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了这段话很是吃惊,也很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千方百计弄具走尸出来给那厉鬼入住干什么?
之后孟长青问了一下骨灰盒的事情和二奶奶远走他乡的事情,张伯伯说这些他都不知情,知道的已经全部说了。
他还加了一句,他说二奶奶知道爷爷会道术的事情。
我听完后脑袋一团麻,孟长青也理了好几才说道:〃你爷爷千方百计地让他师父变成厉鬼,又千方百计弄了一具走尸供厉鬼居住,我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爷爷想干什么?〃我忙问道。
孟长青随后看了我和晓晓一眼,问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们会做些什么?〃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把你埋掉?〃
刚说完孟长青就哈哈笑了起来,好一阵子才停下来一脸怪异笑容看着我说:〃我发现你可是越来越孝顺了。〃
我嘿嘿笑了笑,退后两步避开了孟长青扬起的手,他手落空后又说道:〃道教的改命゜换命゜替命之说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人还活在世上。如果把你爷爷千方百计做的这些事情理解成是为了能让他师父以另外一种状态存活下去就好懂了…………他是想让他的师父复活!〃
〃能成吗?〃
〃不能,不然你爷爷何必等这么多年,或许到现在他都还没有走出第二步。不过,你爷爷这么做,他师父能理解吗?他师父现在完完全全变成了厉鬼,想的只是找你爷爷发泄这些年的怨气。〃
我听了也觉得担忧,爷爷本来渐渐低落的形象又高大了起来,只不过他将张伯伯害死,我觉得有点儿残忍了。
张伯伯将这些东西说完之后孟长青再问了他不少问题,他知道的都一一回答了,答完后孟长青跟他说道:〃你的命格本来是停在当初煤矿矿洞爆炸那年的,因为你家祖坟埋得不错你才逃过一劫,就算他老人家不害你,你也会在那个时候死掉,只不过换了一种死法而已。你如果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我帮你完成。你已经死了,再留在世上不合规矩,从这儿过去有个城隍庙,那里有阴差正在收鬼魂,你去找他,让他带你去投胎,错过了这机会就会被当成游魂野鬼,到时候有好事的人找你麻烦就不好了。〃
张伯伯听了后想了好久,最后说道:〃我这辈子只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一直没能有个儿子。〃
孟长青听完露出难为的神色,最后无奈地说等清明节给他烧十个八个童男童女。
张伯伯知道后心满意足离开,这次终于揭开了不少的谜底,现在尚未解决的问题是,二奶奶为什么远走他乡?奶奶的骨灰盒是怎么回事?到底谁要害我和晓晓?
张伯伯随后告诉孟长青,说他孟长青当时把那手链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里面有鬼了,只不过他当时认为自己没做错什么,也就没有拆穿孟长青。
孟长青听后尴尬笑了笑,张伯伯随后离开了这里,往城隍庙那里去了,走到半道时候折回来告诉我们爷爷已经回蛇头村了,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能让走尸和他师父鬼魂相遇而已。
因为谈话期间聊到了孟伟业这个名字,老人听了之后欸了一声,抠着脑袋思绪不断运转起来。
〃你们说得这个孟伟业是个什么人哦?〃老人脑袋已经不灵光了,飞转好久之后才问。
孟长青告诉老人孟伟业是个道士,现在已经变成厉鬼了。
老人听后有些难以置信地嘀咕道:〃囊个会变成鬼呢?〃
听老人这语气,他似乎认识孟伟业,孟长青是个察言观色的能手,看出来之后立马就问老人是不是认识孟伟业。
老人点头说是,他说他当端公这些本事就是从孟伟业那里学来的,当时他才二十岁,孟伟业为了躲避什么东西带着一个小子和一个丫头到了这村子里面,因为这村子地形隐蔽,所以他们就在这里砌了一栋泥坯屋住了下来。
老人在那段时间天天往孟伟业屋里跑,孟伟业在教那丫头和那小子的时候,他在一旁学来了这些东西。
孟伟业在这里住了将近两个月,之后是突然搬走的,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老人说他的那支簪子就是孟伟业送给他的,还有那本??水中走马??也是。
〃他身边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啊?〃我问老人。
老人摇头说不太清楚了,只是记得一个姓叶,一个姓穆,姓叶的是本地人,姓穆的和孟伟业是外地人,说话不是同一个口音。
他说姓穆,我只想到了二奶奶一个人,加上先前张伯伯说的二奶奶知道爷爷会道术的事情,我几乎可以断定他说的那个丫头就是二奶奶了。
老人说了孟伟业身边带着的两个人的姓后想起了一件事情,忙转头对孟长青说:〃你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挺熟悉的,楞是没想起来是谁,你刚才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你跟孟伟业师傅长得挺像的,你好像也孟吧?你口音跟他也蛮像的,你们是不是亲戚哦?〃
〃那是他爷爷。〃老人问完后我抢答道。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那人就是孟长青的爷爷了,只不过孟长青从来没称呼过孟伟业为爷爷,他对他爷爷有些冷淡。
孟长青低头斥了我一句,说我多话。老人随后眼睛一瞪,很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们三个,随后又问道:〃这两个娃娃跟他身边那两个娃娃也挺像的,他们难道也有关系?〃
我听了又抢答道:〃那个姓叶的是我爷爷,那个姓穆的是她奶奶。〃
老人这次彻底呆住了,我说完也楞住了,孟伟业身边呆了两个人,一个是我爷爷,一个是晓晓奶奶。现在孟伟业的孙子身边又带了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晓晓。
当时不知道什么是缘分,就是感觉特其妙。
老人思索一阵后说:〃你们三家人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吧?看着你们三个好像到了那时候一样呢。〃
我们和孟长青相遇之前根本不认识,现在没想到我们在祖辈就已经有了关系,要是我的话,我也会认为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司鸟尤。
老人在这里感叹了几句时光易逝就回往屋子走去了,这会儿天已经灰蒙蒙的,加上刚下过雨,路上极其坎坷,孟长青怕我俩摔倒,就一只手拉了一个。
路上我问了一下孟长青有关他爷爷的事情,孟长青说他爸才十几岁的时候他爷爷就离家走了,他根本没有见过他爷爷。
我又问他爷爷为什么要走,孟长青顿了一阵才说:〃多半是跟鬼怪作对太多,怕鬼怪报复家人才离家的吧。〃
孟长青对他爷爷的事情所知甚少,我问的一些问题他都是猜测着来回答的,他知道是他爷爷离开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的问题问完之后,晓晓又开始问问题了,她问的问题都比较幼稚,譬如孟长青跟我怎么认识的,道观是什么样的。
虽然我的问题比较正经,但是孟长青答的时候从来都是三言两语带过。晓晓的问题那么幼稚那么无聊,孟长青却总能笑呵呵讲一大堆。
对晓晓其他问题感到不屑,但有一个问题她还是问的挺好的。
她问孟长青为什么要去当道士。
孟长青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不再笑了,正色说道:〃我在你们还小的时候天天被脏东西上身,三天两头丢魂,后来有个女人到我家说我只要有当道士才能活命,所以我就当道士去了。〃
第九百九十二章 神境
??道观外面还是不见她们的踪迹,直到这时候我才意料到,她们把我甩了。不过我想不透,她们为什么这么做。
没意料到这点的时候,我很想哭,真正意料到这点时候。我竟没了那种感觉。
站在道观门口看了几眼,然后迈步走了进去,既然二奶奶曾经说过让我来借‘都天**宝印’,那说明它对我一定有用,尽管现在她们不在这里,这大印,我还是要借的。
在道观外面犹豫了一会儿,我再次迈步走了进去。
这个点儿天已经擦黑了。道观先前没几个人在,这次进去人反而多了起来。
我进去时候,里面一些穿着道士服的人都抬头看了我的一眼。随后便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无人搭理我。
我本来想要问个路的。或者向他们打听一下这道观最大的人是谁,不过见他们这陌生的眼神,又生出的怯意。
正准备自己去找的时候,抬头看见了今天下午跟我说过话的那个中年道士,他见了我也咦了一声。
我对他笑笑,走近他问:〃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里最大的人回来了没有?〃
这道士年约30岁,身上穿的道士服跟其他道士不一样,其他道士穿着黄色的,唯独他穿着紫色的,想来他在这道观的地位也不低。
这道士本来在石凳上看书的,见我问他,就放下书笑眯眯说:〃这里年龄最大的昨天已经出了道观,职位最大的前些日子去白云观开会了,脾气最大的这会儿在斋堂,权力最大的在内院,本事最大的就在你面前。。。。。。不知道小兄弟你到底是要找哪个最大的?〃
他这么一问,倒还真把我难住了,二奶奶就说让我来找这道观最大的,我哪儿知道这里有这么多最大的,所以一时间语言凝噎,不知如何回答了。
这道士见我为难样子,爽朗笑了两声,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小兄弟有什么事儿先跟我说,一会儿我有空了跟所有最大的都说一遍,看看他们能不能帮你。〃
我再次将那都天**宝印的事情说了出来,结果他还是摇摇头,又问我:〃我在各个道观都呆过一阵子,听过上清大洞印??镇煞印,唯独没听过你说的这什么都天**宝印,你确定你没记错?〃
我年纪虽小,但记忆力却是出了名的好,下午我仔细回想过,二奶奶就是说的都天**宝印没错。
我点头说就是这名字时候,他也思忖了几秒,然后说:〃那你在这等会儿,我一会儿去问问这里脾气最大的人,看看他见过没。〃
这道士刚说完,道观里面响起了九声隆隆的鼓声,听到这声音,本来闲散在四周的道士纷纷起身向一个地方去了。
跟我说话的这个道士听见声音看了一下鼓声响起的地方,然后说:〃得,不用等了,小兄弟没吃饭吧,走,咱们一起,我顺便帮你问问。〃
一说到这个饭字,我才意识过来我今儿才吃一顿饭,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很想跟他去吃一顿,但在农村时候,爷爷奶奶经常跟我说不要随便受人恩惠,本想拒绝了他,可脑袋不受自己控制,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向鼓声响起的地方走的时候,这道士跟我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叫孟长青,不是这道观的道士,是别的道观派来交流的。
介绍完他自己,他把我名字也问去了,还问我为什么借这大印,我说是治病。
听到治病这俩字儿,他愣了一下,问我:〃谁跟你说的道教的大印可以治病的?〃
看他这么严肃,我以为这话又是一个忌讳,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就时候:〃我二奶奶,她说我火炎底,借个大印来转转运。〃
这话是我进来的时候二奶奶教我的,她让我不要轻易跟别人说我身上有鬼的事情,我问为什么,她说别人知道了又会怕我,到时候没人愿意离我。
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不得而知,不过二奶奶说的,一定是对的。
孟长青听完,点了点头说:〃你二奶奶应该是个高人吧。〃
我嗯了一声,现在一说起二奶奶就会想到她和晓晓把我甩了的事情,在11岁的年龄,不怨恨是假的。
在道观里面弯弯曲曲走了将近三分钟才到一栋独立的古朴房子门口停下,我看了看,这房子门上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斋堂’两个大字。先前来的道士都在这里排队,我们去的晚,自然排到最后了。
我见前面排的人多,就跟孟长青说:〃吃饭还要排队呀。〃
孟长青也不满意地瘪了瘪嘴,迎合我的话说:〃道教哪里都好,就是这些礼节太多,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嘛。〃
正说话时候,斋堂里面出来了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大汉,长得跟电视连黑旋风李逵似得,一身肉疙瘩,看起来有些恐怖。不过他穿的衣服倒跟孟长青一样,都是紫色的。
孟长青见我盯着出来的那虬髯大汉看,拍了拍我的肩膀凑近我耳朵低声说:〃是不是长得很丑?〃
虽然背地说人坏话不厚道,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比起孟长青,那虬髯大汉确实差了不少。
这孟长青长得很端正,都快30了也没见一条褶子,还有那双眼睛,就跟电视里面老虎似得,多看几眼都觉得幕拧�
我们俩在这窃窃私语时候,前边儿那虬髯大汉顺着排队的道士边走边看了起来,走了几步,停下来在里面揪出一个年轻道士,说:〃你,出来整理仪容。〃
之后又陆陆续续挑选了几个衣衫不整的人出来,快轮到我的时候,我连忙低头看起了自己的衣服,顺便整理了起来,孟长青见我手脚慌乱的样子,也不禁笑了起来。
刚整理完,那虬髯汉子就到了我跟前,先是看了孟长青一眼,作揖说了句:〃孟先生。〃
孟长青也作揖回答:〃监院,慈悲慈悲。〃
跟孟长青说了这么两句话之后,他将眼睛放在了我身上,我心想我衣服已经整理好了,应该不会被揪出去了。
这虬髯汉子看了我一眼,然后抬头看着孟长青说:〃孟先生,这位是你的弟子是吧?〃
他说这话时候,我和孟长青都看出了他眼里闪过的一丝不满,孟长青多半是想维护我,就说:〃哦,是的,是的,他叫叶海,我今天才收的徒弟。〃说完,他用手拐了我一下,说:〃这是李监院,快问好。〃
我怕他把我揪出去,连忙说:〃见过李监院〃
我跟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理,而是转头跟孟长青说:〃既然是孟先生的弟子,我也不让他去沐浴更衣了,不过这脸还有手,必须得清洗干净才能进斋堂,实在太不像话了。〃
孟长青连连点头,没等我说什么,就把我拉到一旁的水缸面前,让我打水洗脸。
我虽不满虬髯汉子把我揪出来,不过为了能吃饭,还是忍了。
洗脸时候,孟长青跟我说:〃他就是这里脾气最大的人,你可千万别惹他,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声音不要弄太大,不然会被赶出去。〃
我猜也能猜到他就是脾气最大的人,只能依了。
好不容易进斋堂,看见桌子上饭菜时候顿时呆了,只有一碗素菜和一碗米饭,在农村虽然清苦,但每顿至少也有一碗老腊肉啊。
不过见他们都吃得香,这又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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