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轰动(一)
“买,买望江水园的复式,哥们,你确定,万一到时候你换不上贷款。。。”刘二蛋子还没说完,就被朱常渊打断了。
“不用考虑这么多,你去找你姐夫帮忙,去给银行弄个还款能力证明,放心大胆的买。”
买房的事情敲定,朱常渊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放了下来,心中暗道:老爸老妈,儿子不能经常在你们身边陪着,只能这样尽尽孝心了。
二人谈完话,出了西餐厅。
朱常渊坐着刘光的奥迪车来到店铺附近,让刘光自己回家,他一个人在街上逛来逛去也没意思。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家照相馆还亮着灯,想到前段时间还在里面购买了一个老式相机,那时候里面的一个小丫头还误会自己是强盗,不由得一笑。
抬脚走了进去。
当然,进去不是为了调戏人家女孩子,而是上次在京城给拉娜和毓敏照了不少照片,自己又没法冲洗,送过来让店里帮忙冲洗一下。
将胶片递给那个女孩,付了钱,事情完美的解决。然后伸手在路旁找了个的士,打的回家。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爸妈都还没睡,一直在等自己。
朱常渊有些愧疚,可又不敢当面告诉爸妈自己买房的事情,不然又要被他们啰啰嗦嗦的说一大通。
陪着老爹老妈喝喝茶、聊聊天,时间过得飞快。
这种无比温馨的氛围下,朱常渊几乎都不想回去了!可是不回去又不行,没有贡献值老是在现代社会呆着,早晚会被强制送回到平行世界去的。
再说了,这两天就要送两位夫人回日月岛,也不能老是在家呆着啊。
聊天一直聊到晚上十一点多,老妈怕自己的宝贝儿子太困,道:“你去睡吧,我和你爸也累了。”其实哪里是他们累了,分明是担心自己累了。
朱常渊心中自然明白。点了点头,非常听话的回到卧室,看看头上的挂钟,已经快要十二点钟了。
“唉!还得回去啊。”
等了一会。听不到父母那屋的动静后,朱常渊开始穿越。
拉开系统界面,点击回到平行世界,默认回到原来的地点,就在自己不远处的一个隐蔽之所。
白光一闪回到平行世界。晃晃悠悠的走到自己门口,蹑手蹑脚上楼,跑到自己卧室睡下,这一天,搞得可是真累啊。
中秋节前前后后放了五天假,第二天也不用到衙门去守着,对朱常渊来说,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大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来。
一个字“爽!”
两个字“好爽!”
“哈。”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开始洗漱,完毕下楼,发现自己的两位夫人都不在家。看到院子中打扫的破虏,问道:“夫人呢。”
破虏道:“小王爷早。夫人们带着丫鬟出去购买东西了,苏娅姐姐说是明天会岛上,要多买些东西。”
呃,朱常渊明白了,看来两位夫人将归期定到了明天,那也无可厚非。
简单的吃了一点早餐,朱常渊也迈着方步出了门。身边还带了个超级保镖,破虏。
自从来到京城,整天就是衙门点卯,平时也不放假没有休息。还真的没有闲心逛过。今天不用上班,夫人又不在身边,正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驾,驾驾!”
在街上没走两步路,就听到后面有车马之声。朱常渊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一辆马车在大街上飞驰。
速度太快。朱常渊赶紧闪在一旁。
此时街上的游人如织,不少人被马匹坏了兴致,各自大骂起来。其中一个身穿锦衣的公子哥样的少爷道:“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怎么这么多车马,一会过了四匹马了。”
“吆,感情这位公子您不知道啊。”街道旁边一家布匹店的伙计正好出来到门外,说道:“这些都是出城的车马,要到外地请人的。”
“去外地请人,发生什么事了。”锦衣公子也不急着赶路,就站在旁边问道。
“不知道了吧,告诉你也无妨。”伙计道:“据说工部朱大人后日要在衙门里讲授割圆大术,很多在京城得到消息的数术人士,都急忙通知自己的师长好友前来观看。”
“哦。。。”锦衣公子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拉长了腔调,说道:“你说这事我知道,在下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割圆大术,但是听说已经失传千余年,如果这位朱大人真的能够割出来,也可以名垂青史了。”
锦衣公子闻言,愣了愣神,说道:“数术大师,割圆术,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信息可是属实?”
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自然属实,你可知道这个要割圆的朱大人是何人?”
朱常渊就在一旁不远处,听到这民间竟然也有人知道自己要割圆,不禁有些好奇,同时还有些飘飘然,索性断了逛街的心思,停住脚步听几人谈话。
“哦!”锦衣公子大吃一惊,道:“莫非是号称在世鲁班的那位工部主事朱常渊?”
“正是。”中年汉子说完,呵呵一笑。
布匹店的店伙计却不以为然,说道:“我听我家老爷说过,这割圆术已经失传了几千年了,前几年徐老大人都没能还原,只怕这个什么工部主事也是个只知道吹牛的家伙。”
中年人笑着摇了摇头,道:“虽然道理是这么说,不瞒诸位,本人也认为这朱大人十有*是虚张声势,可是万事无绝对,万一他真有这个才能呢,可知道这位朱大人便是那名死守大凌河、奇袭日月岛、巧杀耿仲明、直捣沈阳卫的神威将军。”
“那也不可能?”锦衣公子一拍大腿,摇了摇头,道:“尔等不懂这割圆大术,信口胡言也就罢了,可在下却研究过多次古人的割圆之法,真是,真是全然无解啊。”
“是啊。”旁边一位老者也加入进这讨论的圈子,略有好奇的看了一眼布店的伙计,说道:“小伙计,我倒是奇怪了,你一个布店的伙计,为何也知道割圆大术?”
这话纯粹是疑问,并没有半点鄙视的意思。
布店伙计道:“我听我家老爷说的。”刚刚说到这里,就听店里面传来一声颇为严肃的训斥声:“刘二狗,你在外面七嘴八舌说什么,还不回来干活,是不是不想干了。”
“来了,来了。”店伙计给众人做了个鬼脸,道:“诸位,小子先告辞了。”说完,退回到店内。
“老夫黄明玉。”老者首先自我介绍。
“黄老好!”诸人都向老人家行礼。
“实不相瞒,吾有一老友,姓宋名应星,乃是江西奉新人士,算是当代的一代数术大家。曾苦思冥想割圆大术数月,终无所获。幸好他近日在天津卫省亲,听到朱大人开堂讲义割圆大术,老夫已经派人星夜前去请他到来。”
宋应星?
别人或许对这个人不熟悉,可是朱常渊却是熟悉的很啊,以前小学、中学、高中,每次学历史都会碰到这货,实在是这货太出名了,因为他著了一部太出名太出名的书,叫《天工开物》。
“宋大人是一代数术大家,苦思数月一无所获。朱大人虽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同时也是在下所崇拜之人,但是要说他能重塑千年前祖冲之的割圆大术,在下实在是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锦衣公子接过黄明玉的话,说完朝黄明玉一礼,又道:“在下不才,对于数术一道也略有研究。”
“哦?”黄明玉眼睛一亮,道:“原来是同道中人?”
锦衣公子道:“不敢,晚辈程步筹,区区末学后进,不敢与前辈平起平坐。”
黄明玉盯着程步筹看了几秒,道:“当代数术大家,著有《算法统宗》的程大位程大人,不知和公子?”
程步筹脸上涌起自豪的笑容,道:“正是区区曾祖父!”
“失敬失敬!”黄明玉拱手低头,深深一礼,道:“程大人乃是珠算开方之祖,万历年间参与内阁首辅张居正一条鞭法和全国土地清算,真是令人敬仰啊。”
程步筹脸上的笑容更胜。
就连旁边站着的朱常渊都忍不住动容了。
开平方、开立方,乃是中国古代数学最大的难题,这个叫什么程大位的人竟然发明了用算盘计算开方的方法,说是一代鼻祖毫不夸张。
史料记载,祖冲之计算圆周率的时候,花费了数年之功。并不是因为圆周率的计算方法复杂,而是其中的开方太过繁琐,要开到小数点后八位数,其难度可想而知。
朱常渊有时在想,这祖冲之浪费了几年的时间去计算圆周率,大部分时间应该是在开方,而且还经常开错,一旦出现错误,便需要重新从头计算,麻烦之极。
“黄先生,过奖了”程步筹嘴上说过奖,脸上的表情却是洋溢着自豪,这也不难理解,谁家有个这么牛叉哄哄的先祖,都会是这种表情。
程步筹看着黄明玉,继续说道:“家父常言,曾祖有两样奇技独步天下,这珠算开方还只是其中之一。”
第36章轰动(二)
黄明玉笑着道:“自然,这个老夫也知道。”
程步筹与黄明玉这么一唱一和,现场的人都震惊不已。就连站在旁边的朱常渊也对程步筹的这位曾祖充满了敬重之心。
能够创出用算盘计算开方的人,自然是绝顶聪明之人,程步筹竟然说着珠算开方仅仅只是程大位的其中一项绝技,不能不令人猜测:他的另一项绝技到底是什么?
旁边自然有忍不住的人,开口朝程步筹问道:“不知道程公子家曾祖父的另一样独步天下的奇技是什么?”
这次不等程步筹说话,旁边的黄明玉就代替他回答道:“程老先生的另一项独步天下的绝技,便是丈量步车。”
“丈量步车,那是什么东西?”
有人不解的问道。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懂得数术之法的人也有几个,特别是旁边各家店铺中的算盘先生,基本上都知道珠算开方是程大位发明的。但是却没有人知道黄明玉口中的这个“丈量步车”是个什么东西!
程步筹微微一笑,道:“当你张阁老(张居正)实施一条鞭法,丈量全国土地,我曾祖父便在其中负责。他见百姓拉绳量地太过辛苦,而且效率低下,苦思冥想,终于从墨斗中得到启发,发明了一个可以快速丈量土地的东西,便是这丈量步车。”
说话间,程步筹现场示范,将丈量步车的形状和使用方法大致说了一遍。
朱常渊听了,恍然大悟。心道这特么叫什么丈量步车。这不就是一个大卷尺么?
不过。能从实际需要出发,苦思冥想琢磨出来这东西,朱常渊从心底佩服程大位。
众人又在一块聊了一会,程步筹向诸人告辞,拱手说道:“诸位,在下急事在身,不多奉陪。告辞!”
他已走,黄明玉也走了。
朱常渊晃晃悠悠的带着破虏继续逛街。
程步筹急匆匆的回到家中。顾不得满身的尘土气息,直朝父亲的书房走去。
“父亲!”
书房的门开着,但是他却不敢贸然进去,程家的这个当代家主叫程树政,是个严肃认真甚至可以说是较真的人。
自然,较真的人规矩也大,要求家中子弟必须懂礼知节。
“进来。”书房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程步筹整整衣衫进去,看到父亲正在欣赏一幅山水画,道:“父亲大人!”
“恩。”程树政抬起头看来一眼程步筹。心情颇为舒畅的朝他招招手,“步筹你过来。看看这是谁的画?”
程步筹走进父亲的书桌前,打眼一看,顿时惊喜异常,连声音都变了,说道:“父亲,这,这是王时敏的画?”
“嗯!”程树政笑着点点头,说道:“你的眼力不错,正是王公的大作啊。”说着得意的读起上面的题跋来:“云是天外云、花为石上花、人观沧海月、残日忽已斜(xia)。”
这幅山水画上,有山有云,东月西日,意境甚是高远。
要是仅仅只是这些,便落了普通,这些画作仅仅只是背景,主题却是一副波澜壮阔的沧海画卷,正中间偏上的位置画了一叶帆船,帆船之上,一轮明月高悬,顿显浩淼高深,意境悠远。
“好画,真的是好画,不知道父亲大人如何能得到王公的真迹?”程步筹这个不太懂画的半吊子都看的爱不释手,更别说整天以雅士自居的老爹。
程家自程大位以来已历四世,都是商人,并无半点功名在身,要说这个商人家庭有什么和一般的商人不一样,那就是程家的人精通数术。
这也是他们家族的光荣传统,自然不能轻易丢弃。
这程树政虽然没有功名,但是却整天以文人雅士自居,同当时的很多名士都有交集,特别是那些在当代就已经被人尊崇的高士。
比如书画双绝开一派之宗的太仓王时敏、浙江绍兴府的一代大儒同时也是工部左侍郎的刘宗周。
“说来话长啊”程树政今天心情不错,不禁和儿子多聊几句,道:“王公和我同年,是江苏太仓人士,据咱们老家休宁不算太远,我们也算是略有交情。”
看到王时敏的画,程树政对儿子说话的态度和声音都温和了很多。
程步筹躬身道:“父亲大人,孩儿还有一件要事禀报。”
“说!”程树政重新坐在凳子上,又爱不释手的拿起王时敏的那幅画摩挲起来,根本就没将程步筹的话放在心上。
“是,父亲。”程步筹道:“工部主事朱常渊扬言,要于后日上午在在工部衙门开堂讲义,据说是讲授割圆大术。”
“嗯。”程树政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句,好像根本就没有听程步筹在说什么,停了两秒钟,终于回过味来,突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严肃的大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父亲大人,孩儿说,后日上午,工部主事朱大人在工部衙门开堂讲义,说是传授割圆大术,广邀京城内外人士旁听佐证。”
程步筹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程树政愕然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道:“步筹,你脑子不是有问题吧,这种话你也信?”
“割圆大术?还开堂讲义?”程树政笑了,笑得很温和,却也很不屑,“古今往来越千年,你知道有多少名家大师在此折戟么?你知不知道,当年你的曾祖父、我的祖父也曾经想要解开过这千古谜题,可最终一无所成。”
“你曾祖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你认为凭什么一个区区工部主事能够解开?”
程家人的骨子里,还是有这点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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