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乐扬起左眉说道:“你想不想挣钱?”
“想。”
“听不听我的?”
“听!”
万乐咧开嘴角说道:“这是为了咱们铺子,还有三天开业,到时候可以用到那个如意,你要是真想赚钱,就按我说的做。”
万乐的空间袋里藏了不少花种,万乐想了半天,才想到拿花去卖,如今正是百花凋零之时,这些花都很难见到,尤其是波斯玫瑰,金陵的人根本没见过,物以稀为贵,万乐让朱毅拿着普通的花去花街卖,第一日就挣了不少,后来又拿出一些稀有花种拿到中央街,很多有钱的官家富商太太被吸引过来,两篮子的花立刻抢售一空,如今更是供不应求,万乐还列出了一些花的花语,这稀有的玫瑰更是成了公子哥泡妞必备。
光是卖花,万乐买宅子的钱就挣回来了。
修缮铺子剩下的钱,万乐去了瓷器厂制订了不少器皿,按照自己调香所用的花种烧制了各种各样的纹饰,香水采用直颈瓶,胭脂膏子还是用传统的扁型,口脂和眉笔,万乐还请了高级工匠用瓷器做成旋转推盖式,这些和以前迪奥香铺大同小异,但万乐现在花种更多,所以式样更是新颖,并且沿街小巷对金陵的女子做了调查,万乐量身定做推出了几个系列的香水,不过这些香水都是在仿香的基础上做的,要真创香,万乐可吃不消。
“万老板!万老板!”
朱毅又是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万乐正在研究药理,想将古代护肤品这块也开发出来,刚冒出点头绪,朱毅粗莽的声音立刻将他思绪打断。
万乐合上书,不满的抬眼看向朱毅,“你又有何事?”
“万老板!如意姑娘要见您,天啊,简直是……这是多少人也盼不来的好事。”
“哦。”
“啊?”朱毅愣住,“您哦一下是合意?”
“我知道了,现在就去见那个如意啊。”万乐抱起儿子,这些天万乐除了上厕所几乎都带着君君,说什么这样增进父子间的亲厚,万乐这般宠溺孩子,朱毅早已见怪不怪了。
但是……
“万老板,您还带着儿子去见如意姑娘?”
“当然。”万乐自然的将桌上自制的奶瓶拿起挂在腰间。
“万老板,寻常金陵的公子哥这里不是挂着钱袋就是挂着玉香囊,您今天可是见如意姑娘,得给人家姑娘留个好印象啊!”朱毅都替万乐着急。
“留什么好印象,我这样挺好的,何况我只是和如意姑娘谈笔生意,又不是去相亲。”
“万老板,您看您和如意姑娘多投缘,您的名字不也是万如意么?瞧你们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如意姑娘家也是从商的,你们两个多般配,您不是说要找个媳妇吗?我看如意姑娘不错。”
“你喜欢,你娶啊。”万乐耸耸肩,“媳妇就算了,我们爷俩过得挺好,要是院里再多一人,我反而觉得不习惯呢。”
“万老板,您怎么这般不开窍,孩子都满月了,您总得给他找个娘吧!”朱毅急着说道:“第一次还是好好打扮打扮,我瞧您和如意姑娘准有戏。”
万乐脸色一下怪异起来,“朱毅。”
“在。”
“想不想挣钱?”
“想。”
“听不听我的?”
“听!”
“走,跟我一起谈生意去,美色误人,还是来钱最实在。”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更的是不同的坑啊……
、5959、生意谈成
朱毅经营的那个香铺在金陵城名声糟透了;就算引进好的产品也很难吸引那些爱面子的富家子弟光顾,万乐学得是高端调香技术;所以主打的都是高端化妆品,并且在东明,除了有钱人家;平民百姓的姑娘太太很少梳妆打扮;万乐也是根据民情才确定销售渠道。
怎样才能吸引富家子弟过来呢?万乐想了一晚上;直到今日朱毅提起如意姑娘,这才醍醐灌顶有了注意——名牌代言人就敲定如意了!
如意姑娘的家事和声望在金陵城中是数一数二;做为金陵第一美女;她的穿着打扮一直是金陵城各家各户争先效仿对象,只要是如意姑娘光顾过的成衣铺,半个时辰后相同款式的衣服立即销售一空;要是今日如意姑娘吃了什么小食,一些风流公子为了迎合如意的喜好立刻买上一打送了过去。
万乐需要这样一个在金陵城具有影响力号召力的人来为他如意香铺代言,而且此事已经成竹在胸。
万乐咧嘴一笑,开心的低头在儿子脸上‘啵’了一口。
“万老板,那玫瑰需要多少钱?我家小姐全包下,一枝也不许卖给别人。”如意掩着面,身后跟着四五个丫头姗姗来迟,万乐等了这么久还没开口客气一下,如意身旁一个小丫头抢着开口说明来意。
“如意姑娘,你先坐。”万乐单手抱着孩子,左手伸出,对着如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万老板,有话直说,我家小姐忙着呢。”
这丫头真多事。
万乐看了看如意,虽然蒙着面纱,但光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就教人想入非非了。
如意不坐,万乐也不好再坐着,抱着孩子起身,摆出一副市侩商人的嘴脸,“见到了如意姑娘的天香国色,这才觉得外面那些效仿的女子真是庸脂俗粉难以入目,也难怪如意姑娘不愿与她们一致,一日来回换上五身衣服,像姑娘这样的美人,自该独一无二,可这衣服首饰不管怎样换,总容易被人学了去。”
万乐所说的正戳中如意的心思,如意淡淡一抬眼,瞧向眼前纤瘦的男子,“万老板有话直说。”
如意姑娘一出口,便如黄莺啼谷,听得万乐心痒痒,万乐笑意扩大,和美人搭讪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姑娘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便让姑娘做这金陵城里无双的美人。”
“你?”如意掩在面纱下的唇微微翘起,极其不屑,“我曾请过金剪刀为我做衣,仅仅过了一天,这城里到处在叫卖和我同款式的衣裳,你以为你行?”
“衣服自然大同小异,可这人身上的香味却能独一无二,现在姑娘身上所用的香粉,是金陵城芙蓉街碧香斋所卖的冷梅调,据我所知,现在街头小巷几乎全是这味道,想必姑娘也腻歪了吧?”
如意柳眉微微蹙起。
万乐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盖粉瓶递到如意面前,“这是如意香铺的‘真我’,清甜优雅,明亮感性,最适合姑娘不过,而且我保证,此款香水绝对是独一无二。”
如意葱白的手指接过,驾轻就熟的拧开瓶盖轻轻嗅了嗅。
“如意姑娘曾经用过迪奥香铺的香水?”
如意嗅了嗅味道,滴了一点在手背,眼色变得更加柔和,“自然用过,但迪奥香铺在半年前便没推出过新的香水,一瓶千金难求。”
“因为迪奥香铺的技师已经来了我们如意香铺,只要如意姑娘点头,如意香铺将为如意姑娘个人香水,另外,我们香铺也有美妆,胭脂眉黛应有尽有,绝对不同于姑娘曾经用过的那些。”
“你想让我做什么?”
“只要姑娘试用下我们香铺的化妆品,如果觉得不错,就在姑娘的朋友前提一下,帮我们香铺找几个客人。”万乐晃了晃怀里的孩子,“我这是小本生意,还要嗷嗷待哺的孩子要养,所以……姑娘不介意顺便帮个小忙吧。”
如意将香水收入袖中,动作是默认了,但嘴上却说:“我所用的妆品也不愿和别人一样。”
“放心吧!店内所有商品都给如意姑娘独一无二的,这是我们店铺高级会员卡,姑娘终身享受店铺特殊优待。”万乐又掏出一章薄薄的金卡——以万乐目前的财力,自然用不上真金,只好暂时用铜片金漆代替。
“万老板若是守信,我自然也会尽力帮助万老板。”如意将金卡递给身后的丫头。
万乐点头笑道:“那此事我们就说定了,香铺三日后开张,欢迎如意姑娘来捧场。”
目地达成,万乐满心欢喜的离开会面的酒楼,守在门外的朱毅点头哈腰的跟上,看着万乐眼中放光,满满都是艳羡。
“羡慕什么?我倒觉得你媳妇不错,你随便几句甜言蜜语便哄住,不要这不要那的,哦,乖乖,爸爸喂你喝牛奶。”万乐怀中的孩子睁眼醒来,万乐熟稔的抽出奶瓶堵住要哭的小嘴。
“万老板,三天后如意姑娘真来吗?”朱毅满心欢喜的搓着双手,这时一个人影从万乐和朱毅夹缝间穿过,万乐‘砰’的一下被撞到地上,那朱毅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
“唔……”万乐第一反应就是看孩子伤着没,瞧见孩子若无其事的吮吸着,万乐这心便放下了,这才利索的爬起来去找撞他的那人,“尉迟……副督?”
万乐才爬起来,又一人从眼前蹿过,万乐僵住,还以为是元旭派人来了。
尉迟然冲了好几步才停下来回头看向万乐。
“……好久不见啊。”万乐摸着头打哈哈。
尉迟然疑惑的看着傻乎乎的万乐,心想万乐怎么会在金陵城,这时前方的咒骂声越大越大,一路上的小摊小贩都像是遭了劫,地上满是凌乱。
尉迟然跃身跳到一旁的石狮上探头望去,只见苏宁东的影子化成了一个小黑点,便顾不得万乐飞奔追去。
“耶?”万乐傻在原地,尉迟然这是要干嘛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晚来不及码字了,才码到这么一点,眼看就到十二点了。(─。─|||十分抱歉。
、60最新更新
尉迟然沿途一路追到巷尾;拐角却到了死角,尉迟然一惊;警觉的朝上空看去。
苏宁东攀附在墙上等待时机,飞身从墙头跃下,双脚夹住尉迟然的头;身形一转就要使力将尉迟然的头扭断。
尉迟然虽然失了先机;但素来灵活;苏宁东发力的间隙,尉迟然双头抓住苏宁东的脚踝;大力将苏宁东双腿分开;一个反甩要将苏宁东制服地上,苏宁东在落地的一瞬,左手撑在地上想要借力跳开;但却忘了左手负伤,只听‘咔嚓’一声骨响,苏宁东重重的砸在地上。
尉迟然整整追了苏宁东半个月,论身手,尉迟然还要略胜一筹,苏宁东身子负伤一直出于劣势,连日疲于奔命,渐渐体力不支,速度愈发慢下,只能投机取巧奋力一击,却还是不及尉迟然。
“王爷,跟臣回京吧。”尉迟然单膝制住苏宁东双腿,右手卡在苏宁东脖颈,左手按住苏宁东的右手。
苏宁东妄想将左手抬起给尉迟然一击,但只稍稍一抬手,手肘处一凉,随即一股灼烫的痛感涌上,一波一波彻骨钻心的疼痛涌来。
“王爷,您的手受伤了。”尉迟然这才察觉,立刻放开苏宁东,按住苏宁东受伤的手。
苏宁东眼睛微眯,右手发力拍向尉迟然,尉迟然左手伸出握住苏宁东的手腕,一本正经的说道:“王爷,您的左手要不及时医治,恐怕就废了。”
“要你管。”苏宁东低吼一声,“本王宁死都不回京。”苏宁东屈膝袭向尉迟然□。
尉迟然没料到苏宁东居然来这招,被苏宁东这一撞,脸色有些铁青,别扭的站起身,弯身将苏宁东抱起,“王爷,去看大夫。”
“滚。”苏宁东左手垂在一旁,右手和双脚却不断挣扎,“放开本王!”苏宁东这一失态,没能掩住真声,不像从前故作的低沉沙哑,而是十分悦耳的清亮,不像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发出的,倒有着是少年独有的狡黠和活跃。
的确,这人也不像三十又五。
尉迟然微微错愕,低头看向苏宁东。
曾经他所见的苏宁东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隐隐的疼痛提醒他,方才使出这种下三滥手段的正是这高贵的王爷。
“王爷,您要再动,臣就不客气了。”尉迟然停下,双眼微垂,声音中微微带着一丝不耐的怒意。
“你既然还称呼本王一声王爷,就该知道这礼数,狗奴才,还不放本王下来。”苏宁东身子僵硬,眼中含怒直视着尉迟然,“本王讨厌男人碰触。”
尉迟然板着脸,毅然决然的抱着苏宁东去找药铺,路上引来百姓围观,但尉迟然目不斜视,径直去了药铺,只有经过如意楼时才顿了顿,朝里面看了一眼,但没找到万乐。
“放开,本王自己走。”
“放开王爷,王爷又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尉迟然收回眼神继续向前,“记住,如今您是叛逆,可我还是禁军副督,您要再仗着自己王爷身份,别怪我不给您留情面。”
“皇家的狗。”苏宁东厌恶的撇开眼,不想再与尉迟然有任何交谈。
尉迟然寻到药铺,将苏宁东放在椅上,但左手仍是擒着苏宁东的右手,每当苏宁东有半分抗拒,尉迟然手心用力将苏宁东的指骨捏得软痛。
“大夫,看病。”尉迟然没与大夫多交流,只是笔直的站在苏宁东身后,要不是苏宁东手上偶尔传来的疼痛感,还真以为尉迟然已经离开。
大夫掀开苏宁东衣袖,苏宁东本能的手一抖就要缩回手,尉迟然立刻按住苏宁东的肩,看着苏宁东手臂上泛起的鸡皮还是体谅的放开。
“怎么伤成这样?”大夫吸了一口凉气。
苏宁东的手肘肿起一块,细嫩的皮上全是触目惊心的红紫色,大夫轻轻一碰,苏宁东身子一抖,不知是疼痛还是本能的抗拒。
“骨头折了。”大夫皱眉,“要是养不好,这手就废了。”
“废了就废了。”苏宁东蹙眉起身,却被尉迟然按回椅子上。
尉迟然看向大夫问道:“能治吗?”
“能,就是有些麻烦,头一个星期不能动,后半个月每日都要推拿,将淤血排出。”
“不治!”苏宁东立刻出声打断,“反正是废人,多废条手臂也无所谓。”
“必须治。”尉迟然比苏宁东更强势,“必须听我的。”
大夫看了看两人,尉迟然板着脸显得凶神恶煞,那苏宁东看着倒和气些,“治……但是这药费。”
尉迟然愕然,他身上哪来的钱?
苏宁东冷哼一声,“我们没钱,不用治了。”
大夫吓得后退一步,这么这没钱的反而更嚣张?
尉迟然抬眼,“有钱。”说完,尉迟然摸到胸口提出一块玉佩,“先用这个押着。”
“这……”大夫拿着着尚有余热的玉佩,哆哆嗦嗦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尉迟然,“这……也不够啊。”
“钱我会想办法,你先治。”尉迟然淡淡的说完,又垂下头对苏宁东说:“你不治好伤根本打不过我,等你手好了,我们再好好打一场。”
苏宁东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什么。
“王爷,我没能和赵将军好好打一场,您是他师弟,我不想留下遗憾,赵将军是条汉子,我希望您也是。”尉迟然说完,放开苏宁东,“我去拿钱。”
苏宁东斜着眼看着尉迟然离开,刚想趁机离开,却又愤愤的坐下,一张脸冷若冰霜,寒气逼人,教人不敢靠近,苏宁�