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族的人终于还是发现了这三人的行为,派人将这三人缉拿回族,这场灾难最终平复,大陆进行了统一的沉寂。
用了三百年现在三大国才恢复过来,不过也造成了三大国的掌控力大不如前,一些中小的城池或国家纷纷如雨后春笋冒了出来,并发展成了不可小觑的规模。
而圣族或许真的因为这三人的行为受到了那些诅咒,繁衍上出现了问题。
从二百年前开始圣族就出现了出生率低下的情况,往往十年才会有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两百年过后,现在的圣族已经真正的消失在人前再没有人见过他们了。
白衣女子见朝央的神情,立即解释道:“对,我是圣族的圣女,下一任真主,海时。”接着继续道:“圣族现任真主预测到大陆有异星临世,而异星是我族唯一的希望。”
海时受了隐世的影响,心性单纯,心里对这个看着美丽却病弱的女子非常有好感,也不做隐瞒的就这么把底牌亮出来。
朝央闻言道,“这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吗?”
异星临世,说的应该是朝凰。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会慢慢因为朝凰的到来而发生大变动啊,神殿的国师烬月,还是现在的圣族圣女海时想必都是因朝凰而出现的吧。
“我在桥上唱曲时你身上感觉到了你和异星有着紧密的联系。”
朝央心下一紧,莫不是察觉到了她的灵魂和朝凰是同一个出处?面上淡淡的说道,“我不认识那所谓的异星。”接着闻道,“我和异星是什么联系?”
朝央适当的出现了一丝好奇的神色,海时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说道:“夫妻。”
朝央怔在了原地,“夫妻?”
“对的,相交相融,不过我很意外明明已经有了交集可是为什么还没有彻底相融反而若即若离了?”
海时疑惑的低头思考着发生这种事的原因。
对于异星,她是视为信仰的,因为从小就被教导着异星对她们圣族是多么重要,异星又是多么的强大,是比他们圣族还要强大的存在。
因为对异星的重视,几乎是只半分怀疑朝央和异星有联系她都来了,现在仔细观察才真正的确定了朝央和异星不同寻常的联系,海时现在看朝央的眼神中都带着狂热和恭敬。
“你能推测出异星是谁吗?”
“不能。”海时摇头,“我只能在见到了异星时认出他。”
“那你何时才能寻得异星?”朝央微微不解。
海时看着朝央苍白的脸和吹过的冷风自觉的从窗上跳下和朝央并排坐下,那窗户在海时的袖子一拂下就紧紧的关着了。
对于海时有些无礼越距的行为朝央微微皱眉,事实上她真的不喜欢别人靠她太近,会有领地被侵犯的感觉。
海时眨着澄澈的眼睛看着朝央,“跟着你就一定能找到异星大人的!”
“……”朝央转过头不去看那双就算是在夜晚也亮闪闪的眼睛,不自觉的想起海时说的她和异星是夫妻
朝央觉得她还是不要带着海时去找朝凰好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先离开,我要安寝。”朝央起身,打开了窗户。
“我没有住的地方……”
海时顶着一张适仙的脸做出祈求的神情意外的不违和,或许是那双眼睛实在太过澄澈。
朝央看了看海时,转而走到门边,“你跟我来。”
海时乖乖的跟着朝央,出了门左拐。
“进去。”朝央抬手将房门门随意的推了开来。
海时抬脚进去就听见了关门的声音还有朝央平缓的声音,“早些休息。”
海时不禁摸了摸鼻子,眼神触及粉色的棉被,笑了笑,心想异星大人的娘子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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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一个不好的开端朝央对于出门更是兴趣缺缺了。
宸风这次是交代了下去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朝央了,而且也特意给曹侧妃下了命令不得外宣这件事,也封锁了朝央的存在这个消息。
他倒是看明白了,朝央虽然怕麻烦,可是该动手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到头来该得麻烦的还是他自己。
风亲王很郁闷,碰到朝央他就没得到痛快过,被人抓来受了气想偷偷摸摸的出个小气都不行,他果然还是更愿意回到战场,把敌人这样又那样才能得到快,感。
对于海时留在她身边这件事朝央没有什么不适,身边多一个不会伤害自己武功奇高的人护航也好,只是海时总拿一种很狂热的眼神看自己,朝央总会想起海时说她是异星的妻子的话,这让会不自主的想起朝凰,感觉非常怪异。
但是对于海时的“误会”朝央又不能开口解释清楚,她现在还“不知道”异星是谁。
朝央没想到的是书文和海时相处的倒是很不错。
“海时,你那天为什么会在桥上唱曲啊?还有那首曲子是你自己写的吗?”
书文和海时熟悉了之后就拉着海时说话,至于为什么她能知道海时就是那个唱曲的女子,是因为那清越的声音令书文记忆很深。
海时被书文拉着有些不习惯的抽手不过没有成功只好作罢,闻言回答道,“那首曲子是我听一个姑娘唱的,不过那姑娘说这也是她娘做的曲。 在桥上唱歌是因为我要赚银子,我没银子吃饭。”
书文就这么惊讶的盯着海时说着她唱歌是为了赚银子吃饭,顿时海时那个圣族形象就有些崩塌了。
她以为圣族的人都是无所不能的超越人类的存在,却没有想过圣族的圣女,下一任真主居然要为了吃饭而“卖唱”!
“你怎么知道你在桥上那儿唱曲就能赚银子”
书文也看出来了,那双澄澈的过分的眸子的主人是真的单纯,不谙世事,那么“卖唱”这种事海时又是怎么知道的
海时微笑,“也是一个姑娘,我看她抱着琵琶在那儿唱曲就有很多人给她银钱。”说着顿了顿说道,“我唱的比她好听,可是却没人给钱我,这是为什么?”
海时说着皱眉,澄澈的眼里满是委屈和不解。
书文嘴角一撇笑了,这海时也忒单纯,这么想着,书文解释道,“那是你一看就不是卖唱女子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贵女。”虽然贵女不会去“卖唱”!
这身气度和那副好相貌实在是很扎眼。
海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倒是松开了眉头。
“夫人……小姐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海时疑惑的问道。她知道这是风亲王府,但是她虽然不知道朝央什么身份不过她心里已经坚定了朝央是异星的妻子的事实,绝对不会认为朝央是风亲王的妻妾。
书文在海时叫了夫人时就瞪着海时,直到她改了口才收回了眼神。
朝央不准海时说异星的任何事情,更不准海时说她是异星妻子这件事,所以海时的称呼问题让书文差点和海时打起来。
书文觉得海时叫朝央夫人就是亵渎了朝央,在书文眼里心里,没有人能配得上朝央,海时也根本是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直到朝央为海时“解释”了一番,更是让海时改了称呼之后才原谅了海时。
书文觉得,不“打朝央主意”的海时其实也是非常不错的,那单纯的性子让人待在她身边都是一种放松。
“因为主子还有事情在南国没有完成 。”
说到还没有完成的事书文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永乐公主和自家主子的渊源她也是知道的,永乐公主的心思她和主子都是明白的,只不过永乐公主所做的,若不是她以恩情为挟主子也不会答应她。
想到宸永乐要做的事情书文就觉得很不舒服,不由得看向躺椅上的朝央。
红衣翩迁,青丝如瀑,就像一副隽永的画卷。
她一直都觉得,她家的主子就该是这幅无拘无束的样子,永远也不要有人能束缚得住。
☆、第20章 连城
第二十章
海时端着一碗药来到了朝央的床前,月牙儿一般形状的眼清澈透亮。
“夫……小姐,这是我族的药,喝了对你的身体会有帮助。”
说着献宝似得将药捧到朝央面前,“不苦的。”
朝央刚脱了外套只着了里衣,白色的里衣和苍白的脸颜色几乎成了一体。
对于海时的随意闯入有些不耐,不过海时的话还是引起了朝央的注意。圣族的药那么海时说的对她的身体有帮助那就不是夸海口了。
端起碗隐秘的嗅了一下味道,虽然不能清楚辨别是哪些药材煎制而成,不过大抵知道里面没什么不能喝的材料。
再没有犹豫,一口喝了下去。淡淡的苦涩过后是一阵清香,确实不会太难喝。
“怎么样?不难喝对吧!” 海时期待的看向朝央。
朝央点了点头,“谢谢。”
“不用和我客气。”海时眨眨眼极为纯良的说道,顶着一张仙子的脸,面上淡定,心里却是极为喜悦,这可是异星大人的妻子,心里想着只要她高兴了以后异星大人肯定会不吝帮助自己的!
海时一直用一种很亮的眼神看着朝央,朝央很想告诉她你的异星大人在云祁,现在已经是女皇了!可是朝央理智的告诉自己,一说就坏事了。
“我要出门一趟,你和书文说一声。”
朝央喝完药没多久发现身上暖和了不少,不用内力温养也不觉得萎靡,精神上好了很多,不愧是圣族拿出来的东西。
“你要出去”海时惊讶的道。
朝央因为身体的缘故是不太爱动弹的,大多数时候喜欢窝在躺椅上看书,并不喜出门。
朝央换了双白底长靴,淡淡道,“酉时我会回来。”
海时点点头又道,“书文她……”
书文虽然有些大女子主义没有女子的娇柔,可是对于朝央有多依赖她短短几天也都习惯了,朝央一个人出门的话书文一定会很不安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朝央主仆俩和普通女子不一样真不愧是异星大人的妻子吗?
海时是真的很崇拜虽然还未见过的异星。
天气晴朗,京城的街道也总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朝央依旧是那身打扮,一袭青色的襦裙,一顶白纱帷帽。
连城米行,在南国也是排名前五的米行,开了十几年也算老字号了。
朝央刚想抬脚踏进去却因为身前掠过的一阵风而停下了脚步,手看似轻描淡写的伸出,迅速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声音还未经过变声期显得格外清脆,看得出还是一个小孩子。
朝央在对方身上轻描淡写的点了两下,刚想吩咐人把这人带走,才发现是自己独自出来了,只好作罢。
抬眼看了眼前的人,这个人妄图偷她的钱袋朝央却在对方还没碰到自己时就发现了,她不喜欢别人碰她,至于钱袋,这人难道就没发现她身上压根没带的吗?
朝央心里打趣了这个“小偷”了一下,作为小偷真是不专业啊。
少年,或许该称为少女,一身破旧的男装,因为被点了哑穴不能说话,身体也被定在了原地,只有瞪着双大眼睛恼怒的看着朝央。那双眼睛很灵动,鹅蛋脸,脸红仆仆的倒是幅很可爱的模样。
“就在这里站一分钟吧。”
朝央只是丢下一句话留少女一个人在原地瞪着眼独自走进了米行。
店里人很多,大都是一些平民百姓买一些零散的米,真正的大客户都是预定就好的。
掌柜在低头拨着算盘,抬头的时候看见朝央看着与众不同的客人,他能坐上连城米行的掌柜,虽然只是一个分店的掌柜但是能力让人毋庸置疑,他的眼光是顶好的,就算这个青衣女子看不清面容也难以遮掩浑身的气势。
掌柜放下手上的账本,离开了柜台迎向朝央。
“小姐可是需要什么?”掌柜倒是不卑不亢的笑着问道。
朝央淡淡的道,“若是春香式微你待如何?”
朝央音落掌柜的脸色马上就变了,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面上堆起笑容,“小姐说笑了,春香可是南国第一大米行,怎么会式微大家也都是同行里的朋友,就算春香出了什么问题,我们连城米行也是要帮帮的。”
这句话有多少水分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掌柜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端方,笑起来也是一副憨厚至极的样子。
掌柜想着眼前这个面也不露的姑娘到底为何而来,探子哪会有这么明显的探子,可要说是普通的贵客,可是对方问的第一个问题就那么尖锐,倒像是个来砸场子的。
朝央淡淡的道,“我想和连城做比交易。”
“哦您说。”
掌柜依旧笑眯眯的,也没有因为朝央的问题就一下子变了脸。
“我要连城囤积尽可能多的粮食。”
朝央说得轻松,可是掌柜却再次的变了脸,扯了扯面皮道,“小姐,还是请借一步说话吧。”
不管是因为那身浑然天成的气度,还是因为对方太过大胆的言论,掌柜的第一反应就是先换个地方再商议,隔墙有耳,因为心有惊疑,倒也没有做出送客的行为来。
进了内室,这是间还算风雅的小间,一条长席上置着一只小桌,上面一套茶具只一眼就能察觉到不凡,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这主人是个爱茶的。
掌柜姓郭,名商,这名字奇怪倒是因为郭商的父亲一心想要郭商从商的缘故,而郭商也没有辜负他父亲的期望,郭商在商业上有着不凡的天赋。
“不知小姐方才所说是何意?”
“郭商,在连城做了五年,两年前升迁到南国总米行的总掌柜之职。”朝央从袖子里滑出一块玉牌扔向了郭商旁边的桌子上,继续道,“最重要的是你签了死契。”
郭商在听到前面时还不以为然,因为那并不是多隐秘的事情,但是在听到后半句话时却又是一惊,他签了死契这个消息算的上是顶级的机密了,这个女子如何得知的?
“小姐是如何得知此事的?”郭商没有反驳朝央的说法,因为对方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他再如何争辩也没有什么意思。
朝央寻了个软乎的位置坐下,眼神扫过那玉牌,淡淡的声音说道,“我不能告诉你我的身份,但是我可以给你看看这个。”
朝央再次看向那块玉,郭商好奇的拿起这块玉,扫过那玉上龙飞凤舞似字似图腾的纹路心下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