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易做王妃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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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易做王妃难当-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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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瑞宏也同意增收赋税,国库因为西北战乱的缘故一直入不敷出,再这样下去,将因无力支援战事而危及大亓江山。
    朝堂上褚瑞宏和范有诚讲得头头是道,许多大臣也都同意,但户部侍郎于康就是不同意增收赋税。下了朝后,特意去了御书房列出一大堆不宜增收赋税的理由。最后还搬出了摄政王,说是摄政王在,定不会同意增收赋税云云。
    褚瑞宏一开始还只是不耐烦,但一听到于康搬出了摄政王,在他眼里这简直就是一种要挟。
    这大臣都像摄政王靠拢,到底摄政王是一国之君还是他褚瑞宏?!
    褚瑞宏心中郁积多年的怨气终于爆发,给户部侍郎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将他打入了天牢。
    这惩治的虽然只有一个户部侍郎于康,但无疑对其他为摄政王马首是瞻的官员们一个警告。褚瑞宏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天下到底谁才是主子!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户部尚书于康被打入天牢的第五天,就因旧疾复发而去世。
    褚瑞宏听到消息,心头大震,他并不是想要于康性命,只是想惩治惩治以儆效尤,让那些大臣们知道他这个皇帝还是有实权的。但没想到,他竟然……
    褚瑞宏坐立不安,便召了范有诚进宫,蹙起眉头道:“舅舅,朕并不是想要他性命,但没想到他竟如此脆弱,这可如何是好?”
    范有诚道:“皇上,您大可不必自责,这于康死了是他命薄,与皇上并无干系。”
    褚瑞宏心里还是有些愧疚,“但是,若不是朕将他打入天牢,或许,他就不会死。”
    范有诚叹了一口气,“皇上,请恕臣直言。”
    “舅舅请说。”褚瑞宏看着他道。
    “先帝当年在位之时,为铲除异己明里暗里杀了不少大臣,之中也有忠臣,但如今天下人提起先帝,依旧称他为贤明君主。”范有诚抬起眼,“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日后为了江山社稷还要处死千千万万的异己,今日于康之死,并算不得什么。”
    褚瑞宏若有所思地看着御案上那一尊金色龙首熏香炉,握紧拳头,“舅舅说得对,朕要是想真正成为一国之君,那就要狠得下心!”
    范有诚道:“皇上要是能狠得下心来,那摄政王也不敢再肆无忌惮,迟早有一天,皇上会将大权揽在自己手上。”
    褚瑞宏眼中的光芒渐渐幽暗,自己也承认先前是自己太软弱,才会处处受摄政王的牵制,眼睁睁看着他一手遮天却无能为力。现在,他要变得强大,要在文武百官面前树立自己作为一名君主的威严!
    韩子箫押着张勉踏上回京之路,摄政王的船停靠在苏州,他们还得先去苏州。因为中途暴雨阻隔,韩子箫一行人在路上耽搁了两天,出发第四天才到苏州城郊。
    韩子箫骑在马上,听着林子两边的蝉鸣鸟叫,心中还算惬意,于是也低声哼起了小曲。
    “韩大人可真是好兴致。”
    旁边幽幽传来褚慕卿的声音。
    韩子箫偏头看了看骑在马背上的褚慕卿,笑了笑,“这雨后的天气怡人,心情不知怎么的就愉悦了起来。”
    褚慕卿看着前方,面无表情道:“韩大人心情愉悦心知便好,为何要出声,扰了他人清净。”
    韩子箫明白过来,摄政王是在嫌弃他哼的曲子难听。韩子箫的心多多少少受挫,“下官一时情不自禁,扰了王爷,实在对不住。”
    褚慕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既然不能哼曲,韩子箫便四处张望,看这沿途风景。往前看时,突然察觉有些不对劲,前面黑压压的一片,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待走近了些,才看清是人,还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
    那一群人个个穿着粗布麻衣,跪在地上,这场面比皇上出巡还壮观。韩子箫看了看旁边的褚慕卿,“看来,是苏州子民得知王爷途经此地,特地前来拜见。”
    褚慕卿瞥了他一眼,“韩大人想多了。”

  ☆、第8章 清官难做糊涂事4

此时,那一群人中为首的一位妇人站起来,颇有女中豪杰的模样,拱起手道:“王爷,民妇张氏有冤屈要伸!”
    褚慕卿旁边的随从喝道:“各州各地设有府衙,你不去府衙伸冤,竟来拦王爷去路,该当何罪!”
    那妇人依旧不依不挠,“民女有话要亲自对王爷说,还请王爷恩准。”
    褚慕卿淡淡道:“说。”
    妇人抱着拳头,“民妇乃是云州知府张勉之妻,老爷为官以来奉公守法,高风亮节,以民为天,绝对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还请王爷明鉴。”
    褚慕卿道:“他亲口承认贪污税款,难道你还觉着是本王冤枉了他。”
    “王爷!老爷确实贪污了赋税,但王爷可知那贪污的来的赋税去了何处?”妇人指着身后跪着的一大群百姓,“他们个个皆是靖安百姓,靖安因连连大旱颗粒无收,民不聊生,仅靠朝廷拨下的米粮哪里够靖安成千上万的百姓糊口。老爷祖籍靖安,实在不忍心看靖安百姓受难,才不得已出此下策,难道,这也该死?”
    妇人话音刚落,她身后的百姓便迎合着,要替张勉求情。
    “张大人是在世菩萨,求王爷网开一面,放过张大人……”的声音此起披伏。
    此时,又有一名青年人站起来道:“王爷,草民可以作证,这两年,每月都有七八车的米粮从云州运过来,还是草民经手发放给百姓。草民对外虽是说云州富商救济的,但草民知道,那是云州知府偷偷送过来的。张大人为官清廉,为百姓做牛做马,还有一颗菩萨心肠,世间哪里还能找得出这样的好官,故还请王爷深思熟虑,千万别冤枉了好人啊!”
    韩子箫想起那日晚上人赃并获的时候,那七八辆马车的米粮。这么一来,倒也说得通了。张勉清廉为官,爱民如子是真的,贪污税款也是真的,但贪污税款还是因为爱民如子。
    韩子箫看着褚慕卿,“王爷,这如何是好?”
    褚慕卿悠然道:“案子是韩大人办的,人也是韩大人抓的,怎么倒问起本王来了。”
    韩子箫心里叫苦,这摄政王一到关键时刻就把决定权交给他,但他也才为官不过半年,如何能在摄政王面前耍大刀。
    “王爷,下官听你的。”韩子箫谦虚道。
    褚慕卿用余光瞪了他一眼,对着前方的百姓道:“你们且先回去,待本王查明再给诸位一个交代。”
    晚间,摄政王入住客栈,命人将张勉带到房中。
    褚慕卿捧着一盏茶坐在圆桌旁,韩子箫在一旁侍立,张勉穿着一身囚服进来,跪下行礼道:“罪臣参见王爷。”
    褚慕卿抬了抬眼,“不必多礼。”
    张勉站起来,“谢王爷。”
    褚慕卿揭起茶盖拂了拂茶汤上的茶叶,“你贪污税款救济靖安难民之事,本王已证实确有此事。”
    张勉垂着头,站姿恭敬,并未因为褚慕卿的这番话而极力为自己伸冤。
    “你爱民如子,本王心里明白,但贪污税款是大罪,触犯我朝律法,若是本王纵容你,日后定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张勉,那日后朝堂就可乱套了。”褚慕卿道。
    张勉道:“罪臣明白,无论背后有何缘故,罪臣贪污税款是真,还请王爷定罪。”
    “你的罪本王当然要定,不过,念在你并无邪心,又为云州百姓尽心尽力的情分上,本王饶你不死。”
    张勉再次跪下,“谢王爷不杀之恩。”
    “但日后这世上再无张勉这个人。”
    既然不杀他,又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后面的韩子箫也不解,张勉看着褚慕卿问:“王爷是指?”
    褚慕卿解释道:“本王饶你一命,放你与亲人团聚,但往后你必须改头换面,再不能踏入云州半步。”
    张勉俯首叩头,额头点地,“多谢王爷,王爷的大恩大德,罪臣永生难报!”
    褚慕卿就着手上凉了的茶抿了一口,“下去罢。”
    “是。”
    张勉退了出去后。一旁的韩子箫才开口,“王爷还真是菩萨心肠。”
    褚慕卿勾起唇角,漫不经心道:“但若本王决意要将他治罪,你定认为本王铁石心肠。”
    韩子箫笑了笑,“怎会,王爷就算要治他的罪也是为了朝廷着想。”
    “油嘴滑舌。”褚慕卿道。
    韩子箫厚脸皮地笑了笑,“下官有一事要求问王爷。”
    “说。”
    “下官早在几日前便书信告知御史大夫黄大人云州知府贪污税款一事,如今……”
    褚慕卿明白他所说,道:“方才本王也说了,这世上再无张勉。韩大人捏造故事的本领大,该不会连这个还要本王教。”
    经褚慕卿这么一提点,韩子箫立即晓得怎么做,“多谢王爷提点。”
    翌日一早,褚慕卿韩子箫赶往苏州渡口,在渡口上了船,一路直达京城。
    来时初夏,回时盛夏。夏夜星空璀璨,清风怡人,韩子箫正想去船头吹一吹风,却不想船头已经站了一个人。心里犹豫着是该折回去还是过去说几句话。
    犹豫了半响,韩子箫还是决定折回房里睡觉。
    “怎么,怕本王把你吃了不成?”
    刚转身的韩子箫默默抹了一把汗,原来褚慕卿早就知道他在身后。韩子箫十分大方地走过去,“下官想来吹吹风,但怕扰了王爷清净。”
    褚慕卿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你吹你的风,关本王何事。”
    “也是。”韩子箫看着漆黑一片的前方,若不是因为船下有水声,还真察觉不出这是在江面上。韩子箫与褚慕卿并肩站在船头,气氛太过安静,反而有些怪异,韩子箫试图找一个话题来说说。
    心里还在想着到底是该跟褚慕卿说今日的天气好,还是讨论明日要不要上个岸,买些瓜果之类的在船上吃。
    但想来想去,发现这些话题都十分无味。再偏头看褚慕卿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韩子箫出口试探,“王爷?”
    褚慕卿一把拉住他的手,带着他往旁侧闪躲,韩子箫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被褚慕卿一带,差点站不稳脚步掉落水中。
    下一瞬,几枚金属暗器从韩子箫眼前唰唰飞过,韩子箫才反应过来,惊出一身冷汗。此时,迎面而来的小船砰一声撞上他们的大船,船上一阵摇晃,迎面撞来的船上飞上来三个人影!韩子箫以为,刺客都是蒙着脸穿夜行衣的,但这三个刺客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露出了脸,可真是一点刺客的自觉都没有。
    韩子箫大喊:“有刺客,保护王爷!”
    船上的侍卫听到动静,立马赶到了船头,奈何,摄政王此次出门带的侍卫不多,加上韩子箫身边的两个总共才凑了一张八仙桌的人数。
    那边,褚慕卿已经跟刺客打了起来,看身手似乎还有那么两下子。韩子箫长这么大可还是第一次遇到刺客!这一不留神就会丢了性命,无论如何也不能掉以轻心,奈何自己只会点三脚猫功夫,帮着侍卫对付一个似乎还忙得过来。
    这些刺客个个都是有那么一两把刷子的,对付起来着实不容易。打斗之中,褚慕卿厉声问:“你们是什么人,跟本王有何怨仇!”
    刺客中的一人道:“收人钱财,□□!”
    刺客总共三个人,而他们这方加上船夫有十多个,刺客毫发无伤,他们这方已经被杀了三个。韩子箫一不留神,被脸上有刀疤的大汉一脚踢了出去。力道十分之猛,韩子箫怀疑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两根。
    在他将要起身之时,与一个白衣男子打斗的褚慕卿正好退到了他面前。韩子箫忍着痛,提起剑帮褚慕卿对付眼前的刺客。
    眼前的刺客的脸色纸一样的白,唇却如墨一般的黑,倒三角的眼睛里透着毒蛇一般嗜血的光。
    这人虽长的吓人,但韩子箫帮着褚慕卿一起对付他之后,他便落得下风。情急之时,他从袖中飞出一枚黑色暗器,韩子箫正要侧身闪过,但没来得及,暗器擦着他的手臂划过,衣裳被割破了一道口子。
    韩子箫受了伤,停了下来,褚慕卿增强攻势,想要速速收拾他,那白脸黑唇的男子眼睛里嗜血的光越来越强烈,突然触动了剑上的某个机关,一阵红色的烟雾从他手上的剑散开来,褚慕卿防不胜防,被笼罩在红雾之中。眼看那红色烟雾就要飞过来,韩子箫立即捂住了嘴鼻。
    透过红色的烟雾,白脸黑唇的男子就要一剑刺向褚慕卿,褚慕卿却纵身一跃,跳入了江水之中。
    叶青此时出现在韩子箫身边,“公子,船上危险,保命要紧,我们跳江罢!”
    韩子箫想了想,便与叶青一道跳下了江。
    第二天天蒙蒙亮,韩子箫与褚慕卿躺在岸边的水草从里,身上已经半干。昨日韩子箫明明同叶青一块跳的江,但跳了下去却遇上了已经在水里的褚慕卿。
    两人抓住了一块浮木,顺着江水一直漂流,直到天快亮时才划到岸上。也不知叶青如何了,希望他也平安无事。

  ☆、第9章 有真意无真情1

韩子箫手臂手被暗器所伤的的口子经江水一泡,已经起了白,伤口四周呈黑紫色,想必是那暗器上涂了毒。
    韩子箫放下袖子,看了看旁边躺着的褚慕卿,察觉不对劲,“王爷,你怎了?”
    褚慕卿刚要开口,便咳了两声,“本王中了毒,全身动弹不得。”
    韩子箫想起昨日那白脸黑唇的刺客最后触动剑上的机关时放出的红色烟雾,“那红色烟雾果真是有毒的。”
    昨日褚慕卿因猝不及防吸入了红色烟雾后便已经晓得中了毒,所以才会纵身跃入江中保全自己。
    韩子箫把他扶了起来,褚慕卿又再咳了几声。韩子箫道:“王爷,这里荒山野岭,依下官之见还是先寻一寻附近有无人家,暂时避一避。”
    “嗯。”
    但是韩子箫忘了褚慕卿此时此刻动都不能动,四肢完完全全不听使唤。最后还是韩子箫背着他走。
    褚慕卿的双臂垂在韩子箫胸前,瘫软无力,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这个时候的褚慕卿就像一只关在牢笼里的老虎,即便平日里多么凶残,如今也只能是任人宰割。
    韩子箫也不问褚慕卿到底是与何人结了仇要杀他,似乎像他这种大人物有那么三两个想置他于死地的仇人也很正常。韩子箫运气不好,上了褚慕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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