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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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将莫邪-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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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挂上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表情,冷冷地说:“上车。”

回市区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今天的事情,来的太突然,回转的又太突然,真是不明白旁边开车的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自觉我和他关系不是很好,把本来想给他讲故事的念头打消了,但是,他答应过的事情还是要让他兑现的。“我妈他们呢?”我问他。

“过了他们的婚礼,我再安排。”他的语气容不得我有半丝异议。我识趣地点了头。

过了他们的婚礼?难道——“那你和爸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听清楚了,你们这是把晓鸽卖了么,是在卖晓鸽是不是?”
——“你让我怎么冷静,晓鸽一点都不快乐,就是因为你,你怎么可以视而不见,现在却为了公司的利益让她嫁给她根本不喜欢的人。”
“纪英隼!”直觉,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你是不是真的把小哥儿卖了?”一不小心,我就把心中所想嚷了出来。

“叽——”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他转头一脸想杀人的表情,转而恶狠狠地咬字:“你知道什么?她是这么想的?”

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纪家真是个大漩涡,连我这种小兵小卒也卷入其中,我看着他,无法表达,但是好不容易扭转的局面不可以再破坏了,我装作无意道:“没什么,你这么激动干嘛,他是搞风投的,对你们公司没好处?小哥儿现在的脑子你让她怎么想,她现在一心只以他为中心,再说,自从忘了你以后确实有两年多了。”

最后一句是打消他疑虑的,也是打击他对小哥儿的念头的。连小哥儿对那个两年都讳莫如深,他应该也没查到什么。

我没有等到小哥儿他们的婚礼,却等到了事情的真相,小哥儿周围是个大漩涡,自从我接触她开始,我就进入这个漩涡由不得我自己做主了,甚至我的家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到我,直截了当:“你的家人现在在新加坡,纪英隼根本没有掌握他们,而是我们这边帮忙保护着。”他给我看了一个视频,全是我妈和文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的生活情景,文清仍在读书画画,还通过画手绘墙自己赚钱。

我懵了,这是个什么概念,纪英隼为什么骗我。

男人几乎是在读我的心思,他说了一个对我来说简直是惊天霹雳的情报,“你父亲的案子是纪英隼下的套子,关于是什么原因,你应该自己清楚,纪家是个什么样的窝?”

你们都要付出代价。你们都要付出代价。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他当时说的……就是这个么,我们付出了代价。为了小哥儿?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父亲确实做错了事,如果是他搞的鬼,那么为什么没把我一起弄掉?”我知道自己心里很慌,但是有理由要相信他的一派胡言么?

“你是那个女人最要好的朋友,他不敢碰你。这个理由不简单么?说回来,他本来想弄掉的就是你,只是他没想到你在那个女人的心目中的地位会那么高罢了……”

“不要说了——”小哥儿,一切全是因为小哥儿,“我不要听。”

“朱小姐不想和家人团聚?当然还有你父亲。”陌生人一直跟在我后面,看着我狼狈地踉跄着回小哥儿的家里,他和施剑的温馨小家。

“朱小姐还真是大人有大量,对朋友无怨无悔——”

“我叫你别说了,混蛋!”我狠狠甩过去的包被男人轻易地拽住。

他讥笑道:“我确实也不是什么善类,我找你只是我们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已,怎么样?”

事情为什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呜——”“嘘——”身子被拖到一处阴暗地,嘴巴被他有技巧地捂住。

“今天去买什么啊?”小哥儿。

“老婆要吃什么?”施剑。

“嗯——不知道,你决定好了。”小哥儿。

“傻瓜。”施剑。

为什么会这样?小哥儿,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你……讨厌你

你的幸福,全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中,你忘记了烦恼,却让我来背负你的记忆,为什么?

“两年前纪家的那件丑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但是我们需要你去传播,我们会帮你安排好事件。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当然,我会主动联系你的。”

“我……答应。”




、第33章 误会

也许,一直睡着,那就好了,永远不要醒来,就算一直沉浸在那个美丽的梦里也好。纯白的世界,没有一丝杂质,那是他们纯真的笑颜;有世上最美妙的天籁,那是他们幸福的笑声。我在梦中流下了泪,笑声在梦中久久回荡,他们的幸福,那么纯粹。

带着破碎的记忆,渐渐清醒。我是个坏女人?这已经是第几次不负责任地昏睡过去,然后自私地屏蔽掉阴霾的过去,接着过没心没肺的日子。老天看不下去了吧,这次让我带上了所有的记忆让我去面对他,那个包容我宠爱我的男人。

睁眼,从黑暗中出来,温煦的阳光透过窗帘一丝丝地漏进来,心情该要舒畅的,因为小哥儿是个太阳能生物呢。

“老公——”我捏捏一直抓着我的手,他睡得很浅,竟然倏地抬头,憔悴得厉害,我迷迷糊糊着嗓子和眼神,说:“头疼。”是真头疼,疼得要胀开来,疼得我似乎都要裂了,疼得我不愿再去面对过去。

他只是静静地拿过水杯和药片,搂起我让我喝了,“多躺会儿,还有别的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没,又让你和晓时折腾了,回头晓时八成又要说溺死我的话了。”

“还说,好好休息,嗯?我去看看朱晓时的稀粥熬得怎么样了?”他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吉轩应该离开了,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吉轩会对我们都充满着敌意。那个女人——不会是精致女吧?

吉轩甚至知道我和纪英隼的过去。

他也都知道,却在吉轩面前护着我,和晓时一起,不让我迷失在痛苦的过去里。晓时——

“懒猪,呐,慢慢喝了。”晓时也憔悴着,我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饭来张口。

“晓时,我想和你说说话。”

“怎么?我还不乐意啊,说得那么小心。”她大大咧咧的样子真让我不舒服,她是我的晓时啊,“晓时——”

“你智商降低了,怎么像四五岁的小孩似的。”她呼呼着稀粥,直接坐到床边。

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只有我们三个,远离城市的繁华,远离错误的纠葛,远离一切是非,多好,我可真是个自私的人。“你是我妈多好。”

她笑笑用脑袋撞我,“我可不乐意有你这么个娇贵的女儿,回头让施剑给我结工资,等你好了,我就走。”

施剑碰巧走进来,强颜欢笑道:“那倒也是,她有我这个爸就够了。”

晓时就和他打趣:“那是那是,可说了,要结工资的,你这个活宝女儿身价应该不低的。”

这样的场面最是温馨的,我真的很像是他两的孩子,这样很舒服,舒服地不会去想另外的东西。

我就那么傻傻地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发出任何声响。

他们大概是意识到我的安静,一下子不说话了,有些尴尬地看我,肯定误会我的表现了——他们的表情。其实怎么会呢?吉轩的话很明显是挑衅而已。难道真要我去怀疑他们两有奸情,怎么可能嘛?

我晕着脑袋连忙打哈哈,“怎么了?不说话了,我头晕着呢不想说话,听你们说就好了。”

我却没有想到晓时会是那样的反应,她依旧保持着笑颜,说:“我也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施剑,呐,你这个老爸伺候她 ,嗯?”显然我被她那不自然的笑和刻意的话怔住了,晓时变了。

他不自然地接过碗,晓时便退出去了,带上了门。她的背影有些僵硬。

他看我的眼神明显有些失望,他是不是认为我不信任他?可是,不是这样的,明明我喜欢你们说话,你们一起说话的时候的那种温馨让我很幸福。

我想说点什么,可又欲言而止了,我怕说错话,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能静静地看着他。终于他说:“还有一个礼拜,你好好养病,不要乱想,我会处理好合同问题,婚礼过后就到法国去。”

这样啊,从来只要他安排好就行。那个国家我只知道鹅肝和萨科奇,好像法国香水也很有名。

“蜜月?”我不确定地问。

他喂了我一口粥,回我:“定居。”

“你……说什么?晓时怎么办?”我只是担心晓时,晓时她妈和朱文清到现在为止还从没联系过她,也许这辈子他们就打算躲过去了,如果我当真离开了,晓时会怎样?虽然我们的交情才从大一开始,可是她知道我所有的一切,我比她大,但是对我来说她更像‘学姐’。在她落寞的时候,我怎么可以离开她。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误会,他竟然发了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看样子我好像真成了十足的坏人,可是至少为晓时,我不会,只能急急地解释:“我……你误会了……只是现在……施……”

他走了,摔门走的。我在想,我真的很笨,不会说话,不会表达,我明明对他们没什么想法的,还是说他们真的做贼心虚了?哈哈,原来我还是不愿相信,晓时变了,施剑也变了,还是我变了?

只能靠在床上慢慢地想事情。我想把事情想得简单点,可是似乎现实不让。苦笑,我真是个庸人,庸人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什么?给他人制造麻烦?何曾不想过了结自己的生命,只是死过一回了,有人警告我,那才是庸人的做法。

我于他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我害怕他知道我的过去努力去忘记导致恶性的循环,其实他都知道。我努力做好一个小妻子,放弃学业,他很欣慰,却仍给他不断地制造麻烦。我本身就是个大麻烦。我们的故事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第一次见他,是宁宁拍来的照相,因为他与纪英隼的神似,对他不存在好感。

与他近距离接触,是大一的一次翘课,因为有点难堪,没好好仔细瞧他,却给他留了印象。

然后是那一次莫名其妙的恋爱,像风一样,几乎以为根本没发生过。

他说过有两年了,只是我对他才只是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不想自欺欺人。两个多月却是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起身,决定和他好好谈谈,毕竟我们是夫妻,误会终究是误会。客厅,没在;客房也没在;于是我去敲了晓时的门,许久没人应;他们两个都走了。

今夜,注定我一个人孤独,这是惩罚?

晓时,本来我以为隐藏得够好,抛下一切,还是能重新开始新的幸福。只是现在记忆是明明白白的,看来是不能原谅自己的,人做错了事总得付出代价的。

施剑,也是呢,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找上我?你宠我,我知道;可是现在该死的我为什么会死死地记起那抹似有似无的嘲讽呢。你之于我,或是我之于你到底有着什么秘密我打算向你坦白了,不想再逃避了,可是你还要听么?

躺在床上我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不知不觉醒来已经10点多了,我知道自己急了,只找到一只拖鞋就冲了出去。

但是,屋子里空荡荡的。孤儿——是被爸爸妈妈抛弃的孩子。

就像第一次来到纪家,那么大的屋子,只有妈妈是我熟悉的。老纪不敢对我太过亲密,因为他一跟我说话,老妈的脸色就不好;那个大孩子纪英隼把我当成空气,从来都是早出晚归。我就一个人在小房间里摆弄那些老纪给我的粉娃娃,跟她们说话,唱歌给她们听,跳舞给她们看。那种冷清,会让自己觉得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你是在跟第二世界的人吃饭;说话的时候,他们不过是会说话的娃娃,娃娃从来只是听我的话的,所以他们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他们也听不懂我的话。那天,老妈不在,老纪来看我,我看他就好像看第二世界的人一样,自动把他屏蔽,自顾自地和娃娃说话。然后他带我去看了医生。之后,我便一直跟着纪英隼。

回到卧室,默默地换了衣服,到洗手间抹了把脸——镜子里的女人很鬼魅。

我下到楼下,打开防盗门的一刹那,顿时觉得我像个从封印里走出来的鬼,可爱的阳光竟然刺得我生疼。

也许连我的信仰都决定抛弃我了。






、第34章 是真相吗?

我去了小小时尚,才发现它消失了,没了。站在广场上,人来人往,世界一片喧嚣,只余我一人孤独,这些,晓时都知道,她知道如果可以,我可以一个人住进大厦的顶楼慢慢消耗我的人生,城市的喧闹繁华只是我孤独的背景。

有些东西说没了就没了,快得让我难以置信,也许这是场稍感真实的梦。

“小哥儿——”梦里有人叫我,无奈而又悲伤的声音。

回头,一个黑黑瘦瘦高高的男人——

“你怎么回来了?”太阳很好,我就是太阳底下的向日葵,对着太阳微笑。

他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看我看我,看得我渐感不适,看得我的笑容慢慢呆滞。在我的笑容消失的时候,他就那么狠命地把我揽在怀里。本来我以为会哭的,毕竟还有个人愿意借给我肩膀。

“傻瓜。”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然后慢慢松开我,近距离地凝视我的脸庞,“我离开时说的话你根本没放在心上,是不是?”

他说过——“如果施剑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可是,施剑没欺负我,我只是自食其果,不是么?

“你说过什么?”我惨淡地笑笑,不是我乐意惨淡,只是整宿的头疼欲裂使我的精神状态始终不太好。

“我干嘛把你的话放在心上。你这是回来参加我的婚礼么?”

他愣在那里,受伤了。

谢尔清,我什么都知道,你也知道,只是为什么还要回来看笑话,男人三十,而我只是个自私自利的小屁孩,活在世上只是遭人唾弃,为什么不知道放手呢。

“傻瓜,你这个大傻瓜。”原来尔清口腔里的味道是淡淡的烟草味。他霸道却极尽温柔,只是用唇含住我的舌,慢慢吸吮,缓慢而轻柔,让我在这里享受他的缠绵。

毕竟这是公众场合,毕竟这里曾经有过小小时尚,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周围的窸窣声打断我们的缠绵,他拉着我上了一辆出租。

晓时,我是不是很龌龊。你为什么不上来给我一个响亮的巴掌?却只是静观我和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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