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为英灵,你不可以对我大喊大叫。”戴雅冷冷的一眼撇过来,吐出几个字:“我不允许你对我不尊敬。”
····
······
库丘林终于意识到,这果然是吉尔伽美什的女儿,虽然被言峰绮礼的血中和了一番或者以毒攻毒了一番,本质上的东西总是不会改变的。
红色的弓兵呲牙咧嘴的爬起来,凛现在在学校,特地把他留下来陪小女孩!
“这家伙不用上学吗?”他没好气的低声抱怨。
对于此问题,库丘林的表情更苦逼了,比死了爹还苦:“你以为她为什么被教会如此重视?言峰绮礼的智商是可以小看的吗?还是你觉得五岁就开始看什么物种起源建立了奇怪的世界观的孩子会去陪一群鼻涕小鬼算加减乘除?魔法阵的计算虽然我不懂,但是就凭她和你的主人可以制造出一个冷门的魔法阵就应该知道她的变态了吧?”
“库丘林,你说谁变态?”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戴雅的眼光让库丘林不得不改口并跪下请罪。
红色的弓兵皱起剑锋般的眉毛:“这孩子的母亲是?”
“我没有母亲。”
库丘林点头,这确实是实话,她是两个男人血脉的产物。
于是未来的士郎误会了,他还以为这孩子母亲死掉了或者母亲不被承认,语气倒是比之前稍微柔和了。
现在的日子就以他经历过的过去来说相当的平和也相当的令人不安——因为言峰戴雅这个变数的出现,即使是未来的英灵他也无法推断这个空间的走向。
一只蝴蝶,就可以掀起一场风暴,更别说是一个人。
他之前偷偷的去侦察过,这个世界相当奇怪,上一届战争中的人与英灵莫名的消失了一半没了踪影,间桐家只剩下樱一个正常人——间桐慎二变成了植物人——间桐雁夜不知所踪,但是之后的一切似乎都符合他所知道的历史。
真奇怪,没有回收完灵核,圣杯是怎么启动的?
棕发的女孩面无表情的翻着解闷用的魔术书籍,手晃来晃去,她似乎天赋异禀的过分了,所以红色的弓兵看着一个比一个使得容易,一个比一个陌生,一个比一个大的魔术被使出来,不得不捂住了这祖宗的嘴,才阻止了大型魔法的铭文被念全。
“放开。”女孩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很厌恶别人对她的碰触,特别是脸的位置。
库丘林心想小王女的脾气又上来了——只准她动别人,没有别人动她的份!
“啧。喂,小姑娘,你很讨厌我吗?”
红色的弓兵试探性的问道。
“嗯,不讨厌,否则为什么你可以安全的抱着我逃出我的家?但是我讨厌你随便碰我。”女孩淡淡的,一字一句的说着,“我讨厌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随便碰我,除了我的父亲。”
库丘林心中吐槽,你掉了个“们”的片假名。
“哎呀哎呀,”红衣白发的男人看着面瘫一般面无表情的小女孩,无奈的扯开一个笑容,“真是高傲的王女呢。”
“??!!”库丘林猛的从地上站起来,举起自己的刺穿死棘之枪直直的朝向红衣弓兵的胸膛,身上的每一根线条都表明了他的警惕与战意:“喂,你是谁?”
为何这无名的英灵知道小殿下是王女?
王女和公主有着一定的区别,若说小女孩是公主那便是调笑一般的话语,可若是‘王女’,那么一定是意有所指。
“坐下,库丘林,我的英灵。”戴雅的神色不变,“既然是士郎哥哥,就不会伤害一个无罪的小孩。”
这下连红色的弓兵也惊愕了,这个孩子居然知道他的身份。
库丘林愣愕了,这个小子,这个令他无时不刻想大战一场的弓兵居然是那个菜鸟小少年?他忍不住细细的打量弓兵的脸,专注的神色令弓兵身体一僵。
虽然知道英灵也可能是来自未来,但是现场见到,还是那个现在仍然青涩的妇男,真是有种想把世界掰成两半看的感觉。
“喂,你的父亲,其实是远古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吧?难道你遗传了你祖母的预言能力吗?”
那样棘手,唯我独尊到藐视世界的境界的男人,那样强大的王者,名为艾米亚的弓兵怎么可能忘却那个人的脸与傲气?
小孩子确实是很难看出来,她的名字也确实很有遮掩性——毕竟谁能够想到上一届的英灵获得了肉体还存留至今呢?
他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知道他的身份,只能想到曾经读过的故事里说的——吉尔伽美什的母亲,那位神一般的预言者。
“我有二分之一的神格,因为神格与人格相等,于是对于灵魂,精神这种界于生存与死亡之间的东西很敏感,世界上不会有两个相同的灵魂或者精神,那么只能是时间段的问题了。”
女孩有条不絮的说着,一双遗传自她父王的眼睛平静如同没有生命,仿佛那只是两颗血色的水晶。
正是这双眼睛,和红色弓兵所知道的情报——英雄王是言峰绮礼的英灵之一——他才勉强猜出这是英雄王的血脉这件事。
这可是真正的王女,不带人为,不带掺水的!
红色的弓兵感叹世事无常,连英雄王都有女儿了,还冠上了言峰绮礼的姓氏,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
也许,这次不会是那个结局也说不定。
说起来,到底是哪一位英勇的女性,居然愿意而且能成功为英雄王生下一个孩子?
红色的弓兵细细的看着女孩娇媚的脸孔,看着她如墨笔般勾勒的长眉与巧克力般介于黑色与棕色之间的长发,嗯,如果说这是那个麻婆神父的女儿的确没人会怀疑,这发色,这眉眼间的属于东方人的温婉,还有这孩子的表情,要不是那双眼睛太明显,打死他他都不相信这不是言峰绮礼的女儿。
突然,库丘林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红色的弓兵惊讶的发现他的神色介于苦逼与幸灾乐祸之间,只见蓝色的枪兵意语深长的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种怜悯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我们的王女殿下,没有母亲。”
这我当然知道,哪个女人生下孩子之后能活着和英雄王抢女儿或者想要借此靠近的?应该只是血脉传承而找的一个美人吧,生子杀母他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她只有两个····父亲··或者说只有一个爸爸一个父王···噗哈哈,笑死我了,忍不住了!!!!!”库丘林还没说完自己就忍不住扭曲了五官,蹲在地上接受王女冷冰冰的视线,只差在地上打个滚。
王女跳下来踹了自己的临时英灵一脚,随后对自己那长大后的士郎哥哥优雅的抬高了下巴:“你也可以叫我戴雅·吉尔伽美什,我真的没有母亲,因为我的身体里的血属于两个男人的产物。”
红色的弓兵只想要让老爸把自己带走。
切嗣,你的宿敌居然是这样的男人!居然是基佬啊!
尼玛这两个人居然是这种关系吗?!!难怪吉尔伽美什要背叛远坂时臣,原来是早就偷·情了?
不对不对不对他在想什么?!等等等等,男人可以生孩子?!
一瞬间他突然很想知道生下戴雅的到底是谁,从这上面来看很难说到底是“麻婆神父亲自为英雄王生育子女”惊悚还是“英雄王被压于一个伪面瘫伪神父的身下还生下尊贵的王女”更让人觉得这就是个恶梦。
戴雅看着他纠结的脸,惊讶于他居然一点都不怀疑这是否为事实····偏头,不管了,就这样让他误会下去吧!
库丘林使劲的憋着笑,噗哈哈其实这个王女是圣杯的产物······
伪神父,英雄王,叫你们来阴的,叫你们坑老子,叫你们得罪圣杯里的世界之恶,叫你们坑人,男男恋爱生子这件噩梦般的事情就这样定下吧!
“不不不,其实我还在做梦吧·····”
“未来的士郎哥哥心理承受压力还是这么差吗?”戴雅颇为失望的叹气摇头,“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这个空间的士郎哥哥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怎么十几年后还是这样?”
因为这件事情不是人可以接受的!
红色的弓兵很想咆哮。
最后戴雅趁着红色弓兵失神的时候对他做了契约的约束,可怜的红色弓兵于是不想也不能把关于今天发生的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诉别人。
真的是言峰绮礼的种啊!
红色的弓兵狠狠的咬牙切齿中。
这真是恶魔与死神的孩子,到哪哪就要遭殃!
等凛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比蔫黄瓜还要没精神的红衣英灵,蓝衣蓝发的库丘林正在一脸同病相怜的拍拍他的肩膀,顿时凛觉得真是梦一般的场景:“我的天,你们真的看对眼了?”
“你在开玩笑?!”红色的弓兵猛地一哆嗦。
“啊呀,我只是在安慰这位失去了主人陪伴的寂寞的战友啊。”库丘林摆摆手,还有什么比那个睡在卧室的小王女的存在更可怕的事情呢?
所以说来自未来的卫宫士郎同学你还不够淡定啊。
同时有一个女人,正在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水晶球,被遮住的脸几乎要滴出墨来,看着水晶球中熟睡的可爱孩子几乎要把水晶球捏碎:“孩子,孩子,为什么同样是英灵那个吉尔伽美什就可以有这么可爱的孩子?明明都是死了的人!要是我也可以和宗一郎大人有个孩子的话·····”
话还没说完,一阵粉红色的泡泡就冒了出来,一旁的日本武士无聊的一下戳破一个,无奈的摇头——这女人想孩子想疯了,毕竟是生过孩子又亲生杀死了自己孩子的存在啊。
“真是漂亮的小姑娘,要是我的女儿还在,不,如果我可以和宗一郎大人有个孩子的话,肯定跟这孩子一样可爱!”
“对了,就是这样,把这孩子抢过来就好了······”
“虽然作为圣杯有点可惜,但是先养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的啊哈哈!”
女人都是天生的疯子。
武士看着天地与自己的剑,深觉只有死物才是自己可以伴随一生的伙伴。
“为什么放任戴雅去卫宫家?”吉尔伽美什冷冷的话语在室内回响,但是他的手已经暗示性的勾上了男人的脖子。
真想咬死他。
“我准备把库丘林的契约转给戴雅。”
英雄王冷哼一声。
男人不动声色咬着他雪白的耳朵,后者立即把手顺着他的脊梁慢慢的往下滑动。
“凛和卫宫士郎都不会避着她,与其让枪兵来探查,还不如让他光明正大的为Rider做遮掩。”
枪兵都是一根筋,迪卢木多是这样,库丘林也是这样。
“绮礼,如果本王的女儿出了什么事,你那朵小小的紫阳花,就给本王的王女陪葬吧。”
“她也是我的女儿,吉尔伽美什,你的不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吉尔伽美什被他握住了腰肢,于是将手上的红酒一下子浇在他的头上。
酒的醇香在那陈年红酒般的发丝上流淌。
虽然这么说,言峰绮礼,但是你至始至终只爱着你那朵弱小的紫阳花。
本王才不管你这个臣下爱着谁,但是如果本王的王女因为你的计划出了事,你的那朵紫阳花残留下来的小小的紫阳花,就用那卑贱的性命成为本王的王女重回世间的,与冥间的交换物吧。
他感受着男人胸膛中那颗心脏。
仿佛要一手捏碎。
所有的父亲都不能小看,不管这个女儿出生前是不是被期待。
更何况戴雅是吉尔伽美什唯一的,出乎意料得来的女儿。
那是他不曾想过一刻所得来的珍宝。
小小的,软软的,与自己相似的面孔,仿若是自己在这世上永远的延续。
叫着自己父王,虽然有着绮礼的性子,骨子里刻着的却是令自己骄傲的属于王女的尊贵。
有着对自己的满腔的倾慕之情。
真是不舍得将她放入死神巡游的战争,但是那是无法改变的,他吉尔伽美什的王女天生就应该如王者般临于这次的战争,甚至世界!
他并不为此而烦恼,他反而很骄傲。
那是他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女儿!他的王女!
那是他和····言峰绮礼的女儿。
他捂着自己的脸笑了起来。
是啊,那是他的女儿!
那么,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即使是战死在战场上,他也会为她而自豪。
虽然同样也会为她嘶声力竭的悲伤哭泣。
吉尔伽美什的眼泪,从来只为最重要的人落下,因为他是王,是君临天下的王。
王是不可以软弱的。
最后一次的眼泪是什么时候?
恩奇都之死。
作者有话要说:嗯,去军训了,大概十六号才可以更新,之后要学前教育——说白了就是提前上学;郁闷死我了。我整天都没魂魄的飘啊~飘啊飘,满脑子的我闺蜜我损友。你们看到的····大概是存稿箱,让我同学发的。话说迪卢木多真是悲催,那公主根本就是仗着身份与美貌强卖吧·····可怜的骑士,两辈子都是悲催命。我想他的君主不是因为公主跑了所以嫉妒才对骑士大人如此,连最忠诚的骑士都能如此,都能甩自己脸子,那么这世界真是悲催。君主不能原谅的是背叛之罪。啊啊,索拉你这个女人给我去死啊!虽然还没有开始此类剧情,但是我已经把戴雅整索拉的情景,索拉绝望的心理思虑了上百遍了。FZ大概是这样的。教授喜欢索拉,索拉喜欢迪卢木多,迪卢木多心里只有教授一个人的位置。远古时代估计是这样的。那位君主喜欢公主(毕竟身份特高而且美丽),公主看上了迪卢木多,要求他和她私奔,迪卢木多心里还是只有君主,私奔奔完了还痛苦一生。
☆、天赋的恶意
戴雅静静的坐在寺庙前的台阶上。
她文文静静的坐在那里,翻看着一本精装的大书,从封面看看不出来是什么,只是那泛黄的纸页给人一种特别厚重的历史沉淀感。
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小女孩的身影在地面上显得分外的修长。
夕阳是将天空化为最美调色盘的魔术,然而戴雅却无心欣赏,只是翻书的手微微一顿。
这一刻,仿佛世界禁止。
下一刻,就像是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