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市?战国第一美女?李晓一愣,她现在还不过十五岁吧,没想到对方现在就名声远播,连武田胜赖都知道了。
正当时这时,一名传令武士,急匆匆地奔上天守阁,向武田胜赖禀报道:“殿下,大事不好了。”
PS:说起来松姬与织田信忠二人,也算是战国一段缠绵故事。两人确定婚约后,织田信忠十一岁,松姬六岁,因为彼此年纪太小,没有立即成婚。两人间却也有信物往来。
后来武田织田同盟破裂,两人婚约被取消。从此以后织田信忠有了妻室,松姬却一直未嫁。
直到武田家灭亡那一年,松姬已成亡国之女,织田信忠却决意在这时迎娶松姬。
当松姬启程去京都见信忠时,本能寺之变发生,织田信忠被明智光秀围在二条御所,最后城破,织田信忠自刃身死。
两人至此阴阳两隔,松姬遂然出家为尼(日本女人一般丈夫挂了后,都要出家的,不过当时松姬与信忠之间却没有正式夫妻关系),号信松尼,之后一直为武田一族和信忠祈祷冥福。
第九十八章围攻吾妻郡
上野国,厩桥城。
“主公,刚刚接到消息,忍城城主成田长泰已答应降伏了,并同意交纳人质和誓书。”
城主居室内,直江实纲出声言道。
上杉谦信缓缓睁开眼睛,他此刻正头戴扁帽,额前缠白布钵卷,手持念珠,一身黑色法衣的装扮坐在叠席上。
“这不够,”上杉谦信喝了一声,言道,“我还让成田长泰退隐,把他家督之位让给长子好了。”
在去年围攻小田原后,上杉谦信在鹤冈八幡宫,关东管领的就职仪式。典礼结束后,上杉谦信在神社的参道上接受大名豪族的朝拜,当时所有人都跪伏于地,唯独忍城城主成田长泰却鹤立鸡群的坐在马上向他致意。
这被上杉谦信认为是不敬之举,当场怒得小宇宙爆发,直接跳下马来,将成田长泰纠下马暴打一顿,还将他头顶的乌帽子放在脚下狂踩了。上杉谦信所表现的这一幕,令所有关东武将们都震惊不已。
而事实上成田长泰的被打是冤枉的,他也确实有马上行礼的资格。成田家是出自藤原氏的名流,祖上属“武藏七党”之一,在“前九年后三年之役”时立下过大功。
因此源氏先祖源义家单给予成田氏在马上行礼的特权。所以从源义家起,一直后来源氏建立的镰仓幕府、室町幕府都承认成田氏这马上行礼的特权。
所以在成田长泰看来,连足利义辉到场,他都可以坐在马上不鸟,何况是你关东管领呢。于是成田长泰被殴后,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回到忍城,立即就倒戈降了北条一方。
上杉谦信想起这段事情,犹自不爽,但随即将注意力放在了当前,对直江实纲言道:“让斋藤,色部他们回军之后,就合围进攻吾妻郡。此番我要坐镇厩橋城,不能出阵指挥,就让斋藤他负责对吾妻郡的攻略,他不会让我失望。”
直江实纲犹豫了下言道:“可是主公,你不是派村上,本庄,山本寺大人,还有长野家出兵攻打吾妻郡了吗?”
“不够,”上杉谦信沉声言道,“你忘了在白根山的败战吗?要想要彻底降服诹访胜赖,李晓二人必须倾尽全力。”
直江实纲脸上似有忧色,思索了一番言道:“主公,其实我一直有担心,觉得武田义信送来的情报,可能是武田家诱敌的计策?”
上杉谦信哈哈一笑,言道:“嫡位之争,自古以来都是取乱之道。而且直江,你以为我在义信身边,就没有细作吗?我和义信,不过各取所需,他借我的手杀诹访胜赖,而我借义信的手,招纳李晓这员猛将。”
直江实纲讶然言道:“原来主公攻打吾妻郡的目的,是降服李晓?”
“不错。”
上杉谦信立起身来,拿起手边的青竹作为辅佐走了几步。这是他十四岁是讨伐长尾俊景是为箭所伤落下的病根,川中岛之战后左腿风湿病发作,所以作战时尚可以骑马,步行时一直都是以青竹作拐杖辅助。
上杉谦信走了几步,将窗户的盖板用木头支起,看着厩桥城城下利根川的江景,沉声对直江实纲言道:“眼见战国之乱世,各方大名不尊将军之命,家臣亦有下克上者之乱贼。我辉虎在毘沙门天前,发下重誓,不打无义之战,不占无义之地,并结束这乱世,重塑幕府之威信,让苍生不再生灵涂炭。如此就唯有以毘沙门天之武力,将义理行于天下,若有不遵循者,就讨之。”
对于忠心耿耿的直江实纲而言,尽管听了上杉谦信这番言论说了不下一百遍,都他早已养成了习惯性流泪的传统。
上杉谦信一生之中,禁欲,恪守义理,这近乎神的品格,这点也使得很多越后武士,对他有一种狂热性的崇拜。
看着直江实纲激动之情无以复加,热泪盈眶地样子,上杉谦信长叹一声言道:“可是我上杉辉虎十四岁起兵起来,虽纵横越后,关东,但迟迟有武田北条两个大敌不能讨平。武田信玄放逐其父,背弃人伦,北条氏窃以平氏后裔自居,毫无信义可言。而武田北条两家的存在,义理都不能声张于天下的缘故。”
直江实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言道:“我知道主公,你常提缺少一名副将。能在主公不在之时,独担一面的人物。例如武田家之武田信繁这样的良将。所以臣下日夜思量江主公之宏愿,弘扬天下,但只恨自己才能不足,不能成为主公的左膀右臂。”
上杉谦信叹了口气言道:“而直江,我知道你是重义理的人,不过你长于谋划,却决断力尚且欠缺,不能统军。齐藤虽可独担一面,却不足与对抗武田,北条,甚至已故柿崎景家,也是勇猛有余,谋略不足。这样的人才难得,武田家有一个信繁就够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李晓。”
“我明白了,白根山一战,臣下也看出了,武田家能胜我军,不仅仅在李晓的勇武之上,他所把握斩杀柿崎大人时机,还有计算我军阵势的漏洞的谋略,都说明他是一名智勇兼备的良将。”
听直江实纲这么分析,上杉谦信点了点头,言道:“不错,李晓就是我副将的人选,所以这次征讨,吾妻郡的得失,歼灭诹访胜赖的军势,对我而言,都不足言道。只有降服李晓,才是我的目的所在。”
“喔。属下明白了,这叫派人通知村上大人,务必要生擒李晓。”
上杉谦信笑了笑言道:“这不需你过问了,我早已经交代,不过要告诉村上的是,此番吾妻郡,务必要将李晓困于绝地之中,但不要伤他性命,到了他心生绝望之时,再派人向他说降,只要他肯降服,我上杉辉虎必然以国士之礼相待。”
然后上杉谦信用手向下一指,言道:“而这座厩桥城,就是他的居城!”
直江实纲吃了一惊,厩桥城可是上野国的大城,与箕轮城互为犄角,出入下野,信浓,武藏都极为方便,是交通要害。所以上杉谦信每次出阵关东,都驻扎在厩桥城中。
上杉谦信这么待李晓,简直是拿他坐镇一方的大将来看待。直江实纲心底不由开始隐隐嫉妒了。
而在这时候上杉家的大军,早在杉谦信的一声令下,开往了吾妻郡,他们的目标正是要镰原,羽尾两城,断绝武田胜赖军势从吾妻郡退往新浓小县郡的退路。
在上杉家的强大军势之下,镰原城连支持了一个时辰都不到,就已经陷落,自城主镰原幸全以下两百人,全数战死。
第九十九章村上义清
上野,吾妻郡,通往羽尾城的土路上。
在山坳环抱的盆地里,但眼望去尽是无际的水田,水田的附近只散落着三四户人家,其中两个附近有片树林。可以看到牌坊,是镇守的神社。
而靠近道路两旁的一片水田,大部分都已插了秧,每块田里都灌满了水,反射着初夏夕照。而水田内头抱着白布,两脚插在田里的农民见到这一路整齐的大军眼中都露出惊异之色。
穿戴着货御具足的足轻士兵们正在行进,他们踩过路上的水坑,弄得草鞋上一面泥泞。这路大军,无论足轻士兵和骑马武士背上都插着丸之上的旗指物,无声地在前进着。
夕阳穿过树梢斜斜照下,除了鸟鸣蝉声,四周极其寂静。
再前行三里就是羽尾城!
穿着一身红底金铂纸镶嵌阵羽织的村上义清,策马涉过水沟,眼下他与另一位越后将领竹俣清纲,正率领一千三百军势,作为此次这次上杉家攻打吾妻郡部队的第一阵,夜袭羽尾城。就在昨天,就是村上义清这路人马奇袭了镰原城,城主镰原幸重以下两百人尽数被杀。
第二阵是长野家由长野业固率领的八百军势,尾随在村上义清队后方五里处。
第三阵是由不动山城主山本寺定长率领的六百军势,在长野军之后六里处,负责殿后。
另外上杉谦信还派遣了本庄繁长从越后本庄城出兵,直取嵩山城,牵制武田家的军力。
而刚刚平定忍城成田长泰的斋藤朝信,色部胜长率领的上杉家主力大军正马不停蹄赶往吾妻郡,最后上杉谦信位于厩桥城的本阵人马也会出动,合计超过一万军势的上杉军,决定以三面合围的态势,将武田胜赖军一举歼灭在吾妻郡。
面对区区一千多武田家加地方豪族的军势,动员这么多的人马,村上义清觉得太过夸张,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但是尽管在这么大的优势之下,身旁这位越后将领竹俣清纲却整日一副面色凝重的样子,然后不断地提醒,要村上义清不可大意要小心谨慎。
这点在村上义清看来,多少有点畏敌如虎的样子。而且不只是竹俣清纲一人,在当初厩桥城开的军议上,决定谁作为第一阵出击吾妻郡时。
那一众名声赫赫的越后大将们,端茶的端茶,喝水的喝水,打酱油的继续打酱油。就是无一人应承下来。
待上杉谦信亲自点名点到长野业固或者是上本寺定长二人二选其一时。
无论是长野家名将,勇武之名在上野一国名声赫赫的长野业固,还有做为上杉家一门众的山本寺定长,都是一副面有难色的表情,然后无比相似地一同整齐地摇头,最后坚定拒绝让自己的人马作为第一阵的提议。
这点令村上义清本人感到十分费解,这简直就是一名武士的耻辱!
待听到长野业固,山本寺定长解释出一堆不是理由的理由时,村上义清暴怒了,当场站起来喝骂二人为胆小鬼,然后义无反顾地接下了出征吾妻郡第一阵的军令。
不过待当自己接过军令后,长野业固,山本寺定长都是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对于一个传统的武人来说,村上义清并不太擅长察言观色,不过他好像觉得他们的眼神里,似乎包含了一种同情的意思。
不过对于村上义清而言,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连越后之龙上杉谦信本人,也一再交代自己,务必要生擒那个明国人李晓,不可伤他性命。看上杉谦信的样子,似乎要将李晓大用的样子。
“哼!一个明国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村上义清重重抽了一下马鞭,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竹俣清纲,这人还是很有勇气,但听到自己作为第一阵出击,主动来请命来辅助。
一路上,竹俣清纲派出足够的骑兵,在田野山间,以确认没有敌军在一旁伏击,这点小心谨慎在村上义清看来十分欣赏。但竹俣清纲这过分畏敌如虎的心态的,在村上义清眼中就十分生气了。
作为曾经的信浓守,与武田信玄并争过信浓霸权的村上义清,自然不会将武田胜赖,李晓两个毛头小伙子看在眼底。
村上义清确实有值得他傲然的资本,村上家作为清和源氏的后裔,立足信浓多年,村上,小笠原、木曾、诹访这四家,并称之为信浓四大豪族。
到了村上义清本人担任家督时,村上家达到最辉煌的时候,南征北战,开疆扩土,击败原信浓守小笠原氏,取得了信浓霸主地位,在海野平合战中,将小县郡的海野一族及真田幸隆一家都赶到了上野,甚至连信玄他老爹武田信虎也败在他手上。
最后信玄入侵信浓时,村上义清在上田原合战,户石崩两次战役中,给与了武田信玄两次终生难忘的惨败,板垣信方,甘利虎泰,横田高松等武田军一系列的猛将都阵亡这两战中。
但最后村上义清还是败在了武田信玄的谋略之下,手下家臣纷纷叛变,城池一个一个地被攻陷,在信浓没有立身之地的村上义清只能带着手下家臣武士,往越后投奔上杉谦信,希望他能帮自己恢复旧领。
这也就给了上杉谦信四度出兵川中岛的借口。而村上义清对武老虎的仇恨是不用说的,次次川中岛合战都作为越后军的急先锋,和武田军杀个你死我活的。
所以在村上义清的眼底,武田家其他诸将再强,能比得过武田信玄吗?连甲斐之虎,号称军略无双的武田信玄都曾两度败在自己手下,又何况余子。
村上义清横了竹俣清纲一眼,他的过于谨慎态度真是令他又欣赏,又厌恶,他恨不得行军再快一点,立即攻到羽尾城下,待自己生擒武田胜赖,李晓两人后。交代上杉谦信和越后众将面前,要他们看看这两人也没有什么三头六臂。
正待村上义清想着自己心事时,这时军中负责侦查的物见番头,骑着快马奔到村上义清面前,大声言道:“禀报村上大人,羽尾城城门大开,守军不知去向?”
“什么?”
村上义清吃了一惊,武田义信那边细作给的谍报资料很详细,上面说羽尾城不仅扼守着吾妻郡武田军的退路,并且存放武田军大部分军粮和军资金,武田胜赖派武田家大将,三弹正之一的枪弹正保科正俊带着三百人驻守,而眼下怎么可能空无一人。
村上义清狐疑着,然后问道:“城内真的空无一人,连城下町也是这样吗?”
“是的。空无一人,而且町里的路上杂物丢了一地,似乎是仓促撤退时拉下,一片狼藉。”
奇怪了,羽尾城的守军到底在什么地方,难道真的弃城逃了吗?
竹俣清纲听后在村上义清一旁,正色言道:“村上大人,要提防啊,这很可能是武田军的诡计。”
村上义清看着竹俣清纲这幅谨小慎微的样子,冷笑道:“能有什么诡计,武田军纵然布下十面埋伏,我也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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