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遮挡住多少来自她的神芒?
朱常渊静静的看着,暮然间,痴了!
后世****的那些大明星,或者号称国际大明星的女人。卸了妆之后的素颜一个个都惨不忍睹,和陈圆圆脸被灰抹却依然明艳动人的美丽比起来,何止天壤之别。
“看什么看?丑死了!”
陈圆圆一嗔!
摸清了朱常渊平日里的脾气,就连她这个还不是朱常渊女人的女人,都已经有些肆无忌惮了。
然而,朱常渊喜欢她这样!
要不然,每个人见了自己都吓得畏畏缩缩,哪怕她们拥有再美丽的容颜,在毫无自信的人脸上,都会变成一种拖累和审美疲劳。
“很美。哪里丑了!”
朱常渊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道。
“王爷征南逐北,自然是见惯了天下颜色。何故来取笑圆圆?”陈圆圆想要转移一下视线,她真的不想在自己容貌这个话题上多谈。
其实是她,没有足够的自信。
倒不是对自己的容貌没有自信,而是,对于心中冒郎的坚持,没有自信。
她真的害怕,有朝一日,早晨一觉醒来想不起冒辟疆的模样,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真的不是杞人忧天,而是。事情的发展,正朝着她担心的这个方向。
“好在。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去金陵了。。”
陈圆圆暗自自我安慰。
“本王走南闯北,遍历川、陕、蓟、辽、襄,所见所闻,皆山川之盛、大河之美、长江之阔,何曾正眼看过那些庸脂俗粉?”
朱常渊眼睛微微一眯,心中豪气干云。
他说的,倒也是实情。
“王爷所言极是,是圆圆着相了!”
陈圆圆听了朱常渊的话,心中不禁一阵唏嘘:自己还在想着男男女女的时候,对面这个男人的眼界,全都在那些山川大河之上了。
这与其说是一种胸襟,到不如说是一种抱负,一种雄心。
想想看,一个刚能吃饱肚子的人,有心情去看山?看水?
“然!”朱常渊话语一转,无耻的盗用毛爷爷的名言警句:“************,抵不上圆圆半分妖娆。”
陈圆圆听了,心中又是骤然一抖。
朱常渊顺势伸手,将陈圆圆沾满灰尘,可依然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自己手中,诚挚的说道:“在寡人心中,你与山河同美,何止重逾千斤!”
“圆圆!”朱常渊心中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豪情:“跟寡人走,本王带你飞天入地、乘奔御风,遍览天下山河风光;本王亦可以带你遨游四海,看尽异域风情。”
骄阳当空,微风拂面。
整个车厢中,只剩下了一声声“哐啷、哐啷”极有节奏的声音,除此之外,别无他声。
陈圆圆看似淡漠的将头扭向窗外,一言不发。
实际上,鼻子不经意间一酸,一颗清澈的泪珠潸然而下,在沾满灰尘的面孔上,冲出一道滑稽的泪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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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大凌河桥梁上面的混凝土达到龄期强度,工人们马不停蹄,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将上面的道砟和跪倒铺筑完毕。
至此,整个大凌河桥算是完美收工。
而且,这也标志着,整条阜锦铁路完全竣工。
后世史书上如是记载:初时,帝于辽东筑阜锦铁路,征十万民力,三月而成,蓟辽之地从此比拟江南,为天下之首富矣。
与此同时,日月岛上制造的车厢也正式投入了使用之中。
朱常渊专门命人在所有车厢中打通两节,并且将车厢当成客运车厢一样装饰,里面不但应有尽有,而且,装饰颇为豪华。座位更是分了三六九等。
朱常渊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为即将到来的通车典礼做准备。
辽东第一条铁路,阜锦铁路的建设过程中,朱常渊知道。不仅仅是皇太极,就连大明朝的皇帝崇祯。甚至远在朝鲜半岛的朝鲜王李倧,都在关注。
他们都在看,朱常渊到底在干什么?
“你们不是想要看看我要干什么吗?好啊,我就给你个机会看。”朱常渊嘿然一笑,喃喃自语,然后,将日月岛的大政务严宏喊过来,道:“你找人帮我写几个邀请函。皇太极一份,点名要皇太极本人过来;朝鲜那边一份,让李倧过来。顺便让使者告诉他们,谁不来,就是不给本王面子,时间就定在六月二十日。”
六月二十,距离现在大概还有二十天,即便是最远的朝鲜王也有足够的时间来了。
况且,朱常渊还准备去亲自接一下这位对自己曾经有恩的人。
再怎么说,人家给了一块可以供发展的根据地。
至于皇太极。沈阳距离锦州也才几百里,别说二十天,两天都能到。至于他来不来,就不知道了。
“还有,顺便通知一下朝廷,就说本王的阜锦铁路要通车,奏请陛下派人过来主持通车仪式。”
朱常渊想了好久,才让严宏发这个邀请。
毕竟,现在自己名义上还是崇祯的臣子,辽东也还是大明的地盘,通知他们一下也不多。至于来不来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朱常渊还通知了日月岛上面的主要骨干。除了严宏之外,如朱常宁、耿仲明、罗汝才、孔和等。
此外。尚有李信、熊文灿接到了朱常渊的邀请。
所以,即便皇太极、李倧还有朝廷不派人过来,这个通车仪式也注定不会冷场的。
想了想,觉得既然李倧要来,有必要把自己的夫人毓敏喊过来,毕竟,亲人来了,能见见也能解解思乡之苦。
而且,朱常渊也相信,只要李倧过来,毓敏的父亲肯定也会过来的。
想到这里,瞬间给孔和打了个电话,让他来的时候将毓敏带过来。
突然又想到,万一皇太极来了呢?是不是也给拉娜一个机会和他这位不靠谱的父皇说上两句话。
这货当年狠心将拉娜送到蒙古,就不知道现在他面对自己曾经对不住的亲生女儿时,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对了,让两位夫人都来吧。”朱常渊又安排了孔和一句。
说完,挂上了电话。
到时候谁能来他就不管了,反正该说的也说到了,你不来,就是不给我朱常渊面子,不给我朱常渊面子,想要老子给你们面子是不可能的。
得知拉娜和毓敏将来的消息,陈圆圆还专门过来与朱常渊核实了一下。
朱常渊毫不隐晦,坦言直说,反正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封建社会的大明朝,男人三妻四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哪个男人就一个老婆,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平行世界的成功男人,说不定还真的让人笑话了。
“好了,圆圆。”
朱常渊看着面前如玉生烟的美人,微微一笑,说道:“等这次通车典礼过后,我就带你去游览江南名胜,顺便,将你送到金陵城中。”
“希望到时候,你能和你的冒郎相会吧。”
陈圆圆默然不语,不知道心中再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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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转眼之间,二十天一闪而过,离约定好的六月二十日,已经越来越近了,然而,除了朱常渊自己家的那些人之外,皇太极、朝鲜王朝和大明朝却一个还没到,
朱常渊也不担心,反正不来就不来吧,老子也不少人。
至少,人家熊文灿都不远千里的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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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态度
本来都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然而,结果却是出乎朱常渊的意料,让他喜不自胜。
朝鲜王朝最早,提前一天到达了锦州。
朱常渊自然是做了隆重的接待,并安排毓敏作为女主人专门引导朝鲜王李倧一行。
大明王朝也没让他失望,不但派人来了,还是高规格的莅临。
比如现在,代表朝廷来到锦州的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不起眼,还是小屁孩,可其在整个大明王朝的地位,除了崇祯皇帝之外恐怕是无人能及。
大明太子朱慈烺。
“大官儿!”
还没进城,在锦州城外看到前来迎接的朱常渊,太子脸上一笑,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的面前,说道:“你没猜到吧。”
“还真没猜到,原来是太子殿下!”
朱常渊说话间,就要跪地行礼,被小太子一把拉住,说道:“你起来,干嘛啊这是,虚礼就不必了。”
“嘿嘿!”太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看着朱常渊,笑道:“这两年不见,你的官倒是越做越大了,现在就连本太子,也不得不喊你大官了。”
朱常渊心中一阵腹诽,暗道:你小子不是一直喊我大官么?
“算了,算了,带我进城吧。”太子看了看不远处的锦州城,有些失望,道:“这城池这么小,和京师比起来差远了。”
朱常渊暗道:这不是废话么,口中却说道:“辽东偏远之地,怎么比得上京师,臣让殿下受委屈了,万死之罪。”
“别!”朱慈烺手一挥,装成大人的样子。“我来的时候父皇还再三叮嘱,说要本宫多跟你学习,想来这锦州城虽小。必有不凡之处。”
小小年纪也这么会装逼。
在心中腹诽了一句,朱常渊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太子恢复了孩子心性,一副小屁孩的样子朝朱常渊仰起脸,疑惑的问道:“父皇说你这边修筑了一条铁路,要通车了?”
“是啊!”朱常渊回答道: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事么?
“那整条路都是用铁做成的么?”
朱慈烺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问道,额,他好像就是一个懵懂的孩童。
“呃!”
这怎么说呢,说整条路都是用铁做成的也不错,毕竟铁轨就是纯铁的;可要说不是吧。它确实也不是,下面不是还有路基、石粉和道砟么?
朱常渊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同时,也深深的感受到了和孩子交流还真是一种费心思的伙计,有些敷衍的说道:“别急,等明天跟我一块去看看就知道了。”
当下,又寒暄了几句,朱常渊心中痒痒难耐,试探性的问道:“太子殿下,不知现在你还在慈庆宫住么?”
“在啊!”小太子抬头回答道。
“哦!”装作了然的样子。还拖了个长长的鼻音,然后问道:“先皇后对殿下还好吧。”
屁话!
废话!
二人都知道先皇后待太子如同己出,能不好么?
便是太子自己。虽然还是个事事不懂,男女不通的小屁孩,此时竟然也诡异的笑了笑,点点头,说道:“不好!”
“嗯?”
这个回答让朱常渊颇为意外,甚至是,措手不及。
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接朱慈烺的话茬。
好在,旁边没有别人,就二人朝锦州城并肩而行。其余人等都在后面老远跟着晃荡。所以朱常渊也不怕自己丑。
朱慈烺哈哈大笑,然后又压低声音。说道:“皇伯母本来对本宫还是挺好的,只是自从去年开始。她手中总是拿着一个小纸条,神神叨叨的,也不太关心我!”
“什么神神叨叨的?”
朱常渊疑惑问道。
“唉!”朱慈烺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听她说过这么一两句,什么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与海角,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还有。。”
朱常渊听了,不禁老脸一红,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在汉中招抚罗汝才的时候,曾经接到了张嫣一封书信,上面写的是一首李清照非常著名的抒情诗词《临江仙》,其中有“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谁怜憔悴更飘零”等句,当时就令他感慨颇深。
于是,也写了一首诗歌回应,表明心迹,想来想去,把泰戈尔那首大名鼎鼎的《飞鸟与鱼》搬了过来,写在纸上让太监带回京师。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为了防止这封书信落入别人手中,还亲自派遣了一支不弱的队伍护送那太监回去。
好在,这首诗真的到了张嫣手中。
张嫣也是现代人穿越来大明朝的,对于现代社会的有些日常东西非常熟悉,比如这次,听皇太子说朱常渊在辽东修筑了一条铁路,而且还邀请他去参加通车典礼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这铁路是什么东西了。
因为她在七岁之前,经常看到这些东西,家门口出门不久就是车站,也经常随着父母坐车去南都市游玩。
然而,对于现代社会的文学,她无疑是非常缺失的,特别是像《飞鸟与鱼》这么肉麻的爱情诗,作为一个刚刚六七岁的小孩子,无论如何是接触不到的。
第一次看到这首诗,她从头到尾缓慢的通读一边,心瞬间被诗中的内容揪起。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是啊,可惜,常渊,我们两个的距离,又何止天涯与海角,那是比天涯还天涯,比海角还要海角的距离啊。
这一步,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逾越了吧。”
往后的日子,她每当开心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平静的时候,总是不断的将这首小诗拿出来,一个人默默的诵读。
反正是,无时无刻不在诵读,仿佛像是神经了一样。
朱常渊听了张嫣的状况,感到非常担心,觉得有必要和她见上一面,好好谈谈,别到时候万一真的把这么一个艳冠天下风华绝代的美人给搞成了神经病。
他要自己爱的每一个女人,都健健康康,舒舒服服的。
而且,他的心中还有个愿望:有朝一日,等把系统升到最高级的时候,带领张嫣回到现代社会去。
“唉!”
朱常渊毫无来由的叹了一口气,想到系统,又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以前每次升级之前,都可以从系统中清楚明白的看到,下次升级需要消耗多少贡献值,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升级以后可以兑换什么物品,可以有什么样的运输工具。
可是这次升级以后,一切都变了。
系统没有提示,也没说下次升级需要多少贡献值。
“老子现在的贡献值都有六十多亿了好么!”朱常渊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物品都是中级,从而可以推测出还有高级物品的话,他有可能都不知道这系统是否已经升到最高级了。
按照一般的理解,既然有低级物品、中级物品,自然也有高级物品,只是还没达到要求,无法兑换而已。
算了,不管了。
抛开这些芜杂的想法,朱常渊仰头望天,深吸一口气,慨然一叹。
“延明王!”太子少有的严肃,看着朱常渊,告诫道:“本宫知道你对我皇伯母有情,可如今大王身居高位,应该知道,皇伯母其实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