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后养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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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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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现在好像有一点名气了,不少外乡人来找你诊病呢!”
“那是!兄长也给我介绍不少,不过没有银子拿,只是帮兄长拉关系……”
“对了,兄长还没回信?”
“哼,他回不回我们灿灿都有人家了,不能进京了!”
“……”
一直到了三月份,闫王氏才把徐王氏托她丈夫打的金头面送了过来。
徐灿灿坐在梳妆台前,徐王氏把金头面取出来,一样一样让徐灿灿试戴。
这副头面没有徐顺和送女儿那套贵重,却胜在纤巧精致,徐灿灿也很喜欢。
刚把簪环钗梳都插戴上,徐灿灿正对镜臭美,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徐灿灿忙里偷闲叫小香:“小香,快开门去!”
很快,小香就引着一主一仆两个少女走了进来。
徐灿灿从窗户格子里往外一看,发现是她的好朋友胡熙珠和丫鬟翠英,忙催着母亲把头面取下好去迎接。
胡熙珠一进徐家堂屋门,徐灿灿和徐王氏就从东厢房迎了出来。
小姑娘们谈心事徐王氏是不参与的,她安顿好客人,就起身去外面药铺帮忙了。
徐灿灿把胡熙珠带进卧室,两人就歪在床上聊天。
胡熙珠家在潦河镇上开了一间绸缎铺,而她家就在徐灿灿家西邻,两人从小就是好朋友。胡熙珠的姑妈嫁到了汴京,而她的姑父在大梁权贵定国公府当差。胡熙珠春节的时候去汴京探望姑姑,一直住了两个多月,昨天傍晚才到家。
徐灿灿前世在汴京上大学,这一世却从来没去过汴京,因此向胡熙珠打听汴京的事情。
胡熙珠今年十四岁,圆脸杏眼,笑起来很甜美。她虽然比徐灿灿还小一岁,可是身材高挑,比徐灿灿足足高出了半个头。胡熙珠把自己知道的汴京风土人情说了个遍,又谈起了她姑父的主子定国公府的八卦。
“我姑姑说汴京第一美男是定国公府的公子傅予琛!还说不知道他底细的人看到他,不由自主就要在心里叫一声“好一个美少年”,可是定国公府那些知道他底细的人,像我姑姑姑父,被他美丽的眼睛扫一下都要吓得发抖——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定国府的傅予琛是个缺根筋的二愣子,不通人性不懂礼仪,性情残暴,打死过嫡母身边的丫鬟,白瞎了那副倾国倾城好相貌。”
“我姑姑说,不管傅予琛的名声怎么样,他的老爹定国公都把这个唯一的儿子看成了心肝宝贝,等闲没人敢在他老人家面前说傅予琛一个不字。”
“国公夫人出自大梁高门舒氏,亲姐姐就是当今皇后,自从嫁进国公府专房专宠,和傅庆夫妻甚是相得。可是舒夫人连生了七个女儿,国公爷就趁夜抱着傅予琛进了国公府,养在舒夫人膝下。国公爷疼爱儿子,国公夫人也疼爱丈夫唯一的子息,每日娇生惯养爱惜非常。可是傅予琛不争气,是人人憎恶的呆霸王,性格暴虐淘气异常,还不到十四岁房里就有了无数美艳佳人,就连身边跟的小厮也都是俊秀小童!最无耻荒淫的!”
两人说累了,小香很有眼色,奉上了早就沏好的茶水。
胡熙珠喝了茶水,眼珠子一转,对徐灿灿说道:“镇子东边桃花溪的桃花开了,咱们去瞅瞅吧!”
徐灿灿有点犹豫。
她往常出去只要爹娘没跟着,就老是有人追逐调戏她,她爹娘最近说了好几次不让她出去。
胡熙珠瞅瞅徐灿灿娇花般妍丽的脸,马上明白了,忙道:“我让翠英回去叫我哥哥陪着咱们!”
胡熙珠的哥哥胡熙云今年十七岁了,在宛州城福威镖局做事,平日很稳重,做事也很持重。
徐王氏听胡熙珠一说,就同意徐灿灿和她一起出去玩了。
这时候正是上午,春阳散发出阵阵暖意。胡熙云大步走在前面,徐灿灿和胡熙珠手拉手走在他的身后,小香和翠英跟在后面,一行人向镇东边走去。
徐灿灿穿着白绸小袄,桃红绣了绿色缠枝花卉的褙子,下面系着白色绿色缠枝花卉的月白裙子,头上插着一对镶绿宝石银簪,如一朵盛开在春风中的栀子花,又香又美又娇惹人爱。走在路上,就有无赖汉子在旁边叫:“好一朵娇花,不知便宜了哪个!”
胡熙珠一听就瞪眼睛,想要回过去。徐灿灿忙拉拉她的手:“不要理那些不成样子的人,搭理他们他们更上脸!”
胡熙云昂首挺胸走在前面,不欲搭理这些人。
桃花溪边的桃花不知不觉在春风中盛开了,密密匝匝仿佛成了粉红的世界。蜜蜂嘤嘤嗡嗡的在花间穿梭。
胡熙云远远跟在后面,胡熙珠和徐灿灿四个女孩子进了桃林。
没过多久,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胡熙珠和徐灿灿在一起玩,而小香和翠英玩的情形。
胡熙珠和徐灿灿在桃花林中的一条小路上玩,她摘了几朵桃花玩了一会儿,忽然脸上显出痛苦之色:“灿灿,我去解个手,你等我一下!”
徐灿灿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钻进花丛中不见了。
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徐灿灿以为是胡熙珠,忙笑着回头:“熙珠——”
是胡熙云。
胡熙云白皙的脸有点红,眼睛亮晶晶的,眼神灼热望着徐灿灿。
徐灿灿一惊,一步步往后退,胡熙云却一步步走上前:“灿灿妹妹,我,我喜欢你!”
他步步紧逼:“若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爹娘就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徐灿灿一边退一边强作镇定稳住他:“你们家早就给你订下了娃娃亲,你——啊——”
她脚下被干草秧子绊了一下,一下子向后摔倒在地上。
地下刚下过雨,柔软而潮湿,徐灿灿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看着跪在地上向自己亲过来胡熙云,“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噗”的一声,胡熙云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晕了过去。
下一秒,徐灿灿的脸立刻被遮在了黑袍之下,她目瞪口呆看着跨在自己脸上的两条长腿的中间,发誓她看到了白裤裆和在柔软的裤裆中凸出伟壮轮廓的那个玩意儿——她的救命恩人很特别地两腿分开跨站在她的脸上,还似乎有了反应!
究竟是谁这么流氓?
然后,徐灿灿听见有人大步跑来:“公子!”

、第五章 书信

那人很快越过徐灿灿的脸,向前走去。徐灿灿在外面从来不装娇弱,她两手撑地坐了起来,眼睁睁看着那个穿着黑色绸袍的瘦高男子走到胡熙云旁边,弯腰拎起昏迷的胡熙云就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桃花林中。
徐灿灿坐在地上,有点茫然。
地下有点湿,即使隔着褙子和裙子,她依旧能够感受到屁股下面的湿冷。
桃花清淡的香味、青草青涩的味道和泥土的土腥味混在一起,是一种奇怪却熟悉的味道——她前世跟爷爷奶奶住在郊区,这种味道伴随着她的成长……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徐灿灿仿佛刚被惊醒般弹了起来,她下意识地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发髻还算整齐,钗子也没有掉,可是褙子和裙子都沾上了一丝泥土草屑。
一个蓝衣青年沿着小路走了过来,他看到徐灿灿,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顿时弯了弯,对着徐灿灿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徐灿灿认出他就是跟着凤眼美少年后面的那个英俊青年。
徐灿灿背对着桃花树,闭上了眼睛,略一思索便歪在了地上,故意大声“哎呀”了一声,坐在地上摆出姿势,然后就大声叫“小香”。
回到家之后,徐王氏看到徐灿灿的样子,不由埋怨:“明年都该嫁人了,现在还这么不着调,以后再也不让你出去了,安安生生在家做绣活吧……”
她一边埋怨,一边把烧开的热水往浴桶里倒。
徐灿灿脱掉外衣,只穿着白色中衣立在一旁,听着母亲的埋怨。
她闷闷道:“知道了。”
徐王氏试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忙拉过徐灿灿:“来,娘帮你脱衣服!”
徐灿灿虽然已经十五岁了,可是她一直娇惯徐灿灿,虽然灿灿长大了,可她常常不由自主还是把灿灿当小孩子照顾——而徐灿灿顺水推舟从不拒绝。
“嗯。”徐灿灿就真的坐在床上,让母亲帮她脱衣服了。
等徐灿灿泡进了澡桶,徐王氏才问道:“灿灿,胡家大郎怎么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徐灿灿泡在热腾腾的水里,长长的睫毛挂着小水珠,漆黑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白皙的小脸也变得红彤彤的,“也许不愿意和我们这些小丫头玩,自己溜了也未可知!”
“要洗头发了,闭上眼睛!”徐王氏拿了皂角水揉搓在徐灿灿已经湿透的长发上。徐灿灿有一头浓密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直到臀下,头发太长太多不好洗,徐王氏每次都得帮她洗。
徐王氏揉搓着徐灿灿的长发,嘴里取笑着徐灿灿:“灿灿啊,老人都说呀,头发浓密的人,把聪明窍全糊住了,脑子就笨呢!”
徐灿灿嘟着嘴:“我是很笨啊,可是我有爹娘,有弟弟,才不用怕!”
“傻丫头”徐王氏笑了,“你总要嫁人的,爹娘和弟弟总不能跟你一辈子!”
母亲的手轻轻地按摩着徐灿灿的头皮,很舒服。她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希望这样的时光永永远远延续下去……现在她只担心胡熙云会说出有损她闺誉的话。
第二天,徐灿灿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带着小香做针线,干家务,照顾弟弟徐宜春。至于胡熙珠那边,她自己不愿意去,又怕胡熙云连累自己,就让小香去胡家探探消息。
小香很欢快地回来了,一回来就凑到徐灿灿耳边,神秘兮兮地叽叽喳喳告诉徐灿灿:“姑娘啊,你猜胡家大郎怎样了?”
徐灿灿瞟了她一眼,继续拿着绣绷绣手帕上迎春花的花瓣。
小香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昨天中午胡大郎就回家了,脸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嘴角肿了,眼睛只剩下一线天了,鼻梁也被打断了哈哈哈!”
徐灿灿扎下一针:“那胡大郎说什么了?”
“说是去城里玩,被东关的地痞给打了!”小香又叽叽喳喳说胡熙珠把翠英给了胡大郎什么的。
徐灿灿听了这话,手里的活停了下来,她不动声色地瞅了小香一眼。
小香和她视线相接,忙低下了头。
徐灿灿大约明白了小香的意思,可是胡熙珠这么做,不代表她也会这么做。一则是她弟弟徐宜春今年才九岁,比小香还小三岁;二则徐宜春将来总要娶妻的,她可不愿意因为小香,弟弟和未来的弟媳有心结。
徐灿灿低头刺绣,状似不在意道:“宜春今年才九岁。”然后闭嘴不言。
小香静了静,转移话题:“汴京大老爷派了总管徐森带着四个家人过来送信给老爷,还不知道信里说什么呢!”
徐灿灿终于绣好了一个花瓣,举起绣绷仔细端详,嘴里不紧不慢道:“也许是在信里说话祖母的情况吧!”
晚上吃过晚饭,徐灿灿终于知道书信的内容了。

、第六章 春情

晚饭后一家人聚在堂屋里是徐家一日中最温馨的时刻。
徐顺和嫌油灯太暗了,就吩咐小香点了两根蜡烛,一根放在方桌上,他拿着几本医书在翻看;另一根放在矮桌上,方便徐灿灿和徐宜春——徐灿灿拿着一本《李义山集》在背,徐宜春依旧在读《史记》。
小香坐在一旁用小炭炉热黄酒。热好后加入蜜糖给徐家四人一人倒了一杯。
徐王氏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问专心翻书的徐顺和:“相公,今晚怎么开始用功了?”
徐顺和眼睛依旧放在书上:“唉,走了一个出手阔气的主顾,说是一直没什么效果,我得再研究研究。”
徐王氏听了丈夫的话,生怕儿女听懂话中之意,忙瞅了过去,发现徐灿灿脑袋一点一点地在背诗,徐宜春也很认真地就着烛光读书,这才放下心来,起身双手捧杯奉给徐顺和:“相公,春夜寒冷,喝一杯热酒暖暖身子吧!”
徐灿灿装模作样认真背诗,其实正竖着耳朵听爹娘说话呢!
她心里盘算了好几回,觉得爹爹所说的那个阔气主顾应该就是那个凤眼美少年,也算出美少年来顺和堂诊病的频率是是十天一次。她原想着还能想办法见见的,谁知道他就不来了……
徐宜春读书的间隙瞅了一眼姐姐,发现她虽然状似背诗,可是一双黑泠泠的眼珠子缓缓地转来转去,就猜到姐姐在走神。他端起酒杯尝了尝,这才敬姐姐:“姐姐!”
酒杯被他举到了徐灿灿唇边,徐灿灿还没有回过神来,嘴巴因为装作背诗还微微张着。徐宜春微微一笑,一翻杯子就把酒灌了进去。
徐灿灿猛不防被弟弟灌了一杯酒,差点呛住。她咽下酒水就要去捶弟弟。
徐宜春反应很快,一下子就蹿了出去,一溜烟跳过门槛,蹦到了堂屋外,还回过头来逗徐灿灿。
徐灿灿当即大怒,提着裙子就追了出去。
姐弟俩正在院子里你追我赶闹得鸡飞狗跳,徐顺和就叫徐灿灿了:“灿灿进来!”
徐灿灿向弟弟晃了晃拳头,这才转身回堂屋去了。
“什么?去汴京看祖母?”听了父亲的话,徐灿灿一脸惊讶,“我不去!谁想去谁去!”
徐王氏早就知道大伯寄来的书信的内容了,这时候也不由得道:“灿灿明年就要成亲,该在家准备嫁妆了,大哥也真是的……”
徐顺和闻言看了看站在身前的一双儿女,给妻子使了个眼色,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才道:“成成明年才成亲,既然母亲想灿灿了,就让灿灿去京城看看祖母,也见见世面!”
徐王氏垂眸不语。
“灿灿,你祖母近来生病,很是思念你,你大伯这才点名叫你去侍候祖母——”
“祖母只偏心大伯家的徐宜莲和徐宜鹏,什么时候喜欢过我了?”徐灿灿忿忿打断爹爹,“我记得很清楚呢,小时候祖母把好吃的都给宜莲和宜鹏,从来都不给我!”
徐顺和气极反笑:“你怎么只记得和吃有关的事情?你这丫头就是个吃货!”
徐灿灿张了张嘴,可是实在没有语言可以辩驳——她确实是一个吃货,而且从不挑嘴,就连家常的素炒萝卜丝她都能吃得香喷喷,常年好胃口吃下来,她看似苗条,肉却不少,好在骨架纤瘦……
看女儿有点服软了,徐顺和温言道:“我要照看生意,宜春要去学堂念书,你娘要照顾你弟弟,只有你能去了。明日收拾一下,上午就出随着徐森出发——徐森还带着四个家人,咱家宅院窄小实在是不好安置啊!”大哥说母亲病了要灿灿这个孙女去侍疾,一个孝道的大帽子压下来,他没法拒绝啊!
徐灿灿说不过爹爹,只好默认了。
夜里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半夜,雨点越来越大,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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