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还顾忌着家长们对于蝶衣通讯的控制,并不敢再深一步。
守得云开见月明,握住胸口的钥匙,想到克君五年的坚持,蝶衣决定履行当年对他的承诺——将自己的上辈子告诉克君。他们连最艰难的一关都挺过了,蝶衣不想再瞒他任何事。他想将那一世拍成一部电影,送给克君。
段小楼早在结婚之初便将自己重生之事都告诉了秦琴,那一段时间,秦琴每次看到蝶衣都相当的不自在,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嫉妒愧疚还有同情的复杂表情。
蝶衣和段小楼在秦琴的指导下一起编写了剧本,又跟母亲要了演员道具和拍摄场地,由秦琴做导演,开始拍摄。陆婷舟自然是对小儿子百依百顺,大笔大笔的钱投到蝶衣第一次创作的电影里,再加上两位主要演员本色出演,电影虽然拍摄速度极快,但是质量很高。电影杀青后,秦琴常惋惜电影不能上映,不过因为这也同样涉及到自己爱人的秘密,他就算惋惜,也不愿让别人看到这部电影。
打开电脑,将光盘放入光驱,蝶衣带上耳机,静静的开始观看这部总结了自己曾经的一生的电影。生离死别,悲欢离合,造化弄人,一幕幕曾经让他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过往,现在看起来,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那种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分量。新的生活,新的爱人,让他已经可以在一个凉爽的夏夜坐着,看着这一切,心如止水。
电影结束时已是第二天的凌晨,但是蝶衣一点都没有感到疲惫,他小心的取出光盘,郑重的放在光盘盒里。前天下午才和克君通过电话,他已经结束了他在欧洲的工作,买了机票正要登机回国,原本想着如果蝶衣还要晚几天,他就从苏州飞到北京来接他。不过现在不用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去见他。
蝶衣点开购机票的网站迅速定下了最近的一班航班,穿上衣服叫醒司机,就这样奔向机场。坐上车时,蝶衣明知克君很可能已经关机睡觉了,但是他还是拨通了克君的电话,他无法克制的想要告诉他自己马上就能和他见面了。
没想到电话真的接通了。五六声后电话接通,“蝶衣,出什么事了?”克君的声音温柔的传过来,略微带着倦意。
“我要回家了。”蝶衣止不住的想笑,“我要回家了,现在正在去机场,定的三点钟的机票,四点半能降落。”
电话那头没有别的声音,只有越来越激动呼吸声,一声一声的刺激着蝶衣的耳朵。
他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马上又笑了,泪水划过满含笑容的脸:“我要回家了,克君!你快点来接我,我好想见你!克君……我好想见你……”
“我也是,宝贝儿……我也是……我好想你……”克君鼻音浓重的说,声音又像哭又像笑,“我马上就来接你……我……”
压抑的哭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接着是重重的咣当一声,好想是什么东西被撞倒在地上。
“克君?克君?”蝶衣紧张的喊道。
“没事儿,亲爱的,我没事儿,就是摔了一跤。”克君很快回答道,“我现在去就去机场!”
“好,你等着我!”蝶衣说,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克君在快速的奔跑,风声划过话筒,带来巨大的噪音,但他还是将手机紧紧的贴在耳朵上,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声音。
很快克君就上了车,蝶衣听到他拧钥匙点火的声音,连忙喊道:“克君,我要挂电话了,开车不要打电话,你小心一点,速度不要太快,注意安全。答应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克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半晌才说:“好,我答应你,慢慢开车,不超速,不闯红灯,安安全全的到机场接你。五年我们都忍过来了,不在乎这几分钟。你也是,别让司机开太快。”
“好。”蝶衣答应道,“那我挂电话了。”
“好。”
过了好一会儿,蝶衣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不是说话了挂电话吗?”
“好。”克君声音低沉,带着无限的情谊,“我爱你,宝贝儿,吻你。”
一个亲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传过来,像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轻轻的挠了一把蝶衣的心脏,无数股热流奔向四肢。蝶衣差点控制不住的要j□j出来,几乎握不住手机。
电话就在这时被挂断,蝶衣看着暗下来的屏幕,捂住心口,抓住钥匙,看着车窗外空无一人的街道,感觉自己已经要飞了起来。
第 53 章
飞机在一片黑暗中起飞,最后在微白的天空中降落。蝶衣无心去欣赏舷窗外变换的晨光,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变成折磨着他的刑具。
飞机还没停稳,他就不顾乘务员的劝阻,站在机门前等候,待到机门一打开,他便立刻冲了出去。
束发的带子早就因为剧烈的动作散开了,长发在身后晃动,四肢像是被挂上了千钧的重负,每一步就都好像马上就要摔倒一般,南方潮湿的空气此刻如同一把尖刀割着他的喉咙,气管蜷缩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发出破风箱被抽动一样的声音。
周围的景象和人影都晃动着模糊不清,只有一个人影远远的,依旧清晰的每一个线条那么分明。蝶衣眼睛里全是泪水,抽泣着,扑到克君的怀里,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他还残留着一丝理智,克制着自己不要放声大哭,不要去吻上那思念的五年之久的嘴唇。
克君大力的抱紧怀中的人,那力度几乎让蝶衣喘不上气。他胡乱的吻着自己所能碰触到的地方,头发,额角,耳朵,肩膀,一双手用力的摸索着,好像是在确认怀中之人的真实性。
“天哪……天哪……”克君喘着粗气,喃喃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天哪……”
蝶衣小声的哭泣着,脸紧贴着他的脖子,贪婪的呼吸着男人身上的味道,他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这样抱着他,并被他抱着。
而仿佛就是下一秒,他们就来到了克君那辆路虎的后车座上。克君急切的脱掉蝶衣的衣服,几乎使用撕的,蝶衣觉得自己身上肯定有几块儿已经青紫了;然后他脱去了自己的裤子,急躁的摘下蝶衣脖子上的钥匙。
蝶衣迟钝了两秒才发现克君在做什么:他正颤抖着用力将那把小巧的钥匙对准禁锢着下。身的贞。操环上同样小巧的钥匙孔,却因为角度的问题,几乎无法对准。
“你真的……”蝶衣顿时感到眼睛发酸。他原本以为克君只是象征性的为他守身,但绝对想不到,克君真的愿意为他带上贞操环,真的愿意彻底绝对的为他控制自己的欲望,“你怎么这么傻……万一出了问题……”
“宝贝儿,等会儿你就知道你家男人有没有问题了。”克君勉强一笑。他的下。身已经勃。起,金属材料的坚硬的贞。操环紧紧的勒住已经发紫了的下。体。他脸上全是汗,几番尝试未果后,痛苦的怒骂了一声“fuck!”
“我来。”蝶衣坐起来,接过钥匙,将脸靠近克君的下身,顺利的把钥匙j□j钥匙孔,轻轻一拧,机关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身体交。缠着蜷缩在后车座上,慢慢的平复奔腾的血液。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相互柔情的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不停的接吻,用嘴唇和舌头传递和感知心中的那份思念和爱意。
蝶衣的内裤早就变成了一团烂布,被克君用来擦拭两人的身体,好在外裤还能穿。T恤衫从中间被撕开,由套头衫变成了衬衫,克君从车里翻出几个夹文件的曲别针,勾住敞开的衣服,使蝶衣不至于走光。
等开回到陆宅的时候,因为不小心赶上了上班的早高峰,已经是早晨十点了。
越是靠近家门,蝶衣越发的紧张。等克君停好车准备下车的时候,他忍不住抓住了克君的手。克君了然的停下动作,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为蝶衣整了整披散着的长发,将他搂进怀中,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脊。尽管克君显得胸有成竹,但是其实他心里也很没底。
蝶衣嘴唇红肿着,外露的皮肤上全是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痕迹,特别是脖子上,甚至有几个渗着血痕的牙印子,脸上的红晕已经褪去,但是波光流转的眼角却透出浓浓的无法掩饰的春。情,薄薄的上衣遮不住肿胀的乳。头。带着这样一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欢。爱的模样走进陆宅,若是被来来往往的佣人看见,指不定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再说,此刻还不知道陆婷舟对于两人关系的态度到底能够接受到什么程度,万一被蝶衣的样子刺激得狠了,谁知道会不会又把克君赶出国去?
“要不,我们先别回家了。”蝶衣小声的说 ,“我回来的消息,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奶奶肯定知道了。”克君说,“你在北京的那些佣人司机什么的,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你的行程告诉她。”
“那……”
蝶衣的话还没有说完,车窗突然传来一阵富有节奏的敲击声,蝶衣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克君也顿时僵硬了身体,他故作镇定的摇下车窗,外面站着已是满头白发的冯管家。
冯管家微微屈身,态度恭敬的说道:“孙少爷,夫人和老爷过几天想要去山上新修的别院消暑,让您和小少爷先去那边看看。虽然已经着人前去打扫,但不知道是不是会缺些什么必须的东西之类的,您就和小少爷一起监督着整理整理,等过几天都收拾齐全了,夫人和老爷再动身。”
又递上一个袋子,说:“孙少爷和小少爷的行李我已经收拾好让人送过去了,这是刚才才发现的几件没有收拾起来的衣服。还请您原谅佣人工作的一点小疏忽。”
说完,便欠了欠身子,转身离开了。
克君又关上车窗,打开袋子,里面是两套衣服,几包湿纸巾和消炎用的软膏,用食品袋封好的几个三明治,还有一个古朴的木盒子,克君打开看了看,里面是半透明的膏体,带着点甜蜜的花香。克君看了看盒盖上的花纹,竟然是一组栩栩如生龙。阳春。宫图。他将盒子上的春。宫图指给蝶衣看,蝶衣的脸顿时红的仿佛能滴下血来。
看着这些东西,蝶衣心中涌起一阵感动的暖流。父母已经知道他们在机场都做了什么,送来这些东西,也就是暗示他们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接受的两人的关系。让他们去别院也是这个意思,两人阔别重逢,必然是心情激动,干柴烈火熊熊燃烧好几天才行,若是有长辈在身边,难免觉得拘束压抑,而冷清无人的别院正好能够给两人足够的私人空间互诉衷肠。
两人就在车上用湿纸巾擦净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吃了迟来的早饭。克君还为蝶衣上了点药,中途不免又有些擦枪走火,好在两人都记得自己身处何处,才没有胡来。
等两人来到山上的消暑别院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匆匆的吃过一顿简单的晚饭,克君就迫不及待的扒掉蝶衣的衣服,抱着他一边啧啧作响的吮。吻着,一边半拖着将蝶衣往床上带。蝶衣同样意乱情迷的回应着他,任由他将自己扔在床上。而当克君将他翻过来,亲吻他的背脊时,蝶衣眼睛的余光瞥到了自己被随意扔在地上的背包。
他猛地想起了自己带来的那张光盘,连忙翻身推开正用嘴唇爱抚着自己臀。瓣的克君。
“怎么了宝贝儿?”克君敷衍的问了一声,又压上去亲吻他的脖子和锁骨。
“等、等一下!”蝶衣努力把自己从情。欲的漩涡中j□j,推开克君,说,“我有事要跟你说。”
“Honey,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先救你侄儿身上的火吧!”克君强硬的掰开蝶衣的腿,故意用已经硬邦邦的下。身去摩擦他同样翘起的小兄弟,又滑进臀缝,轻轻的撞击有些肿胀的j□j入口。
“嗯——”蝶衣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软绵绵的j□j,被克君压在头顶的手难耐的揪着床单,眼神逐渐迷离。
这时克君想起了奶奶送的那个小东西,这次正好用上,便翻身跳下床,赤。裸着身体,跑到外间去拿。
蝶衣躺在床上,深深的呼吸了好几次才压住不断上涌的情。潮。尽管没有别人,但是蝶衣也不好意思光着身子,他随手拿起一张薄毯披在身上,翻身下床,光着脚捡起背包,从里面找出光盘,又从柜子里找出自己去年放在这里的备用的笔记本,插上电源,摆在床上。
等克君兴致勃勃的拿着木盒子回到卧房的时候,正好看见蝶衣侧卧在床上,摆弄电脑。他跳上床,凑到蝶衣身后,搂住他的腰,亲吻着他的肩膀说:“宝贝儿,你在干什么?”
蝶衣刚好把电影打开,调成全屏,然后暂停播放,回头吻了吻克君挺直的鼻梁,低声说道:“克君,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答应过的事?”
克君看着他的眼睛,手在他的大腿上随意的滑动着,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随即正色道:“记得,当然记得!”
“那时我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你对此一直心存疑虑,却忍着不说,也从来不猜忌我。当时我心中还有些犹豫,所以不敢告诉你实情。”蝶衣的手轻轻抚上克君棱角分明的脸,温柔的贴上自己的额角,“而现在,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坚持了那么久,我已经可以放下所有的顾虑,把一切都告诉你。”
克君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砰砰直跳,他轻柔的半抱住蝶衣,缓缓的收紧手臂,低头和蝶衣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轻声说:“谢谢你……”
蝶衣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侧头看着笔记本的屏幕,说道:“其实,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上辈子活了六十年,投胎转世的时候,好像没过奈何桥,没喝孟婆汤,就这样到了咱们陆家。而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我曾经经历过的一生。”
重生,一个克君只在小说电影里见过的词,如今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爱人的身上。他仔细端详着怀中人的脸,怎么也看不出这个看上去依旧青涩纯净的有如少年的玉人,经历过的岁月竟然比爷爷还要长久。
蝶衣对着他笑了笑,伸手按了一下空格键,电脑开始播放电影。
第 54 章
电影结束之后,克君还沉浸在那种压抑沉重的气氛中无法自拔。他下意识的收紧手臂,低下头不断的亲吻着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