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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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将莫邪-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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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和燕子在这期间来我家玩过两回,对于没有车的人来说,萧山真是块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呢,她们来了两次埋怨了两次,说是等公交等得吐血。

10多号的时候,郭凤的影楼就送来了照片,我和晓时在主卧室里小忙活,挂这里,挂那里,不知道挂那面墙好,晓时说:“瞧你幸福的那小样儿——等施剑回来再说吧,我们也不会钉钉子——看相册吧。”

“丫丫的,郭凤怎么可以把你们拍得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哪里哪里?”我扑过去看。

“什么哪里哪里,每一张都是。”晓时故意撞翻醋坛子,酸酸道。

美丽的樱花,雅静的郁金香,花影照眼,浪漫纷飞,那里面,到处都是幸福。

晓时在我们家住了也有快一个月了,店里也没去,扔给了一些杭州高校的同专业毕业生,美其名曰:提供就业岗位。只是每周一搭施剑的车去督察督察,周一施剑的课在三、四两节,所以还可以再顺路搭回来。

某天施剑在厨房里忙活,他和晓时轮班制呢。我和晓时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我看到电视里一对夫妇拉扯着一小孩的这么个场景的时候,就开玩笑:“晓时,我怎么像你们俩的孩子似的——妈妈。”下一刻,沙发上的抱枕便很不客气地落到我身上,“我要有你这么个孩子,早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溺死你,现在就不用辛苦了,你说说,这么大块头的人,咋就这么娇贵,啊?”

“你伤我自尊了——妈妈。”我抱着枕头恶心地撒着娇。

“小哥儿,去死,再叫,再叫,就把你吃了。”她扑过来,还真吃我了,在我脖子那块狠狠地咬了一口。

“呲~”真疼,我连忙仰头大叫,“老公,救我。”

“嘿嘿,叫耶稣都没用,小娘子今天就从了大爷我吧。”晓时一个劲地吃我豆腐,我大叫:“不要把我掰成蕾丝边啊。”

“哈哈。就要,让施剑独守空房去。”施剑丫丫的在厨房连个头都没探出来——原来不是我是他们的女儿,而是我们两是他的女儿。

门铃突然间响了,我跳过去按下听话键,问:“WHO?”

那头道:“你轩哥哥。”

“没礼物不让进哦。”我向晓时贼贼地使眼色,晓时表现得却有些莫名其妙。

那边轻笑:“我准备了拳头,要不要?”

“这个笑话,既不冷也不热。”我嘟哝下嘴,表示抗议。

那边还是温温的声音,“开门吧。”

“哦。”

“谁呀?”晓时问。

“吉轩。”我有点兴奋地说。

没想到晓时却变了脸,有些恐慌。我有些被她这个样子吓坏了,连忙问她:“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就说我没在。”她竟然逃也似的躲进我和施剑的卧室,临危还算是有些聪明。

吉轩一进来,真的就是东张西望,末了,那张还在跟我虚假客套的脸稍稍沉了下来,“朱晓时呢?”

我眨巴下眼,很无辜地说:“哦,今天一大早就去XX广场了。”

不过他显然不信,立即越过我想去打开客房的门。我继续管自己调皮,把他的黑脸忽视,“轩哥哥找晓时什么事啊?”

“你们最好不要插手,而且——最好管好你的施剑。”这下我懵了,愣在他面前不动。

“你最好马上从这里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施剑突然从后面搂上我的腰向吉轩下逐客令。

客房的门打不开,他有点不耐烦地对施剑说:“让朱晓时跟我走。”

施剑面无表情,“显然她不乐意。”

“不管你们的事,你们操个屁。”

吉轩突然而来的脏话显然震着我了,我也开始生起气来:“你说脏话。”

他用力地拍客房的门,大喊:“朱晓时,你给我出来。”

肯定出了什么大事了,我却不知道,从没看到过这样的吉轩,他现在简直就是只暴怒的狮子,如果晓时真出来的话,他是不是想把她撕碎。

不管发生什么事,晓时现在是我的,不可能让她伤害,“你干什么?姓吉的,你有病啊。”我嚷嚷着想去拉他,施剑却搂紧我不让。

我看向他,有些急,他却对吉轩凶起来:“我再说一遍,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吉轩转过头来,竟是一脸讽刺的笑,“小哥儿,你还真伟大啊,你男人这么护着另一个女人,还让她跟你们住在一起……”

“啪。”还未反应过来,施剑的拳头就狠狠地砸在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脸上,男人的鼻血霎时涌出。

待我反应过来他的话,只觉一阵厌恶,亏我还一直想晓时喜欢他,不知觉中悲从中来,竟然流起了泪,“姓吉的,你真不是人。”

他一抹鼻子,快速向我走来,“我操,你以为你是谁啊,还不是隼玩……”

“啪。”施剑又给了他一拳,他踉跄后退。

“要打吗?”他挑衅。

施剑放了放在我腰上的手,示意我后退,冷冷地说:“乐意奉陪。”

“住手——”晓时泪流满面地出现,她好落寞,“你说吧,要我赔她一只右手,还是让我被几个男人上?”

震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晓时她在说什么,什么右手,什么上不上, “晓时……”

“你以为呢?”他竟然很快窜到晓时那儿,狠狠捏住她纤细的手腕,一脸的恨意。晓时自顾自地流泪,眼里却有一丝都不退让的骄傲。这不是真的。他们两个怎么会变成这样?

“啪。”施剑!已经使出了第三个拳头。

“施剑,啊?真伟大了,啊?”他们疯狂地扭打在一起,让我不知所措,太突然了,这个人不是吉轩啊。

“几年的交情还不如一只破鞋和一个烂女人。”吉轩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破鞋?什么烂女人?

“啪。”

头晕起来,难受,“施……施剑。不要打了,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恶心。”吉轩在施剑身下说恶心。

“啪——出去,出去奉陪。”施剑拖他,像拖具尸体一样,“谁是破鞋?谁是烂女人?只怕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吧,那种女人,到底是谁不顾交情,为了那种女人来伤害我老婆和她的朋友。”

破鞋?是我吗?

回忆一幕幕往上涌,似要挤破我的头。

“小哥儿!住手啊。施剑!施剑!小哥儿又发作了……”




、番外 晓时的记事(1)戏子


那年9月,为了几个学分,我做了新生1班的班助,经常跟新生接触,甚至还得跟着他们去KTV一起K歌,刚进大学,跟去年的我没什么两样。都在熟悉身边的人,最好呢找个对象。

有人问我:学姐,我们学院有院花么?

每个学校,每个系几乎都会弄出这种东西,“我看倒没看到过,不过听说是上上届的一个叫胡雪冰的,她可是有个很帅的男朋友了的。”

那男生倒不是显露出失望样,反倒是更好奇地问:她长怎么样?跟新生2班的纪晓鸽比怎么样?

纪晓鸽,好像是个很热门的一个新生,最近听班里的男生经常说起,“不是说她是同性恋么?”我疑惑地问。这句话一出口,一大群女生凑过来开始七嘴八舌——她是同性恋,不过长得很靓耶,可惜了。

——她好像还是T。

——听说她家里蛮有钱的。老天给了她美貌,还给了她金钱,对比我的人生我实在太悲摧了。

呵呵,那个女生可以算得上这届新生里的传奇人物了,“我怎么没看到过?”我再次问道。

“学姐,他们班就在我们隔壁开了包厢,不然我们过去瞧瞧,我还没近距离看过呢。”有个胆子大的男生提议道。我也有点好奇,刚好,2班的班助是认识的师兄,于是去了,却被告知,那个纪晓鸽回家了——她是杭州人。

我以为这种女生根本不会和我有什么交集,可是事实是我们交了朋友,很简单的一出英雄救美,咳咳,她是英雄我是美。

有个广告学的学长经常有意无意地出现在我面前,着实有点无奈,他也不挑明,我就不能说什么。那天中午,他又很凑巧地和我巧遇在食堂,在我旁边坐下来。

对面的同学也只是表现无奈,故意挪揄他:学长,这么巧啊。其实这句台词我们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傻子都看得出来我们都不喜欢他,他自己知道吧,所以也就故意不挑明,打算打持久战。他的人长得也不差,本来印象还行,只是毕竟人都有缺陷,和他这种人相处下来没人受得了他的脾气——一、小气;二、邋遢;三、自以为是;四、黏人……一长串的缺点,而且随着越来越频繁的接触发现得越多。

他笑吟吟地说:“巧啊。”巧啊,也不要坐这边啊,我在心里恼他,为什么有这种人。

同学继续帮我损他:“学长,我们家晓时上星期交了男朋友了呢,是校外人士,家里安排认识的。”这是我们互相商量好了的,要是下次再碰到他,就用这个办法。

可惜无用,他竟然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们别乱说啊,我每天都见她和你们在一起也没看到过那个什么校外人士。”

“她有回家啊,礼拜天一直在约会呢。”同学继续帮我编。

他竟然笑得奸诈:“嘿嘿,XX,你就不要瞎编了,我明明看到她这几个礼拜都去了两岸打工了。”

听到他这一句,我竟然起了鸡皮,受不了了,“变态”,我知道这样做很不合身份礼数,但真是忍无可忍了,扔了筷子就猛地站起来,向他吼,“你有病啊!”

同学和身边吃饭的人都吓了一跳,周围的人都忘了嚼饭,愣愣地看向我。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样意味着他根本就没台阶下,似乎我有点过分了,不过我实在替他想太多了,因为下一刻他说出的话就让我有把他踢到西伯利亚去的冲动。

他竟然也恼羞成怒,开口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看上你你还给脸不要脸了,我看你可怜,勤工俭学,谁还会看上你这种农村来的。”

这丫的绝对有病,说话说得没了边,整个欠揍,我气血上来了,涨红着脸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同学也被他丫的话惊得不轻。我勤工俭学就农村来的,这人歧视农民就不该在这里吃白米饭。

周围的人看着热闹窃窃私语,本来我以为现在这种场面我会和这个jp男一样成为笑话,成为这个月学校食堂的娱乐谈资。事实是我没成为笑话,但是确实成为了谈资,不过不是和这个jp男,而是和风云人物——纪晓鸽。

我还呆呆地红着眼瞪着那个jp男的时候,有双手不声不响地搭在了我的肩上我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手的主人说了句让全场哗然的话:“我看上了,你小子想怎么样?”痞痞的调子,挑衅的味道,关键是这个声音是女的。

我反应过来转头看看她,柔柔的碎剪短发,眼睛眯着做着威胁,标准的瓜子脸,粉色的薄唇也挑衅地翘着,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她这是想当英雄?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做‘我瞧上她了’?

我疑惑的当口,听到有人报料、八卦:这个就是美女纪晓鸽、真是同性恋啊、不是有个伴了么……

jp男把她从头到脚地瞧了一遍,竟然撂下一句‘神经病’就灰溜溜地走了。我当场就目瞪口呆掉,这个男人……我无语了。其实也不难猜,身边这个女孩一身装扮价值不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家庭不简单,谁敢惹。

“美女,请我吃饭吧。”旁边一个调皮的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我刚想说好,“吧唧。”脸上受到一股强烈的吸力。

“啊!”“天哪,真是同性恋耶!”“我们学院真有同性恋啊!”“太兴奋了,喂喂,她真是纪晓鸽。”“拍照了没,拍照了没?”

……

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叫纪晓鸽的女人吻了。脑袋瞬时短路,这个女孩想干什么?

事后,我问她,为什么把自己弄得那么高调,她摆着很无辜地表情哀怨道:“什么嘛,帮人帮得一身腥,我可是很低调的——”我用眼睨她,她连忙改口:“啊呀,我无聊了,无聊得想做英雄。”

我以为她一直是这么大大咧咧的人,带给别人快乐,喜欢帮助别人,耍着自己的小聪明。

她的短发渐渐长起来的时候,我提醒她,她的笑容凝固了一瞬,转瞬竟又笑开了颜:“长了才像女人。”

她对我也很黏,但我不讨厌,我调侃她:“你不是有个老婆了么。”她竟然笑嘻嘻地说:“所以喽,你是二房。”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她不是同性恋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我这么夸奖她时,她居然沉思了许久,过后才举着小脑袋问我:“真的么?我怎么觉得自己很笨。”

学校鼓励大学生创业的那段时间,她突然来找了我说是想弄个工作室,让我和她一起搭档参加学校的创业大赛,我在她的信口开河中竟然答应了,回头想想,我是被她美色给迷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撒起娇来的瞬间,我真是败给自己了。

其实她是个充满活力的人,整天拉着我干这干那,跑动跑西。我们筹备到11月的时候,她又突然跟我说:“晓时,对不起,我可能不读书了。”我差点岔了气,这个女人——真是看不透,弄不懂。还没等我发牢骚,她就开始在我面前撒起娇来:“晓时最好了,哈哈,不过我还可以和你一起弄工作室。”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样快乐的小哥儿原来也可以那么落寞,那么无助和绝望。

我知道爸爸为什么带我去纪家,他打听到消息,说是一直在国外的纪家两位老人回来了,他称之为恩师;纪家的两位当家也回来了,他们称兄道弟过;关键是纪家的大儿子是单身。他没有跟他们打招呼,他说择日不如撞日,纪家人常年不在本地,纪家的儿子又是个冷面人。

只是他不会想到,这个择日不如撞日实在是撞过了头。

我未曾想到小哥儿竟是纪家的孩子,一个男人发了疯似的抱着她从宅子里冲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脸色惨白、嘴角发黑的她,我竟然哭了,她要死了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不顾那个男人的怒吼、老爸的惊慌失措、还有纪家宅子里的乱七八糟,而义无反顾地坐进他的车里紧紧地抱着她。

“英隼,听奶奶的话,回来,不要和她有瓜葛了……”一个老女人的声音很是悲切得在风里传播。

“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当时的我只能嘶哑着喉咙向着那个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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