多岁了还没娶亲,村里人没少为他着急,别人急死了,他见别人着急却呵呵一笑说:〃我一穷二白,结了婚连娃儿都养不活。〃
奶奶喝完将碗放回去之后又笑着说:〃前段时间你张伯伯把你的生辰八字要去了,说是要帮你相亲呢。你没回来他天天惦记你,你现在回来了,明天去看看他吧。〃
现在谁要在我面前提生辰八字我就精神紧张,当知道张伯伯把我生辰八字要去后,我立马怀疑是不是他在害我?不过想了想又否定了,张伯伯素来对我就挺好的,对我家也挺帮助的,不然也不会听说奶奶得了风湿性关节炎他就千方百计帮奶奶弄来豹子骨头粉了。
奶奶之后让我去叫爷爷他们回来睡觉,我刚才被奶奶踮脚那事儿给弄怕了,根本不敢走夜路,想偷个懒,就说:〃爷爷说他们一会儿就回来,我瞌睡来了,想睡觉了。今天我们怎么睡啊?〃
奶奶指了指侧屋说:〃你跟你那师父睡那屋,我跟你爷爷睡这屋。〃
我一月前睡的就是那屋,现在轻车熟路,摸黑进去拉开灯,脱掉衣服就直接钻进了被子里面。
我因为有些害怕,就没有关灯,但奶奶看见后走进来直接帮我把灯关掉了,我本想说让她别关的,但没好意思说出口。
奶奶关灯后就颤颤巍巍走出了侧屋回她自己屋了,门也没关,说是怕我们睡着了,爷爷他们回来进不了屋。
我没管这些事情,躺在床上闭眼是黑睁眼也是黑,越黑越紧张,越紧张就越怕。
紧张过度了就感觉自己尿涨得难受,纠结好一阵子本想睡过去就好了,但一直纠结到底起床不起床,根本睡不着。
最后起床占据了上风,我鼓起胆子起床拉开了灯,随后开门走了出去。
茅厕离屋子有一定距离,我现在赶时间,所以直接到最近的一个猪圈上尿了起来。
尿得正爽的时候,屋子旁边的一条小路上一女的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开始没注意到我,走了一截看见我之后立马折了一个方向,往板栗树那儿走了过去。
这女的打扮得极为老土,我虽然一直呆在乡下,乡下人老土的打扮我也见得多了,但这么老土的装扮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女的挺高的,头上梳着两个大辫子,看起来土到极点。穿着还一身大红色的棉袄,现在并不是很冷,她这样穿着很突兀。再者,她一身红色打扮在月光下极为显眼。
她出现时候把我直接吓得尿停了,目送着她离开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正要进屋的时候,村子下方传来了一阵狗叫声,再然后就听见二奶奶家的大黄牛发出了哞哞的叫声。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