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后养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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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养成史-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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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床头的梨花木小几上放着一盏白玉罩灯,清冷的灯光透过冰绡纱照在傅予琛脸上,为他俊俏的脸增添了一番圣洁之感。
想到自己□还在排出的恶露,徐灿灿有些气馁地躺了回去,决心明日一定要洗澡除去身上的恶露的异味。
第二日,虽有说法说产妇不能洗澡洗头洗脸擦牙,徐灿灿慷慨激昂以傅予琛一直陪伴在身边,她不能忍受自己在傅予琛面前蓬头垢面为由,强烈要求洗澡洗头。
傅予琛拗不过她,先问了女医,又问了岳父和丰笛,这才允许徐灿灿用热水快速冲了个澡。
过了几日,徐灿灿身子已经很轻便了,便不顾母亲的阻拦坚持出了卧室,坐在正堂锦榻上安排内院的各项事物。
当然按级别对潜邸侍候的人进行赏赐是必有的,四位亲信嬷嬷的职责也是早就定下来的,所需重新安排的便是她身边侍候的女官。
朱颜和碧云均提为四品御前待诏,负责潜邸所有的女官和宫女,另外朱颜具体负责管理侍候皇太子、二皇子和三公主的女官宫女,而碧云具体管理侍候清平帝和徐皇后的女官宫女。
红拂和灰慧如今均为五品尚侍,负责侍候二皇子和三公主,而朱雀提为尚食,红蕖提为司衣,褐衣提为司饰,兰青提为典会灰慧提为典栉,均为从五品女官。
转眼就到了七月八日,徐灿灿出月子的日子。
徐灿灿醒来的时候傅予琛已经不在房里了,她知道傅予琛今日有大朝会,怕是早就起身出去了。
朱雀、红蕖、褐衣、灰慧带着宫女进了卧室,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侍候徐皇后起身。
朱雀端了一盏秦岭槐花蜜蜜水侍候徐皇后喝了,然后便指挥着众女官宫女侍候徐皇后沐浴盥洗妆扮换衣,一个时辰之后,头戴珠冠身穿红纱大袖衫和素白裙的徐灿灿便端坐在正堂的锦榻上,含笑接受众诰命夫人的磕头请安。
因徐皇后不见人前前后后已经有两个月了,所以今日要来磕头请安的贵妇实在是太多了,朱颜和碧云便安排成了三拨,第一拨是大长公主、长公主、国公夫人和侯夫人们,第二拨则是高品阶文官的夫人,譬如马丞相的夫人及其余九位大学士的夫人等,第三拨才是武将的夫人,而此时被徐灿灿留下聊天的正是第三拨武将夫人们。
徐灿灿含笑端坐在锦榻上,东侧打首的便是玉明玉星的母亲玉夫人,玉星的夫人二少夫人,然后便是薛英的夫人玉三姑娘、兰云的夫人和徐雅正的夫人,西侧打首是卓杉的夫人、秦玉顺的夫人、秦越的夫人以及陈素的夫人。
众夫人已经磕过头了,如今正陪着徐皇后聊天凑趣。
徐灿灿见薛夫人的小腹已经明显隆起了,便招手道:“三姑娘,过来让我瞧瞧!”
薛夫人忙答了声“是”,走过去陪着徐皇后坐了下来。
徐灿灿瞧着她的肚子,柔声问:“几个月了?”
薛夫人有些害羞,道:“禀皇后娘娘,已经五个多月了。”
徐灿灿见她比先前胖了许多,就有些担心,推心置腹道:“我可先得提醒你,孕期也不能吃太多了,不然胎儿太大不好生!”
薛夫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没说话。
玉夫人接道:“瞧,不只你娘这样说吧,连皇后娘娘也这样说了,你以后要注意了!”
薛夫人抬眼看了母亲一眼,嗔道:“知道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徐灿灿听玉夫人说起玉明去参加与东夷的谈判去了,不由一愣,待玉夫人说完,她笑盈盈问道:“我还不知东夷人何时来京城了呢!”
在场的众人当即都讪讪低下头去,并不接话;玉夫人脸上也有些羞愧之色,深悔自己失言,便道:“禀娘娘,东夷使团是三天前到京城的,听说辽国的使者也来京城了,还是辽国皇太子亲自过来呢!”
这句话一说,正堂里的贵妇们都心照不宣笑了起来。
徐灿灿怀孕再加上坐月子,都有些脱节了,却不直接发问,而是引着众人说下去,终于得知辽国皇太子叫耶律退,以前来过大梁京城,是一个极为英武的美男子。
虽然人们都闭口不谈东夷之事了,可是徐灿灿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贵妇们告退之后,徐灿灿靠着靠枕歪在锦榻上,由朱雀侍候着吃水果什锦。
红拂抱着傅熙,灰慧抱着傅荃带着奶娘进来了,向徐灿灿行了个礼,道:“禀报皇后娘娘,二皇子和三公主已经喂过奶了。”
徐灿灿见到这一对孪生儿女,便当即压住了心事,吩咐红拂和灰慧把他们兄妹挨着她并排放在锦榻上,自己侧着身子端详他们。
满月之后的傅熙和傅荃变得白嫩可爱,虽没有傅瑞小时候那么肥,却也不算瘦。
傅熙果真很像徐灿灿,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而傅荃则很像傅予琛和大哥傅瑞,已经初步具备了凤眼朱唇尖下巴的小美女雏形,可以想象长大后会有多美。
看着这一双儿女,徐灿灿却有些遗憾——生下傅熙傅荃不过几日,她的奶就越来越少,还没出月子,便自己没了。
虽然知道自己奶水是真的不行,可徐灿灿还是很遗憾,觉得对不住这两个孩子。
傅熙和傅荃很快就睡着了,徐灿灿便令红拂灰慧和奶娘们带着小兄妹俩去西边起居室歇着了。
傅瑞今日在外面跟着傅杨玩了整整一天,一直玩到眼睛睁不开了,这才被傅杨送了回来。
傅瑞睡得很香,从傅杨手中到了朱颜手中还没有醒。
朱颜把他抱了进来,放在锦榻上让徐灿灿看:“娘娘,您看皇太子睡得多熟!“
徐灿灿低头一看,发现儿子白皙的脸晒得有些红,同时黑一道灰一道的,脏得很。
朱颜忙笑着禀报道:“奴婢试着去擦拭皇太子的脸和手,可是一碰到,皇太子就要醒了,因此想着等殿下睡醒了再说!”
徐灿灿点了点头,也不嫌脏,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又拿起他的小胖手摸了一会儿。
她喝了一盏清茶之后,命莳花去请水寒过来。
水寒正好休沐在他的住处歇着,听说皇后传唤,换了衣服便跟着莳花过来了。
进了正堂,他看了端坐在锦榻上的徐皇后一眼,见她肌肤莹润眼含秋水,显见气色极好,顿时放下心来,拱手行礼:“标下见过皇后娘娘。”
徐灿灿见他似乎清减了一些,可是却更加俊秀了,一双幽黑猫眼如深水一般沉静了下来,看着是更加的成熟了。、
五月时分红她虽给了水寒两千五百两银子,却也知道对于水寒来说,最想要的怕不是银子,因此便让傅予琛晋升水寒为正四品明威将军,麾下八万新军驻扎在金明苑。
只是水寒没有家眷,所以依旧住在潜邸里。
见徐皇后只是打量自己,许久没有说话,水寒便悄悄瞅了她一眼,见徐皇后看着自己若有所思,他的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夜里还有一更~
关于上一章生双胞胎同时生,那是个bug,是我错了,傅熙傅荃总不能齐齐落地啊!

、第248章

前院书房里,金盘里摆的巨大冰山白烟袅袅;宽敞空旷的屋子里一片阴凉。
傅予琛端坐在紫檀描金嵌螺钿书案后;左手悬着朱漆描金夔凤管紫毫笔;正在凝神思考;半晌笔都没落在书案上铺着的梅花玉版笺上。
梅花玉版笺写了两个名字,上面是傅熙;下面是傅荃。
书案左侧放着一个白玉凸雕鱼螺花瓶,里面插着一支红莲,正散发着沁人的芳香。
听雨与观雪静静地侍立一旁,垂下眼帘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门外传来扫叶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寂静:“禀陛下;定国公求见!”
傅予琛抬起头来,看到定国公直接跟着扫叶走了进来,便挥了挥手,令听雨、观雪和扫叶退下。
他垂下眼帘,把朱漆描金夔凤管紫毫笔轻轻搁在了青玉管碧玉斗紫毫提笔上,然后抬头看着定国公。
定国公心中有愧,便故意往书案上看了一眼,看到“傅熙”“傅荃”,当即眉开眼笑道:“阿琛,为傅熙选封地拟封号么?”至于孙女傅荃,则被他彻底忽略了。
傅予琛淡淡道:“是啊。”
定国公便含笑道:“傅熙的封地不能距离京城太远了,我年老体弱,没法子跟着他奔波,最好在京畿——”
看到傅予琛眼神变了,他忙改口:“郑州、洛阳、许昌都是可以的!”
傅予琛没有说话,拿起朱漆描金夔凤管紫毫笔在砚台里蘸了一下,在“傅熙”后面悬笔写下“郑王”两个字,在“傅荃”后面写下“洛阳”两个字——傅熙以后是郑亲王,封地在郑州;而傅荃是洛阳公主,食邑是洛阳。
定国公依旧忽略了孙女傅荃,拍手赞扬道:“傅熙以后可是郑亲王了,如此甚好!甚好!”
傅予琛没有说话。
大梁自来重嫡重长,傅瑞占了“嫡”和“长”,自然是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人了,而傅熙和傅荃,傅予琛决定从小就让他们明白,皇位继承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的大哥傅瑞,免得将来兄弟反目成仇。
反正他在逐步完善内阁负责制,只要将来傅瑞不太笨,自有大臣扶持,他做个守成之君还是可以的。
当然,他的傅瑞很聪明,一点都不笨。
定国公见傅熙封地已定,心中欢喜,便打算悄悄退下去。
傅予琛看了他一眼,因为觉得他非首恶,便懒得搭理他,由他去了。
他就是在等首恶回来投案自首的。
天擦黑之后,穿着便装的禁军统领袁申宇带人护着一顶青绸小轿进了潜邸,直接引入了书房院门前。
扫叶掀开轿帘看了一眼,当即吓了一跳,忙忙地引着轿子进了书房院子。
一身玄衣的太上皇从轿子中走了出来,低头匆匆走向书房。
傅予琛抬头看着低头认错的太上皇,只说了一句话:“父皇不是信誓旦旦要除掉元氏么?”
太上皇唉声叹气道:“阿琛,全是我的错。”因为他的保证,阿琛把元氏交给黑衣卫首领密阳侯,可他一时心软,怕有朝一日阿琛恨他杀了自己生母,便把元氏藏在了许昌的别庄,谁知道元氏居然跑了出来,还撞上了东夷的使者团,被东夷使者带进了京城,当众向阿琛归还生母,弄得阿琛大没面子。如今对于元氏,不但不能杀,还碍于大梁素来提倡的孝道,得有所封赏。将来元氏若是再出了纰漏,或杀或幽禁,都很方便。
傅予琛凉凉地看了太上皇一眼,道:“我是不会尊元氏为太后的!”元氏以皇帝之母的身份引诱看守,费尽千辛万苦从幽禁之地逃出来,不就是想当太后吗?傅予琛是绝对不会让元氏得逞的。
太上皇叹了口气,道:“此事交给朕来处理吧!”他离了潜邸就去国公府。当年老哥俩一时的荒唐造成的恶果,还是由老哥俩一起吞下去吧——当然,对于一时荒唐产生了傅予琛这件事,太上皇还是无限感激上天的!
傅予琛没有说话。
他能猜到太上皇的处理方式,也觉得只能暂时如此了。
徐灿灿终于开口问水寒:“东夷使者进京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徐皇后问这个,水寒当即悄悄松了一口气,恭谨道:“禀皇后娘娘,东夷使者进京,在陛下举行的迎接大典上把一个妇人当众推了出来,言说是陛下的生母元氏夫人。”
徐灿灿:“……”她没见过元氏,但见过元氏的侄子元海波和侄女元萍萍,能够猜测到一个会要求傅予琛封侄子为将军纳侄女为贵妾的生母,怕不会很通情达理。
虽然知道元氏的到来会很麻烦,可是徐灿灿并没有发愁很久——即使傅予琛对生母没办法,她却是愿意出手对付元氏的。
徐灿灿笑着看着水寒,道:“今日有好几位夫人托我为自家姑娘做媒呢!”
水寒牵了牵嘴角,没有说话。
徐灿灿再接再厉,笑盈盈道:“水寒你想要什么样的妻子,说来让我听听。”
水寒见实在是躲不过去了,想了想,沉重道:“标□有宿疾,不敢娶妻生子以免传于后代。”
徐灿灿:“……什么宿疾啊?”能病到不敢娶妻?
水寒一脸的凄怆:“事关标下*,标下……标下不能提……皇后娘娘请恕标下……”
他低着头不说话了,还夸张地用双手捂住了脸。
徐灿灿目瞪口呆看着一直很阳刚突然梨花带雨的水寒,简直是无话可说。若是傅予琛如此做作,她一定会怀疑他,因为傅予琛有一个秘密的小爱好——演戏,可是如今是一向正经的水寒如此,她虽有些疑惑,却也只得到此为止了!
水寒退下之后,心中其实是有些后悔的——自己的清白没了!
可是再一想,他如今没有娶妻之心,若是被徐皇后强着成亲,岂不是害了对方,也让自己难受?
这样一想,水寒便很平静地去了。
对于水寒来说,脸这个东西得要;但若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脸还是可以不要的。
回想起水寒方才那一番做作,徐灿灿不由失笑。
侍立一边的碧云咳嗽了一声,道:“皇后娘娘,奴婢就是好奇,水将军到底是什么隐疾?”
董嬷嬷闻言咳嗽了一声——这丫头怎么口无遮拦?
碧云看了看董嬷嬷,再看看徐皇后,脸上的神情变了:“水将军难道是……”
徐灿灿忍住笑反驳她:“你想多了,水寒说了‘身有宿疾,不敢娶妻生子以免传于后代’!”
碧云脸顿时红了。
董嬷嬷自己也是想多了,却还笑话碧云:“碧云姑娘果真想多了,你女婿赵川不是在水将军麾下么,托他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碧云的脸瞬间红透了。她明年就二十岁了,可以放出嫁人了,皇后娘娘已经给她备下了一个宅子做陪嫁。
见碧云脸红,徐灿灿也笑了起来,因为元氏产生的那一点子不快终于彻底消失了。
晚膳前徐灿灿就命人把卧室里的冰山全弄了出去,让卧室里的温度升上去。
待用过晚膳,见卧室不算冷了,徐灿灿便命红拂灰慧她们预备了一个浮雕双鱼大金盆,看着她们给傅瑞洗澡。
傅瑞的肌肤随他爹傅予琛,再晒也只是发红,如今坐在金盆里,正是白白胖胖的一个漂亮娃娃,看着可爱极了。
他见母亲只在一边坐着看,便坐在水里向母亲招手,嘴里喊着“妈,过爱!妈,过爱!”
徐灿灿见他都快两岁了,还是口齿不清,把“过来”说成“过爱”,便笑着走过去,一边揉搓傅瑞打过一遍香胰子的肥身子,一边教他:“过来!”
傅瑞眼睛盯着母亲,竭力调动舌头:“过爱!”
“过——来——了唉来!”
“了唉来——过来!”傅瑞终于发音正确了,虽然舌头还有些僵硬。徐灿灿见儿子学个话都如此吃力,想到已经能够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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