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但得尽人心,还有了造反的借口。
不过这些是以后的事,眼下最当紧的就是:睡觉。
不错,如今进入到牢房里。才是最舒服快乐最不用操心的日子。
不过睡觉之前,还得确认下阿九和李保和他们的情况。
给阿九与李保和各自打了个电话,发现崇祯这货还算守信用,将他们都放了,心中也就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对李保和说道:“从今天开始,京师的医院关门,将所有的仪器设备运往日月岛,剩下来的医药送给百姓吧。”
一日之后,保和堂和阿九商行同时失踪,是那种真正的人去楼空。
而且,整个京师都开始散播这一股流言:保和堂和阿九商行,被朝廷逼得倒闭了,无法继续开张。
然后,几乎整个京师的老百姓都愤怒了。
据说,有人甚至晚上往锦衣卫驻地扔****,一夜之间,锦衣卫的驻地中竟然像是下了****雨一样,堪为京师本年度奇观之最了。
晚上的时候,狱卒来送饭。
朱常渊打开帘子一看,饭菜被从一个二十多公分的洞口中塞了进来,只有一碗米饭,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嗯?”
朱常渊顿时老大不高兴,说道:“本王天潢贵胄,成祖皇帝血脉至亲,现在陛下还没有定我的罪,你们东厂就给我吃这个?”
“只有这个,爱吃不吃!”
狱卒看着笼子中的朱常渊,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延明王,实话给你说吧,就凭你犯的罪,这个笼子恐怕你是出不去了,除非等你死。”
“把王之心给我喊过来,老子问问他!”
朱常渊冷哼一声。
“想见我们厂公大人,呵呵,延明王,等你定了死罪再说吧。”狱卒看了看小腿粗的铁笼子,心中底气足的很。
朱常渊心想一个小小的狱卒,老子自然不会跟你计较,饭食差一点就差一点,回头老子回到现代社会自己找补。
于是,捡起地上的破碗,拿起筷子抄了一口米饭往嘴里一送,突然,“噗!”的一下喷出老远,道:“这米,卧槽!”
“哈哈哈哈!”外面的狱卒声音阴翳,笑起来很细,看着朱常渊的样子,一脸兴奋:“延明王,不好意思,属下怕你单单只吃米饭太过单调,所以往这碗里加了一点作料。”
“啪!”
朱常渊一把将米饭丢到了地上,一口口水吐出,吐的外面的那个狱卒满脸都是。
“呵呵!”狱卒非但没有生气,还将脸上的口水抹下来,说道:“大名鼎鼎的延明王,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现在却只能靠吐口水来攻击别人,真是可悲,可悲。”
“呵呵呵,看到你今天落魄到这个样子,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高兴。”
狱卒的眼睛,时而明、时而阴,好像有巨大的快意,又好像有巨大的恨意。
朱常渊一愣,仔仔细细看了看对面的这个家伙,可是不管怎么看都感觉没见过这货,不认识他啊,于是问道:“你见过本王,认识我?”
朱常渊就呐了闷了,我特么跟你有仇你这么对我?再怎么说老子华夏功臣,一代战神,统御十万大军,不但驱除鞑虏还开疆扩土。
现在保守估计,十个中国人最少有六个是他的粉丝,可这货非但不是他的粉丝,怎么还一副恨爹入骨的模样?
“呵呵。”狱卒微微一笑,眼色迷离,叹了一口气说道:“延明王,你可知道我今天才调来这个岗位,你可知道我昨天是什么官职?”
“老子不知道!”
朱常渊懒得理他,回到自己的板凳上坐下来,说道:“你滚吧,老子也不想知道。”
“臣的官职不大!”那人非但没走,还继续说道:“昨天,臣还是詹事府的左司直郎,从六品而已,可是为了延明王你,我宁肯不做那个从六品,也要来到这里。”
看朱常渊不理他,那狱卒继续说道:“王爷您肯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故意和您过不去。”
“哈哈哈哈,实话告诉你吧,我姓吴!”
朱常渊暮然睁开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老是感觉口中有些异味,又从怀里摸索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漱口。
“噗!”漱完口,一口水直接隔了五米远吐到那姓吴的狱卒脸上。
“我说呢,原来是吴三桂的族人,呵,倒是把这老小子忘了,回头老子再收拾他!”
朱常渊无所谓的将矿泉水瓶往桌子上一放,朝狱卒道:“滚吧!”
“呵呵。”那狱卒非但没走,反倒对着朱常渊问道:“王爷难道不想知道我往米饭中加了什么作料?”
尼玛!
朱常渊现在杀人的心都有,老子本来就不想知道,你特么偏偏提这一茬,故意恶心我是不?
“猫尿呢!”狱卒兴奋的说完,眼睛一亮,看着朱常渊,道:“哈哈哈,大名鼎鼎的延明王,竟然喝了猫尿呢!”
朱常渊当时就被恶心的暴跳如雷。
“王爷您放心,往后啊,您这饭菜都是由我来负责,我每天都会往里面给您加点作料,让您好好尝尝。”
朱常渊冷哼一声,暗道:以后真特么不能吃牢饭了,这玩意还得自己去解决。
“属下听说,王爷有个爱妾,上次被关宁铁骑所劫持,当时就冲冠一怒为红颜,屠杀六千关宁军,真是霸气啊。”
“王爷手中的陈姬,据说美比西施,貌若貂蝉。”狱卒脸上泛起一股**:“王爷走了以后,属下会替您照顾的,而且,我们吴家的每个男人,都会替你照顾的,保证她每日都能受到我吴家男人的宠爱。”
“砰!”一掌打在桌子上,木屑纷飞,朱常渊脸色黑如木炭。
竟然有人妄图染指陈圆圆,是可忍孰不可忍。
从座位上站起来,身边杀气无声蔓延,竟然令牢笼外的狱卒打了个哆嗦。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呵,呵呵!”听了朱常渊的这八个字,姓吴的狱卒笑了,拍了拍面前的铁栅栏,有恃无恐的说道:“世人皆言朱常渊力拔山河,勇猛无敌,可惜今日在瓮中,能耐我何?而且,现在你不是龙,你只是一直落难的凤凰,连鸡都不如!”
第195章顾忌与计策
“落难的凤凰?”
朱常渊阴沉的脸上无端的泛出一丝笑容,在并不明亮的大殿中显得妖异邪魅。≧頂點小說,x。
“鸡?”往前走了两步,哈哈大笑,手中拿着矿泉水瓶,指着吴姓狱卒说道:“那好,你就准备好,承受鸡的怒火吧。”
“唰!”
朱常渊手中的矿泉水瓶一闪,在空中平直的飞起,直直的砸在吴姓狱卒的胸口,将他连人带瓶子一起撞飞到了五米之外。
“噗!”狱卒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咳咳咳”几声,又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你,你!”
带血的手指指着朱常渊,努力的平复一下自己的内息,吴姓狱卒脸色阴沉如水,道:“好,延明王是你逼我的,从今往后,你的饭菜里,就不止加入一点点作料那么简单了,你等着吧,哈哈哈哈!”
“你没有机会了!”朱常渊微微一眯眼睛,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你能奈我何?”狱卒半弓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
“你今日,必死!”朱常渊突然一动,一步数丈窜到铁栅栏前,变指为掌往前一伸,大吼一声:“吸星**。”
呜呜~~~~~~~~
室内的人可不止朱常渊和吴姓狱卒二人。
其余在大殿中当值的有十几个人,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一个个差点被吓的尿裤子。哦,不,已经有两人哆哆嗦嗦的。一股热流顺着大腿直冲而下。
“吸!”
朱常渊稍一用力。房间中他正前方的任何东西。包括桌椅板凳、茶杯饭盒、蜡烛灯台、甚至连大殿中供奉岳武穆像前的铜制香炉,都被他一股脑吸飞起来,然后飞向他的手掌。
当然了,最重要的吴姓狱卒自然也不例外。
“娘的,这群****的太监,竟然还拜岳飞,我也是日了uzi了。”朱常渊看着岳爷爷面前的铜炉被他吸过来,心中腹诽一句。
“砰!”等吴姓狱卒的身子飞的离他很近的时候。朱常渊变掌往前一推,掌劲吞吐,一掌将他打飞,落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后,朝其余几人看了看,说道:“还有谁,是吴三桂派来的人?”
众人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突然,有两名狱卒发足狂奔。朝外面跑去。
“想跑?”朱常渊冷然一笑,隔空取物一般。两手同时伸出,瞬间将二人摄了过来抓到手中,稍一用力,又两个活生生的人被他捏死。
“砰!”
重重的甩在地上,冷眼看着周边的狱卒,说道:“都滚出去,谁敢再来这大殿中,有死无生!”
众人巴不得跑出去,现在有朱常渊的一句话,谁还敢留在这里,一个个畏畏缩缩的往外走而不是跑,虽然想跑,想到刚刚那二人的下场,又不敢了。
“等下!”朱常渊一挥手,说道:“把这里,全部清理干净再走。”
接下来,那些狱卒将整个大殿打扫的干干净净,然后一个个离开了大殿,都站在店门外值守。
++++++++++
“啪!”崇祯皇帝拍案而起,龙目灼灼。
自从将朱常渊擒入雅间之后,他的底气瞬间足了许多。
“胆大妄为,这是京师,是朕的皇宫所在之地,不是他的辽东!”崇祯拍着桌子,怒不可遏的看着群臣,道:“今天就商讨一下,延明王之罪责,如何处置?”
“陛下!”王之心说道:“朱常渊先如今已经被押入东厂之中,仍然不服管教,尚未定罪便出手杀三人,臣以为,其死有余辜。”
“然也!”张四知也出来,对皇帝拱手说道:“陛下,朱常渊目无君上,暴戾无度,臣建议先削其封号,在让刑部会三法司定罪。”
“陛下!”刘遵宪出来,说道:“朱常渊有罪,万死不足以赎,可其于国家社稷有不世奇功,臣以为处置仍需谨慎。”
“刘大尚书!”
姜逢元站起来说道:“刘大尚书太过谨慎了,岂不知现在我为刀殂,朱常渊已然在握,有何可顾忌?”
“辽东!”
刘遵宪看着姜逢元,将自己臃肿的身子从地上缓缓提起,累的吁了一口气,然后道:“延明王之事若处置不当,容易引起辽东兵变。”
“诸位可知,虽然眼下朱常渊到了京师,而且被擒住,但是辽东之地大权,仍在其手中,牵一发而动全身,臣恐辽东十万大军拥入山海关。”
崇祯皇帝点点头,脸上现出了顾忌之色。
“还有,朝鲜王子李淏与朱常渊沆瀣一气,辽地尚有李淏十万大军,若然李淏与延明王。。。”
刘遵宪还没说完,就被崇祯皇帝挥手打断,“爱卿不必多言,辽东之地乃国家之地,非他朱常渊之地,辽东之兵乃朕之兵,非常渊之兵。”
“当年袁逆伏法,如何可纲、祖大寿者,不堪大用,今亦然也!”
“还请诸位爱卿,将朱常渊之罪呈报,三日之内论处。”
崇祯皇帝当然有顾忌,可是那又如何?
朱常渊欺君至此,他必须要死。
至于说朱常渊死后辽东就会造反?那可能性并不大,要知道当年袁崇焕死了以后,他手下最为衷心的三个大将:何可纲、祖大寿和赵率教也不听诏令,想为袁崇焕复仇。
可最终呢?
辽东安然无事。
“拟旨!”
崇祯想了想,虽然不怕辽东反,可是为了将朱常渊送入死地,他还是决定先安抚一下辽东的诸位将领。
“山海关总兵秦林恩加忠勇伯、宁远总兵贺兰筹加封恩义伯、锦州总兵牛峰加封逐远伯、东江总兵胡大为定远伯,命其各守其地,共御边关。并封五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
“是。陛下!”
张四知点头接旨。而后下去拟旨。
正在这个时候。下面有太监报告道:“陛下,平西伯吴三桂,负荆上殿,要面君奏陈辽东之事,并关宁军一案细节。”
“好!”
崇祯忽的听到这个消息,面色又是一喜,说道:“快请吴卿进殿。”
吴三桂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白皙的肌肉。背负荆条走到大殿上,看到崇祯之后赶紧跪倒在地,哭着说道:“陛下,臣,冤枉啊。”
“延明王在辽东一手遮天,动辄杀人,臣迫于无奈回京面君,岂料他丧尽天良半路派人截杀微臣,臣赖陛下神灵护佑方得以全身而退。”
“臣,臣。冤枉啊!”
他不大喊冤枉才怪呢,到现在京师的城门口还挂着缉拿他的布告。
于是。在吴三桂的带领之下,新一波的黑朱常渊的运动轰轰烈烈的又开始了。
++++++++++
慈庆宫中,皇太子脸色绷紧,面色不善的说道:“皇伯母,您真的要去看他?”
“嗯!”
张嫣螓首微微扬起,洁白的下巴上微带光泽,眼中神情悲凉,说道:“皇叔于大明累有奇功,竟然受到这样的待遇,我心里难受的很。”
“皇伯母也没有必要亲自莅临,让下人代为探视也可。”皇太子说道。
“不!”张嫣摇了摇头,鬓边的金钗微微晃动,道:“我刚刚听下人来报,说他这几日连日常饭菜都没有,已经被饿了几天几夜了。”
“皇伯母,延明王被关在东厂之中,那个地方你根本进不去的。”
皇太子朱慈烺说的也是实情,别说是东厂,就是出了这皇宫的任何一个衙门,身为皇后的她,都不适合进去。
“太子,你可以去!”
张嫣转过头双手扶住皇太子弱小的两肩,说道:“你去探视他,我扮作你的侍女,你看怎样?”
朱慈烺本来是想要拒绝的,可是看着皇伯母布满泪痕的一脸期待,他又下不去这个狠心,摇摇头寻思一会,说道:“好吧,我试着去一趟,不过行不行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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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城原皇太极的皇宫中,严宏突然跑到三位夫人的住处,急急的说道:“刚刚接到消息,王爷已经被朝廷给关到东厂了,我打他电话打不通,还轻诸位夫人询问一下。”
“什么?”
拉娜一惊。
毓敏赶紧掏出手机,给朱常渊拨打了一个电话。
可是,无论她怎么焦急怎么打,就是打不通。
“坏了,夫君,夫君难道是被朝廷。。。”
“不会的。”陈圆圆从座位上突然站起来,安慰毓敏说道:“不会的,王爷的本事你们都知道,他不会有事的。毓敏姐姐别急,或许这会他的手机没电了呢!”
“那怎么办?”拉娜焦急的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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