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作者:密花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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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作者:密花 完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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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丧失了力气也说不出话,甚至是一会儿昏过去一会儿清醒,始终无法睁开眼睛,直到我被一下子放开才意识到,刚才我是处在昏厥状态的。

恍惚中我瞄到一个人的影子,白花花的不是很清楚,当时我不能辨别出这人是谁,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我下意识的抬了一下手臂试图去抓住他。我碰触到他的一瞬间,身体就被迅速的移开了。所有的温度感都丧失,而我也完全没有意识了。

我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很久之后才醒过来。不是完全的清醒,只是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我能感到自己是在躺着,可是一动都动不了,以以往的经验,我知道自己是在意识边缘,下一步就是苏醒。可是,忽然间,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刚刚才睁开一条缝的眼睛,立刻又本能的闭上了,接着就有什么东西一点点接近了过来,湿漉漉的,我脑中迅速的反应了一下,没有再看,这是梦。

冰冷的触感还在接近,但我却越来越不清醒,有人在我面前呼吸,我能听见他喘气的声音,不那么均匀。之后,随着他拉近和我之间的距离,有什么东西贴了过来。

这一刻,我肯定自己是在做梦,这太不靠谱了,我有点谴责自己,都这幅德行了还有工夫想这种事,同时我也庆幸这是个梦,因为在梦里可以肆意妄为。我没有去看这人是谁,既然是梦,就不必在乎是谁,我甚至想到这是只禁婆,还是不要看的好。但是下一秒,我忽然就想到一个人,心里就一阵惶恐。

不可能,可这不是做梦么?做梦就什么都有可能。

转念之间,我脑子从一团乱麻的状态变成一片空白。同时,有种蠢蠢欲动的东西,从身体深处升了起来,仿佛我就是想要这么干。思维不是那么清楚,我是相当放松的,就任由这事情继续了。而这种放纵他也能察觉到,探头压了一下。或者是,他本来就是在我的意念当中,是根据我的需要来的。

是他。那就继续吧,我应付了下他的举动。

然而,就是这么妥协的同时,他似乎被惊到了,触感一下子就消失。我心说怎么做梦也这么不顺利。下意识的抬起胳膊去够他,我并没有用太大力气,当时我也就没有力气,只是尽量够了他一下。他并没来得及躲避太远,被我一把抓住肩膀揪了过来。

在我心底很不愿意承认,也很希望这个人是闷油瓶,矛盾让人犹豫不决,但我选择放弃思考堵上他的嘴。 

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做梦,他永远不会知道。

一开始他在犹豫,但马上开始回应,那种动作的力度,就像他更想这么做,因为他比我更强烈。我心跳在不断加速,紧张让人喘不上气,我却一点不想放弃,我不醒过来,他就不会离开。负罪感却让人兴奋,如果现实中这是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那现在就这么干。我既觉得这事儿很不靠谱,又十分害怕他突然走掉,同时怀疑这究竟是不是梦。可是,慌乱中,我还是让他继续。

触感忽然消失了。

我没有再去伸手拉住他,因为他躲开的一刹那,骤然降低的温度让我猛地醒过来。

睁开眼睛,一下子所有的知觉迅速回笼到身体当中,我整个人被强制着清醒起来。前面是被挂在铁架上的白布帘子,两边也是,这些帷帐把我围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而在床边,站着一个人,是闷油瓶。

刚才梦中的画面出现在脑中,我羞愧难当,几乎想再去装睡。可我才的反应速度还停留在很慢的阶段,没来得及闭眼就和他对视上了。我很不好意思,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张开嘴试图去叫他一声,却发现不能,嗓子无法发出明确的声音。然后,我身上什么地方就传来一阵麻痛。

我忽然觉得有点奇怪,闷油瓶看见我醒了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按照常理,他这人态度相当淡漠,是不会对我有什么在意,但也不至于麻木到看晕过去的人忽然醒来,连眼睛都不大挣一下。他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去,好一会儿才道:“你睡了一天多。”

我撑着床坐起来,嗓子不像刚才那么紧,也恢复了所有的正常意识,虽然我对刚才那个梦还是心有余悸,但我暗暗劝慰自己,既然是梦也不必多想。看了看表,两点多。我有些纳闷儿,两点多他站在这里干什么,这个时间就算是他来陪床,也该是在旁边的躺椅上睡觉。于是就问他道:“小哥,你怎么不坐下。”

闷油瓶瞄了我一眼,缓缓地走到椅子旁坐下:“你刚才发抖,我起来了,然后你就醒了。”我莫名其妙,心说就算他的警觉是正常的,但这也敏感过头了吧,在旁边的椅子上睡觉也能知道我在抖?那我得发出多大动静?我生怕他察觉出什么,含糊道:“嗯,我做噩梦了。”

话音一落,他眼神异样的看过来:“噩梦?”

我看着他,又想了想那个梦的内容。的确,那绝对不算是个噩梦,至少我在做梦的时候还是很想让他继续的,但这该怎么回答,还有他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做梦的内容了……为了打破尴尬,我道:“不是噩梦,但是很奇怪,反正……好像有胖子和斗什么的。”我拿胖子做挡箭牌,试图蒙混过关。

闷油瓶把怀疑的目光投向我,然后低下头,不再说话。

在医院度过了半个月,闷油瓶始终没有离开医院。这让我很不习惯,中途叫他回家去睡好几次,但都被他的沉默拒绝,后来我索性也不管,本来我也不放心他自己回去,真是脱离了我的控制范围,搞不好他哪天又被人弄走夹喇嘛,到时候又不知会出什么乱子。

出院的时候我特别庆幸,当然,还要感谢闷油瓶这些天的照顾,在过去,我一直觉得他在地面上的生活能力不怎么样,这么一练,不仅能自理的相当不错,还能关照一下周围的队友了。 回到家,我不敢像之前那么放肆。这种两天半就进一次医院的生活最好早点结束,我现在一闻到来苏水的味道都觉得厌恶。但一回来,闷油瓶也不像医院的时候那样“殷勤”,又是整天闷在书房里,不太说话,就是跟我聊天也不太在意。

偶尔我还是会想起那天的梦,那么真实,当时我就认为它是真的了,可一回忆当时的画面我心里就很矛盾:我绝对不是思考问题不着边际的那种人,怎么会做那么匪夷所思的事出来。还有闷油瓶,他让我怎么都无法联想到那种事情,难道我的潜意识就是想去挖掘他不再冷酷的一面?还是我的大脑在经历了一系列恐怖事件之后终于宣布坏掉了? 即便我在脑子中把这个事件反复研究,还是没有答案。但这的确让我和闷油瓶相处中多了一点东西,难以说明那是什么。只要我一想到那画面,立刻就觉得心跳加速,而他也总是在这个时候突然离开。

其实,仔细想起来,我甚至可以说是怀念那个梦,好几次我都在想,要是真的就好了。就像现在,他在书房看书,我一个人仰望天花板想这个事情,不由自主就让那种感觉回来了。我不得不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去洗澡睡觉。

我一直都是睡在卧室,可即便是在里面睡,睡觉的时候也不敢太实在,怕他半夜又突然跑了,像我三叔那样,搞莫名的失踪。

他一直没有离开,虽然话不多,但我能感到他在努力适应这种“同居”。很多事情,比如订饭,去店里,他都会替代我,但剩下的事还是由我来做,这也是不得已,因为他可能根本不会。刚才很困,躺在这里却不是很舒服,我一直在想闷油瓶的相关事情,越想越清醒,外面没有任何声音,他应该还在书房。我忽然产生一个极为怪异的想法——他究竟在干什么?

我蹑手蹑脚的出去,到他门前听了听,没有动静。我觉得自己像偷窥一样无聊,但好奇心还是阻挡不住,小声拧开门闩。

借着影影焯焯的灯光,我看见他竟然在书房的躺椅上睡着了,而且是真的睡着,闭着眼睛,身体没有起伏的躺在那。他没有必要故意装睡,他这人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像是‘装睡然后等人走过去突然睁开眼睛’这种娱乐其他人这种行为一般都是由我和胖子来完成。

我好奇的走过去,他一动不动,苍白无色。他侧着脸,头发都顺垂了下来。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年轻人,经历过的都是那么险恶的事。我想着不由出神,大脑开始不听使唤的想起那天的画面,一瞬间就觉得有点喘不匀气。

他是睡着的,而且应该很沉,嘴紧闭着,没有任何表情。

我仔细观察他,可灯光实在微弱,只能蹲下来面对面才能看清。而我的思维,也在盯着他的同时变得游离,任由自己一点点去靠近。

如果我想继续那天梦中的行为,就在现在,也许我可以……这可能会让他忽然醒过来;他可能会生气;甚至会把我推开。我还的手心里都攥出了汗。

这种冒险,没有值得不值得,因为当时,本能并没给我任何选择的余地。

所有思绪都在逃离大脑,最后只剩下一片空白,心中的悸动取代了一切,我渐渐地探头过去。他还是没动。这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那天自己梦见的就是他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直到得到他的回应,我不知道我们两个在做什么。




第一人称闷油瓶

我看着吴邪给人推进救护室,站在原地,半天都愣住没动。

我就这样站在医院的前厅里,直到护士过让我不要挡路。我没有知觉一样走到横椅旁边坐下,盯着那扇走廊尽头急救室的铁门,数着秒,等他出来。他要是这样就出事,也许我和这世界上的关联,就真的没有了。

等待的时间像是过了一年,后来有个穿大褂的从里面走出来告诉我他暂时没事,但内脏出血很严重,需要留院观察。他一时半会不会醒来。我也就只能等着。

吴邪睡了一天的时候,我在他床边,有护士过来看他,他身边摆了一个仪器在时刻测试着他的心率和身体状况。第二天,我依旧在他边上守着,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身体的起伏都很微弱,一点动静都没有,严严实实的闭着眼睛。每次外面的一点动静,都会让我产生错觉,认为是他在动,可是,他还是不醒。

时间感渐渐模糊,就像是我度过的漫长岁月。呈现在我眼前的只有深度昏迷的他。

他睡了三天,护士才过来说情况基本稳定了,不出意外的话,一天之内就会醒来。

我记得听人说过,人总是不睡觉,意识会变得放肆,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也这样,但三天不睡,我的确已经没什么思考事情的能力,思绪很散慢。夜深人静,整个医院里没有一点声音,我坐在床边看着他,借着微弱的,应急灯发出的光线,看着他整张苍白的脸,忽然就产生了一个念头。

……我想接近他。

我能不能知道,吴邪,你有多么在乎我的存在?

他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从他的衣领看到脸上,还是觉得他那么没有生气。我的大脑开始不听使唤的想起,他过去无数次对真相的探索,其实我当时很想告诉他,停下来,你的一切作为都是徒劳。现在轮到他沉默了,他是睡着的,而且应该很沉,嘴紧闭着,没有任何表情。

我忍不住想更近。

所有的思绪都在逃离大脑,最后,只剩下一片空白。我渐渐地探头过去碰到他。

这一刻,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之前那么冷静了。

我闭上眼睛,一点点的探入。然而,没有多久他就动了一下,因为当时我们两个人只有一个地方贴在一起,所以这种动静非常明显。他竟然是在顺应。瞬间的清醒让我条件反射的弹了起来。他忽然抬起胳膊,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我马上就感到他在用极其微弱的力量将我向他的方向拉去。

所有的理智都被这一丝力道瓦解,我压了下去。在我心底,很不愿意承认自己做了这种事,矛盾让我没有信心。可我想他是愿意的,也许这是我作为朋友唯一能和他进行的一种交流。一阵温湿袭来,我把他压的更紧,肆意而入。

如果他清醒的时候永远不会同意我这么做,那现在就要做的更彻底。

他的回应契合到让人不能自制,那一瞬间我忽然就不想让他清醒。

恍惚中,我陡然清醒。他动,意味着他已经、或者将要醒来。我窜到一边。突如其来的抗拒动作令他抖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我发现他脸上已经变色,正直勾勾的看过来,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他皱着眉看了我很久。我解释道:“你睡了一天多。”

吴邪点了点头,费力的用手肘支着床坐直身体,然后若有所思的去看表,他道:“小哥,你怎么不坐下。”熟悉的语气,一如往常的表情。

吴邪真醒过来了,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我缓慢的坐在椅子上:“你刚才发抖抖,我起来了,然后你就醒了。” 

他却说:“我刚才做恶梦了。”

我想,可能很他感觉到了那个吻,只是没有完全清醒。对他来说,那是个噩梦么?

“做噩梦?”

“不是噩梦,但是很奇怪,反正……”他思考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有胖子和斗。”吴邪说谎的时候很假,一般我都能看的出来。看了一眼,我确认他一定是在撒谎。

我们在医院我又度过了半个月,出院以后,我想起那天的事,或多或少会有些感触,我不知道吴邪是不是知道我曾经对他那么做了。令人记忆犹新的是他揪了我一把。那是不是说明在他潜意识中是希望我那么做?可是,回来之后他的一切表现如常。我非常怀念那个晚上,他的契合就像一种极为强势的力量,把我推向他。我对他的感觉,只在那一瞬间就加强了好几倍。好几次我都在想,如果能继续下去……就像现在,我一个人在书房看着天花板想这个事情,不由自主就让那种感觉回来了。昏昏欲睡,我听见他在洗手间打开淋浴,进门关门,然后去睡觉。我已经习惯这种生活,也就是和他同住在这里,没有任何事情的干扰,可能的话,我希望永远这样。

我被一阵门外的声音吵醒。那声音,像有人在故意压低了声音走路。我的第一个判断是有人进房子里来了,转念就觉得不可能,因为如果有人从外面进来,我早就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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