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别走啊!”欧阳兰兰踩着高跟皮靴跑过去追掉头的出租车,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干嘛,放手!”欧阳兰兰被我拽的一个趔趄,转头盯着我,皱眉道,见我只是笑不松手,她又补了一句,“知道我谁吗?”
“西城首富欧阳克诚的女儿,西城龙组局机要秘书,欧阳兰兰同志,对吗?”
“噢,是你让出租车拦我的,对吧?”欧阳兰兰恍然大悟。
我松开手,点头:“兰兰同志,我是国家龙组总局的,我叫……张三峯,现征用你的车,追一个要犯!”
我胡诌了个名字诓兰兰。
欧阳兰兰虽然胸大,但并未无脑,她抱起肩膀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撇嘴道:“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干冒充龙组局的人,你证件呢?”
“没带。”我笑道。
“没带怎么证明你的身份?”
“呵呵,先上车,我会证明给你看,如果我不能证明的话。”我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递给兰兰,给她吓一跳,这是从贺老二手下保镖手里缴获来的,“你可以随时打死我!”
欧阳兰兰战战兢兢地接过枪,我回头看向杀手的帕萨特消失的方向,径直走向雷克萨斯驾驶室:“快上车,要不来不及了!”
“噢!”欧阳兰兰信以为真,哒哒哒跑向副驾驶钻了进去,我将座椅向下调整高度,又向后窜了窜,启动车辆,快速追逐。
“你倒是证明啊?”欧阳兰兰在副驾驶抱着肩膀,皱眉问。
我瞥了她硕大的胸脯一眼:“待会儿会有剧烈运动,我劝你把貂脱了,把安全带系上。”
“脱貂儿干啥?”欧阳兰兰不解地问。
难道我会告诉她我想看里面她穿的吊带小背心么,当然不会。
“貂滑,不安全!”我猛给了一脚油门,一本正经地说。
“噢……”欧阳兰兰比较好骗,身体前倾,脱掉貂皮坎肩丢在后座,卧槽,还是那么雄伟,白色的棉布背心很小,粉红色的罩罩肩带都露出了,安全带一系,斜跨过深沟,更显凸出!
“喂,怎么这么色眯眯地盯着人家看!”欧阳兰兰娇嗔捂胸,那小表情,我当时就那啥了!赶紧正定心神,干正经事要紧!
“车里有窃听装置吗?”我目视前方,正色问。
“没有,这是我家……啊不是,是我从朋友那儿借来的私家车。”
“什么朋友,这么好的车,是个有钱的男朋友?”我笑问。
“才不是呢!是我……是我前任领导的车!”
“前任领导?你说的是萧峯同志吧?”我故意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欧阳兰兰瞅了我一眼,点头,表情变得黯然。
“节哀顺变,萧峯是个好同志,好人会有好报的。”我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趁机揩油,皮肤很是滑嫩。
“多谢领导。”欧阳兰兰向我微微点头,“您不用证明了,我相信您是总局的人!”
“乖!”我摸了摸欧阳兰兰的脑袋。
摸的欧阳兰兰一脸懵逼,睁大眼睛看着我:“你……局座,是你吗?”
“啊?”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是我对她的习惯性动作,接触时间不多,但我这样摸过她脑袋十来次了,她贵为欧阳家的千金,恐怕还没有第二人敢给她这么肆无忌惮的“摸头杀”,这才让她产生了错觉,“你说什么,我不是你局座。”
“你再摸我一次!”欧阳兰兰兴奋道。
第365章不能说的秘密
这个时候,如果我回避的话,肯定会暴露自己身份,但我心里又痒痒的,反正就要离开西城,反正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要不孤舟蓑笠翁怎么会知道我是萧峯),多一个跟我关系不是很亲密的欧阳兰兰知道,也没关系的吧?
当然,我这么想,是有私心的,我对欧阳兰兰的感觉很好,她对我也不错,她人漂亮,秘书工作做的滴水不漏,胸又辣么大,说不想跟她亲近亲近,那是撒谎!
如果我现在告诉她,说我是她的局座,并对其表现出爱慕之意,停车坐爱枫林晚的好事,也未成不可!
然而,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我还是克制住了,免得节外生枝,也免得害了兰兰。
我笑着扬起手,又摸了摸欧阳兰兰的脑袋,不过这次我加了些许内力,让她感觉到不同,并说:“我老喜欢这么摸我的女儿,怎么,你父亲也喜欢这么摸你么?”
“噢……”欧阳兰兰感觉到,我不是她的萧局座,神色不禁黯淡了下去。
“也有别人说我跟萧峯同志有点像呢。”我自嘲道,“没关系,一个人死了,只要他的精神还活着,那么他就活着!”
“您也是萧局座的同情者之一么?”欧阳兰兰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认真地问。
“何止是同情,简直就是敬仰!”我带了两脚刹车,快到收费站了,前方那台帕萨特刚刚从开启的栏杆下钻过去。
“这台车有ETC,可以直接走绿色通道的。”欧阳兰兰小声提醒。
我点头,开向右侧的入口,栏杆受到感应自动打开,雷克萨斯直接冲了过去,这在一定程度上节省了不少时间,等出了弧形匝道,我们的车距离帕萨特只有不到两百米,高速上的两百米,目测距离跟市区的一百米差不多,一脚油门的距离,先不着急,等那杀手停车了再抓他,高速上车不少,飙车抓捕,容易引发交通事故。
“兰兰同志,你这是去省城出差还是怎么?”我问,一般从这个口上高速,都是去省城。
“是啊,本来我今天休假,局里着急给省城送一份文件,人手比较紧,就让我去了,我直接从家开车去局里取文件,然后开往高速,正好顺道呢。”
“什么文件。”我问,“贵局的工作这么紧张,很缺人吗?你们现在的局座是谁?”我连发三问,作为总局领导,我是有资格过问这些问题的。
“我也不知道,封着呢,刘代局座只说让我亲手交给冯厅长,萧局座去世后,包括林溪科长,受牵连停职的有好几位同志,我是因为秘书科的工作实在没人干,而且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岗位,才被上面勉强留下的。”欧阳兰兰以这种方式回答了我的三个问题。
现在的西城龙组局一把手是老刘,就是原来我的副手,没有新人加入,裁员了不少人,文件要交给冯厅长,想必非常关键。
嗯?冯厅长?!
“冯梓青回省城上班了?”我惊讶地问。
“对啊,三前天就回来了,省厅还给我们发公告来着,说她这两天会到西城视察。”欧阳兰兰说。
“啊,这么快,我离京的时候她还在医院躺着呢。”我为自己的异常表现辩解,但却没有说谎,“文件在哪儿,我看看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这个……”欧阳兰兰面露难色。
“呵呵,要不我给203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我掏出手机,凭借记忆按出了冯梓丹的手机号,展示给欧阳兰兰,她是机要秘书,这么重要的手机号,她肯定记得,虽然冯子丹的手机号并不是一组容易记住的数字。
“啊,不用,不用,对不起,领导!”欧阳兰兰对我深信不疑,分开两条大长腿,从副驾驶的地垫下面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很普通的公文袋,上写“文件袋”三个红字,只不过封口用白色的双面胶给粘上了。
“打开,念给我听。”我在开车,速度保持在130左右,没法分心看文件。
“我看合适吗?”
“我说合适就合适,看吧。”我给了兰兰一个鼓励的微笑。
“嗯!”欧阳兰兰好奇,但也很谨慎,没有去拆封口的位置,而是将文件夹倒过来,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撬开了文件夹底端的封闭处,从里面倒出了一张A4纸,还有几张4寸的照片。
我瞟了一眼,照片扣着,文件并非红头,而是便签,右下角有老刘的签字和龙组局公章,但内容只有短短的三行。
“冯厅,近日发现疑似萧峯同志在本市出没,追踪未果,目前人已消失,据悉,他化名张无忌,化装成如照片所示的模样,多次出现在公众场合,如本市育才高中、商场、如家酒店等地,特此汇报。”欧阳兰兰一字一顿地念完,赶紧翻开照片,倒吸一口冷气,“啊,真的是萧局座!”
“嗯?”我接过欧阳兰兰手里的照片,卧槽,居然是我本尊的帅照!
我抬头瞅了一眼交通状况,超过一台大货车,前面一马平川,只有远端的帕萨特和另一台白色SUV,便放心下来,认真看那张照片,照片是偷拍的,而且是从窗外放大了拍的,高清摄像机,场景是我和萧雅租住的房间窗口,我正在拉窗帘,上身赤裸,下身穿着一条短裤,睡眼惺忪,应该是早上才起来。
这肯定是有人在我那个租房对面的住宅楼里拍的,因为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会把面具摘下来,早上洗漱之后再戴上,我和萧雅在家的时候,窗帘几乎24小时封闭,只有早上才会拉开,感受一下天气,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失误,居然被人给抓拍到了!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路面,没事,又要过其他照片,却都是“张无忌”的脸,有我从小区出来的,有我蹲在马路边抽烟的,最后一张让我大吃一惊,居然是我正在背手,站在讲台后面的照片,黑板上写着“无忌”两个字,那不是我在三年四班的第一堂课吗?难道那个时候,就有人认出我来了?而且这个家伙,还潜伏在三年四班当中!
林瑶之前就提醒过我,说她感觉班里可能有鬼,让我小心点,没想到还真有!
“果然是萧峯同志!”我看了一眼一脸兴奋的欧阳兰兰,“这是刘局座亲手交给你的,对吧?还有别人知道此事么?”
欧阳兰兰摇头:“我不清楚。”
俗话说得好,纸包不住火,除非是灯笼,我这个灯笼到底还是被点燃了,我用手机找下那张教室的照片,然后将照片和文件还给了欧阳兰兰,让她装回去,欧阳兰兰盯着照片上的张无忌,又看看我,再看看照片,表情木然。
我现在若想毁掉文件,没有难度,但已经暴露身份,那样做也没有任何意义,老刘可以通过其他渠道将此事告诉冯子青。
“你……你再摸摸我的头。”欧阳兰兰现在反而不相信摆在眼前的真相了,我无奈摇头,伸手不加内力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局座……”欧阳兰兰紧紧抓住我的手,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要声张,否则我的处境更加危险。”我拍了拍她的大腿,就势放在了她的黑丝袜上,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也不嫌冷!
“恩恩!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欧阳兰兰将手使劲儿压在我压她大腿的手上,痴痴地喃呢。
“兰兰,封好文件,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见前方的帕萨特打了右转向,貌似要进服务区,赶紧准备战斗。
欧阳兰兰小声抽噎,将文件和照片装回文件袋,凑到嘴边,伸出小舌头,小心翼翼将破口处舔了一遍,合上,又将文件垫在大腿上,反复摩擦了几下,就这么复原了,不愧是干特工的,即便只是个文秘,活儿也这么干净利落!
我不再用余光瞄她,专注驾驶,跟在帕萨特后面进了服务区,帕萨特停在了公厕前面,驾驶门打开,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下车,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关上车门上锁,小跑进公厕。
我将车滑行到帕萨特前,又倒回来,用车屁股紧紧挨上它的车头,这样它若想逃走,必须要先后退才行。
“车上等着。”我对欧阳兰兰说,开门下车,勾着头进了洗手间,三排小便池,都没有发现高瘦男人的身影,应该是在蹲坑,锁着的“小房间”不少,但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中药气味,锁定了杀手所在的那一排,再度施展体察术,确定了他的位置,里面发出“嗯、嗯”的用力声,我不动声色地拉开他隔壁的“小房间”,蹲下去,掏出一支香烟,用食指关节敲了敲他的门板:“嘿,哥们,带火了么?”
第366章阴阳谷地
杀手并未说话,等了几秒钟,我又敲了一下门板:“哥们,借个火啊,没带打火机。”
“不抽烟,谢谢。”杀手低声说。
“噢,那我一会儿再问问吧。”我叼着烟,开始哼小曲,边哼边倾听隔壁的动静,在人家肚子很疼、便意正浓的时候发动攻击是很不道德的事情。终于,大概2分钟后,杀手不再低声哀鸣,窸窸窣窣的,貌似在做善后工作,我不再哼歌,默默起身,直听到皮带穿过皮带头的滑动声后,我才转身过来,抬起脚,准备进攻。
熟料,还没等我发力,嘭的一声,厕所隔板突然迎面飞来,撞击在我还没准备好的脚上,膝盖被撞弯,狠狠顶在了自己的胸口,差点把我给顶背过气去!
“煞笔!”对方骂了一句,又在门板上补了一脚,我还没调整好姿态,被两片门板夹着,向后倒去,幸亏隔壁没人,我在彻底倒地之前,抹身从隔板中钻出,杀手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匕首,猛然戳进我腹中,看来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负责前来杀“孤舟蓑笠翁”灭口的,否则也不会用刀捅我。
那我就装死好了,眼睛瞪得跟牛蛋似得,张大嘴巴看着杀手,这货确实挺高,接近两米,开车也不嫌顶脑袋呢!
“自不量力!”杀手将刀拔出,又捅了一下,然后松手,微微一笑,将我推坐在地上,转身便走。
等他出了厕所,我将匕首拔出,低头一看,卧槽,居然是御剑门的飞剑,看来所料不错,孤舟蓑笠翁即便不是御剑门的人,也跟御剑门有某种紧密的关系,因为只有自己人,才会灭自己人的口。
我从地上起身,拿着飞剑追出厕所,杀手自以为一击得手,正靠在公厕大门口,不紧不慢地点烟,我走到他身后,用飞剑轻轻捅了他一下:“你个骗子,不是说不抽烟的么?”
杀手猛然回头,一脸惊愕,拔腿便跑!
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等他跑到帕萨特驾驶室,用钥匙打开车门,我几乎同时钻进了副驾驶,杀手刚要弃车逃离,我的金翎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想活,还是想死!”
“……活。”杀手剧烈喘息着说。
“想活,就回答我的问题。”我将刀微微撤开一点,杀手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一道细而笔直的伤痕,这刀可真快!
“问。”
“你是不是御剑门的人?”我将左手里的飞剑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
“孤舟蓑笠翁,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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