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了口气,就说:“战斗结束了,赶紧派人过来打扫战场吧。”
过了没多会儿,安少涛就带着士兵出现在了我的跟前。
终于看到值得信任的人了,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消炎药还需要加一些计量……”
迷迷糊糊中,我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睁开眼睛一看,我躺在一个病床上,我的眼前正好站着三个穿白大褂的。
其中为首的一个见我要坐起来,就说:“躺着别动,不然你身上的伤口会崩开。”
然后他转头说:“通知家属和军队那边。”
“医生,我躺了几天了?”我问。
医生跟我说:“两天。”
过了一会儿,韩晓琳回来了,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不住的捶打着腿肚子:“累死我了。”
“媳妇,你干嘛去了?”我问。
“逛街,逛得正尽兴的时候接到电话说你醒了,这不赶紧给你买了点粥。”韩晓琳说。
“逛街?你老公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思逛街,你个败家娘们。”我没好气的说。
“你住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反正也死不了。”韩晓琳无所谓的说:“再说,挂了正好换新的。”
“我……”我被她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难怪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毒不毒我不知道,但心肠确实够狠的。
韩晓琳买的吃的更加让我无语,清一色的全是稀的,我苦着脸说:“媳妇,你就不能给我买点带肉的吗?”
“有肉啊,你看不到么?”韩晓琳接过筷子在碗里一阵扒拉,最后夹出一块跟葡萄干差不多大的肉说:“你看,这不是肉吗?我就说么,我买的皮蛋瘦肉粥怎么会没有肉呢。”
好吧,我错了……
我一边吃,韩晓琳一边在旁边跟我聊天,对于那天的情况我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陈秀东受了重伤,据说要做好几个手术。听到这个消息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管做多少手术,只要能保住命就行。
刘芸和胡文鑫受伤也不轻,不过相对于陈秀东的伤来说,他俩的真的不算什么了,据说胡文鑫那货已经能和护士吵架了。
韩晓琳也受了一些伤,不过她好歹是僵尸来的,恢复能力岂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这不活生生的摆在眼前呢么,逛街都不耽误。
我的十八个纸人,这一次则损失了六个,只剩下了十二个,我抬手一看,手链上的小人挂件还真的少了六个。
摸着手链,心里好一阵难过,虽然他们是妖蛋加上纸人的身体,但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把他们当成兄弟了,而且我明白,所谓的损失,乃是魂飞魄散,这让我有一种负罪感,本来还想让他们转世轮回的。
不过幸运的是,玄武兄弟还在其中,看来他俩幸存了下来。
吃完东西,身上就感觉有点劲了,韩晓琳扶着我坐起来看电视,看了一集荒野求生,我突然感觉自己刚刚吃的真是人间美味。
这时候安少涛走进来了,他手里还拎着一篮子的水果。
“嫂子好。”安少涛将水果篮交给了韩晓琳,坐在椅子上问我:“袁首长,好点了吗?”
“首长首长的多难听,不嫌弃就叫一声袁哥吧。”我笑着说。
我才二十岁,让他管我叫哥已经占了大便宜了。
部队的战士就是实诚,他乖乖的冲我叫了声“袁哥”。
我就问他:“那天的情况如何?”
安少涛闻言,情绪一下低落了很多,他难过的说:“一共牺牲了四十二个战友,还有一百二十多个战士中了蛇毒,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我一听还有中毒的,就让韩晓琳搀我去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我让韩晓琳给我找个干净的空瓶子,我划破手腕往里面挤了一百多毫升的血,然后将血交到了安少涛的手里。
“袁哥,这是什么?”安少涛纳闷的问我。
我随口编了个谎话:“这是符水,喝了能解毒。”
“真的?”安少涛眼睛一下就亮了,毕竟一百多号人生死未卜呢。
“当然。”我说:“赶紧去救兄弟们的命吧。”
“多谢袁哥。”安少涛高兴的说了一句,拿着瓶子站起来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却听到他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怎么看着那么像血啊?”
这不废话么,那本来就是血。
叫医生给我包扎完手腕上的伤口,我就让韩晓琳去逛街了,自己躺在床上看看荒野求生,也挺幸福的。
有时候看着看着电视就走神,总会不由自主的去想那天的事。
一想到荡家牺牲小我为天下的精神我就由衷的佩服,反正我是做不到,等出院了,一定要给荡一修多烧点纸钱,再给他烧几个大洋妞,让他在地府那边过得惬意点。
至于鬼府的人接走强良到底是什么用意我一直也想不明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在酝酿阴谋。
先是救出九格格,然后又找东北仙家的麻烦,听陆瑶说他们还打着茅山的心思,这次倒好,直接抢走了强良。
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
真是头疼。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钟振国的电话打了过来。
446。第446章撞邪
钟振国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
我接了电话,跟他寒暄了两句,开门见山的问:“老钟,找我是不是有啥事啊?”
“你这臭小子,没事我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吗?”钟振国先是装作生气的样子,旋即干咳了两声说:“不过这次给你打电话,还真的有点事情想麻烦你。”
“你有时间回来一趟吗?电话里不好说。”钟振国说。
我想了想说:“行吧,两天后我回岳阳,现在有点事情走不开。”
我也没跟他说我受伤住院的事情,让他跟着瞎操心干嘛啊。
“好,到时候提前打电话,我去车站接你。”钟振国说。
我心里腹诽,太没诚意了,去长沙接我多好,害得我还得做长途车。
韩晓琳回来后,我把事情跟她说了一下,问她回不回去,正好能回家看看。
“你身体不要紧吗?”她黛眉微蹙的问。
“没事,我身体的恢复能力本来就强,两天后应该没有大碍了。”我说。
“那好,一起回去。”韩晓琳见我没事,欣然同意。
两天后,当我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感觉浑身哪哪都疼,可是现在回去吧,得让胡文鑫他们笑话死,早知道就不去跟他们告别了。
没办法,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要打完。
坐飞机到长沙,下了飞机后,韩晓琳见我实在难受的厉害,实在看不过去了,出去了半个小时,也不知从哪搞了辆房车,躺在上面,舒服得要死,看来有钱就是好啊。
“媳妇,你说等我俩毕业了,开着房车去周游列国可好?”我躺在床上憧憬起来。
“不好,一点都不好。”韩晓琳一句话将我的憧憬砸的稀巴烂。
“世界这么大,你不想去跟我看看么?”我满眼深情的看着她。
“可以去看啊,但为什么是房车呢?”韩晓琳咬着手指头想了想说:“开飞机不好吗?汽车怪颠簸的。”
好吧,我蛋疼到无语。有钱人的世界,我还是不懂……还是不懂……不懂……
可能是怕弄崩我的伤口吧,这一路韩晓琳开的挺慢的,所以我们用了大半天的时间才从长沙开到岳阳,到了钟振国的小区旁边,我情不自禁的亲了韩晓琳一口,我笑眯眯的说:“媳妇,看不出你这么细心啊,为了我的身体开得这么谨慎。”
“我开得慢跟你的身体有什么关系?”韩晓琳无情的说:“我头一次开这么大的车,所以不敢开太快,下次保证让你爽到灵魂出窍。”
临下车的时候,她还自言自语的补了一刀:“看来有时间要去考个驾照了。”
我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你妹的,没有驾照都敢开车,还是这么大的车,我带她回来是不是个错误?
到了钟振国家,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说自己眼光好,早看出我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然后老太太拉着韩晓琳去卧室聊天了,把客厅留给了我和钟振国谈事情。
钟振国给我点了一颗烟,笑呵呵的问:“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挂彩了?”
“嗯,受了点伤。”我吸了一口烟说:“你差点就看不到我了。”
“有什么精彩的事,赶快给哥哥说说。”钟振国好奇的问。
我也不隐瞒,老钟的嘴巴特别的严,这一点毋庸置疑,于是我把前几天斗强良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完后唏嘘不已:“乖乖,真是太神奇了,想不到世界上还有机枪坦克都摆不平的妖怪。”
我吐了个烟圈说:“可不是么。”
我心里却暗笑:跟你家老太太聊天那个,如果假以时日就会成为一个刀枪不入的怪物。
我俩聊了两句别的,我就问:“老钟,到底啥事,给我说说。”
钟振国说:“事情是这样的。我在长沙那边有个同学,在十六中当校长,这不前几天同学聚会么,我见他气色不太好,就问了一下他的情况,可是那小子一直支支吾吾的。”
“后来他喝多了去卫生间,他爱人把情况跟我说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撞邪了?”我喝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的问。
“你小子,就不能装出好奇的样子吗?”钟振国无语的摇了摇头。
“呵呵,我能帮上忙的,除了这种事还有什么事?”我说。
“哈哈,这次可就麻烦老弟了。”
“行吧,五万块劳务费,这事我接了。”我说。
“靠,还收钱?”钟振国惊讶的问。
“大哥,不收钱我喝西北风啊,你也看到了,兄弟还要养活媳妇啥的,这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打了个五折呢,要是一般人,十万都是少的。”我说:“你问一下那边行不行,行我就抽空去看一下,不行我就走人。”
“你小子啊。”钟振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行吧,我这就给他老婆打个电话。”
钟振国当着我面打了电话,那边只是问靠谱不靠谱,钟振国拍着胸脯说以人格担保,那边问能不能现在过去,钟振国把目光投向了我,他的电话声音挺大的,知道我已经听到了。
我对他点了点头。
钟振国说了句“行”,就挂了电话。
“那边还挺着急的。”钟振国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兄弟,你身体吃得消吗?”
我嘿嘿笑了一下:“小意思,只要不是强良就行。”
钟振国听了我的回答哈哈大笑。
老太太非要留我们吃饭,我也没矫情,让她别做太多,准备三五个肉菜就行。
在医院住了几天,嘴里都淡出鸟了。
我们吃完饭,钟振国就开着他的奥迪车载着我们往长沙开。
奥迪虽然挺舒服的,但跟房车还是没法比啊,早知道我就在长沙等他了,何苦去岳阳呢。
到了地方我发现是长沙接近郊区的一个地方,可别小看这地方,到处都是别墅,整得跟个世外桃源似的。
我突然有些后悔,收五万劳务费是不是太少了?
我们停在了别墅区靠近中间的一个别墅门口,一个少妇早早的就等在门口了,她东张西望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447。第447章恶鬼
那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瓜子脸,身材高挑,就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模特。
我不由自主的打量了钟振国一眼,这货怎么看也有四十岁了,他同学应该和他年纪相仿,这么看来,他同学是老牛吃嫩草无疑。
“干嘛这么看着我?”钟振国见我看他,好奇的问。
“没什么,走吧。”我推门下车。
“老钟,你可算来了,这、这位就是你口中的大师?”少妇先跟钟振国打了个招呼,看到我后,她的眼角明显抽了一下。
估计是看我的年纪不像大师吧,毕竟那些街边的神棍貌似都是大白胡子之类的。
对此我挺无语的,国人看问题的角度还真的挺特别的,看中医非要找岁数大的,找导演非要找大胡子的,好像年纪小了就什么都干不成似的,哎。
“嗯,这位是袁大师,来自茅山,是有真本事的人,不是街边的那些神棍能够比的。”钟振国介绍道。
少妇一听茅山两字,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心里苦笑,这些都是受英叔电影的影响吧,殊不知,除了茅山之外,中国有本事的阴阳门派还有很多很多。
不过钟振国介绍的倒也没错,三神鬼宗本就出自茅山,说我是茅山的,也无不可。
少妇自我介绍说,她叫裴晗菲,然后客气的冲我说:“袁大师,这边请。”
我并没着急走,将牛眼泪抹在了眼睛上,睁开眼睛一看,二楼东侧的一个房间里,阴气极盛,我就问:“尤校长住在二楼最东侧的房间吧?”
钟振国在车上就已经把对方的名字告诉我了,只不过那名字挺绕嘴的,我只记住了他姓尤。
“您、您怎么知道的?”裴晗菲小嘴长得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莫测高深的笑了一下,抬脚就往里面走,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还不如回去念书算了。
很快,我们一行人就来到了二楼最东侧的房间门口。
裴晗菲推开门对我说:“袁大师,请进。”
我们三个往里面走。
这房间挺大的,得有三四十平吧,能顶普通两三个房间那么大了,南面是大大的落地窗,只不过现在那个落地窗拉满了窗帘,使整个屋子的光线很差,而且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房子的正中间是一张大床,床上明显躺着人。
我走过去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应该就是尤校长。他的脸色苍白无比,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
除此之外,床上还有一个大红衣服的“女人”。
看来这“女人”,便是将尤校长变成现在这模样的罪魁祸首。
那“女人”察觉到我看见了她,恶狠狠的跟我拌了个鬼脸,我无语的笑了笑,摸出香烟点了一支,头也没回的说:“问题找到了。”
“袁大师,我老公他到底怎么了?”裴晗菲焦急的问道。
“恶鬼缠身。”我说。
说出这四个字的瞬间,我突然想起了空子虚,他有一招道术便叫这个名字。
我愣神的功夫,裴晗菲有些不相信的说:“袁大师,您说这话可有凭证?”
“想要凭证?好,我给你。”我倒出两滴牛眼泪甩在了裴晗菲的眼睛上。
“袁大师,你……”裴晗菲急忙去擦眼睛,等她擦完看向我这边的时候,后半句话被生生的噎了回去,不仅如此,她的脸也一下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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